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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还在不停的叫嚣着,那声音尖利刺耳,语言粗鄙不堪,句句直指韵儿娘亲白水心。花韵儿和花好儿立马下了地,冲冲跑向了屋外,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只见一打扮的夸张,长相丑陋,再配上这慎人的叫喊声,就像是闹鬼一样。花韵儿微眯着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张再刷着泼妇的妇人。这不是她们那极品大伯娘,又是哪位?
花武氏就站在自己门口,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西厢也就是韵儿家的方向,大放厥词,“你这表里不一,专会装可怜的下流胚。还有没有点廉耻,你就这么设计自己大嫂和婆母啊?让大家都出来看看,街坊四邻都出来瞧瞧,你白水心背着人都干了些啥勾当?哼…….”
花韵儿听着粗俗不堪之语,难以入耳。顿时火冒三丈,双眼都能喷出火来,撸起衣袖来就要往上冲和大伯娘理论。忽地一双手把她死死拉住,花韵儿回头一望,正是花韵儿娘亲白水心。白水心死死的拽着花韵儿,满眼噙着泪水,脸上悲痛恸心,柔肠百转,她的脸惨白惨白毫无血色,紧紧的咬着双唇,直到嘴唇都发白了,双手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那极品大伯娘。白水心拽了拽衣摆,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朝着花武氏走去。
此时花家门外已经为了一群人在看热闹,一片窃窃私语,着实是花武氏骂得太难听,乡亲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了。不过,大家都知道花家前一阵子,刚出了事,这回又要闹腾了,一些是关心,而有一些人纯粹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
白水心仿佛换了一个人,毫不畏惧的看着花武氏,“大嫂,你让俺出来,俺出来了。也想问问大嫂,你凭啥说俺是下流胚子?你又凭什么说俺不知廉耻?你又是为啥说俺设计了大嫂和婆母呢?”说着白水心又朝着门外看热闹的乡亲说道“我现在和你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咱儿当面对质。”
花武氏着实没想法到这白水心平时瞧着水做的一样的人儿,轻声细语,不声不响,最是好拿捏说的,今儿个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花武氏不禁感觉心虚,不自觉的向后缩了一步,却又想着自己可是拿到了她们家的短处了,凭啥怕她,看她一会怎么辩驳。遂又特地抻直了脖子理直气壮的瞪着白水心,扯着嗓门尖声的说道,“哼,白水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家既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白氏水心紧紧的攥着拳头,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花韵儿知道白水心气坏了,这是真动气了,谁会让人这么平白无辜地辱骂。花韵儿和花好儿赶紧来到了不少身边给她支持。三个人一起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花武氏被着超强的气场吓得有点噤声,不敢再张嘴。这时,花屏儿和二蛋儿从屋里出了来,也站在一边支持她娘。花韵儿一看那花屏儿抱着双臂,悠闲的冷笑的望着她,满脸挑衅的架势,韵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见那二蛋儿一副失魂落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花韵儿和花好儿。
花韵儿眼神闪烁,心想着这花屏儿的神情不对啊,仿佛真的拿到他们的短处了。还有这二蛋儿,平日最惧花好儿,但也不像今儿个这样连看一眼都心虚。难道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的事?
花武氏和白氏对视,白氏文文弱弱站在院中,梨花带雨,柔弱中又带着些许的倔强,气得颤抖的双手,苍白的脸庞,还有咬得发紫的嘴唇,使院外的微观的人看着都觉得可怜。邻里素来知道这花武氏总是在家欺负善良好欺的白氏,再看想在这架势,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不知不觉的同情起白氏来。
花武氏心虚的开口道,“哼,白水心,你别又装可怜。这次你以为装个可怜就能过去了,没门!”
白水心冷冷一笑,对着花武氏冰冷的说道,“那大嫂说说,俺到底是干了什么了?能让对着弟媳这样没有礼义廉耻,直呼其姓名,出言侮辱,如果理由不充分,哼,我白水心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韵儿和好儿脸上一阵惊呆,从未想过好脾气的娘亲,也能这样硬气,韵儿感到心疼,娘亲厉害点不被欺负固然是好事,可这也说明了白氏现在肯定是被气到了极致了。
花武氏也是一愣面对这么咄咄逼人的白水心还有点不适应,还真被这股子气场给镇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花屏儿一阵焦急,一看自己娘亲关键时刻居然冲不上去,很是恼怒,于是上捅了捅花武氏,又小声在武氏声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微笑着站到了旁边。花韵儿看着心里冷哼,这花屏儿还真和她死磕到底了?
不知是不是花屏儿的话起了作用,那花武氏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声嘶力竭的喊道,“白水心,你干的事,俺们都知道了。俺们已经告诉了老太太了。哼!你们家是有预谋的分家吧。那天你是故意的让老太太生气,然后使计栽赃婆婆推你,你才早产,好让俺们心里不安,心生愧疚,你好心安理得的分了家,自己过逍遥日子去。怎么这些都是你们家人联合起来做出来的,还怕被人知道?”
