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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成功设计,揪出主使
正文:
宫中,听寒骑着从宫外带回來的马,在训马场上一圈一圈的跑,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临时忘记纷扰。景帝下朝,随着丽妃在宫中闲转,正巧走到这驯马场上,见到听寒在骑马,看着技艺娴熟的听寒,景帝笑笑。
丽妃却白了一眼听寒,在景帝耳边小声说到:“公主沒个公主的样子,在这里骑什么马,还将这马牵到了云光殿中,弄的鸡飞狗跳的!现在就这样了,将來可是还会把鸡鸭鹅狗的弄到宫中來饲养?”
景帝沒说话,只是看着听寒潇洒的身影,恍然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心中欢喜,只是笑道:“染染喜欢就好。”丽妃心中不爽,小声嘟囔:“她喜欢她喜欢!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
丽妃堵着气回到宫中,问着贴身宫女:“叫你办得事办好了么?”宫女环顾四周,小声说道:“办好了,奶娘就在宫外等着呢。”丽妃一笑:“带上她去见陛下。”
听寒出了一身的汗,回到宫中,一头扎进池泉中,舒舒服服的泡着澡。云真來报:“公主,陛下有旨,让公主去武德殿见一位故人。”
听寒犯了疑惑,故人?这故人恐怕只是司徒雪染的,但不是自己的。听寒犹豫着要不要去,云真又在一旁说道:“公主,这位故人,据奴婢所知,好像....是公主的奶娘。”
咣当,听寒刚要站起來的身子,又跌回水中,云真想要上前搀扶,听寒只是笑笑,说沒事。这下完了,听寒甚至感受到死亡地热气息在逼近自己,临安说过,从小雪染就和奶娘生活在一起,雪染也是奶娘一手拉扯大的,而自己朱砂痣的秘密,也只有奶娘知道!这次一见,只怕一点点的细节,都会露出破绽,自己.....万万不能以身犯险。
听寒立刻装作头晕,踉跄的出了池泉,缩在榻上说道:“你去告诉父王,我身体不适,明日再去见奶娘。”云真看着听寒的样子,点了点头,出去禀告。
离鸢端着参汤走了进來,听寒说明的原因,而离鸢险些将手中的参汤洒了一地,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慌之状。“我们该.....该怎么办?这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日,奶娘迟早是要见你的啊!”
听寒绝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忽然想起什么,听寒跳下榻去,翻出一块手帕,拿出一只沾了药水的笔,在上面奋笔疾书,而随着她的收笔,那些字迹也不见了踪影,听寒对离鸢说道:“你去将这手绢想办法递到宫外交给他。”
离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听寒着急的在屋内踱步,想着要怎样躲开奶娘,只要不让她看清自己的样子....对了!郑贵嫔那里养了许多花,听寒一咬牙,在身上洒了各种香料,借着拜访郑贵嫔的借口,到她宫中去。
“今日怎么想着到我这里來坐了?”郑贵嫔应了听寒的要求,带她到了自己的小花园中。听寒装作不经意的在花海间游玩,不久,一大群的蜜蜂就奔着听寒追來。郑贵嫔吓得站在一边,命宫女去救公主,听寒咬牙忍痛,让蜜蜂蛰了一脸的包。
云光殿内,听寒躺在榻上,奶娘坐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听寒的脸,景帝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盯着郑贵嫔看。郑贵嫔心虚的低下头,听寒在心里小声的说道:“对不起啦,若不利用你的花园,只怕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云真,离鸢呢?”太医走后,听寒居然意外的沒有看见离鸢來,想起自己刚刚让她出去送信,心中有些担忧。云真摇摇头说沒看到,而就在这时,丽妃却带着一大堆的人,压着离鸢走进了正殿嚷嚷:“平阳公主,你养的下人还当真是出息了哈!”
殿内的众人听到丽妃的喊声,都互相对望一眼,听寒心中一紧,二话不说的从床榻上跳下來,躲开奶娘的搀扶,跑入外殿。
丽妃刚要开口,见景帝,郑贵嫔,还有听寒都从内殿走出來,有些惊讶,把话收了回去重新捋了一遍说道:“呦,陛下也在,正好,还省的本宫去尚书房报备了。”
听寒预感不祥,看着丽妃问道:“丽妃娘娘,今日到此,有何贵干?”丽妃冷笑:“把离鸢这死丫头押上來。”
离鸢被两个太监押到正殿之上,听寒顿时一个踉跄,离鸢的脸颊红红的,很显然是被他们打过了。丽妃得意的站在跪在正殿之上离鸢的旁边,使了个眼色,贴身宫女便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丢到了地上。
正手帕正是自己刚刚给离鸢的。离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听寒,听寒额眉紧蹙,用目光告诉离鸢:“我会救你的!”
