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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南,这事情可不能这般算,你要知道,这事情可是春花爹娘同意的。这门亲事,也是问过他家了。你担心啥,爹娘哪会不帮你担了麻烦?”秦二德对于新媳妇的门第,那自然也是欢喜的。
所以,在这门亲事前,他可是许了好处,让任二叔任二婶一家子是不再闹腾了。
秦秀才听着爹娘这般讲后,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可态度却是好了许多。这之后,秦秀才又是问道:“爹娘,这门亲事,二老都是同意了。儿子,唉……”
秦秀才并没有太高兴的样子,这完全是没按他的计划走啊。秦秀才的心底,虽然也觉得官宦人家的姑娘好,可问题就是,现在这姑娘的门第如何?秦秀才可没了解清楚啊。
瞧着秦秀才的模样,秦二德和米氏自然忙是开忧解难了。这一翻话下来,秦秀才也是新妻的家庭,算是了解一此。不在像刚开始那样,啥子都不知道了。
“这事情,外面爹娘会安排好。溪南啊,你等坐新郎官便成。”秦二德那就一个高兴啊。特别是在秦秀才也意了这门婚事后,秦二德和米氏那是高兴的睡上觉都没睡好啊。
秦秀才是这般落了心思,可他还是忍不住,与他娘问清楚了,这一位新妻的家庭。
秦秀才的新媳妇,是岗阳县城的县尉大人家的姑娘。这位姑娘出身在县尉家,自然是真正的官家姑娘。虽然,这个县尉的官职,低了那么许多,只在了八品的位置上。可好歹,那还是官嘛。
“娘,儿子心中有数,儿要去一趟书院。”秦秀才从她娘嘴里,讨得了新媳的家庭情况后,还是想托了同窗的好友,帮忙打探一下这县尉的家风如何?
说实话,一般来讲,秦秀才真心希望在他的三年一次秋闺后,若是饶幸中了举人后,再是议了新婚事。毕竟,秦秀才的身份不一样的话,那能娶的妻子,自然也不能一样啊。可惜,爹娘都订了婚事,秦秀才也反对不了,只是默默的同意了。
与秦秀才订下了婚事的县尉姑娘姓孙,闺名叫媛儿。孙媛儿的年纪并不算太大,可对于她要嫁的秦秀才,孙媛儿并不乐意了。
“姑娘,可是不喜这门亲事?”孙媛儿的贴身丫环,是忍不住问了话道。
“哪能欢喜,可母亲偏偏不同意了,让我等了表哥。”孙媛儿很恼,她就不懂了,她到底是哪里惹了,母亲为何这般反对了她和表哥的婚事?
“唉,苦了姑娘,姑娘这般好的人,居然被人为难了。”小丫环为孙媛儿报不平。可孙媛儿听后,却道:“谁让我不是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嫡女呢。”
孙媛儿虽然养在了孙县尉的夫人跟前,可孙媛儿并非是孙夫人的亲闺女,孙媛儿打小里,是一个早去逝姨娘的女儿。孙夫人面着瞧着对孙媛儿不错,要说到这婚事时,孙媛儿却是愁了,谁让她的嫡母孙夫人是一个利害的人物呢。
“好什么,一个背信弃义的小秀才,真不知道……”孙媛儿说了此话后,挺不乐意的样子。倒是那小丫环是不住的劝了话。实则,这孙媛儿的贴身丫环,也是挺无奈的。毕竟,主子过得,她这个奴仆才有更好的前程。
孙媛儿对秦秀才的评价,秦秀才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可偏偏孙家和秦家是订下了婚事,只待了备嫁罢了。
说到了孙媛儿的出嫁,就不得不提了,这一门婚事里,看着水涨船高的秦家了。秦秀才得了这么一门好婚事,秦地主家的那个侄女,也是一时间没有提起了。毕竟,秦地主家再是有钱,也不会凭白无故的得罪了县尉家。
秦秀才这些订下了婚事的日子里,倒是被一些眼热的家伙,是拍了不少的马屁。可偏偏这些马屁,并不能让秦秀才高兴。因为,这些马屁,只让秦秀才听着,好像他是靠了岳家吃饭一样。
秦秀才这等带了一些文人之气的人,如何能心平呢。
景成十七年六月六日,是一个不错的好日子。这一日里,孙县尉是嫁掉了家中的庶女孙媛儿。对于孙县尉嫁女,岗阳县城是狠狠的热闹了一把。
秦秀才一家也高兴啊,好歹这是小登科嘛。
等着孙媛儿的婚轿是到了秦家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可谓是称赞声阵阵响起。秦秀才穿了一身的喜服,那也是脸上挂着笑容。
