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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汉穿着崭新的呢料短大衣,钟佑铃吐了他一身秽物,心里害怕,吐着舌头,求助地看向金泽滔。
金泽滔苦笑着正想道歉,还没等他开口,这个大汉却发出和他外形不匹配的尖叫,尖叫也罢了,还不住地手舞足蹈,金泽滔头皮发麻,这人不会被吐出精神分裂症吧,要真这样,这事还真是个麻烦事。
短大衣旁边穿着个长皮装的大汉,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上前一步,嘴里骂骂咧咧:“臭*子,你吐哪里呢,瞎了你的狗眼,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
边骂边伸手往钟佑铃的脸上掴去,金泽滔脸色一沉,伸手握住长皮装大汉的手腕,面无表情道:“你吃屎了,嘴巴这么臭,没看到这是孕妇,吐就吐了,又死不了人,需要又打又骂吗?”
毕竟是己方不对在先,金泽滔还算克制,没有立即发作,皮装大汉被金泽滔握着手腕,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另一个西装大汉皮笑肉不笑出来打圆场:“我看,也别打打骂骂了,我们这位兄弟有严重洁癖,不说这衣服贵,但你这吐了他一身,不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的,我做个和事佬,看在这个大肚皮也不是有意的份上,你出些钱,就算了结了这桩误会。”
西装大汉这么一说,金泽滔反倒松了口气,没变神经病就好,看着楼下商场的人越挤越多,天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杀人?还是放火?
金泽滔皱着眉头,说:“那你说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件事?”
西装大汉似乎经常做这些买卖,非常熟络地伸着一根手指晃了晃,金泽滔虽然不在意钱,但这种被敲诈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窝囊,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只好对商雨亭说:“给他一千,我们走。”
商雨亭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西装大汉发出和短大衣大汉一样高亢的尖叫声:“你**逗我玩啊,一千元,一千元给你妈打棺材都不够!老子说的是十万,我草!今天碰到个神经病,一千元,一千元只够老子买两条短裤!”
金泽滔笑了,咧着嘴朝着西装男点了点头,西装大汉心里一颤,金泽滔松开钟佑铃,对着商雨亭说:“你带着佑铃先走吧,这里人多,太拥挤了不好,但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商雨亭却差点没有拍手,长皮装刚刚辱骂钟佑铃时,她就恨不得金泽滔揍他一顿,金泽滔是谁,香江那个天王巨星都要赞一声的功夫市长。
金泽滔还执着长皮装大汉的手往里一带,长皮装就踉跄往金泽滔跟前冲去,金泽滔面无表情地直接一个左勾拳打在长皮装的嘴巴上,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只看到左拳划过时,飙出一蓬鲜血,还有若干颗门牙。
金泽滔似乎还不解恨,松开右手,直接又是一个右勾拳,又是一蓬污血,还有若干颗门牙,金泽滔拍着他的脸说:“这下干净了,以后吃屎后要记着洗牙套,还有,要记得尊重女士,特别是怀孕的女士,骂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金泽滔每说一句话,就拍一下脸,拍一下脸,就会从他脸上溅出一抹鲜血,不知道这血是从鼻子飘出的,还是从没了门牙的嘴里溅出的。
长皮装大汉被金泽滔冷漠而恐怖的殴打吓得肝胆俱裂,只有拼命点头的份,连嚎叫都不敢,哪还能说出话来。
金泽滔终于象扔破布一样放下他,这个时候,无论是长皮装的同伴,还是围观的人们,都吓呆了,唯有商雨亭却眉飞色舞地拍着手,金泽滔每揍一下,她都要使劲地拍下掌,好象非得如此不能解恨。
金泽滔没有废话,直接向刚才骂自己的西装大汉走去,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旁边几米内只有西装大汉,还有被吐了一身的短大衣。
西装大汉色厉内荏说:“你干什么,你再过来,我跟你不客气了。”
长皮装和西装男口头禅式的骂人,金泽滔咬咬牙,钟佑铃吐了短大衣一身的事情如果能够揭过去,也就当作耳边风过去就算了。
但西装男骂到母亲身上,那就怨了禁忌,金泽滔突然间觉得骂人是不可宽恕的,哪怕是口头禅式的国骂,所以他很快打掉了长皮装的上下两排门牙。
