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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女的膜拜,身为假扮美男的楚宁却是暗自挂了满头的黑线,心里吐槽了一句“食色,性也”便也罢了,倒是脑子疯转,思考起这个花痴女该怎么处理。
至于桥上的歹徒和桥下那艘明显是同伙的游轮……
楚宁想也没想,冷哼一声,空着的手掐了剑诀,劈手便挥出两道剑气,这可和当日她在珠宝店杀抢劫犯的不可同日而语,这段日子经过她在混沌界的领悟和练习,徒手发出的剑气,已初具劈山裂地之势,此次若非她极其恼怒这些猖狂的歹徒,也不会出手这般重。
毕竟,在她心中,拿修真者的手段来收拾普通人,实在有些大人欺负小孩的嫌疑,着实没意思得很。
女人质眼睛骤然发亮,又看在那两道白光之下,桥上的歹徒因为太小她看不清是何下场,可那艘游轮却是从中一分为二,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慢慢沉没了。
哇,原来是剑仙啊!
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那白光是什么,但凭着这么玄幻的一手,又是如此的气质飘飘、宛如谪仙,不是剑仙,难道还会是剑侠?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她就是觉得,仙比侠有范儿多了!
楚宁可不晓得这些,随手灭了那些歹徒后,她瞄准一艘行驶在附近的轮船,果断地,将手里的女子给丢了过去。
自然,她没忘记往那女子身上丢一个漂浮术,免得她没被歹徒干掉,而被这一丢给摔死了。
说来很久,事实上楚宁做这一切仅仅用了一分钟左右,人质救了,歹徒灭了,她所假扮的银衣美男,便踩着浪花远去,很快消失在了河面上。
又过了两三分钟,楚宁脸色发白地回到了宁绯月身边。
“宁宁,你这是……”宁绯月心疼地扶住女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就怕伤着了、碰着了。
“妈,我有些难受,好像晕车了,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休息啊?”楚宁虚弱地靠在母亲身边,声音软软地提议道。
“好好,那我们这就找家酒店休息!”宁绯月忙不迭地应了,急急忙忙找到司机,说了一声后搭乘一辆准备返程另外找路过河的出租车离开了。
一上车楚宁便靠在靠背上休息,宁绯月心疼她,很自然地将她揽到了怀里,一叠声催促司机开快点。
这倒不是她假装,那两道剑气威力是不小,同样的,施展起来对灵力的需求也不小,她能硬撑着踏浪演完戏再回来,已是竭力硬撑了,再想装着和寻常一样却是不行了。
一到酒店房间,楚宁立即盘坐于地毯上打坐恢复灵气,鉴于她现在还没能炼制出恢复灵力的丹药,只能采用这种缓慢的方法了。
宁绯月目光复杂地看了打坐的女儿一会儿,说不清此时是何感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修炼的样子。
看到那熟悉的眉眼打坐时别有一番肃然端凝,她不由得回想起从前自己还能修炼时的模样,然……越是回想却越是一片模糊,只得无奈放弃。
其实,有时半夜她会去女儿房间看看,但好几次都只看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卧室,那时她就知道女儿的修炼另有秘密,这份仙缘何时降临到女儿身上的,她压根不知。
宁绯月暗自也猜过,女儿的师傅会是哪位神秘的修真者,来历又是如何,而她又有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r市发生恶性重大银行抢劫案,事故现场伤者众多,还出现了因伤重不治而亡的罹难者,所以各大媒体纷纷在得到有关方面的允许后大肆报道了一番,只是有心者发现,无论哪个媒体的报道,均未曾提及作案凶手的相关信息,仅以“团伙歹徒”一语带过。
当天夜里,被全面封锁的渡河大桥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比一个略高几公分,身形倒是差别不大。
“师兄,你确定那是修真者所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胆子可真大!”个子矮的那个落后半步,压低声音道。
“……”高个的不出声回答,而是身形骏捷地跃向前方,看似笔直向前,实则很有技巧地恰好避开了桥上安装的摄像头。
“师兄,咱们非要去查探一番吗?就算没有我们,这次的事传回去,师傅和各位长老也会派人来调查的,我们何必淌这洪水?没得惹来一身腥……”
“你怕?”高个的语声淡淡道,虽然听着语气平平,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鄙视在里面。
“不怕,当然不怕,笑话,我会怕这个?”矮个儿的急忙否认,只是那声音,听着有几分走调。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今日白天的事故现场,因为拉了警戒线并全面封锁的缘故,现场并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碰撞后的汽车残骸都不曾清理。
“师兄,这……”矮个儿的环顾一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看样子这里被特殊部门接手了啊,嘿嘿,十七区那群家伙又有得忙咯!”
