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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倘若不是赵菁齐或许秋风会自然醒,又是那张跳动的锥子形脸:“秋风啊,下午陪我去趟南部好不好……经纪人帮我接了个活动!拜托嘛……什么你不想去……两条路给你选,要不把菲比和玉莎带你家,要不你陪我们去南部!”
纵使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情况下,秋风毫不犹豫地选择陪她去南部,她可不想让两个小丫头见到自己和邱若蓝住在一起。
秋风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强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才九点钟啊!”秋风在床上打了个滚,决定再睡一会儿,迷糊中听到客厅有声音。突然记起昨晚邱默文住在这里,这个记忆点想一把冰枪打在秋风身上,瞬间清醒。
秋风踉跄地下床,邱若蓝坐在餐桌前优雅着吃着早餐,旁边是今天的日报,有关于邱若蓝副业的介绍,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表现的星光十足,当然不能把她和秋风吵架时的刻薄算在里面。
邱默文扎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着。
或许是因为秋风昨天把泡澡水留给了邱若蓝,她竟然微笑着冲秋风点点头,秋风有点不好意思了。
邱默文探出头:“秋风醒了!洗刷吃饭啊!今天不用上班吗?”
秋风没有回答邱默文,直奔洗刷室,十分钟后,秋风以最靓丽的形象再次出现,而这时的邱若蓝已经吃完饭,她像个正在阅兵的女王,依次从那长长的嵌入式衣橱前面走过,搭配她外出时的着装,她的声音悠长的传来:“我先出去了,秋风你慢慢吃饭,Mervin做的很好吃哦!”
秋风站在离门口两米远地位置,看着邱若蓝收拾好自己的着装,然后她靠近自己,然后错过自己,然后打开门,踏出门口,只是她却又回来,快速走到秋风面前,在她额头轻轻给了她一个吻。
动作太快,以至于邱若蓝转身再次关上门的瞬间,秋风还愣在门口。
邱默文坐在刚刚邱若蓝的位置,一边翻开着报纸一边轻轻搅动着咖啡:“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秋风没有回答,而是拉过凳子选择坐在他对面,邱默文轻轻把一小碗麦片推到秋风面前:“你喜欢喝的……那个,你昨晚怎么没雷欧继续出去玩啊!”
我为什么没和雷欧出去,不是你要求他送我回来的吗?倘若雷欧信息里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我吗?
“你也没有和那六六续摊啊!”秋风反问道。
邱默文抬起头,紧缩了一下眉头,然后眼角下垂,嘴角上扬:“六六只是我大陆的同事!不要乱想!……倒是你,听你妈说,你交男朋友了?是那个Jacko吗?他不是雷欧的朋友吗?”
邱默文一句话里带着三个可以激怒秋风的点,六六、你妈还有男朋友,他看上去说的很轻松,这彻底把秋风的矜持击溃:“六六是谁我不在乎!我妈又是谁!谁是我男朋友!”秋风把麦片往前一推,几乎咆哮起来。麦片左右晃动,撒在桌子上,“Jacko是Leo的朋友,他与我无关!”
邱默文却依然神情自若地翻动这报纸,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坏笑:“那么激动干嘛!没关系你让人家按摩脚!没关系你让人家吻你!”
秋风拍动这桌子,一股莫名怒火涌上来:“我说过,我们没关系!没关系!”
邱默文依然淡淡地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那么激动干嘛!”他说完忽然仰起头,完全直视秋风的眼睛。
秋风彻底开始歇斯底里,确切地说,秋风被邱默文这种淡然地挑衅激怒:“你为什么不相信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是礼貌!礼貌你懂吗?”
