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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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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绯冷冷地看了尤湖一眼,身子一松,往锦被里缩了缩,困意又浮了上来。

    尤湖将铜灯移到床榻旁,这次他倒没说那些不正经的话,“姑娘,今个感觉如何?小生听闻白日初元帝大怒,下令彻查,姑娘不准备跟小生说说,姑娘又干了些啥?”

    古绯也不要他动手,自己撑起点身,将里衫领子拉下来点,让尤湖瞧伤。

    瞧着纱布上带的血色,尤湖眉头一皱,“怎的又出血了?”

    古绯自行拿剪子三两下剪掉纱布,边道,“我自己揉按的。”

    尤湖眉梢一挑,想说什么瞧着古绯面无表情的模样,又将话咽了下去,只捡起纱布凑到鼻端一嗅,“夏老头给姑娘开的方子?”

    古绯点头,“是一个姓夏的御医。”

    尤湖蔑笑出声,他将手边断裂的纱布拢到一起,后才从自己袖中摸出个小布包来,摊开了,露出两三小瓷瓶和一卷干净的纱布来。

    他衣袖拂动,三两下将其中两小瓷瓶中的软塞拔掉,又拉出纱布,从一瓷瓶中撒出药粉,另一瓷瓶中倒出几滴晶莹剔透又芬芳的粘稠凝露来,与药粉混合了,他才倾身给古绯仔细地敷上。

    “夏老头开的方子,只能保证姑娘的伤好而已,如此深的伤口,一不注意,日后就会留下疤的。”他边动作边言语柔和的说道。

    古绯将头撇向一边,若是尤湖说些不着调的话,她还能冷言冷语不给好脸色,可这会,连同举止,尤湖都带出往日不多的温柔来,她便有点无所适从了。

    仿佛没察觉古绯的不自在,尤湖继续在说,“夏老头的医术,也就和一药童无差。”

    这话让古绯微诧,“夏御医可是宫廷御医,怎会不如一药童。”

    尤湖抬头看了古绯一眼,两指一挑,就将古绯垂落到胸口的发往后掠,又将她衣衫理的严严实实,才勾起嘴角道,“可不就是一药童么?当年若不是看在他人还老实的份上,小生的师父可是连药童都不会让他当的。”

    鲜少听尤湖说起自个的事,古绯眨了眨眼,不确定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如若不然他还当她是探底来着。

    尤湖从第三个小瓷瓶中倒出一黄豆大小的药ttp:///damingshenxiang/">大明神相最新章节</a>丸,凑到古绯唇边,“这是养身子的,宫里煎熬不便,小生昨个回去就做成了药丸子,加了蜜糖,不会苦的,姑娘每日就寝之前服一粒,有助伤口愈合。”

    古绯正欲伸手接过,哪想尤湖手一动,径直一手挑起她下颌,捻着那粒药丸直接喂进古绯嘴里。

    古绯不防,一口唾沫就给咽了下去,她舌尖在上颚一舔,还真尝到一点蜜糖的甜味。

    “你有师父?”两人之间不若昨晚那般争锋相对,古绯心情还算尚可,她还是愿意多跟尤湖聊些。

    尤湖瞅着她笑了笑,意味很是深长,“没有师父,这身医术姑娘当小生无师自通不成?”

    古绯闭了嘴,没话说。

    尤湖将小布包又拢成小团,塞到古绯手里,“姑娘收捡好了,小生不能每晚都得空过来。”

    说完,他身子一动,长腿一伸,就懒懒地卧倒在床榻,单手撑头,和古绯枕同一软枕,“姑娘不想晓得宫外情形了?”

    这话提醒了古绯,这两天,她基本一直在昏睡,好不容易清醒点,又因着有人要暗害她,而想应对法子去了,有关花师父和宫外之事一并不知晓。

    “花师父是何身份,可有查到?”一想到这事,她瞬间就忘了计较尤湖还躺她身边的茬来。

    尤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古绯乌发,“只查到这人幼年生活在大殷和云离边境一小村子里,后因战事,此村的人尽数迁移,她再出现之时,就已经在大京参加贡墨征选了。”

    “云离?”古绯心头一动,花师父定然是知晓她兄长墨玄的下落,而现在又牵扯到云离,她顿觉前路如有一团漩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尤湖不清楚古绯的考虑,他只当她再考虑日后,遂道,“即便那刺客是云离派来的,姑娘也勿须担心,只要初元帝还在,一时半会三国的战乱就还起不来。”

    他么,也就没回南齐的机会……

    这话他自然是不会对她说的。

    古绯只考虑了片刻,她继续问道,“其他制墨师父还有墨卿歌已经出宫了?”

