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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攸对林回今的能力的信任度有待商榷,她一直觉得,林回今是个容易脑子间歇性死机的人,上次坑安莘的时候,多半是因为误打误撞,才造出了一个连环套,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
只是他既然都说交给他了,那乌攸就权且看看他要怎么个玩法,怎么能化劣势为优势,甚至反杀一把,这次就当是对他的业务水平能力考核了。
不过提到了林回今,乌攸就想起了一件事,在眼前的小电影放到温羲和出了轿子,一群人开始拍李继恢外宅门的时候,她问:
“老板,当初你是怎么想到要把林回今配给我的?”
温羲和一副叉手看戏的样子,看着李继恢的看门小厮出来应门,被安荣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回答乌攸说:
“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给你了。”
……能不能给个稍微理性一点儿的理由?你做事包括给手下分配每次重生的属性的时候都这么随便吗?
似乎感应到了乌攸的不满,温羲和总算给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随意的理由:
“因为他是个不错的人,你又是我手下最好的员工,所以就给你了。”
嗯,第二句话还算是人话,但是这句话的逻辑完全不通啊,就和“他很帅,你也很漂亮,所以你们俩就是一对”这种话的逻辑一样扯淡。
乌攸还打算深问,门里就钻出了一个穿着寝衣的睡眼朦胧的小白脸,看样子他睡前也喝了酒,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因为现在温羲和和乌攸共享了视野,所以温羲和所看到的就以小电影的模式在乌攸眼前呈现了出来。
由于被女土匪模式毒害得有点儿深,乌攸抱着“反正失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我畏罪潜逃”的光棍心理,看得津津有味,就跟看别人家的大戏似的,就差一罐啤酒一碟花生米下酒了。
在温羲和那边,李继恢和安荣禹说了两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有点儿尴尬,看他的表情,很像是想打两句哈哈,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安荣禹不依不饶地在他腰间一气儿扒拉,扒拉了半天才发现他穿的是寝衣,就挥拳照他脸上打了一拳,径直朝院内闯去。
乌攸躺在蜀葵收拾好的地方,闭上眼睛假寐着,但看戏看得热血沸腾。
看安荣禹那架势,就好像乌攸本人正躺在李继恢的屋里头,而他是过去捉奸的。
一群人前呼后拥,无比残忍地忽略了躺在地上挣扎的李继恢,有几个人还很无耻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温羲和也搀和在这群人之中,朝亮了灯的卧室内涌去。
看着亮着灯的卧房,乌攸好好脑补了一把,比如说里面也许躺着个美人儿,两个人正事后一支烟呢,这群人就闯了进来……
虚掩着的门被一马当先气势汹汹的安荣禹一把推开了,可他朝里走了两步之后,突然急刹住了脚步,借着屋内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瞪得跟俩鸭蛋似的。
他这副见鬼的表情叫乌攸的好奇心也吊了起来:
里面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什么少儿禁止的场面?
乌攸像是个抠脚汉子一样脑补着各种画面,可等温羲和进去后,拨开前面发傻的人群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后,乌攸相信,温羲和和自己一样,肯定都是一副看到了外星人的表情。
房内的场景的确很香艳很销魂,只不过,躺在床上,yu体横陈的,不是什么美丽的姑娘,而是……
……林回今。
他把自己的本体化了出来,又衣衫不整地歪在床上,除了性别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不违和。
屋内的人都傻了,安荣禹也是抽搐着嘴角,看样子被眼前这一幕颠倒了他人生观的场景震撼住了。
而林回今简直是把自恋的功力发挥到了十足十的地步:
“都盯着人家看干什么?人家知道人家长得很帅啦~你们把李郎怎么了?人家可还等他回来呢。”
现在的李郎被安荣禹捶晕了,又被踩了几脚,尤其是被温羲和故意一脚踏中了胸口,晕得很彻底,正在门口翻着白眼,由两个贴身小厮又是扇风又是揉胸口地摆弄着,是暂时无法跳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另外一个小厮也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躺在自家少爷床榻上那位公子,很是纳罕:
少爷平日里不都领些个文弱娇羞的女子回家吗?怎么今日带了个男子回来?少爷的口味难道突然改换了?
