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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胡说什么!”以九一见他这不正经的样子,当即想也没想的嗔骂了一声。
他眉眼一挑,绯色的唇瓣紧抿,却是也没有再多说。
“好好睡吧,现在的你,需要多休息。”权默看了她一眼,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准备转身出门。
“那你呢?”以九在他话一说完之后,就条件反射的问出了声。
再等到她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以九这才抿了抿唇瓣,就连她那略微苍白的面色,竟也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羞窘。
“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
不管以九心下的态度如何,权默至少对她这开口一问,面上是比较满意的。
他轻勾了勾唇角,随后便动作轻缓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以九的目光却一路追随着他高大俊挺的背影,直到房间的门,将她的视线彻底隔断了,她才堪堪收回自己的眼神。
权默走进了书房,今晚格外有精神的处理好了堆积已久的公事。
他给银狐打了个电话,问他杰瑞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然而,哪里想到银狐却回他,之前丢失的那批军火,他们的人一直顺着影门的这条线查下去,发现牵扯到的不仅晏家,还有国内其他不容忽视的势力,似乎这一趟浑水,愈发的乱了……
黑夜里,权默如同瀚海般深邃的眸光,紧紧地凝视着窗外的某一个方向。
半晌过后,他沉默转身,长指一挑,轻而易举的摊开了放置在桌前的报纸。
过了好一会儿,以九躺在床上,却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心里面有些烦躁。
她一把推开了被子,索性再次起身。
暗夜里细碎的星光,此刻正透过薄薄的窗帘,一点一点的打在她身上。
一时间,她静坐在床沿,不禁呆呆的想,原本黑夜的寂静,最适合让光明无所遁形。
而昨晚,她对他的心思,又有没有暴露在他的眼底?
有吗?应该没有吧?
他会不会就是因此才变得开始在乎自己?
不然的话,他今晚的这些霸道而又温柔的举动都是什么意思?
以九突然发现,她的脑子里此刻竟恍如一团乱麻,几乎是让她怎么理也理不清。
这种烦躁得让人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爽。
她程以九有几时曾那么在乎过一些东西?
不!更准确的一点来说,是一个男人。
还记得她初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似乎也是在这一幢别墅。
那时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会和那个淡漠如冰,又高贵出尘的男人,除了任务以外的事情会有半点交集。
怎么办?现在不仅任务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她连她自己,也差点儿都要控制不住情绪。
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这么大半夜的,还在这里思来想去。
以九抿了抿唇,隐藏在暗夜里的眸光,一时复杂难辨。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以九心下一惊,不管门外的人是谁,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直接拉下了被子,做贼心虚的一把罩住了头顶。
缓步向房间走来的权默,有了昨晚的那件事,他自然知道了眼前女人的敏锐。
他敛了敛眸,本该严肃下来的面容,在她的面前,却是不自觉地放下了防备。
早在他推门而入之前,其实,他就已经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动静。
当然,他也明了眼前这个小女人根本就还没有睡。
知道她还没睡,他到底该不该趁机再做点什么?
但他一想到她白天呕吐难受起来的样子,难免就失了几分兴致。
不过,同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
唉,最近的这段日子,他也不知道她跟在他的身边,会不会觉得太过委屈。
权默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仿若化作了实质一般,直直的落在以九的身上。
她在被子里不禁紧了紧呼吸,稍稍蜷缩了一下身子。
看她那娇俏的动作,权默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渐渐地那抹弧度越勾越大。
心思电转间,他已经一个巧妙的翻身,等到以九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权默那男人竟然再一次的压制住了自己。
“我知道你没睡。”
权默的手臂,撑在以九的身侧,尽量的减轻了自己身上的体重。
尽管他并没有开灯,但与他隔着一层被子的以九,却总能觉得他充满笑意的眼神,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
然而,这个时候的以九,虽然没有反抗,但她也并没有回答他嘴里的话。
权默一见她这反映,他当即便敛下了心神,沉下了眸光。
他用着格外认真的口气,再次和她开口说话,“这么晚了都没睡,你难道是在等我?”
