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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逸出了公司,脚步匆匆往秀水村走去。
身后还是有眼睛在盯着她,她试着走快或走慢,那眼睛却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当她以为抄小道可以摆脱的时候,上了大路,那感觉又来了。
可是每次猛然回头,她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她最近睡得不好,所以神思恍惚了?
如果那人是要对她不利,此时的她正在两个村子中间的泥路上走着,应该是下手的好时机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身影只是跟着,似乎不打算做多余的动作。
正郁闷,一阵风吹过,将水沟两边的芦苇吹的刷刷直响。这是用来疏浚附近几个村子河流的大水沟,很宽,两边都是浅滩。之所以称为水沟而不是小河,那是因为每当雨季一过,各个村子为了蓄水,便会将通往小沟的排水口堵住。
小沟里的水位因此总是上下飘忽不定的。
这个季节,是水沟中雨水最充沛的时候,因而两边浅滩上的芦苇长得很是疯狂。
刚才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在路边站定,她眺望了一眼动静传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除了绿油油的芦苇荡子。
一定是睡得不好,一定是神经衰弱了!
这么想着,她开始往家里走去。遇到了秦贞,秦贞爱答不理的,这叫她无言辩驳。
算了,什么都不去想了,重要的是她跟周亦铭的计划。
啊,亦铭。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心中暖流阵阵。亦铭是个好男人,即便被她折磨了,宁可买醉也不曾打过她一下,跟她妈妈江雪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那一闹,使得她收了小性子,决定跟周亦铭好好的过。
她是个知足的人,只要有人全心全意对她,她愿意回报以更加赤诚的真心。
走到家中的时候,她努力甩甩头,将对周亦铭的思念暂时抛开。
他说了,保镖会在随后悄然跟来,这个白天,是最关键的时候,也是她以自己为饵,以身犯险的时候。
如果柳如慧会有什么动作,大概会趁着他接的案子快要开庭的时候,也就是他忙得最焦头烂额的时候行动。
开庭的日子,就是今天。如果发生了什么,他将没有办法得知,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赶来。
原本他不同意,奈何她磨了半天,最后又献上了香吻,这才得逞。
法庭里的周亦铭,正努力抛开杂念,全力应对这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案子。
秀水村苏家的苏君逸,开了院门,正在收拾屋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有人来骚扰她,这倒叫她诧异了。大德子与二德子忽然蹿了进来,一个劲的邀宠,叫她哭笑不得。
不得已,她只好哄着两只狗,耐下心再等等,却等来了醉醺醺的段振宇。
与吕蔷在芦苇荡中苟且了好几轮云雨后,他推开吕蔷回了家。他的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苏君逸的影子。
今天的她,穿着洁白的收腰衬衫,以及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裤,看起来越来越像个站在周亦铭身边的女人:历练,精明,能干。
这叫他的心酸涩难耐。身体的燥热可以通过吕蔷来发泄,可是心里的苦楚却怎么也无法排解。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给他绑上铃铛的,让他像个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不就是那个临风而立的姑娘吗?
如今的她,大概已经不是姑娘了吧?他是不是该喊她一声“周夫人”?
越想越难受,段振宇见家里没人,便去了酒窖。猛灌一阵,可是脑中的那个人却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叫他渴望。
她的泪,她的伤心,她的隐忍,她在苏家所受的一切都叫他心疼,他是那么想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她却拒绝了他,在别的男人身边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不加掩饰。
所以他恨她!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他恨的越强烈,心中的爱念却也越来越强烈,如蛆蚀骨的思念,叫他选择了逃学,选择了与别的女人苟且。
不就是听了丁志竞的,画了幅男女欢/爱的图画给她吗?她至于气成那样吗?至于爬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吗?
脑海中的人忽然对她莞尔一笑,脱了衣服,与周亦铭上演着活/春/宫。
这叫他头痛欲裂,最终,他被滔天的恨意吞噬,冲进了苏家,并在第一时间反锁了院门。
两只狗见来了熟人,摇着尾巴,哈哈的去蹭段振宇。冲的快些的二德子,却被他一下子掐住了脖子。
“你疯了?”苏君逸吓得不轻,她从没见过段振宇的这个样子。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一身酒气,只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像个鬼修罗一把死死的掐着二德子,像是有着天大的仇恨。
段振宇并不肯松手,又是哭又是笑:“我是疯了,我疯了你高不高兴?我疯了你就可以跟那个周亦铭逍遥快活了是不是?啊?你说啊!”
