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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优雅抿唇笑笑,正声答:“如果妈妈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劝我流产,那您大可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这个孩子是怎样的出现,我都会让他好好的活着。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养,我自己教,不会碍了任何人的生活。”
她只是不想去纠缠,又不是傻。进医院两天这件事就算别人不说,她也明白会对胎儿有怎样的伤害。
只是她不忍心让这个孩子因为一个‘可能’而消失,所以才假装什么都不明了,傻乎乎的快乐着。
薛婉琴见她表情坚决,紧蹙着细眉,一脸失望的叹息:“优雅,你是真的没有过过看人眼色被人笑话的生活,那太痛苦了。”
“妈妈是怕孩子有问题所以才这样忧心,但是秦老也说了,孩子可能有问题,又不是肯定。几率也不高,为什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是的,秦老和他最优秀的孙子秦韩都说了,只是有一定的可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胎儿不足三个月,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预估。
薛婉琴见劝不动她,犹豫半天,将自己心里隐藏的那些往事翻了出来,苦涩的回忆:“我是薛家最小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父兄疼爱母亲宠溺,没有任何人敢说我一个不是,哪怕是我真的错了。但是这一切从我带一南回来就全部改变了。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以看笑话的态度来嘲笑我们母子,如果不是为了心里的执念,怕是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我只是离婚回了娘家就落了这样的结果。你想想,假若你的孩子有问题,那又会怎么样?伟大这一词语太艰辛,对于女人来说,不适合,也不公平。”
韩优雅明白,薛婉琴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不光害怕自己再过到曾经那种被人指点的生活,也怕她和李一南受苦。
说到底,还是作为母亲操心的多。
就算她和李一南的关系再薄弱,也是真正关心他的,不想让他的以后有任何的污点。
但是她说的这点,自己又何尝没有经受过?
记忆中模糊的那些年,就算李正新再宠爱自己,再关心妈妈。也有旁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其中有叶燕聪,也包括在座的这位嫡配大夫人。当年可没少给自己冷眼色。
“妈妈,你是怕我没有耐心吗?”韩优雅盈盈一笑,亲手给她的茶杯里续了水,说:“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就不用再说了。”
薛婉琴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是被韩优雅说中,稍稍的点点头,端起还偏烫的茶杯就往嘴边送去。
“其实一南和我谁也没有向您提起过曾经,但是曾经却一直都存在过,并且影响很深。”韩优雅顿了顿,准备将一切说明。“您也许以为我和一南是在四年前的帝都力豪就职时认识,但其实我们在很久以前就了解对方,虽然我不优秀,但是妈妈也应该了解我的秉性。”
见薛婉琴没言语,韩优雅继续说:“曾经我也在人屋檐下生活,如果我们都没有变故,怕是妈妈也不会心心念念着吴沫沫。”
“这跟沫沫有什么关系……”薛婉琴一听到吴沫沫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再一想到养女嫁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眼中尽是悲伤。
“一南不是院士李连在的孩子,他是台北力豪李正新的嫡子。”
“没想到一南连这些都告诉你……”薛婉琴的表情有些复杂。
“不用他告诉我,我也清楚。妈妈或许认不得现在的我,但却一定清楚我另一个名字。李多灵,你还记的吗?”韩优雅目光灼灼的看去那个从容执杯的女人,目光有些期待。
虽然薛婉琴对年幼的自己并不怎么好,但却也说的过去。
毕竟自己模糊记事的时候,叶燕聪已经出现在了李家老宅。
只是薛婉琴听到这话却是像愣住了一般,整个人僵硬的不会动。
韩优雅唤了她好几次这才稍微有了些反应。
“你刚说什么?”薛婉琴呆滞的问,目光空洞的涣散。
“我说我是李多灵啊,如果当年没有那场火灾,或许我现在更应该唤您一声舅母。”韩优雅微笑着说。
“李。多。灵?”薛婉琴瞳孔剧烈的收缩,唇角不住的颤抖,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颤抖着声音问:“你是,雪柔的女儿?”
“是的,我妈妈为了救我,在火灾了丧了命……”
还不等韩优雅说完,薛婉琴的表情便扭曲了起来,像是知道了什么接受不了的巨大噩耗,全身颤抖着,连杯子也打翻在地,不停的喃喃着:“你……竟然是你……”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韩优雅有些慌乱,这薛婉琴的身体一向好好的,这是突然怎么了?