此话一出来,立刻在人群中引爆了。大家都嗡嗡的议论着,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不知花武氏说的真假,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花韵儿看着这些过于“热心”的乡亲们,韵儿知道,花老头前几天为年哥儿办的那场隆重的洗三礼,是白费了那番心思。不管花武氏说的这事是真是假,花家都已经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事插科打诨的笑料。可是现在韵儿一家可管不了花老头一家的处境,她们是不会毫无缘故的为别人被这个黑锅的。
白氏听完花武氏义正言辞的指责,颠倒黑白还言之凿凿,顿时气得眼前发黑,天地觉得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花好儿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娘,急急的问着白氏,“娘,您怎么了?您感觉怎么样?您别生气……呜呜…...呜呜……”花好儿被吓得呜呜的哽咽着。
花韵儿也扶着她娘亲,看白氏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花韵儿冰冷的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母女二人,脸上无一丝表情,“大伯母,您的意思是俺们为了分家,俺娘故意摔到的嫁祸给奶奶的?”
花武氏眉开眼笑的答道,“当然。不就为了分家吗?还使这样的手段。”
花韵儿哼道,“韵儿年纪虽小,倒也听说过,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况且俺娘是大年三十那天,提前一个月早产。这就说不过去了。”
花武氏眉头一皱,急急的问道,“你小丫头片子,懂啥?有啥说不过去的?”
花韵儿冷冷一笑,嘴角上勾,眼里却发出凌厉的光,直直的瞪着花武氏,说道,“第一,我娘几年无子,今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怀了身孕。你说俺娘故意的早产,可是你要知道这提前一个月早产很容易一尸两命。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就为了分家要搭上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此话一出,又在人群中引起了更高声的议论。有一位婶子,直接高声说道,“根本不可能。这三弟妹两口子盼了这么多年,可是一直盼个儿子来着。这要苦尽甘来,怎么会就为了分家干出这种事来?再说弟妹也是柔弱善良的,不可能的。”大家一阵附和。
花武氏看着舆论方向很快倒戈了白氏,立马气血上涌,“你这小臭丫头,口无遮拦,怎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像了你那老娘了。没准你老娘有把握自己会没事呢?哼……”
花韵儿呵呵一笑根本不在乎花武氏的侮辱,接着说道,“其二,根本没有人会故意选在大年三十,故意生下孩子。”确实是这样,这生在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的娃娃是有讲究的。老话都说年头年尾不是龙就是熊。可是确实平庸无奇的多,这个生日一般人占不住的,当然生孩子自己选择不了,要是自己有的选择,就像花武氏说的是故意的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更加怀疑花武氏的话了。
花武氏的脸色铁青,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话来。这可急坏了花屏儿,她只以为自己老娘胆怯,又被花韵儿哄住了。其实花屏儿小姑娘一个是不知道这个典故的,还真是冤枉了花武氏。
花韵儿看着花武氏明显词穷,而舆论完全倾向了自己一边。一旁的花好儿和白氏也面露喜色,更加充满信心的瞪着花武氏。花韵儿乘胜追击道,“第三,我娘根本不是你所说的有准备让自己毫无惊险的生下弟弟。当时我娘是啥情况,柳婶子和稳婆都可以作证。”
这时,一声利落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气愤,“俺做这个证。“只见。柳婶子扒开人群走了出来,“俺作证。当时白妹子情况特别的危急,倒在地上,出了一大摊子的血,抱着肚子喊疼。俺和稳婆两人吓坏了,最后都妹子都没劲了,娃娃卡在那下不来,俺们都以为妹子不行了。后来大柱子赶来了,带来了一个参片,这才救了妹子和娃娃一命。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可是俺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没有一个人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陷害人的事?”
柳婶子带着哭腔,含着眼泪,言之凿凿,人群中一片寂静,都惊呆了。花韵儿当知道大家在想些什么。既然这不是是被冤枉的,那么就做实了花老太推到儿媳以致早产,而这大嫂诬陷谩骂毫无尊卑,没有教养,这在花家村可是一大丑闻啊。大家都望向了主屋,只见主屋大门紧闭,花老太就是不出来澄清一下。
花韵儿娘三儿相互扶着,倔强的望着慌乱的花武氏。都以为花武氏已经穷途末路,毫无争辩而言。却不想一个翠声声的说道,“柳婶子的话不能全信吧,她家和花韵儿家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花屏儿一开口,大家都齐齐望向了花屏儿。花韵儿一看,哼。终于忍不住自己出马了,那就放马过来。
花屏儿看着花韵儿,微微一笑,“二蛋儿,过来。跟大家说说,你都听到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