等着拜堂后,秦秀才是敬了酒后,倒是带着一些欢喜的神情,满是期待的去了新房。孙媛儿第一回当新嫁娘,自然对秦秀才有些期待的。可当秦秀才掀起了喜帕后,孙媛儿完全失望了。在孙媛儿的眼底,这秦秀才实在不是一个好看之人。当然,孙媛儿的欣赏观点嘛,那是全歪到了她的表哥,也就是孙县尉夫人的娘家侄子身上了。
“娘子,咱们可是喝了交杯酒?”秦秀才努力的表现出了他的文人气质,他的风度翩翩。
“嗯……”孙媛儿还是应了,毕竟,这是她往后的新家,她无论如何,都得抓紧了面前的夫君嘛。孙媛儿的小意,再加了上了与官家联姻的快意,让秦秀才看孙媛儿,那是越看越满意了。
秦秀才满意了媳妇,第二日,新婚后的夫妻自然得给爹娘奉茶。
本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可偏偏就是碍了米氏的眼睛。因为,秦秀才前面是讨厌不想娶了现在的媳妇,谁曾想,这人一进了秦家的家门后,秦秀才却是完全的变了样。那米氏自然是一门子心思的不乐意了。
对于媳妇,米氏哪能不心中添堵了。毕竟,媳妇和婆母之间,唉……自古就是一门不学问啊。
秦秀才可瞧不见他娘的心底不顺畅,这不,在当晚时,米氏就是不高兴,道:“咱们小户小家,娶了媳妇,倒是委屈你了。只是,你那丫环既然嫁进了咱们秦家,可也不能像个富贵家的姑娘一样,尽是整日里闲着不干活?”
米氏的话,直冲着孙媛儿的丫环而去的。
谁让孙媛儿嫁进来时,陪嫁了这么一个小丫环呢。
在秦家里,米氏当年让婆母搓磨,这好不容易婆母不在了,这一朝媳妇熬成婆啊。这一回,新媳妇入了门,居然让个侍候的丫环见天待了身边,就是瞧着没干事情,米氏是一肚子里的火气。
米氏不高兴,冲着明面上是孙媛儿的丫环,何尝又不是暗指了孙媛儿呢。
孙媛儿不高兴,她一直没想到,这秦家的日子,跟她当年在县尉家的日子里,完全不一样啊。这米氏,在孙媛儿看来,就是一个老妇。一个嘴里斤斤计较的老妇。
当然,孙媛儿就算心里不高兴,还记得米氏是秦秀才的亲娘,自然也是忍了让了两分。就心里而言,让孙县尉夫人一直宠着的孙媛儿,完全不觉得她这等想法,有什么不对?
三朝归门时,孙媛儿和秦秀才回了县尉府。
这一回,到了孙县尉的家里,孙媛儿可是跟嫡母好好的哭诉了一回。
“娘,这等日子,女儿实在过不下去。婆母那等粗鄙不提,还总是针对了女儿。娘,你瞧瞧女儿的手……”说着,孙媛儿还真是把手中刚刚学了做饭时,留下来的疤痕,是露出来。
“这……我儿的手,怎么弄成了这样?”孙夫人面上也是吃惊的模样,看着孙媛儿便道:“我儿吃苦了。可偏偏这门亲事,你爹订下了,为娘的想反对……唉,也是不敢。”
“娘是后悔了,咋能让你吃这等大苦头……”孙夫人对着孙媛儿,就是这般叹息了话道。孙媛儿听得孙夫人这话后,那就是哭了一鼻子的心酸味儿。
等着这孙媛儿是三朝归宁离开后,孙夫人冷哼向声,却是笑意融融,笑道:“果然是蠢货,在婆家都不知道如何讨活路?”
孙夫人身边的嬷嬷回道:“夫人,这可不是你教导的好嘛,这是命,可怨不得人啊。”
“哼,男人嘛,有几句话能当真。当年她姨娘多得宠,可再在呢,她那女还是让人搓磨。”孙夫人说着这话时,脸上有着恨意,道:“我就要她女亲近好,还要她女吃了苦头,还得更亲近于我这个嫡母……”
“……不过是一个小妾,瞧着死了后,夫君也还不是照样纳了新人。当年可真是说得什么真爱……想一想,我就是恶心……”孙夫人有些回忆后,尽是厌恶的说了此话道。
孙夫人身边的嬷嬷回道:“夫人,这就是那等子贱人坏事做多了,这是报应。全报到了她女的头上,瞧着这老爷安排的亲事,姑娘那里是绝对的吃不消……”
“吃不消才好,这等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若不出了恶气,哪能消了心头这心年的恨意……”孙夫人是肯定的回了此话后,还是望着孙县尉今晚歇的小妾庭院方向,咬牙切齿的骂道:“老不休,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乌鸦一般黑,没一个好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