“你这么久了都不说话,又或者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权默自顾自地说着,然而身下的女人,照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心下难掩气恼之时,他大手悄然来到了她的头顶,猛一用力,竟和躺在床上的人儿,抢起了被子。
换作是在今晚的任何一个时候之前,估计权默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会沦落到和一床被子争宠的份儿上。
然而,谁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满心满眼要留住的非但不是他自己,反倒是遮掩在她身上的那么一床可有可无的破被子。
有生以来,权默觉得他的男性尊严,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女人,松手!”权默不禁出口冷冷的警告。
“要是再不放手,我今晚可不保证会是什么后果。”权默一看被子下的女人,竟然睁着那么一双漂亮的美眸,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在吸引自己。
突然,他的胸口莫名一滞,就连呼吸,都不觉得放轻了几分。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你不是走了吗?又一下子回来干什么?”以九的眸光复杂,但几乎是连她也没有想到,她一出口的,竟然会是带着几分娇嗔的质问。
她被这样的自己给弄得莫名的吓了一跳,但很快,在对上那样一双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时,她瞬间理智回笼,陡然意识到了危险。
“你,你……下去!这里是我的房间,这不是你该呆的位置。”以九这时的心跳,已经慌了起来。
男性的气息,几乎将她尽数包裹,这样炙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伸手推拒。
权默长长的眼婕微垂,似是早就料到了身下这女人的反应。
在她打算从被子里伸出手的时候,他瞅准时机,一把逮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被子被他猛然一掀,三两下就已落地。
以九瞪大了眼眸,有些反应不及的看着他,她受惊的眼神,在他的眼里,竟觉得可爱得像一只美好极了的小鹿,就连这其中的滋味儿……
“大半夜的不睡觉,说的是你吧?”以九被他这恨不得要一口吞掉的眼神,着实给惊吓到了。
但惊吓之余,她又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恼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不想睡,还不准我休息?”
“你跑到我床上,又把我被子掀了,你当我是铁人做的吗?这么冷的天,你非要在这里废话,我要是没了被子,还不会被冻得没知觉?让你下去,你不下去!刚才你还让我松手,你当你谁啊?以为自己是皇帝,下了一道圣旨,所有人都必须听?”
现在的以九,真的是火大极了。
她难得这么炸毛,但前前后后,思来想去,还不都是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惹出来的事情。
她之前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已经够让她不爽的了。
偏偏这个时候,这男人居然还大着胆子的过来惹她,难不成真当她是泥人做的,会没有半分脾气?
权默也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小女人,他不就掀了她一床被子,她竟然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进来看她,不过也就是关心她。
那要是他刚才一进来,就打定主意对她动手动脚。
否则,她以为,她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理直气壮地对他发脾气?
权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斜睨着那张不停蠕动的樱桃小嘴。
与此同时,她白皙的胸口,也因她一时的动怒,被激得上下起伏。
她美好而又纤长的身子,在只隔了一层睡衣的阻碍下,在他的眼底,彻底暴露无遗。
权默被眼前这样的美景,看得不禁心动。
温香软玉在怀,而那个人,又恰巧是他极为感兴趣的小女人。
要是这个时候,他都还没有半点反应,那就不仅是秦溟他们,就连他也会彻底的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炙热的男性气息,非但没有放松远离,反而将她包裹得连呼吸都仿佛被抑制。
权默绯色的嘴唇,紧紧地贴着她的温软。
那般专注而又深情的目光,这下是看得以九彻底愣住了神。
真要说来,他们二人的吻都没怎么有技巧。
仅仅只是凭着最原始的那种感觉,从亲密相贴,再到试探交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颊侧,美好的月光,一点一点的从窗外倾泻下来。
这个时候的画面,似乎格外的唯美。
二人之间,好似不仅富有了最原始的冲动,就连心底也静谧美好得不忍让任何人打扰。
以九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是眼前男人的一个吻,都已经让她这么沉迷。
沉迷到几乎让她快要忘记掉该怎么呼吸。
她的身子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直到她真的如同一滩软泥,被他搂了个紧实,用力抱在了怀里。
“笨蛋,都不知道换气。”
他的声音极具磁性的诱惑,低哑氤氲,如同一瓶上好的陈酿一般,让人格外沉醉。
他把他的下巴,生生地抵在她的额上,反复缠绕间,他一直在让她努力感受着她。
这一天的晚上,似乎就是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开始,以九便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乱了。
说在一起了吗?好像不是。
说没在一起吗?好像又是。
其实,权默的精力,还是极好的,以九纠结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被他彻底折腾之前的事。
以九第二天大早醒来,身侧早已没了权默的身影。
她迷迷糊糊间,动了动手指。
倏地,她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一张白皙的小脸,“唰”地一下爆红。
她不禁低咒一声,立即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急得真是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赶紧跑到了洗漱间,匆匆的打开水龙头,似是急欲洗去什么犯罪的痕迹。
以九的身子,直到今天起来的时候,仍还有些酸软。
或许是刚才洗手,一大早就用冷水的原因,她感觉到她的小肚子竟有些坠痛。
她疑惑的蹙了蹙眉,纠结下,还是再去了一趟浴室,把身上的衣服一换,倏地,她微微一愣,她裤子上什么时候有落红了?难不成,又是亲戚要来了?