眼前的二德子,在他的眼中变成了苏君逸,二德子踢腾的越厉害,他的手便越紧,最后,随着一声呜咽,二德子停止了挣扎。
一旁的大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奈何它屡屡惹主人不高兴,这个时候没有接到命令,它只能干着急。到了最后,它不得不折回去一个劲的在苏君逸的身上拱着,想要她去救下自己的伙伴。
苏君逸早就看傻了,这样的段振宇,与魔鬼没有一点一滴的区别!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他?可是秦贞是那么的温柔,段康生是那么的正直,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呢?
苏君逸怕了,怕到忘记身边还有一个狗在苦苦的哀求她去救命,直到二德子停止了动弹,她才一步步向后退去:“小宇哥!你做什么?我的狗,我的狗啊!”
甩甩手,将二德子丢开,一步步向苏君逸逼近:“是吗?一只狗都比我重要是不是?你的眼里有过我吗?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吗?”
大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蹿到苏君逸面前狂吠着要护主,去被暴怒之下的段振宇一脚踹开了。
大德子滚落到一边,蜷缩着不住发抖,苏君逸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一个人盛怒之下可以只凭一击就将训练有素的德牧踹成重伤。
她更不知道的是,那个总是暖暖的笑着的小宇哥,可以疯狂至此,可怕至此。
她忽然泪流满面:“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小宇哥,你走!”
“是吗?我不是你的小宇哥?那谁是呢?周亦铭?还是跟我一样被踢出局的谢良生?或者说,那个故意跟你告白却被你当场拒绝的金鑫?还是说,是那个教你半吊子武功的张伟?你说说看,哪个才是你的小宇哥?你的小宇哥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段振宇终于将她逼到了角落里,只要再近一步,只要伸出手,他就可以将这个贱女人拿下!
苏君逸停止了后退,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凶神恶煞的段振宇,她听着那些质问,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她的小宇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闭上眼,滑落两行清泪,她说:“谁都不是,我的小宇哥死了。我不认识你。你可以走了。”
“走?你觉得我会听话?我会乖乖的走?你连周亦铭的女人都肯做,那么应该也愿意在我的胯下呻吟吧?来,小逸乖,让我听听你的呻吟,我朝思暮想的都是能够跟你*宵一刻。来,小逸乖,听小宇哥的话。”忽然低柔的声音里,段振宇的口吻魅惑又轻狂。
“啪”的一声,苏君逸甩出去一个耳光,这是她第一次与段振宇反目,也是最后一次。
她已经从慌乱中恢复过来,已经不想再这么无谓的纠缠下去。
段振宇说的话太难听,原本她以为,他是着了丁志竞的道,才会画出那样的画送给她,如今看来,想必那一定是他真心所想的。
两个人连恋爱都没有谈,他一上来就想将她推倒,做那样的事!可见这个人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可见她拒绝了他,根本就不算辜负!
清亮干脆的一巴掌,并没有将段振宇打醒,他忽然哈哈大笑:“果然啊果然,所谓的烈女,都是先给你一个耳光,再到你的胯下去**!这叫什么?这叫演戏的必经步骤!来吧,既然你打也打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跟吕蔷那个贱人一样,乖乖的臣服呢?来吧,小逸,我会让你舒服的,保证比周亦铭还厉害。连吕蔷都说了,我是难得一见的猛男,我的床上功夫,一定比整天忙得靠咖啡度日的周亦铭强对不对?他的身体肯定早就虚空了——”
“啪”,又一记耳光打在段振宇的脸上,苏君逸双眼寒光迸现:“滚!你给我滚!自己下贱就够了,别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滚出去!”
“呦,是不是听到我跟吕蔷好上了,所以难受了?你都是周亦铭的女人了,难道还要我为你守一辈子?我也是男人,是有需求的,你懂的吧?何必这么矫情呢?来,我会让你爽到尖叫的。”段振宇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苏君逸面前的光线,他的手伸了出去,对准苏君逸的胸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