高个的不理会他,看都不看那些碰撞得变形的汽车,直直走到了地面上一条三厘米宽的缝隙边蹲下。
夜色一闪,露出了这师兄弟两人的模样,矮个儿的长着张俊俏的娃娃脸,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而高个的……相貌平平,只能说五官端正,和“俊”字根本不沾边,倒是周身的气质很是与众不同。
像是锋利的剑,又像凛冽的风,整个人都凸显出一种锋芒凌厉的感觉,仿佛是一柄磨得发亮的利刃,稍微靠近几分都会被划伤。
“师兄,有何发现?”矮个儿的也凑过来看地上那道缝,发现这竟不是只有一段,而是整座桥面都有,贯穿左右,生生将这座以坚固号称的桥切开了。
高个儿的伸手触向那缝隙,谁知刚碰到,手指上就多了一道口子,渗出丝丝鲜血来。
“哇,这么厉害?”矮个儿的眼尖,自是看到了这一幕,登时给唬了一跳,这才正视起地上那道缝,或者说弄出这道缝的那人。
“剑气。”高个儿的眉心微蹙,额前的碎发被从缝隙中吹上来的风撩起,也将缝隙处残留的剑气带上来了几分。
“出手之人必定是个用剑高手吧?这一剑……比之师兄你也不遑多让了!”矮个儿之人语带忧虑,“那抢劫团伙好似是青帮r市分部的人,师兄,你说这次会不会给门派带来麻烦?”
“麻烦?”高个儿的回头看去,语音微微上扬,颇有几分不解。
“唉,师兄啊,平时都说让你多关心一下外面的事,你怎么总是不听呐!”矮个儿的无奈蹲下,一条胳膊搭在高个儿的肩膀上,“咱们门派以剑术见长,若是青帮追究起他们的人之死,你说会不会找咱们门派的麻烦?”
“有师傅。”
矮个儿的因为高个儿的忽然塌肩差点给撅到地上去,他很快稳住平衡,长叹道:“我真为灵虚师叔心塞,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一根筋的徒弟啊!”
高个儿的压根不理会他,反而继续研究地上那道缝,仔细观察后,他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试图从这道缝隙处感悟这用剑之人的剑意。
缝隙处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灵力,虽因过了一段时间而逐渐逸散得所剩无几,但他还是牢牢用心记住了这缕气机,便于日后能够认出拥有这气机的修真者。
当然了,对他来说,更在意的还是这剑气所蕴含的剑意。
含而不露,藏而不显,看似平平无奇,可刚刚伸过手的他心知,这道剑气锋利之势绝不似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
矮个儿的一撇眼瞧见自家师兄就这么蹲在那缝隙前闭上了双目,不由得苦了脸,低声嘟囔道:“这随时随地的就感悟,师兄哎,好歹瞅瞅周围的环境行不?怪不得出门前师叔对我叮嘱了好几遍,原来是为了给你找个奶妈兼保姆啊!”
说是这么说,但他仍是小心盯着周围的动静,还注意着不要去打扰那高个儿的,免得惊动了他。
直至月上中天,高个儿的才缓缓睁开眼睛,黝黑的瞳眸中划过一缕明悟,似是有所收获。
“走吧。”
矮个儿的听到这一声才长长出了口气,笑嘻嘻地凑上来:“哎哎,这就走了。师兄,有啥感悟啊?是不是又能有所突破了啊?师叔要是知道,定然要乐疯了,师兄师兄,你倒是笑一下啊,这么值得庆贺的事,怎么就不笑笑呢?”
似是忍受不了他的聒噪,那高个儿的终于出声了,只是……
“闭嘴!”
矮个儿的整个身形一塌,背影里都透出了沮丧,只听他闷闷地答:“哦~!”
两人就这么踏着夜色来,又踏着夜色走了,至于所谓的十七区之人赶到这里后还能查出什么,那就不是他们会关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