听到房间外面的脚步声,以九知道怕是陈姨要上来叫她起床了。
她不敢怠慢,三两下收拾好自己。
只是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看到凌乱一地的卧室,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块儿,还是有些失落。
“程小姐,起了吗?快下来用早餐了。”陈姨的声音,如期的响彻在以九的耳边。
以九“咔嗒”一声打开房门,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恹恹着神情,转身下楼。
陈姨还在奇怪,怎么今天一大早起来,二少看起来一副吃到蜜的样子,反而这程小姐,怎么还是昨天那样无精打采。
好在陈姨也知道,自己终究不过一个下人,在主子的面前,她不可能问太多。
哪怕现在权二少没有明说,程小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以她看来,程小姐是这幢别墅的女主人,不过迟早的事情。
“下来了?”权默一看到以九缓步下楼,他绯色的唇角,就不自觉的勾起。
他把手里的财经报纸,先放在了一边。
这两天,果然如他所料,东欧市场那边的股价已经有了缓和。
而这几天,权老爷子偏偏对他避而不见,只要他稍稍动一动脑子,他就能知道那老头儿到底去干了什么。
呵!不得不说,他在权子赢的面前,还真是一个好父亲。
权默的表情,略微有些自嘲。
殊不知,他的这个样子,落在以九的眼底,却百般不是滋味儿。
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看她的,但他面上的表情,已经能很好地说明了不是?
也对,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
哪怕昨晚上,他对她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像他这样想要什么,什么都有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把她放在眼底。
程以九,一切果然是你想太多了。
权默见以九下来半晌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不由心下感到有些奇怪。
他拧眉,放低了态度,凑近了她,“这是怎么了?我离开你不过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这前前后后的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果然如此。”
“啪嗒”一声,以九突然把握在手里的筷子,给重重地放在桌上。
她认真的抬眸看他,却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权默皱眉,心下有些烦躁,“一大清早的,你闹什么?陈姨辛辛苦苦做的早餐,是你说不吃,就可以不吃?”
“我知道你这几天不舒服,早餐没让陈姨再给你准备牛奶,今天的早餐就是和昨晚我喂你的粥差不多。”权默难得耐心的解释,“你现在要是不用早餐,等到上午过去,你再吃饭的时间,不是要等到中午?”
“到了那个时候,难道你确定你不会饿坏肚子?”权默敛了敛眸,明知他来不及再回味回味昨晚的滋味儿,就得继续忙公司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能给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省点心。
以九听到他的劝告,轻抿了抿唇瓣。
她眼角的余光所到之处,果然发现,陈姨一脸的期期艾艾。
一想到,这毕竟是人家辛苦一早上的劳动成果,以九自认为她没那个必要浪费。
她思索一瞬,还是在权默认真的眸光下,屈服的举起了勺。
只见她动作优雅,不迟不缓地把陈姨准备的粥喝了个干净。
“好了吗?”她把勺搁下,丝毫没有察觉到她问话的语气是有多么自然。
自然得仿佛是被一个男人娶回家的小妻子,正用完了早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期望和他一起上下班。
当然,迟钝的以九,是不会有这种自觉。
但好在,权默还是有潜意识的这种思维。
一大早的,他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在气什么,但只要一想到,他昨晚好不容易和她走到了那般亲密的一步,而她也并没有太抗拒。
所以,一整天,权默的心情,基本上都是愉悦至极的。
若用公司里员工的话说出来,那就是总裁的心情一好,顿时让他们这些员工也如沐春风了一般。
这个时候,权默刚和以九准备一起出门。
在她上车之前,他别有深意的眸光,还毫不避嫌的直直落在她身上。
而以九却仿若未觉一般,硬生生的别开了眼。
她不愿再正眼看他,仿佛这样就能够阻止自己再去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