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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听到他这样的辩解,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认为满意得很。
等从这里把该打听到的都都打听得差不多了,那人这才迈步从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离开。
不过,偏偏这次来的人,却并没有思考,斯蒂夫作为一个叛徒关在这里,黑J为什么没有对他用刑。
难道是因为事实真像斯蒂夫说的那样吗?
答案现在还没有人清楚,但明显某个人却忽略掉了这致命一点。
而不知不觉,从Z国赶来的那些人,快要在这里呆了有半个月。
期间,不可避免的,权默和程以九见上了面。
当然,一家人要团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我们的小锦程。
只是最近在程以九抱着小包子出门的时候,两母子倒是从里到外包裹得比以前更严。
而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程以九在Paris的时装周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给人带来了强悍的视觉冲击,不可避免的火了一圈儿。
这下,之前网上那些有人叫嚣她半年都不曾冒过泡,必定会掉粉的某些人,脸又是被打得啪啪响。
当然,自从程以九在国外这么高逼格的会场上转了一圈儿,她的名气与身价在国内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她自打入圈儿以来,那火起来的速度,简直就跟做了直升机。
圈儿里艳羡的人不少,嫉妒的更有。
尤其是,程以九的生活照被国外的狗仔偷拍,竟然有人眼尖的发现,她成功诞下一子不说,更是和她的丈夫权默,在国外甜蜜的过着小资生活。
瞬间,看到那条微博的单身狗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几乎都恨不得能够顺着网线,爬过去把那博主给打一顿。
狗粮什么的,随便往嘴里塞一点也就够了。
为什么他们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桌丰盛的狗粮派的满汉全席呢?
对此,喜欢着程以九的汉子们表示,自己早已哭晕在厕所。
他们好不容易都粉到个这么气质,这么美的女神,却偏偏是个有主的。
甚至,那位主的来头还不小,据说是那种权贵之家,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程以九的粉丝们在看到狗仔发的消息以后,疯狂舔屏的同时,更是没止住把那些老外给骂了一顿。
为什么他们国内的礼仪就这么不开放,好不容易出来玩儿遇见了女神,他们也好想要见面吻。
当然网络上的这些调侃,身在国外的程以九,并不怎么知情。
眼下,他们待在Y国,比起那些无聊起来打发时间的八卦舆论,明显更关心另一件事。
Y国,希尔顿大酒店
权默已经告诉了以九她离开Z国的这半年,已经成功把影门当初的那件事解决。
而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当然也如以九所想的那样,主导的人就是之后冒出头的甘比诺家族。
以九其实并不太明白远在Y国的甘比诺家族,为什么会把手伸得这么长,来插足Z国的事。
对此,权默倒是认为人对利益的追求,不会有国界。
而Y国的地下势力甘比诺家族,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那么就足以说明他们的预谋,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
*
程以九和秦溟两人从这公寓搬走以后,这里的房子就暂时只有她林雅颂一个人住。
最近,她好不容易结束了和Jack待在一起的那一段辛苦而又充实的日子,终于又回到了学校生活。
而Y国的大学和Z国的大学,教学模式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里的课堂,更偏向于学生自主,教授端坐在讲台,其实只起一个答疑解惑的作用。
当初,林雅颂花了半个多月才堪堪适应,但随着半年的时间过去,那些生疏的东西,早已变得得心应手。
她现在正趴坐在窗边,用铅笔在素描纸上“沙沙沙”地画着设计图。
所幸,周围同学的吵闹,并不能影响她的思绪。
流畅优美的的线条,诞生在她的笔下。
只是,当她的目光,偶然凝结在窗外某一点。
她整个人便开始发起了呆。
那天,林老太太对她说的话,仿佛还言犹在心,“廖广博他准备拿她的儿子跟我们林家联姻。”
“廖谨涵这个人,你应该见过。”
林雅颂顿时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眸。
她停了手,紧接着又把笔下的画纸揉成了一团。
“Song,你怎么了?”
就在林雅颂准备把她刚才的稿纸给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周围的一位外国同学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看你这么不开心的样子,要不要晚上和我们一起喝酒?”
“今晚可是我们学校惯例的化妆舞会,你要不要来?”
“我们一大群人,一定会玩儿得很嗨!”
林雅颂周围的同学听到有人发出这样的邀请,立马尖声欢呼着一片附和。
其实,林雅颂的内心早就被这样的吵闹给弄得烦不胜烦。
她没有多想地点了点头,只想快点把这件事给应付过去。
到了晚上,她学校的朋友眼看着她还打算回外面的公寓,不由得嘟囔了一声,“Song,你这是干什么?”
“是不愿意和我们玩儿么?”
“你明明下去的时候还答应了我们要一起去化装舞会,怎么现在一下课,你就打算走?”
想要遁走,却被人抓包,这对林雅颂来说又是一件颇为苦恼的事。
她尽力敛下眸底的烦躁,笑着随口迎合了一句,“我怎么可能不去?”
“呵呵,要不你们先走?我其实忘了准备好今晚化装舞会要穿的舞鞋。”
“这有什么难?”林雅颂一个班上的朋友冲着她打了个响指,“我这里就有双现成的舞鞋!”