可是自己好像越走的近她就越激动,还不等自己碰到她,竟然从沙发中滑落了,整个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毯上。
韩优雅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拽着三十七让他帮忙看看。
“少夫人,夫人晕过去了。”三十七很淡定的答完将薛婉琴抱了起来平放在软榻上,打了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因为这小区的特殊性,清潭洞有一家权威医院也通了特殊通道过来,可以供医生们方便进出小区,隐蔽为业主检查。
当然,这一切是在小区里有人给他们开通道门的情况下。
很快小佣人便踩着一地雪脚印出现在了门口,引着几个提着医护箱的白大褂出现。
有人解开了薛婉琴套装的衣领口,做了听诊和一系列的简单检查。
“回少夫人,夫人是受了过度惊吓晕厥,把这两瓶安神葡萄糖水挂完睡一觉就会好些了。注意不要再刺激她。如果情况严重可以让心理科和精神科的专家过来给她开解一下。”三十七知道她听不太懂韩语,直接将那年老白大褂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韩优雅点头,让人收拾了一楼客房,将薛婉琴挪去了客房里挂吊瓶。
怕她躺着不舒服,还专门让小佣人给她换了睡衣。
给她掩了掩被角,韩优雅坐在软凳上有些抓狂。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就能让自己这位冷冰冰的婆婆大人惊吓过度?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当初被她绑来的时候哪来至于被咬几个牙印,直接这么吓倒她不就得了?
郁郁的叹口气,看着那张惨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庞,韩优雅摇了摇头,唤了小佣人来照顾她,自己回了餐厅用饭。
因为薛婉琴来了,所以负责餐点的药膳师很有眼色的多准备了一份午饭,这会儿看着长条餐桌上的空着的那摆布有些突兀。
想了想,还是给李一南拨了电话告诉了他一切。
只是李一南的态度很冷,冷淡的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
“知道了,不过你可以让人把她送回自己的宅子去,省得妨碍你休息。”
“呃……”韩优雅表示,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悻悻的挂了电话,看着窗外依旧还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飞,连睡衣也懒得换,直接窝进了被窝睡午觉。
也不知是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打破了自己往日的平静。还是有人在家里让自己有些不适应,总之梦做的不是很好。
翻来覆去的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像是被梦魇住。
三十七一直在门外守着,这会儿看着表上时针的方向锁了眉头。
敲门许多次也没见她答应,强制用了内线连通床头电话,响了两分之后,三十七直接用随身的备用卡开了房门。
“少夫人……”三十七和大三十九一同进来。
看到她裹在被子里,浑身的冷汗肆意,甚至连蚕丝的枕套都被阴湿,赶忙边拍边挪的将她身子弯起。
韩优雅一瞬间清醒过来,像是解脱了一般,额上不住的冒汗,有些疲虚的说:“好像是梦魇了。”
“少夫人睡得久了。”三十七将她放下,立马退去远一些的地方站着。
韩优雅半倚在床头软包上,缓过了有些后怕的情绪,抱着床头柜上随时准备的温水喝了一大杯,问:“我婆婆怎么样了?”
“夫人已经醒了,但是不肯走,好像是在等少夫人。”
“你们先出去吧,我洗漱一下就下去。告诉厨房多备些饭菜,晚上一南回来吃。”
“是。”三十七和大三十九应了声立马出去。
但是几乎是同时,就有佣人进来帮她整落床铺。
韩优雅明白,这是三十七怕她有意外……
稍稍的勾勒唇,看着镜中自己同样没什么血色的白净脸庞,心情突的有些沉重。
好像只是那么一瞬间,她不太想知道薛婉琴晕厥的原因了。
只是这些事情该来的总归要来,躲也躲不掉。
内心挣扎了许久,她还是下楼了。
“妈妈是要等一南一起用晚饭吗?”韩优雅依旧笑着,只是这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冰凉。
“教他们离远一点,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薛婉琴态度很明确,除了她谁也不想在场。
韩优雅摇了摇头,却不想拒绝她所说的重要的事。
吩咐保镖们全部在十米外站着,邀她一起往茶座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