“这是何物?”坐在主位的景帝终于开口说话,丽妃一笑,命太监取过蜡烛,拿着手绢在蜡烛上烤了片刻,一片字迹隐约出现在雪白的手帕上。
景帝吃惊的看着丽妃和离鸢,丽妃陈述说道:“今日见平阳公主的贴身宫女离鸢匆匆忙忙的往宣武门走,本宫见着奇怪,就派石榴去跟着,这一跟才见离鸢拿着一块沒有字迹的手帕,想要找机会递出宫去。本宫见不大对劲,就拦了下來。”
丽妃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点小把戏还想骗得了本宫?这字迹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只有在烛火之下,才能显现,遇了冷水,便又恢复了原状。这宫女不懂事,可多是由主子指使的不是么?不然她离鸢有几个胆子,敢往宫外传递消息?”
景帝目光复杂的回头看向听寒,听寒神色闪闪躲躲,明显是已经默认了是她指使的。“离鸢,公主叫你将这手绢送给谁?”景帝神色严肃异常的问着跪在殿前的离鸢。离鸢咬着牙极力辩解道:“陛下,这件事同公主无关,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陛下要杀就杀我好了!”
“那好,不管是谁主使,小小婢女犯下此等大罪,來人,拖出去斩了!”景帝沒有表情的说道,就像是下令在杀一只鸡一样。听寒大惊,不得不站出來解释:“够了!这手帕是我让离鸢送到宫外的,既然丽妃娘娘这么想治罪与我,不妨把手帕上的字念出來,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丽妃见听寒还不死心,迎着矛头叫嚣到:“好!本宫今日就叫你死的心服口服!石榴,念!”
石榴得意的拿过手帕念道:“将孙小姐的那份胭脂抢來给我留着,我出五倍的价钱.....平阳公主....亲笔?”丽妃的脸上随着石榴的语速,笑容逐渐消失,这...这是什么东西?
郑贵嫔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來,又觉得在这样的场景下实在不得体,只好掩口强忍着笑意。景帝却是松了一口气,回头故作生气的问着听寒:“染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寒装成犹豫,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上次出门,去城东的胭脂店,寻到一件极好的胭脂,是我们都城沒有的,掌柜的却说这唯一的一份已经被孙小姐订下了,回到宫中,我实在很想要,又觉得以公主的身份去说不地道,就命离鸢偷偷的将这手帕送出宫外,哦,对了,这见火现字的招术,是胭脂店老板曾经变得一个戏法,我求了好久他才教我的。”
听了來龙去脉,就连景帝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着被蜜蜂蛰了满脸包的听寒,好像就是永远长不大一样,无奈的说道:“你要什么父王可以给你,你这是何必呢?”
听寒不屑的回答:“不,我就要孙小姐那份!我就不信我出五倍的价钱他还不肯卖给我!”
这样一场危机,最后却以闹剧收尾,丽妃站在一旁,说不出一个字,都怪自己太心急,只想着在景帝当场面前拿出证据,却忘了自己先看上一眼。
离鸢糊里糊涂,这手帕....不是送给临安公子的么?她沒有出声,听寒却不依不饶:“丽妃娘娘到也真是刚正不阿,东宫这么多事,就连一个宫女都要劳烦娘娘來操心,当真是辛苦了呢!不过,娘娘这性子可是太急,不问原因,就打了我的人,总不能让离鸢白白挨打吧?”
丽妃咬牙问道:“那公主想怎样?”听寒无所谓的一笑,上前扶起离鸢,看着丽妃带來的“大队”人马,笑道:“很简单,刚刚是谁动手打了离鸢?”丽妃沒说话,但他们人却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叫做石榴的宫女。
听寒礼貌的走到石榴面前,看着景帝撒娇道:“父王,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就连我贴身宫女都不放过,父王......”
司徒鸿志一摆手,皱眉说道:“丽妃莽撞在先,石榴自己去内务府领二十板子!”
丽妃开口求情,却被司徒鸿志拦下。听寒舒了一口气,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