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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邕道：“你会这么好？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臭鸭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正如你所说的，以前你极力阻止我不去抓温八换取花红，现在却蛊惑我去对付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如果别人跑来告诉你一个可以赚一百块钱的机会，那么，他一定怀着自己可以赚一万块钱的机会。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找到了更大的冤大头……那个花间派的幕后大老板？”
闻停远赶紧道：“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呀。”
顾邕道：“看你一副紧张的样子，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不干！除非……你把那位大老板的行踪告诉我，由我亲自动手对付他！”
闻停远用肩膀扛了扛他的肩膀，戏谑地道：“喂，大家都是朋友，别那么现实嘛。”
顾邕撇着嘴道：“也不知道是谁现实，自己吃稠的，让我吸溜稀的。”
闻停远道：“我们做事没有大小之分，只是分工和目的不同而已。我想做的，是消灭那个采花匪帮，而你呢，要做的只是赚钱。温八那个人呢，虽然小了点儿，可是，也算是在南陵城的一条大鱼了。”
顾邕连连摇头道：“不干不干！打死也不干！”
闻停远用手托着下巴看了看他，突然叹了口气，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沉地道：“你……好……你不干，我也不勉强你。我这个人呢，一喝点儿酒，就喜欢出去乱说。反正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比如说你的这个秘密巢穴呀，你其他的秘密巢穴在哪里呀，你堂堂的盗侠马面居然像只老鼠一样偷偷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包扎伤口呀，而且，你的伤口还是被狗给咬的呀。而且，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盗侠马面，居然怕狗，被狗给咬到了屁股。哈，大家一定很乐意看的。你不是喜欢钱嘛，到时候你什么事都不用干，只需往门口一坐收门票，看一下你被狗咬过的屁股收一枚金铢。等到了你的伤口完全愈合的时候，说不定你就可以变成一个大富翁了。更重要的是，你的伤，是被温八的狗给咬的，难道你就不想将温八抓住狠狠地揍他一顿出出气？”
顾邕的脸都绿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站起来的话，肯定会踹他几脚的。
即使踹不着，也要咬他几口解解恨。
他瞪了闻停远一眼，道：“你……你可真够卑鄙的……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了，除了对付温八之外，你还需要我顺手帮你做什么事？”
闻停远道：“哎，这才是好朋友嘛，其实呢，我让你顺手做的事，真的是顺手而已，顺手帮一个人。”
马面道：“谁？！”
闻停远将嘴贴到他的耳边，说了两个字：“江丰。”
一听这话，马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简直是笑不可抑。
他一指自己的鼻子，又向外指了指，梗着嗓子道：“什么？你居然让我去帮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人哪，不帮不帮不帮……我还想舒舒服服地再多活几年，不想这么快就被气死。”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将闻停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呃，对啦，臭鸭蛋，我可听说他们现在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且已经拜了你做他们的老大。做小弟的出了事，你这个做老大的怎么不出面呀？”
闻停远“哼”了一下，道：“我出面？我是被他们气得出血才对。”
顾邕一下子就火了，道：“你这个臭鸭蛋开什么玩笑。哦，你帮他们你会生气，那我帮他们会怎么样？”
闻停远诡秘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帮他们，当然可以赚到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
顾邕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儿，笑嘻嘻地道：“哦，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打算让我怎么帮？”
闻停远左右看了看。
——这破地方，哪有人会偷听呀。
不过也说不准，温八好像对他还不怎么信任，说不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也说不定呢。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当然，在他们这两大高手的眼皮底下，确实没有什么人敢来偷听。
他这才凑到马面的耳边，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缓缓地道：“现在，温八虽然还对我有所怀疑，可是，他却已经准备带我去见他们的大老板了——那位一直躲在幕后的花间派大老板。所以，我要做的事很多，暂时就顾不上那几个蠢货了。虽然他们死了可以让我省不少心，可就怕他们死之前把我原本设定的计划大乱，所以呢，你最好在暗地里监视着他们。在我们没有对花间派展开彻底的行动之前，你最好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再惹出什么乱子出来。如果你觉得很无聊的话，闲的蛋疼的时候，就教他们个一招半式的，说不定他们一感动，又拜你做了老大也说不定呢。”
顾邕连连摆手道：“我才不要做这几个蠢货的老大呢。要是被江湖同行们听说了，那岂不是会被误会我是蠢货中的蠢货……那个什么。看样子，他们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可是，听你的口气，又好像他们很重要似的。”
闻停远道：“首先呢，他们说不定会为了替青衣报仇而去找温八的麻烦。被温八抓住一刀砍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是，如果温八用他们来要挟我的话，那可就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了的纠结了。第二呢，是因为江丰已经跟一条鱼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喂喂喂，你个死马面不要想歪了呀，江丰与那条鱼只见发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肮脏的关系，而是——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呢，那条鱼已经将这南陵城所有有关的黑道白道的人物连在了一起。”
顾邕道：“那到底是条什么鱼？”
闻停远道：“一条可以让你赚很多很多钱的鱼。”
顾邕道：“那位大小姐？”
闻停远道：“真聪明。”
顾邕道：“聪明个屁，聪明也没有你厉害，据说你跟那位龙额侯对对子对得几乎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对穿肠一样喷血了，基情满满呀。”
闻停远道：“马面，你老实告诉我，你把双子宫弄到中州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顾邕道：“什么几个意思？”
闻停远道：“不想说就算啦，反正你也不想要宝藏。”
顾邕道：“宝藏？什么宝藏？你说的宝藏是个什么意思？”
闻停远道：“就是那个几个意思呗。”
顾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