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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
偌大的盛京,除了一些特殊地方依然灯火通明外,大部份府邸已是一片黑暗,府里的主子和下人全部进入了沉沉的睡梦里,就连长公主府也不例外。
当然,佟雅萱居住的静雅院是唯一的例外之地。此刻,她依然伏案笔耕不辍,在她的左侧是一盏八角琉璃宫灯,放置蜡烛的地方被填满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照得书桌上的物品纤毫必现。
“唔……”佟雅萱以袖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郡主,该歇息了。”文嬷嬷一脸担忧和心疼地看着佟雅萱,急行几步,双手放在佟雅萱的肩头按摩起来。
舒适的力道极好地缓解了双肩的疲惫,只令佟雅萱不由得双眼微眯,道:“文嬷嬷,再过半个时辰,我就休息。”
“郡主,这句话,你已重复了四遍了。”文嬷嬷一脸不悦地说道:“郡主,往日里你不是时常跟老奴提及‘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故够用即可,多了就难免生出太多的糟心事。可,如今,瞧瞧,这段时间你一日比一日睡得晚,却起得比谁都早,再这么下去,你的身子如何吃得消哪!”
佟雅萱一脸的迷茫和疑惑:“文嬷嬷,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句话?”
“郡主,很多你曾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文嬷嬷一脸哀怨地瞧着佟雅萱,那模样,就差没有直接言明佟雅萱“说话不算数”,和佟候爷向来倡导的“君子作风”相悖了。
佟雅萱清咳一声,忙不迭地移开目光:“文嬷嬷,这样的神情不适合你。”
“老奴倒是觉得极为合适。”文嬷嬷扁扁嘴,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地哀怨委屈起来。这样的神情,若换了白冬瑶来做,定当会令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性怜惜,但换了文嬷嬷这个年纪已奔四的人来做,还真令佟雅萱接受无能啊!
“咚咚咚……”
突如而来的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佟雅萱未出口的话语。
文嬷嬷曾刻意叮嘱过府里的下人不可擅自打扰到佟雅萱,尤其在佟雅萱身处书房时,更是不能轻易闯入,否则依照府规处置,这一点,连以红梅为首的四个大丫环也不例外。
“何事?”
“文嬷嬷,慧娘回府了。”
慧娘?
佟雅萱和文嬷嬷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慎重。
文嬷嬷急行几步,打开门,看着在外面秉报此事的红梅,再次确认道:“可看清了那人确是慧娘?”
“奴婢看得清清楚。”红梅重重地点头,又补充道:“只是,奴婢记得慧娘离开之前穿的是粉色绣花衣裙,梳的坠马髻,只插了一对金钗,身上就再没有其它的饰物了。可,刚才回府里,芸娘穿了一件藕粉色绣花衣裙,虽依然梳的是坠马髻,但却戴了一整套的金饰,并且一脸的慌张,走几步就停几步,东张西望,若非奴婢离她比较远,还真会被她发现呢!”
佟雅萱思忖了下,问道:“可还有其它不对劲的地方?”
红梅脸上露出一抹迟疑:“郡主,奴婢发觉那芸娘时不时就会摸摸衣袖,然后脸上就会露出一种特别古怪的笑容……”
看来,白冬瑶终于忍不住又出手了!
佟雅萱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压下胸口突然涌现出来的兴奋和激动的情绪,道:“继续留意芸娘的行为。”
“是。”红梅应了声,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房内,佟雅萱则继续和一桌的账薄奋斗着,见状,文嬷嬷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劝说话语咽下肚去,默不作声地收拾起因为佟雅萱一番折腾而变得有些凌乱的书房。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看着终于变得空荡荡的桌面,佟雅萱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离开书房,朝卧室的方向行去。
人在疲惫的时候,脑袋一沾枕头就会立刻入睡,往常,佟雅萱也不例外。奈何,今日不知为何,佟雅萱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却发现自己不仅未能入睡,反而还变得越发地精神起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万般无奈之下,佟雅萱只能数起绵羊来。
“喵……”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凄厉的猫叫声,只惊得佟雅萱立刻睁开双眼。
月亮不知何时挣脱了厚重的云层,高高悬挂在天空里,也因此,窗前那一闪而过的几道黑影就这般突兀地撞入了佟雅萱的眼帘!