西装大汉见金泽滔充耳不闻地向自己靠近,从口袋里一掏,甩出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刷地弹出明晃晃的刀刃。
旁观的人好象经过集体排练过似,“啊!”地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金泽滔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相反还紧走了几步,直接向西装大汉冲来,西装大汉一个箭步,没有丝毫犹豫地举刀向金泽滔刺来,看他的狠劲,也是个狠人。
金泽滔抬步的右脚还没落地,西装大汉时机觑得很准,看来也是个打架经验丰富的角色。
但金泽滔脚还悬空中,人却奇怪地向左侧一折,西装大汉的弹簧刀就落了空,金泽滔简单地张开五指,一把握住他握刀的手腕,只听得一声象树枝折断“卡嚓”的声音,然后,弹簧刀就应声落地。
西装男脸色骤然惨白,嘴巴大大地张开,金泽滔不等他发出响声,另一手握拳卟地打在他脸颊上,金泽滔这一拳基本没有留劲,那种肉贴着肉,肉贴着牙齿打击发出的有些沉闷,又有些空洞的卟卟的声音,听在人们的耳朵里,格外的碜人。
西装男一拳就被金泽滔直接打翻在地,然后就看到金泽滔弯着腰,埋着头左右开拳,卟卟的声音不绝如耳,人们只看到他每出一拳,西装男的嘴里总要吐出几颗牙齿。
直到西装男的嘴部没有硬物,或者说他嘴里骂人的牙齿都掉落了,金泽滔才直起腰,说:“你说,你是谁老子?你要草谁的妈,还有,你这一千元钱要给谁的妈打棺材?”
西装男终于哭了,呜呜的只听他哭喊着:“瓦瓦瓦,大是瓦。”
金泽滔还皱着眉,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再继续打击,被吐了一身的短大衣连忙给打掉了满口牙,说话含糊不清的西装男同伴翻译说:“他说我,我,都是我。”
金泽滔看着短大衣说:“你说,我该赔你多少钱?”
短大衣连忙摇着手说:“大哥就别开玩笑了,衣服脏了,洗洗又不会破,哪要大哥你赔钱呢。”
金泽滔此时看到楼上楼下的人们,都在注视着自己刚才的施暴,再也没有争先恐后的拥挤推搡,连忙说:“现在外面既没有老虎狮子,又没有人杀人放火,大家不要拥挤急燥,楼下人多,慢慢地往上移,不要慌张。”
这个时候,商场上下的人群都被金泽滔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坏了,哪还有人敢喧喧嚷嚷,都是缓缓地往里面移动,从金泽滔站的位置看下去,还能看到门外还有人群不断涌入。
金泽滔暗自叹息,如果仅是商场内的人们,或许不会再拥堵推搡,但后来者就难说了,这里还是不能久留,三个孕妇谁都不能有意外,必须万无一失。
金泽滔倒没有想到一时怒起揍了两个口无遮拦的人,上楼的时候人们都自觉地给他们留了一条路,七人很顺利地上了四楼的行政楼层。
大厦管理人员或许都下去维护商场秩序去了,大多数办公室都紧闭着,唯有最里面的挂着总经办的办公室却洞开着,金泽滔先让何悦她们进去,左右张望了一下,随手关上门,插上门闩。
进了这个门,所有人都齐齐吁了口气,宋雅容担心道:“泽滔,刚才那两个人不会有事吧,唉,现在的年青人,太没有素质,满口脏话,幸亏有你在,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金泽滔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恨他们嘴巴不干不净的,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你们先休息,我看看怎么回事。”
商雨亭兴奋地挽着袖口,百灵鸟一样和柳叶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刚才金泽滔的壮举,还不时挥舞着小胳膊比划着招式。
金泽滔走进里面的办公室,从办公室的窗户看下去,正可以看到旁边的写字楼发生的事情。
金泽滔正看到一大群公安干警挥舞着警棍,围殴倒地哀嚎倒地的群众,两侧商场人山人海,有人蜂拥着前去看热闹,有人恐慌地奔逃不迭。
从窗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商场进出口,就象拥堵的蚁巢,进进出出的人们互不相让,混乱不堪。
金泽滔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两个商场大门再没人指挥疏散,信息不通,渠道不畅,很快将形成恐慌浪潮,后果不堪设想。
且说,此时周博山看着现场虽然被控制,但这里地处闹市,四周的人潮却失控了,只听得远近人群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周博山缺乏经验,肉眼观察不到的地方他有意无意地疏忽了。
周博山稍稍观察了一下现场,很快就作出了他进入现场后的第三个决定,也是他最后一个决定,而且是最糟糕的决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