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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曾经说过,当女人的战役打响的时候,男人最好不要插嘴,不然就会成为女人战役中最大的牺牲品。
至少大理寺众人看到福乐郡主与石小姐争锋相对以后,都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声。
“班婳,你休要猖狂,这天下可不是你班家说了算!”石飞仙道,“我不会任你欺负。”
“这天下当然不是由我班家说了算,这个天下是陛下说了算,”班婳上前一步,把石飞仙的手反剪到背后,在石飞仙的尖叫声中,把她的手绑在了一起,“既然是陛下说了算,那么你现在身上有嫌疑,就该到大理寺说清楚。”
“你放开我!”石飞仙没有想到班婳如此胆大包天,她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转头想去向石晋求助,结果头还没转过去,就被班婳给扳住,愣是不让她回头,“石小姐,请吧。”
大理寺众人:跑到别人家抢人,还当着人家哥哥的面把人给绑了起来,福乐郡主这胆气……
“郡主!”石晋拦住班婳,手还没靠近,班婳便道,“你想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众人看着石晋尴尬的收回手,脸上还带着尴尬与无奈。
刘半山干咳一声:“请石大人放心,只要令妹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就会放她回来,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们都要把犬女带到大理寺审讯,还说不让她受委屈?”石崇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女儿的手竟然被反绑在身后,沉下脸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相爷不要误会,因石小姐拒不配合大理寺的调查,我才迫不得已把她绑了起来,”班婳对石崇海行了一个福礼,“还请石相不必如此动怒。”
“此案乃是大理寺负责,福乐郡主为何来插手?”石崇海对班婳并不客气,“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
“石相爷请放心,小女子已经请示过陛下,此事小女子有权利跟进,”班婳美目一扫,落在了石崇海的身上,“石大人若是对小女子此举不满,也只能请您多多包涵了。”
这话等于是在挑衅石崇海,连皇上都没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呢?
身在高位者,身上大多带着一股让很多人敬畏的威严,大理寺一些低品级的官员甚至不敢直视石崇海,因为他们站在他的面前就忍不住心生胆怯之意。
可是班婳是谁,她可是连皇帝面前都是撒娇哭闹的主儿,又怎么会惧怕石崇海身上的这点气势,她把石飞仙推到大理寺护卫面前,皮笑肉不笑道:“石大人,石小姐,只能先暂时得罪你们了。”
“福乐郡主!”
石崇海脸色十分难看,他伸手想去拉女儿,但是班婳却拦在了他面前:“石大人这是心虚吗?”
“福乐郡主请慎言!”
“既然石大人不惧真相,又何必拦着我们带走石小姐。石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担上□□的罪名可不好,不如早些查清案子,也能还她一个清白。”班婳寸步不让,现在如果让石崇海把石飞仙拦下了,那他们日后想带走石飞仙就很难了。
石崇海面沉如水:“福乐郡主当真打算这么做?”
班婳道:“非我要这么做,这是大理寺查案的流程。”
石崇海不再看班婳,他转头看向刘半山:“刘大人,你们大理寺办案,是如此流程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威胁,在他看来,刘半山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大理寺卿,根本不敢跟他作对。
“石大人,”刘半山微微一笑,对石崇海拱手道:“我大理寺办事的规矩,确实如此,请石大人见谅。”
石崇海没有说话,他半眯着眼看着刘半山,刘半山恭敬地回望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变。
“大人,成安伯求见!”
“不见!”石崇海听到成安伯这三个字,就沉下脸来,“请成安伯自行回去。”
“等等,”石崇海看了眼哭泣的女儿,想起这件事闹大以后有可能引发的后果,沉着脸道:“让他进来。”
女儿虽重要,但是石家更重要。
班婳没有想到容瑕竟然也跟着过来了,她扭头朝外面看去,就看到身穿浅色锦袍的容瑕大步而来,在她记忆力,容瑕走路似乎很少这么快过。
“石相爷,”容瑕走进内厅,对石崇海与石晋拱了拱手,“下官冒昧前来,石相爷见谅,不要责怪在下的叨扰。”
“不敢,”石崇海淡淡道,“容大人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石某岂敢有责怪之意。”
“石大人这话说得,让下官如何自处?”容瑕走到班婳身边站定,微笑道,“下官受陛下圣令,协助大理寺彻查静亭公遇袭一案。”
“哦?”石崇海挑眉,“容大人乃是吏部尚书,怎么还管到大理寺上面去了?”