林回今的这张脸长得的确很有味道,可清纯可妖孽,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准确地传达出了一股少女的娇羞。
乌攸看着他那副样子,悲伤地发现,想笑而又不能笑,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林回今似乎还嫌这场面不够刺激,翻身坐了起来,两条大长腿随意地往榻沿儿上一搭,就开始穿衣服,顺手把李继恢挂在一边的衣服上的玉玦扯了下来。
安荣禹立马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借着屋内摇曳的烛火,他盯着那块眼熟的玉玦,心中仍是惊疑不定,便出声问道:
“你是何人?这玉玦……”
林回今把玉玦配在了自己腰间,几步走到了安荣禹面前,笑着说:
“回这位少爷,我是李郎的人,这玉佩也是我送给他的。怎么,少爷,你对我也有兴趣吗?”
林回今说着,便露出了一个绝对算得上挑逗规格的笑容,用手指在安荣禹胸口轻轻一点。安荣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荣禹的私生活虽然很混乱,但他的性取向还是相当正常的,所以他和屋里其他的公子哥儿们,都如同见鬼一样闪开了身子。
林回今畅通无阻地走到门口,再次对着安荣禹回眸一笑,安荣禹顿时抖了三抖,眼神放空作瞎子状。
林回今就这么怀揣着玉玦,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李家外宅,连他倒在地上的“李郎”都不管了。两个李继恢的贴身小厮看着这个浑身媚态的男人走出大门的时候都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和少爷相熟的哪位公子哥儿,直到以安荣禹为首的一群人从屋里涌出来,揪住他们其中的一个,问那个刚刚出去的人是谁时,他们也结结巴巴地说不上来。
安荣禹之所以追出来,不是因为他的性取向被林回今的三笑留情而强行扭曲了,是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还没细细地看过那块玉玦。
但等他追出门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人去街空了。
这个人走路是用飘的吗这么快!
找寻无果的情况下,安荣禹只好折回了宅院中。
那些个朋友虽然没找到安荣禹的小妾和李继恢私通的证据,但是他们知道了李继恢的劲爆秘闻,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哇哈哈原来这小子不仅爱玩小清新,也能搞重口味!
他们这群朋友里虽然色鬼居多,但基本上都只好女色,偶尔多出来个爱好不同、平时还爱把自己伪装成纯情男的家伙,简直是太有趣了。
大概是出于对八卦的热爱,大家矢志一同地相信了林回今的话,认为那玉玦就是刚才那位风情万种的帅哥的。
而此时,吕其深也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了。
他现在还能说啥?咬死了说这玉玦就是乌姨娘的?他凭什么那么确定?
要是自己多辩解的话,反而会招人怀疑的,所以还是闭嘴吧。自己没必要为了个苏公甫,得罪安荣禹,得不偿失呀。
于是,吕其深也立马转换了口风:
“既然这玉玦是那公子与继恢的信物,那乌姨娘便是无辜的了。安三郎,都是弟弟的不是,只是打眼瞟了几下就信口开河,险些铸成大错,还请三郎莫要怪罪呀。”
从林回今那娇嗲的声音阴影里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安荣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自家乌娘不是那种人!
一想到自己离开前,乌娘那茫然的小眼神,还有那句“等三少爷看到玉玦是否是婢子的玉玦之后,再作定夺。到那时,婢子任凭三少爷处置”,安荣禹心里就一阵疼,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是玩意儿了,马不停蹄地就想往回赶。
安荣禹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李继恢仍在晕眩状态时,就都陆陆续续地撤走了。
李继恢的俩小厮奇怪地发现,大家在路过自家晕倒的少爷身边时,表情都不大对劲。
他们到现在都没明白,刚才从屋里出来的那个男人和少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少爷的朋友在从少爷身边路过的时候,看着他的表情就像看着一头牲口。
而从此之后,李继恢就背上了一个无辜的外号“李大欢”,不管他怎么解释,都被人认定他是欲盖弥彰想装小清新,敢做不敢认,然后更加鄙视他,更有些觉得断袖之癖恶心的,瞅到李继恢时,就跟瞅到邻居家吴老二一样,瞅上一眼就浑身发抖。
这都是后话了。
温羲和是最后一个出李家大门的,他凭借自己对灵气的敏锐的感知力,看向李家大门旁的一方阴影处。
那里躺着一枚玉玦。
他把玉玦捡起来,收进袖子里,轻轻一用念力,在另外一头把他的动作全然收入眼底的乌攸就觉得手心里多出了个硬邦邦的、但是触手生温的东西,同时,一个熟悉又欠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嗨,老大,你看没有聪明伶俐的我帮忙,你都混到柴房里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