    尤湖点头又摇头,他给古绯拉了拉锦被道,“其他人出宫了,可墨卿歌还在。”

    似乎想起什么可笑的事,尤湖眯着凤眸笑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墨卿歌都在婉妃那边,比斗那日,她引来的群蜂之祸差点连累墨家不说,就是这最后的冠首都被姑娘给摘了,无论是哪一条,她回墨家都是无法对墨长河交代的,是以,她还不若在宫里头多待些日子,企图能见得初元帝,攀上高枝,便对墨长河无所畏惧,兴许墨家还要转过头来巴结她也说不定。”

    古绯冷笑一声,眉目带着淡漠的粼粼波光,“蠢货,我怎从前还着了她的道。”

    这带不屑和小算计模样的古绯,在尤湖眼里好看到不行,心尖子软的不像话,他头往古绯那边悄悄地挨蹭过去,若有若无的挨着她带冷香的乌发,低笑出声,“自然是蠢的,若不是乐氏和墨老夫人在背后点拨,墨卿歌当不了姑娘一根手指头。”

    古绯哼了声,她扬起下颌,眸底带着傲气。

    “不过,姑娘还是小心点的好,”尤湖继续道,他每开口说一句话就蹭到古绯隐藏在发间的柔软耳廓,“如小生所料不错,这次想暗害姑娘的人定然会找个替罪羊,那医女自然是被人收买了,到时还会让姑娘看一场好戏。”

    古绯觉得耳边痒,她伸手一挠,转头就凶狠地瞪着他,“下去!”

    尤湖可不会听她的,他避开她的伤,长手长脚地将人揽进怀里,没敢将头整个埋进古绯脖颈,退而求其次的下颌抵着她发顶道,“不要,姑娘过河拆桥,从小生这得了信,就要赶小生走,姑娘怎可这般负心薄情。”

    古绯眉心一跳,只恨不得一脚将人给踹下榻才好。

    “下去!”同样的话她说了第二遍,这会带着凛然的冷意,毫不妥协。

    尤湖松开她,暗如黑曜石的凤眸定定地俯视着古绯,似乎想将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给看透一般。

    古绯开始推他,一只手力气不够,她竟不顾身上的伤,右手一抬,就要用力。

    “啪”尤湖一巴掌就扇在她翘臀,俊脸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姑娘日后若不想制墨,就尽管使右手,姑娘最好记住,这伤是小生给姑娘治的,是好是坏,当小生说了才算,纵使这手长在姑娘身上,日后姑娘全身上下都将会是小生的,姑娘没经小生允许,就乱来试试?”

    言语之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可古绯只注意到尤湖那句全身上下都是他的那话,加之竟然还被人给扇了那般羞耻的地儿,就连爹娘和兄长墨玄都不曾这般教训过她,顿时,恼羞成怒如火山喷发一般熊熊席卷而来。

    “尤湖,你混蛋!”她大骂出声,张牙舞爪,张口就叼着尤湖胸口皮肉,还用力磨了磨,直听到头顶传来闷哼的痛呼声才觉解恨。

    尤湖疼的抽冷气,可低头瞧着主动凑上来的古绯,他竟然还能翘起嘴角,瞧着她凶巴巴像是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儿一样,身上刚才还阴沉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他摸了摸她后背,赶紧顺着哄人松口,“姑娘骂的是,小生混蛋,姑娘如此迫不及待的和小生亲近,小生虽也同样欢喜,可姑娘,不用那般用力,小生受不住……”

    回答尤湖的,是古绯越加用力,直到那一口她的舌尖品尝到点滴的铁锈腥味,不自觉伸舌一舔嘴里的那点皮肉,果然是血腥味,她一愣,赶紧松口。

    尤湖虽有时候说话可恨,可若不是太过分,没碰触她的底线,她也不至于真将人给咬死了去。

    而尤湖本来疼着,后来古绯一舔,他本来的痛呼一出口就变成了浑浊的喘息,痛并柔软而温暖的感觉,瞬间从胸口的那点皮肉像细细密密的小闪电一样蹿到她四肢百骸,叫他刹那就起了绮念。

    古绯拉他袖子,在嘴边擦了擦,将那点腥味去除了,才算满意。

    尤湖叹息一声,他侧身正对古绯,一只手撑着头,单腿一屈,只敢挨着古绯的腿,却没靠上去,“姑娘,可应允小生个请求?”

    古绯往床榻里侧挪了挪,拉开距离后,她才揉揉发困的眸子道,“说。”

    将她的困意尽收眼底,尤湖伸手在古绯头顶,那么几个穴位轻轻揉按起来,“不管是哪个男子来对姑娘献殷勤,姑娘都不要放心里去,当然小生除外。”

    尤湖揉按的力道适中,古绯倍觉舒服,本来都要困一起的眼睑一听这话,倏地又睁开,“你失心疯了?”

    献殷勤?不就一直是他缠在她身边么?还说什么欢喜,换做其他男子,她都不良于|行了,又琴棋书画女红没样会的,且整日都只晓得待墨室里面,无趣的紧,谁还会献殷勤来着,她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献殷勤的都是非奸即盗,没个好人。

    她都懒得再理会他,困的很了她一翻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还不忘道,“你下去……”

    尤湖瞧着古绯后背,已经铺陈开的如水乌发,倏地他就无声的笑了,眯着狭长的凤眸,滟潋过水银华光,“小生可当姑娘已经应允了……”

    (阿姽:第三更可算赶上了。今天公司开完会就去吃火锅,吃火锅的当,有几个正太服务生进包间来跳小苹果助兴,阿姽瞬间就觉得这年头,服务生这工作也不是啥人都能干的,这社会混口饭吃真不容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