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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笑的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的笑声惊动了谷良和冬霜,他们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崔氏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谷良,半真半假的表现地很夸张。
“柳柳,外面的是人是鬼?莫不如放隼出去看看吧。”谷良睁大眼睛,张大了嘴巴惊讶道。
说着,还真给隼打了个手势,隼噌地一下就从墙边窜了出来,瞪着眼睛往门外看。
崔氏被突然窜出来的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只可惜她头重脚轻,行动不大灵活,往后退的时候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头实在太沉,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头发衣裳都散乱开来,看上去狼狈之极。
本来覃初柳都已经止了笑的,抬头正好看见崔氏挣扎着要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脸上拍的白白的粉犹如下雨似的往下飘落。
她的样子实在滑稽,覃初柳捂着肚子又笑蹲在地上,若不是冬霜把她扶起来,她指定能笑坐到地上去。
崔氏折腾了半晌,恼羞成怒,干脆把头上的头饰都摘了下来拿在手里。
头上松快了,她这才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院子里笑得直擦眼泪的覃初柳,崔氏气的直打哆嗦。
“笑!早晚有你哭的时候,你等着覃初柳,你等着……”
等着什么,崔氏想不出来,干脆就不说了,一甩大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覃初柳看着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颤着声音说道,”多谢您老人家提醒,我绝不出去丢人……”
崔氏浑不觉自己才是真正丢人的那个。气哼哼地回到家里。
正好这个时候安贵也回来了,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立时就黑了。
他在外面帮着别人家盖房子,就见好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一靠近人家马上就散了。
两次三番下来。他也猜到人家背后说的大概和他有关了。
他实在受不住旁人的指指点点,干脆就家来了。没想到一进到院子里就看到了这个样子的老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贵正要呵斥崔氏,崔氏就对着他嘤嘤哭了起来,“老头子,我刚才被覃初柳那个小泼妇欺负了,你看看,你看看她做的好事。”
崔氏揪起已经散乱的衣襟,还扒拉了一下疯子似的头发,好似是覃初柳让她变成这副样子似的。
安贵皱眉。并没有如崔氏想的那样冲出去替她出气,而是厉声对她道,“你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覃初柳哪有那么长的手能把你弄成这幅摸样!”
说完。也不听崔氏解释,一甩袖子进了屋。
崔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我跟了你这么些年,你竟然说我给你丢人!你要是嫌我丢人,那你去找个不给你丢人的去……”
嚎到最后。她还真挤出几滴泪滴子来,把她那张粉白的老脸冲的沟壑纵横,比阴间索命的白无常还要吓人。
覃初柳心里也有疑惑,安贵和崔氏咋一下子这么有钱了呢。
先前盖了大房子不说,现下崔氏又置办了这么一套金光闪闪的头面。
细算下来,没有一二百两银子恐怕不够。
不过覃初柳很快便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因为安冬青来找她商量正经事了。
“柳柳,我爷爷不同意在村里开医馆,他说一个月给他五两银子他也不干,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安冬青苦恼地说道。
之前覃初柳就在和安冬青商量着在村里开医馆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开医馆,就是由村里给大夫发工钱。让大夫免费给村里人看病,药也由村里出资采购,这样村里的百姓就能省下一笔看病的银钱了。
医馆的地点安冬青也定下来了,就在早前盖的房子里,那里面有好几个隔间儿,分出来一个隔间看诊,一个隔间抓药正好,还省了重新起房子的钱了。
他们想了各种各样可能遇到的困难,唯独没想到请大夫成了最大的难题。
“我原以为爷爷肯定会同意,现下医馆都收拾好了,连常用的药材我都采买回来了,难道真的要从外面请个大夫回来?”安冬青言语里有对安广荣的不满。
覃初柳劝解了安冬青几句,最后道,“紫苏不是也学了好些年医术,且她还认字,去镇上买些医书来看看,先让她在医馆里做堂咋样?”