不知来人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抑或是觉得佟雅萱只是一个纤纤弱女子,纵然深受长公主和佟候爷的宠爱,但自己却不像其它世家贵女般会一些基本防身的武艺,又许是此刻已是半夜三更,众人睡得正熟,谁也料不到会有人在天子脚下就窜进长公主府,公然对佟雅萱这个皇帝亲封为静雅郡主的贵女动手,总之,即使天上突然冒出来的清冷月光,将来人的身影清楚地映照出来,但却并未引得来人的重视。
不仅如此,来人竟然还轻嘲一声,接着就从衣袖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香,拿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窗纸上面戳了个洞,将迷香插了进来!
丝丝缕缕的烟,以一种众人人意料不到的方式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见到这一幕,佟雅萱嘴角微勾,秉住了呼吸,取出放置在枕头下面的一个小瓶,倒了一枚小指盖大小的药丸放入嘴里,冲鼻而起的腥臭气息,只令她也不由得暗咒几声,忙不迭地取过放置在床头的毛巾包住口鼻,轻手轻脚地起身,顺手捞过放置在床头的衣裙,快速穿好后,赤着脚就朝木门处走去。
恰于此时,紧闭的木门的门梢也传来轻微的撬动声。
大抵来人也未料到,佟雅萱卧室的门竟然装了三个门梢,故,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一个门梢,却未能顺利推开木门时,来人还轻咒了声,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加重了手里的动作,丝毫不顾及此举是否会吵醒旁人。
也是,在来人看来,此刻静雅院的人全部睡着了,而长公主和佟候爷居住的墨韵院距离这儿很远,待到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得到讯息赶来时,他们已经超额完成了主子交待下来的任务,并且顺利地离开了!
佟雅萱转了转眼珠,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
于是,下一刻,来人就觉得从未预料到的诡异事情发生了——他明明撬开了上面的门梢,可,过了一会儿,上面的门梢竟然又再次被锁起来了。
最令他惊惧不安的是不论他撬动门梢的速度有多快,那门梢再次复原的速度就相应地有多快!
待到他累得气喘吁吁,依然未能顺利地打开这扇厚重的木门时,来人再也忍不住地暗骂出声:“还真是邪门了……”若非曾亲眼见到其它人用同样的**迷晕了好几头恶狗,他还真会怀疑这些**突然失了效!
“不会撞鬼了吧……”
“别说了,好可怕……”
“这儿是长公主府,我们真得要那样行事?”
……
“你们想现在就死?”阴冷的声音,犹如毒蛇爬过身子般,令人不寒而悚。
此时,男子忙不迭地四处张望,待到他发现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并未被惊醒,就连那些护卫们也都仿若不存在似的,偌大的长公主府里竟然一片诡异的静谧时,心下略安,频频点头,看向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的眼眸里也满是贪婪和yin邪。
他瞪着那个撬了许久门,却依然未能顺利撬开门不说,反而还生生耽误了大伙时间的男子,低喝道:“愣着做什么,继续!”
“这……”撬门的男子不知是被自己吓到了,抑或是心虚,再或者是被那个阴冷男声不满的目光给震住了,总之,此刻,他竟然大汗淋漓,瞳孔大睁,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不停地抖动着,到了喉咙旁的话许久也无法顺利地说出来不说,就连身子也抖如筛糠。
末了,他竟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手里撬门的工具也落在地上,发出“砰”的重响。
“废物!”男子冷喝一声,急行几步,飞起一脚,就将撬门人给踢到一边去了,从地上捡起撬门的工具,自己动起手来。
此时,佟雅萱已顾不上去分析自己为何能清楚地听到厚重木门外传来的声音了,只因她思忖间,立刻就明白了来人的用意,遂不由得柳眉倒竖,双眼含怒,再也没有了继续整蛊作怪对方,以期达到让对方被吓死的好心情!
信手将被撬开的门锁再次合上后,佟雅萱眉头微蹙,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四处张望间,无意中瞥到了梳妆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立刻眼前一亮,急行几步,奔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小盒子,就又急忙地奔回到门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