“非是管大理寺,而是协助,”容瑕道,“为陛下分忧,乃是为人臣子的职责,与下官在那个部门任职无关。”
“父亲,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石飞仙见到容瑕进来,挣扎得更加厉害,“我是被冤枉的,班婳这个贱人她陷害我。”
“石小姐,”容瑕脸上的笑容尽消,“此案一直是大理寺在审查,你身上的疑点有人证有物证,与福乐郡主又有何关系?”
石飞仙怔怔地看着容瑕:“你不信我?”
“在下信证据,信大理寺的查案结果,”容瑕对石飞仙抱拳道,“在下对石小姐还有一句话要说,请石小姐听了以后,不要动怒。”
“你想说什么?”石飞仙有些失神,看着这个俊美无情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身为人,说话做事当留口德,”容瑕语气微寒,“在下的未婚妻是个好姑娘,何贱之有,还请石姑娘日后慎言。”
石飞仙怔住,原来他是在为班婳打抱不平么?
她被班婳反手绑了起来,被人闯进院子四处搜查,难道这一切不是班婳带来的吗?
若不是班婳,她又怎会有今日之耻?
“石姑娘,此事就要请你多多包涵了,”容瑕说完这句话,对首在外面的卫兵道,“把人带走。”
“你……”石崇海往前走了一步。
“石大人,下官劝你还是不要抗旨的好,”容瑕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石崇海,意有所指道,“被灭口的那人,可是惠王府的管事。”
石崇海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大变,他看着满眼祈求的女儿,长长叹息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女儿的眼睛。
“父亲?”石飞仙不敢置信地看着转过身的父亲,难道连父亲也不愿意帮她了吗?
她仓皇四顾,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石晋身上:“大哥,我是冤枉的,这些事我真的没有做。”
石晋想要开口说句什么,可是他看到父亲缓缓摇了摇头,他张开的嘴又艰难地闭上了。不过他没有躲开石飞仙祈求的目光,而是走到她面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妹妹,你且安心,我跟父亲一定会尽快把你带出来的。”
石飞仙想说,她不是想要他们把她带出来,而是想要他们阻拦这些人把她带走。
可是她知道,在家族利益面前,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从小就该明白这一点,生来她就学着心计谋略,后宅御下之术,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石家的女儿,不可以任性。
都是贵族出身,为什么班婳却可以什么都不顾忌?班家人难道就不需要女儿来博得好名声,为班家谋得权势吗?
被人带出石家大门的时候,石飞仙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空,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石小姐,请上马车。”
她面前的马车收拾得很干净,甚至精致讲究,但是她知道,今天只要她坐进这个马车,日后她的名声便会一落千丈,比现在还要不如。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班婳,“这下你如意了?”
班婳微愣,随后被石飞仙这理直气壮地态度气笑了:“我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你好与不好,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影响呢?”
石飞仙目光扫过班婳身后,忽然笑道:“你处处针对我,不就是因为谢启临当年与你定亲以后还心悦于我么?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再接近我,可是他偏偏不喜欢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走在班婳身后的容瑕静静地看着石飞仙,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这些话有什么变化。
“他喜欢你就喜欢你呗,与我有什么关系?”班婳微抬下巴,“我的未婚夫长得比他好看,地位比他高,才华横溢又体贴,我稀罕他干什么?就这么一个人,也值得你特意说出来?”
“罢了,”班婳见石飞仙表情十分难看,“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你就这么认为吧,我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石飞仙看到容瑕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转身钻进马车,再也不看班婳一眼。
这个贱人!
贱人!
石飞仙恨得把唇角咬出了血,此刻这股滔天恨意与羞意,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班婳骑上马背,与容瑕并肩前行。
容瑕面上带笑,似乎心情极好。班婳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道:“你在笑什么?”
“嗯……”容瑕摸了摸下巴,“心情好,就笑了。”
班婳心想,当年谢启临与沈钰每次看到她做出一些超出常人的举止后,可从未笑出来过。
“为什么心情好?”班婳想了想,“看到我跑到石家来闹事,你……有什么想法?”
