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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朝过后,文渊帝又将三人叫到御书房,询问案子的进展。姚林宪这次倒没有隐瞒,直接将袍角布料的事说了,末了也猜测可能是西南人做怪。
白依凡没有说话,只附和他们一起点了点头。
末了等这两人退下后,却是私自给文渊帝说了实情。文渊帝听得脸色大变,沉吟了一会儿摆了摆手道:“此事只你和姝儿知道就行了,就连太子那边,也不要多嘴,知道么?”
白依凡虽然不明白文渊帝的想法,但还是顺从地答应了。本来还想向皇上请旨,查阅当年的卷宗呢,这下看来肯定是不行了。
随后,文渊帝又若无其事地问了些伊姝的情况,白依凡都一一答了,文渊帝听得很是满意,“依凡哪,听说你武功不错,从明儿个开始,就到朕的身边来当差吧。”
“白依凡哪里会料到文渊帝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安排差事,顿时惊讶得不得了,下意识地想要婉拒,却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得闷不吭声。
文渊帝见他不作声,又淡淡地道:“怎么,不愿意来伺候朕这个老头子啊?”
白依凡哪里敢说实话,连忙跪下应道:“臣惶恐,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福份;臣只是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有负皇上厚望。”
“朕看中的人才,不会有错的。难道,你还质疑朕的眼光不成?”文渊帝双眼一瞪,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白依凡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微臣不敢。”
“那还说什么?”文渊帝说着,已转到书案前坐下,认真批起奏折来。
白依凡只得应道:“微臣遵旨。”
文渊帝头也不抬,“好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白依凡拱拱手,徐徐退出御书房。
外面艳阳高照,白依凡却已是冷汗淋淋,想着以后都要在这种环境下当差,还不能时时地跟伊姝见面,顿时郁闷极了。
远远地,一个惊喜地声音传来,“依凡,原来你在这儿啊,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你。”
白依凡抬头一看,见是太子伊琪,正要上前行礼。
伊琪拍拍他的肩道:“免了,依凡,正找你有事呢。”两人既是多年好友,又是姐夫与舅子的关系,自然也懒得计较礼数了。
“什么事啊,劳烦殿下四处找我?”
“还不是我中毒的事。怎么样,查出点眉目来了吗?”
白依凡一听,顿时犯了难,皇上可是交待了,不能透露给太子知道的,可是眼下太子主动问起,该如何回答才好?
伊琪看他垂着头不说话,以为没什么进展,便笑着安慰道:“没事,慢慢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姚青天’查不了的案。”
白依凡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否认,却是绕到了另外的事上,“皇上刚刚召见我了,让我从明儿个起,到他身边当差去,。”
伊琪忍不住讶然道:“做父皇的贴身侍卫?”
“嗯。”
“唉!”伊琪一副懊恼的神情,“我也正要给你说这事呢。想让你过来帮我,没想到被父皇捷足先登了。”
“那你不早说。”
其实私心里,白依凡是不想跟在皇帝身边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来皇帝的厌恶,甚至于一怒之下人头落地。
“算啦,以后再说吧。”伊琪倒也是个豁达之人,很快就想开了,“现在咱们去看姝儿吧,我都好久没去看她了。”
“好。”
两人很快来到凤舞殿,却见伊姝和聂宇两人正在花园里练剑。伊姝步步紧逼,聂宇步步后退;伊姝频频使出杀招,聂宇总是化险为夷,但又固执地从不主动出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聂宇是在让她。
伊姝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她存心要挑战聂宇的底限,因此下手毫不留情。然而她拼尽了全力,仍然无法让聂宇主动出击一招,心里懊恼得不行。
白依凡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故意在边上大声地指点道:“姝儿,先用‘牡丹吐蕊’攻他上身,再用‘桃李争春’取其首级,再不行还可以用‘海棠怒放’打他下盘……”
两人心意相通,伊姝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得嘞!师傅,徒儿受教啦!”一边说着,一边照着白依凡的指点快速出招。
这下果然管用,不多时便已迫得聂宇手忙脚乱,气喘吁吁了。但他仍然咬牙苦撑着,坚持不肯还招。
白依凡摇摇头,没想到这家伙性格如此固执。今儿个如果不能迫使他主动还击,只怕以后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白依凡狠了狠心,再次叫道:“姝儿,直接用‘百花齐放’!”
“啊!”伊姝还没吭声,聂宇首先叫出声来。
他当然知道“百花齐放”的威力,更知道它的致命缺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公主受伤,这是他内心的执念。
因此,一定不能让公主使出“百花齐放”来,想到这里。聂宇招式猛地一变,变被动为主动,一招紧似一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不客气地往伊姝身上招呼。
伊姝仗着身法灵活,以及“百花剑法”的防护优势,居然频频躲过了聂宇的攻击,心里大呼过瘾,不由玩起了性。只要聂宇停止攻击,她就做出要使出“百花齐放”的架式来,唬得聂宇只得不停地攻击再攻击,偏偏伊姝防守得严密,让他招招都落了空。
这下就连聂宇也忍不住起了争胜之心,将白依凡教给他的所有功夫都使了出来,招招凌厉狠辣。
很快,伊姝的“百花剑法”不管用了,被聂宇逼得狼狈不堪,头发也散开了,衣袖上被削了好几道口子,不由大叫道:“白依凡师傅!快来救我呀!我快不行了!”
白依凡忍不住笑骂道:“不是你自个儿找的嘛,这会知道求救了?”
聂宇听得急忙住了手,跪下给伊姝请罪道:“对不起公主,奴才逾越了!”
“唉呀,别跪了,整天跪来跪去的,你不烦我还烦呢?”伊姝拍拍手,理理衣裙,很不耐烦地对聂宇道:“听着,以后见了我,都不用下跪了,这是本公主的命令,知道吗?”
“可是公主——”
“没有可是,你只记着就行了。”聂宇还想解释,却被伊姝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只得住了口,站到一边去了。
这边伊姝噘着嘴,对着白依凡撒娇道:“师傅你偏心!把聂宇教得那么厉害,教我的全是些花拳绣腿,我不干了!”
“那你想怎样?”白依凡好笑地看着她。
伊姝想了想才道:“我要学更厉害的,至少要打得过聂宇才行。”
“这个嘛——以后再说喽。”
“不行不行,你现在必须答应我。”伊姝抓着白依凡的衣袖,不依不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