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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你莫要血口喷人!”
听到这句话的李家家主瞬间呆了一下,随即神情满是急躁的大喝出声。
“此妖仅仅是在我府上被擒而已,你就以此污蔑吾儿子安,你居心何在!”
白月尘同样面带疑惑,冲着张家家主问道:“张家伯父,只是一只小妖而已,为何会牵扯到子安?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家家主同样附和道:“老朽所想和尊上一般,此等小妖实在没有任何价值,就请尊上下令,将她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张家家主冷冷一笑道:“若是此妖真的和李子安没有什么关系,李道友你又何必如此急切想要将她击毙,莫非是做贼心虚,害怕事情败露,想来个死无对证?”
随即转过头,对着白月尘微微行礼道:“禀尊上,所有的是非曲直,只需要李子安亲自前来对峙,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随后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是真像李道友说的那般毫无关系,那老朽一定当面道歉。但若是李子安真的与此妖有染,务必请尊上秉公处理,切勿因为私情而罔顾道盟大义!”
白月尘闻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面色怪异的李家家主,笑道:“张家伯父请放心,若是真有其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不过有一件事,请您不要忘记。”
张家家主闻言一愣,问道:“何事?”
白月尘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地说道:“请伯父记住,我现在,才是道盟的道尊,我怎么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请伯父谨记自己的身份,切勿随意越疱代俎。”
张家家主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时微微低头行礼道:“尊上说的在理,老朽知晓了。”
看着眼前老头一副不受激的样子,白月尘暗叹一声老狐狸,随即对着手下修士下令道:“传李子安前来大殿。”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彩衣,此刻再听到李子安即将要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之意,加上原来所受的内伤突然爆,出一声轻轻的闷哼,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然而此刻大殿中的人中,李家家主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张家家主则是面带不屑的轻轻一笑,白月尘依然一副淡然的微笑,颇有兴趣看着她的身影。
‘子安啊,你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呢?’
与此同时,还在比赛现场的李子安很快就接到了道盟修士的传见,并且在白月尘的授意下,从修士口中得到了现在大殿内的情况。
“彩衣……”
李子安听完之后,整个人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子安你怎么了?”
东方月初微微一惊,及时扶住了看起来不对劲的李子安。
“彩衣!”
李子安并没有回答东方月初的话,低吼一声就朝着道宫方向飞了过去。
留下原地一脸茫然的东方月初。
李子安一进大殿,就看见了狂对自己使眼色的父亲,面带冷笑的张家家主,高位之上面色淡然的白月尘。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重伤瘫倒在地的彩衣。
“彩衣!”
李子安惊呼出声,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迸而出,就想冲过去救治重伤的彩衣。
“逆子!”
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时,只听‘啪’的一声,被李家家主一耳光停在了原地。
李子安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呆呆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父亲。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眼前这个女子是南垂妖国派来刺探我道盟情报的无耻细作!她是妖!”
李家家主胸膛剧烈起伏,急切的怒色充满了双眼。
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李子安,李家家主咬咬牙,转身行礼道:“尊上,吾儿年纪尚浅,被此妖迷了心智,因此忘记了人妖之别,但所幸并没有铸成大错,还请尊上能够体谅一二!”
然后对着李子安吼道:“逆子!还不快点和尊上认错,说你只是被此妖迷惑,刚才之举并非出自本心!”
然而此刻的李子安却仍然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彩衣。
这时,旁边的张家家主冷哼一声道:“李道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吧,刚才他分明叫出了这个小妖的名字,此妖刚刚被擒便一言不,就连我们都还不知道名字,但是你儿子一看到她,就喊出了名字,这还不够明显吗?”
随即对着白月尘高声道:“请尊上明鉴!”
白月尘看着下方仍然处于呆滞状态的李子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开口道:“子安,我念你年纪尚浅涉世未深,或许不察之下被这个妖孽所迷惑,但是并没铸成大错,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和这和这个小妖没有其他的联系,如何?”
旁边一直心急如焚的李家家主闻言,眼中满是喜意,冲着李子安吼道:“逆子,还不告诉尊上实情?”
李子安闻言,看着高位之上的白月尘,咬了咬牙道:“如果证明了我和她没有关系,是否就可以放过她?”
一旁的的李家家主闻言,怒气再生,刚准备出声,却被白月尘抬手制止。
“如果证明你与她没有关系,她还能提供关于南国的情报的话,可以免除死刑,但是她仍然是妖,必须废掉全身妖力,打入监牢,永世不见阳光。”
听到白月尘说完这句话,一旁的张家家主明显皱了皱眉,但是却无法从中找出任何纰漏反驳,所以并没出声。
李家家主则是一喜,面色紧张地看着李子安,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开窍,快些洗刷自己的清白。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李子安,并没有说出李家家主所想的回答,反而咬牙答道:“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然后在另外三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彩衣的身旁。彩衣则是倔强地将脸别向一边,不去看李子安。
李子安微微一笑,蹲了下来,轻轻将彩衣脸上的一丝乱拨至耳后,看着她依然倔强的神情轻声道:“你又是怕连累我,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吗?”
彩衣眼中一丝泪光闪烁,但仍然没有转过头。
李子安继续为她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衫,语气满是温柔。
“真对不起呢,和上次一样,又是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彩衣听到这里,强忍住心中的伤痛,说出了自被擒以来的第一句话。
她嘶哑着嗓子,用起自己全身的力气,将李子安推倒在地,带着哭腔冲着蹲在眼前的李子安大吼道。
“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