“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太妥当。”容瑕皱了皱眉,“太过冲动了。”
“哦。”班婳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有些冷漠。
“下次要去找谁的麻烦,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歹让我心里有数,若是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情,我还能帮你一起处理,”容瑕眉梢微皱,“你性子直,我怕你遇到鲁莽之辈会吃亏。”
班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容瑕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嫌弃我脑子不够用,会吃亏?”班婳瘪嘴,“我武艺还是不错的。”
容瑕哑然失笑,这怎么成了嫌弃她了?
“有句俗语说得好,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文武并重,能打退熊。”容瑕忍着笑意道,“你会武,我会文,双管齐下,遇上我们对方岂不是更吃亏?”
班婳恍然大悟:“你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那我下次叫上你一起?”
“嗯,好啊。”容瑕笑着应下。
跟在容瑕身后的杜九维持着一张麻木脸,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比如他没有听见伯爷要跟着郡主一起去使坏,比如他没有听见伯爷帮着郡主出坏主意。
班家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们身上有种能把人带歪的神奇力量。
班婳与容瑕跟在大理寺的人后面,一路直接到了大理寺,班婳亲眼看到石飞仙被关进一个干净的牢房里以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大理寺卿早就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说是成安伯要来协助查案,所以他乐得当甩手掌柜,一切都交由刘半山来操心,不过在看到自己的属下把石家小姐都关进大牢里以后,他还是吓得腿软了一下。
这事怎么还牵扯上石相家的千金了?
“青峰啊,”大理寺卿把刘半山偷偷带到角落里,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石家小姐关进去了了?”
“大人,这事属下也是无奈,”刘半山把事情经过跟大理寺卿说了一遍,“属下也没有想到,石小姐竟然如此大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杀人灭口?”大理寺卿咂舌,这石家小姐看起来娇滴滴的模样,竟然敢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仍旧不放心,“要不再查一查?”
“查自然要查的,”刘半山叹口气,满脸无奈,“若是往日,这件事本不会牵扯到石小姐本人。但是今日有福乐郡主在场,成安伯又协理此案,下官带走石小姐,也是无奈之举。”
“你也不容易,我明白,”大理寺卿拍了拍刘半山的肩,苦着脸道,“这几日你再辛苦一下,成安伯与福乐郡主那里……”
“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好好办理,”刘半山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大人请放心,此事既然成安伯插手了进来,日后出了事,自然由成安伯负责,与我们大理寺就算有关系,但是干系也不会太大,大人放心便是。”
大理寺卿闻言便笑了,对刘半山的识趣很满意,“你去告诉容大人,就说我病了,这件案子就由成安伯全权负责,他需要什么,你们尽量配合就是。”
说完,再次拍了拍刘半山的肩,笑眯眯地走开。
“大人慢走。”刘半山对着他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等大理寺卿走远以后,他转身往大牢方向走去。
走进大牢,他看到容瑕与班婳竟然坐在一边喝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容大人,不知您问出什么了吗?”
容瑕放下茶杯,“刘大人还未来,我又岂能擅专?”
“容大人客气了,”刘半山笑道,“下官的上峰身体不适,需要在家休养几日,这件案子恐怕要由大人全权负责了。”
“这不太妥当,”容瑕摇头道,“我与静亭公府有婚约,恐怕不适合独理此案,不如请来刑部的李侍郎,我们三人共同协商此案?”
刑部右侍郎李成开,性格平庸,生来是个怕事的人,算是石党中的边缘人物,尤其是近来被平调到刑部以后,就更加不受石崇海重视了。
容瑕让石党的人参与这件案子,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容大人说得是,下官这就派人去请李侍郎。”
李成开正在家中教儿子念书,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他这个宝贝儿子变得不爱四处乱惹事了,喜得他让人连放了三串炮仗。
他在刑部虽然是个侍郎,但是一直不太得重用,所以也就乐得清闲。
听到大理寺的人请他,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敢拒绝,只能换好官服准备走一趟。
“父亲,”李小如从外面回来,见李成开穿着官服,准备出门的模样,便道,“您要出去?”
“是啊,为父要去大理寺走一趟,”李成开笑呵呵道,“你弟弟正在院子里念书,你看着一些。”
“大理寺?”李小如想起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转头见院门外大理寺的人还等着,便小声道,“你过去的时候小心一些,我听说刚才大理寺的人闯进石相爷家,把石小姐带走了。”
“不能吧,”李成开脸色顿变,“大理寺的人胆子有这么大?”