安冬青想也么没想便摇了头,“这可不行,先不说紫苏学医不精,再就是她这个年纪也没人敢找她看病啊。若是南烛说不准还能好些,他毕竟在镇上跟着大夫学了……”
说到这里,覃初柳和安冬青安静都是一亮,显然他们想到了一起去。
“上次南烛回来,直说华老大夫夸奖他有悟性,不出一年就能出师。”安冬青拍着手兴奋地说道,“这样算来,南烛明年春就能学成了。”
太好了,若是让南烛来坐堂,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表舅舅,那南烛回来之前,找谁来坐堂?”覃初柳问道。
安冬青兴奋的表情立时消失不见,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无奈地看着覃初柳,“柳柳,要不你去找我爷爷说说咋样?我惹他生气了他直接拿鞋底子削我,若是你,他定然不会这样。”
覃初柳看着安冬青憋红的脸,很不厚道的笑了。
“好,我这就去说。”覃初柳应道。
去到安冬青家的时候,紫苏正在院子里的阴凉处看书,看的十分入迷,连覃初柳进来了都不知道。
覃初柳绕到她身后,俯身去瞧她看的书,她看的书页的内容是讲妇女宫寒之症如何调理。
覃初柳心中一动,动手抢过紫苏手里的书,看封面上的书名——《女科要诀》,可不就是一本专门讲妇科病的书吗。
“紫苏……”
“柳柳”。紫苏羞赧地抢回书,“你来了怎么也不说句话,要吓死我不成!”
沈致远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紫苏自那日哭过之后。就好了许多,至少在外人面前是挺好。
覃初柳斜着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紫苏,直看得紫苏浑身不自在,最后她干脆把书往石桌上一摔,恼道,“你看什么看?我想专门看女科病不成?”
成,太成了!
“紫苏,若是你让去村里的医馆专门看女科,你可愿意?”覃初柳有些兴奋地道。
这个时候男女毕竟有别,若是能有个女大夫专门给女人看病。那绝对是全村女人的福音。
紫苏斜睨了覃初柳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当我没事看这些书干啥?不就是为了去医馆!”
早前她看到覃初柳写的那些计划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时机说罢了。
“啊,你竟然早就想好了!”覃初柳高兴的一把从背后圈住紫苏,抱着她晃悠了好几下才放开,“你也太坏了,连你爹都不告诉。我刚才还提议让你坐堂呢,你爹没同意,若是只让你看女科。你爹指定没话说了。”
紫苏看着覃初柳难得有这样的失态模样,也跟着笑了。
覃初柳要替紫苏去和安冬青说看女科的事情,紫苏却拦住了她,“我是他亲闺女还是你是她亲闺女啊,这样的事我自己不能说?”
说完,紫苏还送给她一个大白眼。
覃初柳拍了拍额头。“自然你是表舅舅的亲闺女,是我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这茬。”
紫苏拉着覃初柳亲亲热热地聊了很久,直到傍黑天高氏和小高氏从制衣作坊回来,覃初柳才惊觉自己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紫苏帮覃初柳把安广荣请到厅堂。
安广荣见到覃初柳没啥好脸色,显然是还记得她上次因为紫苏和南烛与他谈话的事情呢。
覃初柳倒好似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亲亲热热地唤了安广荣,却只换来安广荣重重地一哼。
覃初柳也不在意,干脆直接与安广荣说起了此次的来意,“我这次来呢,主要是……”
“你不用说了”,安广荣打断覃初柳,“我知道你来干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当我的闲散大夫,你那个什么村里的坐堂大夫我是不会去的。”
这老头儿忒也顽固,覃初柳心道,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您老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本事能请动您老人家。”覃初柳看着安广荣认真地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您老,您不愿去村里的医馆,咱们也不勉强。
“原本我想的是您老去坐一两年堂,等南烛学成归来,就让他接您老的班。不过您老不愿意,那我只能去镇上找大夫了,若是那大夫觉得咱们村子好,想要一辈子都留下来,那南烛……”
“你不用说了!”安广荣一拍桌子,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到了,“你们也都进来吧。”
安广荣冲着屋外喊道,然后,安冬青和紫苏两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都像是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规规矩矩地垂头站在一侧,安广荣不说话,他们也便一句话都不敢说。
覃初柳感叹,他们家的家教还真是严格。
“好!”安广荣对屋子里的几个人说道,“我去村里的医馆坐堂。不过……”他看向覃初柳,“咱们可说好了,等南烛学成回来,定然要他接我的班!”
覃初柳又露出嬉笑的表情,“你跟我说好可没用,表舅舅才是里正呢。”
安广荣拧眉不屑地瞟了自己孙子一眼,哼道,“一点儿主意也没有的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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