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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地板上肯定是不舒服的,但,这分情况。
昨夜喝了不少酒,加上伺候一个喝醉酒的陌生女人,很耗费体力。
直到阳光透进窗子,恍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疼,头很疼,这种撕裂感,是宿醉之后的后遗症。
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着屋子四周。
床上空无一人,她不在了。
只有还凌乱着的床铺,以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证明她存在过。
“这个女人,还挺他妈无情的。”
感慨了一句,摇晃起身。
腿有些麻,嘴里发涩,现在我很需要水,找了一圈,才发现仅剩的那瓶水,昨天已经被她喝了少半瓶。
喝不喝?
这是个问题。
喝了会不会有些猥琐?毕竟,我这样的男人,跟她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不喝的话,现在是真渴。
一咬牙,喝,连瓶姑娘喝过的水都要思索良久,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大口灌进喉咙。
砸吧砸吧嘴,甜...这是给我最直观的感觉。什么时候矿泉水都这样甜了?
或许张峰说的对,我是想女人了确切的说,对于白桃的眷恋,愈发深入骨髓......但,昨夜做出那种擦枪走火的事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差点因为报复心理,毁了一个女人!一层细密地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在这个燥热的季节里,让我浑身发凉。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用低劣的手段。
归根结底,想要对那姑娘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欲望的时候,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些拙劣的借口。
幸好,最关键的时候,又出了那档子事儿,不然现在的我一定会思考着去自首,还是跑路......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走进卫生间,洗过的衣服没有干透,但在六月份的沈阳没什么影响,只要穿在身上出去走一圈,五分钟不到,保准变的干爽。
洗簌,穿衣,拿到房卡准备退房。
只是不知怎的,看着床上的凌乱就觉着不舒服,白桃曾经说过,我有洁癖,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摇头叹气,我掀起了被子,正准备叠好整理的时候,我怔住了。
红色,很少有人不爱的红。
是钱。
一打钱。
“这是她落下的?”这么想着,我把钱拿起来,自语道:“这钱不少,得还她,万一怀疑是我偷的就不好了。”
钱下面有一张纸条。
疑惑拿起,先是被她的字所吸引,字如其人,这话还是不可信的。比方说眼前的这张纸条上的字迹,跟她本人就有些出入。
她有精致的外貌,无可挑剔的身材,举止亦是落落大方,偏偏这字迹...只能称得上是标准。
“我走了,你很不错,钱是陪你衣服的,当然,你当做是过夜费也可以。”
简短,直白。
落款处没有名字。
俨然,在她心里,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就像昨夜她说的那样,我叫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我跟她,注定是两个社会的人。
多想把这些钱扔掉,或者在某一天遇见的时候甩在她脸上,然后指着鼻子告诉她:“收起你的臭钱,老子不缺。”
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可偌大的盛京城里,我又该去哪里找她,把这笔钱还给她?
无奈的笑了笑,把钱数清,不多不少三千块,然后整齐的放在裤兜里,想着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把钱还给她,我是缺钱,也的确很穷,但我的人格仍然容不得别人来践踏,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她跟齐宇走的很近,而且他们昨天还出现在酒店门口,要不是我跟张峰突然出现,或许他们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更或许,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什么。
这点,让我恶心,更让我痛恨。
在我看来,齐宇通过齐正国的手段,开始谋划着跟白桃订亲,甚至是结婚,假设说我最终没那个能力阻止,他就会是以后拥有她的幸运儿,那他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
在这个社会中,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喝醉的姑娘出现在酒店门口,要说没什么,有谁会相信?
握紧了拳头,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白桃!
只是,冲动过后,我就怔住了,告诉她又能怎么样?是让她大闹一场,最后跟齐家父子撕破脸皮,然后他们反过头来继续对付她吗?
根本问题解决不了,白桃就不会真正的自由,我们更不可能没有任何拦阻的走到一起。
那怎样解决根本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能否做成一件事,是看你对这件事的执念够不够。诚然,我现在执念绝对够,白桃是我想要一起组建家庭的女人,尤其是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再一次捋顺我们之间的感情,爱的那样浓烈,走到一起又是那样不易。
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不该在最初的时候丢下她。
可转过头来看,没有那次的经历,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没了磨难的感情终究会少些东西,孰好孰坏,还是看不清楚。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们,将面临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一场考验。
猛然间,我记起在魔都培训时白桃曾跟我说过,她问我,如果有天她走了,我会不会想她?那个时候我整天都在忙着替安默报仇,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牢固,处在热恋期间,自然而然的就当成了玩笑,没有放在心上,而今看来,或许那个时候,白桃就受到了齐正国的针对,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条件.......
我他妈真是傻的可以。
越想越痛。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宾馆,也不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老房子里现在很空旷,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寂寞侵吞,这让我绝望而又无法适从,习惯了一个习惯,现在却要被迫着去习惯不曾习惯的习惯,这过程注定会出现阵痛,目前为止,也只能接受。
毫无头绪,这无疑会影响我开展行动。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尤其是一个月之前我离开了卓玛,唯一的依仗也被我亲手抛弃,所剩下的,大概只有我自己,这一条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