“还是新的,它很适合你,你正好可以拿去。”
面对班上同学的热情,林雅颂不好矫情地再三拒绝。
等到傍晚,她已是一袭盛装,参加了学校的化装舞会。
她那身收腰露背的性感小礼服,很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身上独有的曲线。
夜到深时,林雅颂已经在舞会上被人给灌了个半醉。
再加上,她本身就有烦心事,手里捧着的酒杯,一口一口的啜饮,就像是无聊的在喝着白开水。
只不过,到了后来,林雅颂胸腔里的那股愤懑,仍旧没有发泄出来。
这些鸡尾酒,她是越喝越无味。
“Song,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迷糊间,林雅颂感觉好像她的身边一直有个在晃动着的人影。
她涨红着脸,傻里傻气地笑,却完全听不到周围人的议论,是在打趣着像她这样酒量的东方女孩还真是少见。
林雅颂有些迷茫的挥了挥手,似是要甩开她眼前的这片迷雾。
然而,现实像是偏偏不如她愿一般,愈发的模糊。
甚至,直到她眼底的星光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林雅颂这才趴在了吧台彻底的醉晕过去。
她这一晕,立时留得平时和她聊得比较来的Y国人面面相觑,不禁都在纠结到底该用怎样的办法,才能把她弄送回去。
当然,最后还是有个聪明人提出了用她的手机给她认识的人打个电话。
而那人也不负所望的在舞会结束之后,给林雅颂的师兄Jack拨了个电话。
没多久,Jack的车,就出现在了一众小伙伴儿的视线。
人们小心的把她弄上车,和Jack道了别。
而车上,Jack深深看她一眼,动作温柔的给她披上自己的西装之后,他这才踩着油门,往她住的公寓那边,缓缓行去。
这一路,Jack的车开得很稳,当他的眼神扫过去,竟是无奈的发现,林雅颂居然真的在他后车座上睡着了。
Jack在公寓的楼下停车,从驾驶座上下来后,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后车门。
顿时,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林雅颂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Jack正要伸手去抱,却不料,就在他的额前,陡然一个凶猛的拳头给扫了过来!
Jack大惊,连连后退几步!
用这一串流利的英文,带着点惊恐和薄怒的问道:“该死!你什么人!”
Jack一转头,二话不说,也想要给对方一拳。
但那人的身手也是十分敏捷,他们两人缠斗了不过十几招,便已高下立现。
借着月光,男人一把将Jack摁倒在地。
这下,Jack也总算通过这点微光,看清了那个男人。
“是你?”
他一走神,没能挡住那个男人这次挥过来的拳,成功的让男人的拳,落到了他的唇边。
“嘶——”
Jack捂住唇角,痛呼了一声。
明明他那主动解释的姿态,其实早就表明了想要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解。
偏偏,今晚那个男人就跟吃错了药一样,根本就不管他怎样求饶,愣是揍得他险些从地上爬不起。
最后,男人停下揍他的动作的时候,Jack半坐在地上,“呼呼呼”地喘着粗气。
秦溟整了整西装,他扶着林雅颂走之前,却是极为嚣张的冷冷丢下一句,“别以为你送她回来,今晚我就会感谢你。”
“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也不适合你。”
秦溟最后扔给了Jack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再也不管的揽着林雅颂上楼。
而刚开始迈步的时候,林雅颂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弄得半梦半醒。
她像是察觉到了自己鼻尖所传来的那股熟悉而又令她安心的气味,在睡梦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秦溟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醉得已经睡着了。
秦溟抿唇,也没在和她多计较的,直接把她打横抱着就走。
Jack目送着他们上楼,被伤到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Song是和他不适合,但他呢?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男人,他又从哪里保证?
秦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公主抱的姿势,把林雅颂给送到了公寓里的房间,体贴的给她拖下鞋袜,服侍她上床。
然而,这一切睡梦中的林雅颂却并无所知。
等到秦溟给她打来一盆热水,准备给她擦脸的时候,林雅颂这才表现了一点醉酒的不适。
她的脸色有点涨红,一会儿又泛着苍白。
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怎么太好。
秦溟也当即皱眉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下,转身进了厨房准备给她弄一点醒酒汤。
但他没有想到,他刚一走,林雅颂就吐了。
因为她半梦半醒,连带着吐得床单被套到处都是令人倒尽胃口的污渍。
而躺在床上的林雅颂好像渐渐地也被这恶心的味道给弄得有点熏到了,她下意识地张嘴就咳,咳得还挺大声。
秦溟想着在房间里的林雅颂喝醉了酒,又没有别的人照顾,下意识动作加快的同时,却听到了卧室里林雅颂闹出的这点动静。
他不得不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再次往卧室的方向走回。
果然,他一迈步走进房间,刚才还躺在床上的林雅颂,人就不见了。
他不由得皱眉,在偌大的公寓里,唤了一声,“林雅颂?”
他脚下步子没停,一丝线索也没放过的,打开了房间里的浴室。
“呕——”
果然,林雅颂这是吐了。
而且,看她这样子,还吐得蛮厉害的。
秦溟扶额,没办法,只得无奈的蹲在她的身边,给她稍稍梳理了一下,然后又赶紧回到厨房把之前弄好的醒酒汤给她端了过来。
但他这一走,却更是没有想到,等他再过来的时候,浴室里的林雅颂竟是恍恍惚惚地一个人打开了花洒,身上的那件裙装半脱不脱的站在那里玩着湿—身诱惑。
秦溟的眼眸一深,喉咙一动。
“林雅颂!”秦溟唤她的这一声,有点情动,也有点冒火。
“你这是在干什么?”秦溟闭了闭眼,有点不太愿意看着她这副懵懂至极的表情。
“秦……秦小溟?”突然,林雅松看着他,呆呆的弯了弯唇,带着点自娱自乐的叫出了声。
“林雅颂,听话,要么你现在把衣服全部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洗掉,开始洗澡,要么你就现在把花洒关了,出来换衣服。”秦溟的声音,努力的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理智。
偏偏林雅颂就像是木讷得什么也不懂一般,仍就站在花洒喷出的水里,傻傻的望着他。
秦溟眉心一动,胸臆间更觉得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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