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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堂姐君,因为明天妹妹出嫁,今天晚上家里办嫁女酒,所以小宅喝醉了,来不及更新,所以由我来放一章防盗章节,明天就会找时间替换,希望大家见谅。
顾安年下意识收紧五指。
顾之源皱紧眉,“陈姨娘是投井自杀,这与你有和关系?”
顾安锦抿了抿唇角,面露沉痛之色,亲这泪水道:“陈姨娘确实是投井而亡,但却是被女儿逼的……”
顾之源倒吸一口冷气,“是你逼的?!你……陈姨娘与你并未过多来往,你怎会……”
一个卑贱寡言的姨娘,一个身份尊贵的嫡女,平日里见面都是极少的,又如何会有恩怨一说?更何况,以顾安锦的心性,他实在不相信她会逼死庶母。
顾之源只觉得顾安锦的话是天方夜谭。
有这般感受的并非顾之源一人,在场所有人皆是这般想的。
然,其中也有一人猜到了背后的缘由,那人便是顾安年。
只要一联想柳嬷嬷与顾安锦的关系,顾安年便猜到了顾安锦即将出口的原因。心口,顿时如被针扎了般刺痛难受。
果不其然,顾安锦咬紧下唇,内心饱受愧疚的煎熬,泣声道:“七岁那年,女儿无意中得知母亲的死另有缘由,是以便会恳请远在农庄的柳嬷嬷暗中回府,帮助女儿调查母亲死因,却不想,竟……竟……”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捂嘴痛哭,好一会后,才稍稍镇定下来,泪眼朦胧望向顾安年,半垂下眼哽咽道:“对不起,年妹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执拗,执意要查清母亲的死因,才会害得陈姨娘……对不起……”
顾安年已震惊地失了神。
自己猜到答案,和听到顾安锦亲口道出实情,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反应,若不是宋祁在身后扶着她,她甚至会直接软倒在地。
这是最出乎她意料的原因,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今生她心心念念护着的人,原来,是害死她这一世给予她第一丝温暖的人……
此刻,她心底无比的迷茫,为了还前世的,今生无人知晓的债,她处处维护害死自己亲生娘亲的人,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没有人能够告诉她答案,缓缓闭上眼,顾安年潸然泪下。
顾安锦的道歉和哭声还萦绕在耳畔,而她,却麻木得完全失去了感觉。
“小七……”宋祁握紧身边人的手,眼底溢满心疼不舍。
先是自己处处设计的人不顾安危维护自己,后是自己处处护着的人害死了自己的生身姨娘,接连而来的巨大打击,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已崩溃了吧?然他的小七却不得不用那瘦弱的肩膀扛下来,其中的滋味,该是如何悲痛?
他不敢去想象。
他恨这些让小七难过的人,但他却又无能为力……
那些过去的事,他没有能力去改变。
是以,他只能守在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默默地陪着她,替她分担这一切。
这是他如今能给予她的,最大的安慰。
对外界的一切,顾安年已失去了感官,唯有从紧握着自己双手的温暖大手传递而来的体温,抚慰了她麻木冰冷的心。
良久,顾之源沉痛地闭上眼,身形不稳地后退一步,疲惫道:“锦儿,当年的事……”
顿了顿,顾之源的双唇几度开合,好一会后,才艰涩地吐出一句话:“你已经查清了?”
闻言,顾安锦身子一颤,随后拭干泪水,攥紧衣角,迎视顾之源的双眼,坚定道:“查清了,查地清清楚楚。”
顾之源又是一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喃喃道:“你知道了,都知道了……”又话锋一转,不解问道:“既然你都已经查清楚了,为何你还要维护项氏?”
七十六、求情
顾之源的话问得没头没尾,在场众人,除了顾安年,项氏与顾安锦外,其余人都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源儿,你在说什么?你和锦姐儿说的话,母亲怎的……怎的听不懂?”太夫人疑惑地望向顾之源,却见他面色凝重,只眼含哀戚地望着顾安锦。
得不到答案,太夫人便又望向顾安锦,希望得到解答。然顾安锦同样没有为她解惑。
面对顾之源的疑问,顾安锦却半垂着眼,并像是不愿看到眼前的人般,声音飘忽,“父亲,您不希望女儿原谅年妹妹与母亲,那么您曾经做过的一切,女儿是该忘记,还是铭记?”