邱默文低头开始继续搅动着咖啡,低沉地声音从他跳动地喉结里冒出:“你不要那么激动,我对你人际关系的事没有任何兴趣!刚刚只是随口问问!不要那么激动!”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秋风头泼了下来,瞬间把秋风定在原地,短暂的冻结之后,是刀子划开胸口的疼痛,伴随着莫名的委屈,眼泪彻底飚了出来。紧接着秋风如同看到红布的疯牛,开始狂奔起来,秋风推开椅子,“对不起,我吃完了,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说完秋风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乒乒乓乓”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她要离开这,离开这几乎要让她窒息的地方,她不愿再看到邱默文。
收拾好东西后,秋风拉着行李走出了卧室,而这时邱默文放下报纸,站了起来。
秋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奔门而去,可恶的是,行李箱竟然被卡住了,任凭她如何拉都动不了,于是她弯下腰,抱着行李箱。
然后很费力的开门,但这时秋风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睡衣,恼怒的情绪再次冲了上来,秋风空出一只手几乎奔溃地撕扯开睡衣,乱发黏贴在脸上,秋风的眼前一片模糊。
一只手终于承载不住行李箱的重量,“咚”的一声,滑落到地板上,声音很大,惊得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只是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秋风抽泣着,不时大口吸着气。
一双粗壮的双臂,交叉环住了秋风的腰,紧接着壮硕的胸膛贴住了秋风的后背,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秋风可以听见他沉稳的心跳。秋风听见他浅浅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之后便是一片宁静。
十分钟后,秋风终于恢复了理智,而邱默文也反应了过来,开始显露出手足无措的慌乱,秋风看到他脸涨红靠在墙壁上,他的一只手靠在墙上,另一只手却紧紧拉住秋风的胳膊。
秋风用力甩开,他却又再次抓紧,秋风甩开,他又抓紧,几次之后,他又从后面紧紧抱着秋风。
那一瞬间,秋风的腿都软掉,完全依靠邱默文的力量站立。不知过了几分钟,冷静下来的邱默文突然放开了手,他慌忙后退了几步,嘴里再次说着对不起,而早已完全无力的秋风,却彻底瘫坐在地上,然后身体前倾,直直趴在了地上。两个小时后,秋风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张粉红色的胶囊床上,她支起身子,扫视着整栋房子,邱默文又消失了。
她扶住额头,发现头上贴了一块OK绷。
刚刚和邱默文的纠缠像电影镜头一般闪烁而过,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死了,曾经对邱默文的所有期望一下子冰洁了。
原来他们都是懦夫,永远不敢拿镜子照一下自己的心底,她擦了擦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溢出的眼泪。下床,穿好鞋子,拿着行李走出了房子。
她其实有那么一丝希望看到邱默文留给她的纸条,但她找遍整个房子也没有找到一条邱默文留下的信息。
秋风到达菁齐家时,菁齐正小心翼翼地收拾东西,因为正值中午,菲比和玉莎正睡午觉,秋风踮着脚生怕弄出一点声音,然后小心翼翼站在了赵菁齐后面。见秋风这么晚才出现,她有点生气,但抬头看见秋风头上的创可贴,眼神忽然轻松了下来,她眯着眼睛审视了一般:“说,昨晚去哪风流来!”
秋风挠挠头,坐在床上,然后肩膀一松就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别说,还真去快活来,一大把帅哥,哪天带你认识认识!”
“我可是良家妇女!不敢,不敢!”菁齐做出一花旦手势,她趴在秋风身上很认真的闻味道,“你昨晚喝酒了?”
“我?喝酒?”秋风抬起自己的胳膊从袖口闻到肩部,“你哪个鼻孔闻见酒味了?”说完这话,秋风的头忽然沉了下来,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太晚,还是因为刚刚遭受邱默文这一击,眼睛上似乎压了万吨石块,不由的合在一起,“我先睡会儿,你收拾好,出发时喊我!”
“喂,你是我的助理啊!有没有搞错!”赵菁齐的声音飘到了秋风的耳朵,越来越轻。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她做了一梦,梦里是阿嬷出殡那天的情景,但却看不到一个人,整个梦就只有一张纸飘在空中,上面写着十一个字:女邱若蓝,儿邱默文,孙秋风。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一直不停地在重复念道着这句话,像紧箍咒一样,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秋风大叫了一声“啊!”就彻底惊醒。
她的头上汗津津的,玉莎和菲比正围着她头上的伤口做手术呢(女孩们玩的过家家酒)!菁齐收拾好行李正面目可憎地看着自己,她身后是正在帮着拿东西的公司司机。
秋风扶着脑袋,直立起来,晃晃悠悠地跟随下了楼,楼下是公司给赵菁齐母子们配送的保姆车,秋风坐在最后的位置,屁股一接触座椅,她又迷迷糊糊起来,很快又沉沉的睡去。
心的沉重远远超过秋风身体的疲惫。
中间秋风曾被聒噪的电话铃吵醒,第一次是雷欧,当他得知秋风今天去了南部,他语气透出一点淡淡的失望,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在秋风挂掉雷欧电话一抬头就看到赵菁齐怒目看着秋风,秋风知道她有点愤怒了,秋风打算说几句好话,可刚组织好语言,秋风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