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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初唐四杰少年成名,他们都是官小而名大、年少而才高的诗人,在初唐诗坛的地位很重要,上承梁陈,下启沈宋,其卢照邻和骆宾王长于歌行,王勃和杨炯长于五律。后人所说的声律风骨兼备的唐诗,从他们才开始定型……他们这么有采,怎么会不得善终呢?我倒是不记得他们最后的结局了。”夏花一脸不解的神情。
“王勃才华早露,未成年就被司刑太常伯刘祥道赞为神童,授朝散郎。后来又为沛王李贤征为王府侍读,两年后,因戏为《檄英王鸡》,被高宗怒逐出府。随即出游巴蜀,后来又补虢州参军,因擅杀官奴应当死刑,后来遇到大赦才免掉一死。他的父亲也受到连累,被贬为交趾令。几年后,王勃南下探父,渡海溺水,惊悸而死,年仅2岁。”
“卢照邻的生卒年代都没有详细记载,有关他的生平,也是说法不一,但可以清楚的是,卢照邻离开蜀地后,寓居洛阳,曾被横祸下狱,因友人救护得免。后来又染上了风疾,居长安附近太白山,再后来,又因服丹药毒,手足残废。政治上的坎坷失意以及长期病痛的折磨,卢照邻无法忍受,最后自投颍水而死。”
对于初唐四杰的生平,施得不敢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心有数,主要也是他学习相面以来,对古代众多名人的面相和命运多有涉猎,对初唐四杰四人的人生起伏,也早有研究。
“骆宾王出身寒门,七岁能诗,号称神童,据说咏鹅诗就是他七岁时的作品。婺州义乌人。早年落魄无行,好与博徒游,后来担任侍御史,因事下狱,次年遇赦。后来又当一个小小的县官,不得志,辞官。睿宗时,李敬业起兵讨武则天,他曾为徐敬业僚属,起草了著名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敬业失败被杀后,骆宾王下落不明,有说他和李敬业一同被杀,有说他亡命天涯,甚至有说他在灵隐寺为僧。其一生行迹,颇为诡奇,总之,也是没有善终。”
“那杨炯呢?”夏花才知道原来盛名之下的初唐四杰,其三人都是悲惨的下场,由此可见,采和名声,确实和命运并不是正比的关系。人的命运,还是由心性决定。
“就是,杨炯呢?”全有也被初唐四杰的人生经历吸引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被裴行俭唯一看的杨炯的最终命运。
“杨炯,弘农华阴(今属陕西)人,年仅ll岁时,被举为神童。杨炯进士出身,在唐朝,考进士非常难,他一生仕途平顺,没有太大的起落,但也没有当过太大的官儿,最后担任了盈川县令,吏治以严酷著称,死在于任所之上……终年岁,也算是善终了。”施得讲完了初唐四杰四人的生平,微叹一声,“初唐四杰的人生经历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一个人有才华是好事,但恃才傲物或是年少轻狂,又或者是浮躁、浅薄,不够沉稳,没有涵养和风度,就不会是成就大事的才器。”
“对,太对了。”全有也从领悟到了一个道理,“有一句话说,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德不配位,必有其殃。初唐四杰的故事,让我也想起了唐朝的另一个名人——陈昂。史书记载,陈昂幼而聪颖,少而任侠,年十七、八,尚不知书。后因击剑伤人,始弃武从……说来好听,其实意思是说陈昂年轻的时候胡作非为,为害乡里,后来因为伤了人,才开始知道读书。后来陈昂入京赶考,结果落第。再后来再次赶考,仍然不,他一怒之,花了千金买琴,并在次日在长安宣阳里宴会满城豪贵,当着豪贵之面,摔了千金所买之琴,一时轰动长安。然后他才诗名大振,最终了进士。要我说,陈昂是一个非常有营销才能的人才,懂得怎样推销自己,懂得如何造势博眼球。可惜的是,陈昂最终死在一个小县令手,正应了一句话,破家县令,灭门刺史
陈昂之死,疑点很多。《唐书》记载,父亲去世后,陈昂回家尽孝,古代官员遇到父母去世时,必须回家守孝三年才能复出。结果在守孝期间,他被当地的县令陷害入狱。据说,陈昂在狱曾经自己给自己卜过一卦,卦相大凶,陈昂惊曰:“天命不佑,吾殆死乎”不久,他果然死在狱,时年岁。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直到死,陈昂都是未解职的朝廷谏官,有官职在身,当地县令怎么可能陷害朝廷命官?并且不顾法度让陈昂冤死狱?古代的官员可比现代的官员道德水准高尚多了,而且自我修养也高了很多,这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谜。后来,有人说是因为陈昂在朝为官时曾开罪于武三思,所以武三思才指使当地的县令如此折磨陷害陈昂。
