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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
就好像现在,丰蔻像一截树枝一样任我压着,我该不要再想这么多直接压上去呢,还是非常霸气的挥挥衣袖扬长而去?
如果选择前者,那我会成为史上最色皇帝,在大白天,自己的偏殿,无缘无故对着自己的臣下发qing,没错,丰蔻始终是我的大臣,她可不是能随时随地满足皇帝x需求的侍妾设定啊!
要是选择后面那个,那我就可以展现我的清高、傲娇、不屑一顾以及对丰蔻一直以来对我蔑视最直接的反击,这是保存我尊严和气节的最好时机。
然而,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的人是我自己,丰蔻,则完美地充当了□□的角色。
丰蔻毫不反抗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美,非常可爱,非常……可口,而对我来说,丰蔻现在的模样就好像从未被任何人品尝过,就好像她从一出生就属于我,甚至从今天开始的以后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完全属于我。
虽然我知道这很大部分源自于我心神不定而导致的幻想,但是这仍然不妨碍我无法克制想要去验证这种幻想的真实性。
但是,丰蔻能够完全属于我的机率能有几成呢?
如果我只要丰蔻的身体属于我的话,是很容易做得到的吧,只要我命令,用皇帝的命令压制丰蔻,只是出于对帝国的忠诚,丰蔻也会接受的吧。
可是我要的仅仅是这个吗?
不,我想要的不仅是丰蔻的身体,还有身体之外的某些东西,我一并都想要。
我想要丰蔻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我想要她转身想要看到的人只有我,我想要她嘴里温柔喊出的只有我的名字。
“你很为难么?”丰蔻忽然把头侧了侧,睁开眼睛道,“皇上在犹豫什么?”
“你……”我咬了咬唇,丰蔻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我更加手足无措,她的眼神好像一把云做的刀刃,不经意飘过却能狠狠拉上一刀。
“皇上这么优柔寡断,在军国大事上又如何杀伐果决呢?”丰蔻的声音好像漂浮在云端,不过对于我来说,却像盛夏从天上砸下来的冰雹。
我真是恨死这个女人了,然而她脸上还挂着让我看不下去的微笑。
简直就是对我极大的蔑视。
“你能不能……”
然而我的声音去直接被堵在半路,因为丰蔻抬起手,一把拢过我的脖颈,只稍微一抬身就吻住了我的嘴角。
丰蔻的嘴唇柔软无比,原本无知无息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不止平静,就连周围时间的流转,似乎也一并被我忽略了。
我转而咬住丰蔻若即若离的嘴唇,肆意吸吮着那一片丰泽与柔软,美中不足的是,丰蔻的肌肤始终那么凉,让我不自觉产生想要让她暖和一些的念头。
正好丰蔻也没有躲开,我便加大了唇齿间的力度。
丰蔻任由我追捕她的唇,无论我用力还是放缓了速度只是挑逗,丰蔻只任由我摆布着,既不躲闪又不后退,却也并不迎合。
她越是这样消极却又不反抗的态度,越让我觉得很牙痒。
丰蔻当我是什么?
一个饥渴而得不到满足的皇帝?
太可笑了,后宫三千,我怎么能让丰蔻对我产生这种印象?
她一定会把我从头到脚狠狠奚落一遍,就如同她第一次对我做的那样。
我突然怀念起那个跟我仅有一天缘分的皇妃隋青棠,她如果还在宫里,至少能给我做个挡箭牌,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在丰蔻面前受尽了委屈,百转千回。
然而这些委屈的确是我一个人的委屈,因丰蔻而起,却与她毫无关系。
丰蔻或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游离,稍微疏离了我一点,眼神平和的看着我,却并不说话。我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下来,稍微一抬手指,却感觉到碰到了丰蔻的指尖。
对平时来说很寻常的动作,此刻却极尽暧昧。
至少在我心里如此。
我和丰蔻同时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唯一不同的是我还穿着鞋袜,而丰蔻的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脚很凉。
已过炙夏,初秋淡寒渐渐袭来。
我缩回手,重新覆在她半面脚背上,问道:“你冷吗?”
丰蔻似乎愣了一下,还未回答,却忽地转过头,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这才发现大门外婢女捧着的金盘砸到了地上,盘子里盛着的无花果争先恐后地滚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皇太后万俟白玉和几个贴身婢女出现在我的偏殿入口,脸上全是惊恐。
此刻倒映入她们眼帘的景象应该是我正捧着丰蔻的脚,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yin靡有多yin靡。
“放……放肆!大,大胆!”万俟白玉气急败坏,脸上红透,我觉得她今天大概是脂粉擦太多了。
万俟白玉从来没有生这么大的气,天晓得是不是她晚饭吃太多了没地方发泄才来找茬,然而偏殿
里的宫女太监已经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太后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并不想起身,只抬眼瞧了瞧万俟白玉。
万俟白玉冷笑:“我若不是想着给皇上送上新贡的无花果,也不会瞧见这不堪入目的事。”
“不堪入目你还盯着看?”我撇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万俟白玉咬牙:“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却放任臣子做出这种事,你可知历代亡朝之君都曾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事,这……”
“你是说我要做亡国之君?”我冷冷一笑,语气里的客气消失殆尽,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对这个女人有好脸色。
万俟白玉脸色一僵:“不,我不是……”
“不是就好,”我起身,顺便朝丰蔻伸出手,“我乏了,还请太后回去休息,多谢太后送来的无花果,盼月,仔细收好。”
万俟白玉狠狠瞪了整个屋子一眼,脸上尽是不甘心,然而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多会儿,一干老臣就聚集到了偏殿外,万俟白玉的心腹礼部尚书秦君跪在门口大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不用他喊我也知道他要来。
“真是越来越放肆!”我起身,“偏殿你也敢闯,身为礼部尚书,你可知罪!”
秦君一愣:“臣是着急……”
我说:“你着急就能觊越礼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臣知罪,皇上,臣……”秦君很快被禁卫军拖了下去,惨叫声随即在前花园响起。
万俟白玉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只见她抬手就拔掉了头发上的珠钗,哭道:“我身为当朝太后,竟无法辅佐皇上,我有罪,请皇上赐我死罪!”
我大喜,太好了,你快去死一死。
然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皇上怎么可能赐死太后,万俟白玉很明显是在逼我,抑或,是在逼丰蔻。
崔德全悄悄在我耳边说:“皇上怎样戏弄嫔妃都可以,但是丰蔻大人是要臣,于祖制不合,太后有理由怀疑丰蔻大人谋私□□,甚至……”
“怎样?”我问道。
崔德全犹豫片刻:“虽后宫不得干政,但在特殊情况下,太后可认定叛国行为,防止纂权夺位。”
崔德全说着,眼神往丰蔻扫了一眼。
我这个时候才有空往丰蔻那里望了望,丰蔻连衣服都懒得理,只微微扬着嘴角,抱肘靠在书架的一角,身上布料凌乱不堪,神态慵懒却又美艳不可方物,看上去,像极了祸国殃民的妖妃。
只差眉间一点红。
即便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刻,我脑海中即刻浮现出的,也是刚才我触到丰蔻衣料下那一处柔软。
丰蔻并非妖妃,而我这yin君,或许是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