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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陈文东和莫瑾终于到达了云门县,当晚,陈文东在县城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歇脚,入夜后,他悄悄在客栈的门边和自己客房的门上都画了小旗。
陈文东一路上小旗飘飘,这都到云门县了,还没有王衍之他们的消息,陈文东都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不成想,这天晚上,王衍之就找上了门,说来也巧,他们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栈。俩人见面格外高兴,互相说完各自情况,陈文东才知道除了莫瑾的两个家丁,其他人早就到了。
王衍之鄙夷的看着陈文东,仿佛看一坨大便,“你可真够废物的,就这点儿路,你走了多少天呀?蜗牛都比你快!我还以为你……”
虽然王衍之这话说得不太中听,但陈文东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好友的关切之意,也就不跟这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了,“我的马丢了,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时候能到就不错了,再说了,我还带着个孩子呢,哪像你们那么轻松。”
听完陈文东的话,王衍之就更不屑了,“切!我们也是走来的,都来了三天了!”说着王衍之伸出三根手指,在陈文东面前晃了晃“你们呀,一对儿废物!”
陈文东这些年被打击惯了,也懒得跟王衍之斗嘴,干脆直接问正事,“小眼儿,这几天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王衍之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说起这个我就愁,这几天我们把县城周围的土地庙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说小东子,你的推测靠谱吗?可别把咱这些人拐到高粱地里了。”
陈文东翻了个白眼,“你都说是推测了,我哪知道靠不靠谱。”
扳回一局后,陈文东乐颠颠的退了房间,就和莫瑾搬到楼上的大客房去了。哎呀,还是大房子舒服啊,瞧瞧这大床,瞧瞧这被褥,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陈文东和莫瑾也加入到了寻找裕王印的行列中。由于陈文东心中早有成算,这次出来也不急着回山,因此他每天只带着莫瑾出去溜达一圈,碰到土地庙就好好看看,碰不到也不强求,到点就回客栈,小日子过得相当逍遥。
相较于陈文东的淡然自若,宋师傅和王衍之就惨多了,他们天天早出晚归,忙活了大半个月,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有一回,宋师傅发现一处土地庙下面发空,他满以为找到了头绪,于是乎,他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扛着铁锹直接掀了人家的土地庙,结果庙底下是口大棺材。宋师傅灰头土脸的回了客栈,第二天连门儿都没敢出,这事儿干得缺德啊,这叫什么,偷坟掘墓啊!宋师傅和王衍之心里憋屈,就把邪火烧到了陈文东的头上。
王衍之推推陈文东,问道:“小东子,你既然能推测出印信与土地庙有关,就不能再推测一下它到底在哪?”
陈文东撇撇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啊?”
宋师傅拍了陈文东后脑勺一下,怒道:“臭小子!你不知道还敢瞎推测?你猜猜这王印在哪?快点猜,不猜我抽你!”
陈文东捂着脑袋哀嚎,“我猜!我猜还不行吗?我觉得吧,这裕王印一般不会在香火旺盛的土地庙里。你想啊,这人多事儿多,庙里若有古怪,早就被人发现了。老王爷心思缜密,怎么会把王印藏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因此,我们只要找那荒僻处的土地庙就好了。”
“臭小子,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白找了这么多天!”说着,宋师傅又一巴掌抽了过来。
经过陈文东的多方诱导,一个月以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云门县郊外的那座土地庙,宋师傅为了稳妥起见,将谭老幺和莫瑾留在了客栈。
见了土地庙,大家都很高兴,但三人随即又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土地庙虽然找到了,可这裕王印在哪呢?
王衍之围着土地庙转了一圈,觉得这土地庙除了结实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宋师傅比较精,他把玉佩拿出来按在了饕餮图案上,又掰了掰土地公和土地婆的脑袋,结果纹丝不动。
陈文东一边仔细打量这土地庙,一边回想柳先生的那几句诗,突然间他心中一顿,仿佛想到了关键所在。只见陈文东退后几步,跪了下来,对着土地庙就拜了下去,他这一拜,把其他人全都弄愣了,这演的是哪一出?
陈文东一边磕头,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物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地面上。上次途经这里时,周围正闹洪灾,连日的雨水将这里冲刷的相当干净,他记得这土地庙乃是建在一块与地面齐平的巨石之上,两者浑然天成,仿佛这土地庙就是在巨石上雕刻而成。
陈文东用手拂开地上的尘土,果然,下边是石头地面!宋师傅和王衍之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把周围的泥土清走,土地庙才露出了全貌。
宋师傅看着土地庙啧啧称奇,“这土地庙居然是在这巨石上雕刻而成!如此手笔,必是老王爷所为,看来这里确实和裕王印有关系。”宋师傅想起当年的风光无限,又伤感了。
陈文东在土地庙前转了几圈,发现石面上有一个方槽,他拿过玉佩放在里面,没反应,他把玉佩往里按了按,没按动,再按,还是没动!再按……
宋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扒拉开陈文东,大手就按了下去。奇迹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随着石头磨擦的呲呲声,玉佩竟然自动嵌入了石头里面,最后在离地面一尺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愕然,玉佩进到石头里了,可这裕王印还没找落呢。
半晌,宋师傅拍了拍陈文东的肩膀,清了清嗓子道:“小东子,就属你小子鬼精!你再猜猜这裕王印藏在哪!”
