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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骞结实的手臂将沈苾芃勾了过来,眼眸中的火焰犹如压抑了太久而即将要决堤的洪水,瞬间便会倾泻而下将一切都湮没在他自己人生的长河中。
沈苾芃苦苦挣扎着,终究是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肯求他,盼望他能在一瞬间会心生悔意放了她。
“君骞……求求你……难道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君骞将她外面的衣衫除去,眉头微蹙又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够吗?既如此,我倒要问你折磨我够也不够?”
“我何曾折磨你啊!”沈苾芃的牙尖嘴利斗不过君骞的无耻嚣张。
“前世今生,”君骞将她的外罩裙剥了下来。
“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沈苾芃几乎要泣出血来,眼泪不停的流着。
君骞心疼的吻上了她的眼:“不要害怕,不是我对你狠辣,而是你待我阴毒,明明不可以,你却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明明不可能,你却还要让我爱上你,为了你,我的灵魂会下地狱,那么芃儿,你得陪着我一起下。”
雪白色的衬裙飞到了榻边,沈苾芃的腿已然一片凉意袭来,她拼命地爬到了锦塌的最里面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此时此刻君骞突然发现她之前所谓的坚强冷艳终究是装出来的,她终归还是一个不懂人事的青涩女子。
“不要……”沈苾芃紧紧揪着上衫试图将自己掩盖起来,将那一片羞耻掩盖起来,可是太过用力。肩头轻薄的衣衫不小心滑落了半边,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臂上笼着金镶玉臂环,婚礼时的臂环忘记了取下。金翠之间显得肌肤腻白如玉,君骞的心魔被她这一下彻底点燃了。
“芃儿,乖!不要怕!不要怕!”君骞哄着她,手臂却将她狠狠拉了过来。
“芃儿,我好喜欢你,”君骞的吻落在她香白的玉肩上,留下一个玫红色的印记,接着手中的缎带一抽,沈苾芃整个人落进了他的怀中。
他彻底疯了,即便是这样成魔变鬼下了地狱,他也甘心。他疯狂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数的红色吻痕妆点着沈苾芃颤抖的灵魂。
他像捧着一件害怕碎掉的宝玉将她捧在掌心中,热烈的吻痕从她纤细的颈项一直蔓延到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玉腿。
“君骞……我要杀了你……”沈苾芃的嗓子已经嘶哑发干再也喊不出来了,她好恨,好恨。
“君骞……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君骞看着她绝望的眸子,叹了口气,眉间的一抹戾气陡然迸发,“早在你这一世重生的时候你便说一定要杀了我,好吧,芃儿,我记下了,可以不必重复。”
他俯身含着她白玉山上的一点梅红,狠狠咬了一口,作为报复。
沈苾芃的眼泪瞬间淌了出来,手臂却又被君骞抓紧,那抹朱红色的守宫砂刺痛了他的眼眸。
他仰起头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充血的凤眸呈现出了酒红色的流连:“芃儿,会很疼,你忍着些。”
“君骞……我恨你……我好恨好恨你!!啊!!!”一阵巨大的疼痛让沈苾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这是她从未想象到的痛楚,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她都以为这痛楚会结束,没曾想下一波的痛楚却是更加强烈的涌来,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尖锐的指尖因为这痛楚死死抠进了君骞的脊背,刺出一袭血线,君骞蹙了眉头动作僵了僵喘着气附在沈苾芃的耳边。
“芃儿,明早为夫要给你剪指甲……芃儿……芃儿我喜欢你……芃儿……”
沈苾芃晕了过去,不知是气晕过去还是疼晕过去,她在尚且残留一丝意念的时候,只有唯一一个念头,那便是定要杀了他。
夜色渐深,铺天盖地半透明刺“和合二仙”纹络的银线纱帐,不停地颤抖着。君骞像一头咆哮的野兽,快乐的嘶鸣。
纱窗外面的侍女们一个个红着脸躲开,花树间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她秀丽的脸上满是绝望。
沈苾芃的哀求和哭声一阵阵传来,君骞沉重的喘息声令她心底发寒,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素锦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不知道何时蕴满了泪水,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好似比那罗霄帐中的沈苾芃还要绝望几分,她从八岁那年开始跟着君骞,练就了绝世武功帮他杀了一切他要杀的人。帮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了充当他在府中的掩护,为了消除人们对她的疑虑,她将身上的那些起了老茧的皮统统换掉,换皮……呵呵呵哈哈哈……沈氏!你可知道那有多痛!沈氏!要比你今晚痛一千倍一万倍……