大理寺卿他接触过,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他敢带下属去石相爷家抢人,而且带的还是石家小姐?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儿。
“带人的不是他,是大理寺少卿,”外面的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李小如也是因为听了这些才匆匆赶回了家,“据说是福乐郡主带着护卫闯进了石家大门,后来成安伯又赶了过去,才把人带走的。”
“福乐郡主?”李成开啧啧道,“这位郡主的脾性可真是烈,你日后若是遇到她,可记得远着些,不然吃亏的可是你。”
李小如没好意思跟父亲说,她早已经在这位郡主手上吃了几次亏,以至于她现在看到福乐郡主就犯怵。
“不过成安伯为什么去?”李成开不解地看着女儿,“难道他是帮着未婚妻撑腰?”
李小如闻言忍不住笑了:“哪有这么简单,石相跟成安伯可不太对付。而且听说成安伯奉旨协理此案,他上门要人,也可以理解。”
“李大人,”大理寺的官员站在门外,对李成开拱手道,“请问您还未准备好吗?”
“好了,好了,”李成开忙笑道,“这就来。”
李小如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低低叹息一声,只盼这次的事情早日了结,不要牵扯到父亲身上。她虽不懂政事,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会非常麻烦。
大理寺的大牢里关押的都是重大案件的疑犯,一般罪犯就算想要关进大理寺的监牢,都还没有这个资格。班婳也是第一次来大理寺的监牢,所以她特意看了眼牢房里是什么样。
墙上没有随处可见的血迹,也没有挂满墙的刑具,就是屋子里暗了点,窗户有些小,围栏也是铁制品,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不过若是发生火灾,这屋子肯定烧不起来。
她坐在外面喝茶,石飞仙关在里面发呆。班婳以为石飞仙会大吵大闹,或是对她高声怒骂,结果进了这里以后,石飞仙反而安静下来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看起来也有些惊惶。
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石飞仙忽然抬头看向了她,眼里满是浓浓地恨意,仿佛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班婳造成的。
班婳愣了一下,随即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石飞仙抓破了身下坐着的草垛。
“容大人,刘大人,”李成开走进大牢,笑呵呵的与容瑕、刘半山行礼,他看了眼牢中的石飞仙,面上露出几分震惊之色:“这不是石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刘半山在心中暗骂这是一只老狐狸,他就不信李成开来之前不知道他们把石家小姐带进了大理寺大牢。
“这件案子实在太过棘手,所以下官与容大人才想请李大人一起来查明此案,”刘半山笑道,“陛下曾下过旨,要刑部协查此案,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恐怕要麻烦李大人了。”
李成开摆手道:“下官才疏学浅,只怕是帮不上两位大人的忙,不如……”
“李大人,”容瑕扭头看着李成开,“您身为刑部侍郎又怎么会才疏学浅,这个玩笑可不太好笑。”
李成开浑身一僵,他怎么忘了容瑕是吏部尚书?
他今天若是不答应下来,那么刑部侍郎这个位置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想到这,李成开只能苦笑道:“下官虽然才能有限,但容大人若有需要的地方,下官一定鼎力相助。”
强权之前,他又能如何?
刘半山见状笑了笑:“既然人都已经在场,那我们就可以问了。”
话音一落,他转身走到牢门前,对石飞仙拱手道:“石姑娘,请问你昨日下午,为何要去那座人迹罕至的破庙?”
石飞仙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刘半山见她不理会自己,也不动怒,而是再次问道:“下官觉得很奇怪,你乃相府千金,本该是一脚出八脚迈的贵人,为何要单独进破庙中,庙中有什么你想见的人?”
“是啊,我确实有想见之人,”石飞仙忽然扭头看向容瑕,“因为有人送了我一封信,与我约好了在那里等他。”
“约你的人是谁?”刘半山追问。
石飞仙再度沉默。
“石小姐,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你如果不说出实情,我们又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
“约我的人,没有说明他是谁。”
“石小姐,一个不知身份的人约你,你为何要赴约?”
“因为这个人的字我认识,”石飞仙双目灼灼望向容瑕,“他的字我看了很多遍,所以只需要看一眼,我就知道那个字是他写的。”
“是谁?”刘半山回头看了眼容瑕,仍旧追问。
“成安伯,容君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