陈文东听完,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也太坑爹了吧!他哪知道在哪?“师傅,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猜着?我要有这本事,我早去当大仙了,我……”
没等陈文东说完,宋师傅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好好说话!猜不着,你不会试试!”
陈文东摸着脑袋,委屈极了,这都什么人啊,求人办事还动手打人!“师傅,您能不能别总打我脑袋,万一打傻了可怎么办?”见宋师傅瞪眼,陈文东赶忙又道:“好,好!我去,我去!”
陈文东围着土地庙转了几圈,最后眼光落到了土地婆的脸上,这土地婆的眼神儿咋那么诡异呢?两眼半眯,眼神倾斜,好似要瞥向土地公一般。
陈文东觉着别扭,鬼使神差般,他上前转了转土地婆的脸,却不想这一转,整个神像都动了一下。见此,宋师傅和王衍之赶紧上前帮忙,随着轰隆隆的响声,神像被移开了,下面露出了四个铜铸的圆盘。
圆盘是直接铸在石头上的,圆盘分内外两圈,内圈标着十天干,外圈标着十二地支,内圈上还铸着铜环。宋师傅上去转了转铜环,居然动了,时隔将近二十年竟然没有生锈!只是甭管宋师傅怎么转,这圆盘就是没反应,王衍之不甘心,也去试了试,依然没反应。
俩人将目光齐齐看向陈文东,陈文东心里顿时就毛了,“我不去!师傅,您就饶了我吧!这里面可都是机关,万一碰上个弩箭,翻板啥的,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小命不保啊!你们功夫好,你们鼓捣吧,别拉上我。我还没活到十八呢,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有个好歹,您这不是坑爹嘛!……”陈文东话还没说完,猛然醒悟过来,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哦!天哪,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宋师傅冷冷的看着陈文东,阴测测道:“小东子,你要是能把这东西弄开,我就不追究你的不敬师长之罪,要不然,哼哼……”
最后,陈文东泪眼汪汪的走过去,开始转动铜环,他就纳闷了,这个地方可不像雁荡山,夏季雨水还是挺充足的,怎么过了这么些年,这铜环就没生锈呢?
这圆盘看着复杂,其实就是个复古的密码锁,估计只有四个圆盘全都转对了,才能芝麻开门。可陈文东既不知道密码,又不是密码破译专家,想要打开圆盘谈何容易,无奈之下,他只能瞎猜。
陈文东两只手扳着铜环,转啊转,转啊转,……转得手都酸了,还是没动静,他甩甩酸痛的手臂,干脆也不转了,靠在那里兀自生闷气。
这老王爷也真是的,给个王印整出这么多事儿,连个密码都不留,也太没诚意了。陈文东不由联想到前世看过的狗血连续剧,有钱人要和小蜜分手时,甩下一张银行卡,“这里边有&&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它好好过日子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陈文东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他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密码不会是周彦焕的生辰八字吧?古人用生辰八字表示一个人的出生时间,这么算来,这四个圆盘与生辰八字还真能对上数,倒是可以试一下。
想到这里,陈文东又生龙活虎起来,他转动铜环,使得圆盘的内外圈正好对上周彦焕的八字,就在陈文东对上最后一个圆盘时,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大地都震动了起来,宋师傅和王衍之赶忙拉着陈文东逃开土地庙。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世界安静了下来,几个人走近一看,只见圆盘处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向下修着整齐的台阶。
宋师傅略一犹豫,便要往下走,陈文东赶紧拉住他,点上火折子在洞口里放了一会儿,见火苗并没有灭,这才放下心来。“不要紧,这个洞口不是封闭的,里边肯定有通风口。”
三个人一商量,决定一起下去,万一碰上意外,也好有个照应。他们点上火把顺阶而下,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又是轰隆隆一阵响,一块巨石自侧面平移过来,顶住了洞口。陈文东不禁暗暗咂舌,古人的智慧真是伟大,这小小的一个神像,居然能调动这样一块巨石,他不知道的是,在洞口外,土地庙和玉佩都失去了踪影,巨石之上只余一堆碎石。
洞口被封,他们已无退路,面对着漆黑的洞道,三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事到如今,宋师傅也豁出去了,当先一步走在了前面,陈文东和王衍之紧随其后,他们担心触动机关,走得十分小心。
半个时辰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三条岔路,每条岔路的石壁上都刻着一个巨大的图案,第一个岔路上刻着睚眦头像,第二个岔路上刻着貔貅头像,第三个岔路上则刻着龙头。
宋师傅想了片刻,便向中间的岔路走去,陈文东略一犹豫,还是制止了他,“师傅,我们走第三条路吧,你看这图案多霸气!”
宋师傅本就拿不定主意,听了陈文东的话,也没有反对,便向第三条路走去。其实这三个图案刻的差不多,但陈文东前世是个商人,比较喜欢用貔貅做挂件,顺便也研究了一下龙王的其他儿子。陈文东一看图案,便已明了,这三条路分别代表了军队,财富和皇位,而周彦焕想要的,陈文东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想要这万里河山。
他们在洞里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看到一丝光亮,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前方必有出口!他们不禁加快了脚步,随着那光亮越来越亮,一个在枝条掩映下的洞口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只是还未等他们走出洞口,就听到洞外传来一阵大笑声,紧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老夫在这里等了整整十六年,今天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