顾之源身形一晃,仿似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软倒在地。
“源儿!”太夫人焦急低唤一声,伸手想去扶顾之源。
顾之源抬手制止太夫人的举动,苦笑着望着顾安锦,摇头道:“你果真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太夫人更着急了,这父女俩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
顾之源沉痛地闭上眼,好一会后才又睁开,带着几分急切,低声解释道:“锦儿,父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为了永济侯府,父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相信父亲,父亲……是爱着你的母亲的……也只爱她一人!”
最后一句话,顾之源说的坚定无比。
顾安锦心底一震,抬眼望向顾之源,见一向稳重温雅的父亲露出如此难过寂寥的神色,她心中顿生不忍,眼底的冷漠渐渐消散。
顾之源见到顾安锦眼底渐散的抗拒情绪,心底一阵窃喜,正欲舒口气,项氏忽地大笑一声,尖声道:“爱?笑话!”
“顾之源,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只有永济侯府!说什么爱,真真是笑死人!”项氏大喝一声,仿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脸眼泪都笑了出来。
刺耳尖利的笑声,让顾之源铁青了脸,他冲着项氏怒喝:“毒妇,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休想挑拨本侯与安锦的父女之情!”
“哼!”闻言,项氏冷哼一声,止住笑,翘起一边嘴角斜睨顾之源,嘲讽道:“顾之源,你若真的爱柳氏,为何当年你要让柳氏死的不明不白?你若真的爱柳氏,你为何在她死后不久便迎娶了我?你若真的爱柳氏,你为何要逼她的女儿嫁给不爱的人?顾之源,你的爱这般自私,柳氏实在是太过可怜!”
项氏每说一句,顾之源的脸色便黑沉几分,到最后,已经黑得简直堪比锅底,他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狂吼:“住嘴!你有何资格说这番话?!敏婷一直将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却狠心害死了她,不仅害我失去了最爱的人,还害得怀卿年幼便失去了母亲,害得安锦连母亲的脸都未曾见过,你这个罪魁祸首,犯下这么多的罪过,你还敢来斥责我?!”
敏婷,乃是柳氏的闺名。
宋祁挑起一边眉,他虽对这些世家秘闻不感兴趣,但偶尔听听戏的感觉倒是不错。
项氏嗤笑一声,道:“对,我是没有资格,但,顾之源,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她愤而怒指顾之源,恨恨道:“顾之源,你就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人人都道你淡薄名利,清廉严明,然实际上,你却比任何人都要野心勃勃!当年柳氏去世,你失去了柳氏娘家的扶持,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立即就迎娶了我为妻,如今,你扶持三皇子,为了防止五皇子东山再起,为了彻底除去五皇子背后的势力——项国公府,你便设了这个局要置我于死地,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怪罪我?!”
说到伤心处,项氏捂住心口,忍不住痛哭失声,悲痛欲绝道:“亏得我对你一片痴心,竟愚蠢到就算是串通宋姨娘除去敏婷姐,也要嫁给你……这十多年来,我事事以侯府为先,辛苦操持侯府的大小事宜,将后院打理地井井有条,不管多累多苦,都不曾有半句怨言,为了你,我逼着自己忍受母亲的各种刁难,甚至放下尊严去讨好母亲,去讨好你,可你们呢?你们有谁给我一句好话?你们谁理解过我的心酸与难过?”
“我是嫁进了侯府,然而,在内,我得不到认同,在外,还要遭受其他夫人的嘲讽,为了你,我做的还不够多吗?顾之源,这个世上,我欠了很多人,但惟独不欠你,不欠永济侯府一分一毫!”
项氏抬头毫不退缩地逼视顾之源的双眼,那目光太过倔强决绝,顾之源竟隐隐生出几分胆怯之情。
稳了稳心神,顾之源冰冷道:“你承认你害死了敏婷?”
将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那些酸涩悲伤也随着出口的话消失殆尽,此刻项氏已无畏无惧,闻言,当即毫不犹豫地承认:“对,是我害死了敏婷姐!当年,你解除了与我的婚约,转而娶了敏婷姐,我怀恨在心,一直到敏婷姐怀上安锦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恨意,便联合了宋姨娘,在敏婷姐的安胎药里下了一种西域毒药,导致敏婷姐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