她跌跌撞撞走出了梅园,这里没有人敢拦着君骞身边这位头号心腹,呵!素锦苦笑,也仅仅是头号心腹而已。
梅林小径曲曲折折如同梅亭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到了后山中的地堡,也许只有那个比她还可怜的可怜虫让她心头能稍稍好过一些。
地堡最深处,到处是死亡的气息,两个铁甲护卫看到了素锦走来,忙躬身行礼。素锦拿出了君骞的对牌,最近几日君骞对《易武遗书》的追踪越来越上心。欧阳云阔上一次被单浔救走以后早也没有出现,线索似乎都停留在了关在地牢中的楚天身上。
君骞忙着与沈苾芃卿卿我我,审讯楚天的任务落在了素锦身上,素锦杀手出身,那些手段绝对都用起来得心应手,想必楚天这几日在素锦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但是这个家伙也是个硬骨头依然还是嬉皮笑脸没有正形儿,素锦在心头倒对他敬佩了几分。虽然跳脱的很,但是绝对是一个硬汉。
铁甲护卫收到素锦的对牌,忙将厚重的石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很重,让素锦优雅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她今天依然穿着一身暗紫色纱衣,束着银质腰带,头发梳成了那种男式的发型,整个人立在那里像一把刀,一柄剑。可以随时被拿在手中,刺向敌人。
“小妞来了?”楚天山魈般鬼魅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整个人被悬空锁着琵琶骨吊在了顶端的铁柱子上,杂乱的头发垂了下来,只露出半张满是血迹的脸。
素锦冷冷注视着他。
“小妞儿……”楚天身子动了一下,锁链哗啦响了起来,“小妞儿,跟哥哥说说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啪!素锦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了楚天,楚天吸了口气突然呲着牙嘿嘿笑道:“妞儿,今儿一定有心事,鞭子的力道比前天狠多了,比昨天来说又显得力不从心些。”
啪!素锦抿着唇,唇角的纹路带着一丝冷漠和哀伤。
“不对不对,我再想想,这一鞭子似乎是恼羞成怒?”
啪啪!
“嗯,不错了,接连两鞭子有点儿出气的意味!”
啪啪啪!
“哈哈哈……妞儿……这边子里带着酸味儿,羡慕?嫉妒?还是恨?”
素锦喘着气,眼角已然有了泪花,如今最懂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个被关在地狱中的楚天。她的手软软的耷拉下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软弱都被自己在漫长的岁月中掩藏起来。她从小不敢软弱,不敢欢笑,不懂得女红,不会吟诗作赋,不会像沈苾芃那样温柔清丽,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君骞的一把刀。用过后可以随意丢弃的刀,杀手不能动情,她动了情便连杀手也做得不那么完美了。
她难受的蹲了下来,丢掉了鞭子,捂着脸,压抑着哭声。她不敢哭,外面还有铁甲护卫,她甚至连一个女人的哭泣都不能做得如此纯粹。
时间过的是那么的久长,从沙漏中缓缓流淌而过,沉淀了一个世纪。
“素锦……你……哭了?”楚天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往的怒骂调侃,甚至带着同情。
素锦猛地冲向前瞪着楚天,一手按动机关将楚天放了下来,重重甩在了地上。
楚天咧着嘴忍着痛,干笑了一声:“谢谢素锦妹子,却是哥哥吊的时间有点儿长,难受,嘿嘿!”
素锦凑过去,鼻尖几乎触及到了他的脸,满是泪水的眼睛瞪着他。她口不能语,所有的哀伤只能憋在心底。眼神如锋利的刀芒刺了过去。楚天的脸因为长期被关在地牢中显得有点儿苍白,坦然的看着素锦的眸子,突然叹了口气:“丫头……是不是君骞那厮欺负你了?”
素锦一愣。
“君骞那个混账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楚天小心翼翼的骂了出来,看到素锦没有反应,坐实了自己的判断。
“儿女私情?”
素锦怒目而视,挥起了鞭子。
“在下道歉,别抽了,怪费力气的,”楚天嘿嘿笑道。
素锦却是哭笑不得。
“那么……”楚天试探着,“我今夜听到了很热闹的声音,烟花的声音?一般都是在宫中举行重大庆典的时候才放,君骞那小子这么花费是不是有喜事儿?”
素锦哀伤的表情出卖了自己,脸上却显得狰狞。
“姑娘家应该文雅一些……”
素锦最痛恨文雅这个词,猛地拔出腰间的青芒剑刺了过去。
“等等!”楚天大喊,这女人疯了,这一剑刺下去自己的小命就真的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