这似乎也不太好理解,因为武三思如果想收拾陈昂,以武三思的权力,根本用不着这么复杂,随便捏造一个罪名就可以⊥陈昂交代了。
不管怎样,陈昂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盖棺论定,新、旧《唐书》给予他的一致评价是“褊躁无威仪”。所谓“褊”,意即狭小、狭隘;所谓“躁”,意即性急。“褊躁”用在陈昂身上,也许比较合适。陈昂的一生其实就是褊躁的一生,从自我炒作,到大拍武则天马屁,其实都是陈昂褊躁的表现。
性格狭小而急躁者,最终死在狱,也是性格即命运的真实写照。
“到了。”说话的工夫,一抬头,碧天集团到了,全有停了车,也没下车,冲施得和夏花挥了挥手,“施老弟,夏妹妹,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最好。”夏花免费奉送了全有一个大大的白眼,“连你到底和罗小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不明说,鄙视你。”
“我如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说出来,相信施老弟也可以猜到。哈哈,夏妹妹,你的智商和施老弟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拜拜了您呐”话一说完,全有开车扬长而去。
“嘿,他还得瑟了”夏花恨不得一腿踢飞全有的汽车,可惜的是,一眨眼,全有的汽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哎,施得,你猜到全有和罗小亦到底在密谋什么阴谋诡计吗?”
施得抬头望了一眼夜色的碧天大厦,没有正面回答夏花的问题:“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夏花想了一想:“坐一坐也可以,别说,以前还真没来过碧天大厦。不过上去坐坐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不等夏花说完,施得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张口闭口全是条件,怎么变了一个人一样?”
“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共同大业?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庸俗?但你要当大师,你要清高,你要端着,我就得弯腰,就得世俗,就得谈钱,不谈钱,怎么办成大事?你记住了,从现在起,全有是你的棋,而我,是你的秘书、管家兼私人助理。只要是涉及到钱的俗事,就都由我出面处理,不损害你的大师形象,怎么样?”
施得拿夏花没办法,只好笑道:“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管家婆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今天的一亿两千万是公款,打到了滨盛的帐户之上,怎么使用,你和清影商量着来,我不管,但今天的30万的现金支票,可是我的个人财产,你得还给我吧?”
“你是大师,大师要的就是身无分行走天下的潇洒,要钱做什么?你见过何爷、杜清泫和毕问天什么时候身上带钱?身上带钱去花钱,谁不会,身上没钱去花钱,才是高人范。”夏花说来说去说得好听,却就是不肯拿出支票还给施得,她一边陪施得上楼,一边嘻嘻一笑,“30万,我算了算,给你买一套房,大概3万就够了,买一辆汽车,也要3万,再买一块好表,男人没好表就和女人没好鞋一样,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我打算给你配一块劳力士,大概-万块,再置办一身行头,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没一身好衣服,你出门会被人看不起,我算了算,大概也要l万块,这样的话,总共万块花出去了……”
施得无语了,夏花不但是他的管家婆,还真要当他的私人助理,衣食住行样样都管,真服了她了,不过又一想,这样也好,省得他操心这些无谓的小事了,就说:“行吧,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就一个要求,房车,舒适和够用就行,不用讲究豪华和品牌。”
“都说了让我看着办,你怎么还指手画脚?”夏花不满意地一推施得,“电梯到站了,走了。”
电梯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人,正是碧。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