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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干什么的?”景沐瑶正想探身掀开面前的帐篷一角,后颈上就被一个尖利的东西给抵住了,“将军的帐篷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景沐瑶没敢动,声音倒是还算平稳:“小女子陶水盈,是普通女兵,隶属于柳将军。”
“呵,这里的女兵哪个不隶属于柳将军,谁在乎这个?”
“那你什么意思?”景沐瑶眯了眯眼。
“阿猫阿狗的都想进将军的帐篷?没事赶紧走开,别等着我轰你走!”
“清逸,住手。”
身后传来一句清冷的声音,引得景沐瑶和用刀抵着她的女子同时回头,这么一来,景沐瑶的后颈上立刻感觉到了疼意。
被割到了。
“啊……”女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立刻把刀扔在了地上,“不,不怪我!”
“你怎么样?”景沐瑶还没说话就被走近的柳风语给惊得愣了一下,因为她感觉伤口处被温热的东西给包住了,疼意瞬间少了些。
柳风语没注意到她的怔愣,转头叮嘱着她方才称呼为清逸的女子,“清逸,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大夫?”
“是,是……将军。”
“进去吧。”
景沐瑶想要回头看看她但柳风语捂在她脖子上的手固执的不动:“别转头,血会流得更多。”
景沐瑶不好再反抗,在身后人略带推动的动作下走进了帐篷。
进去之后,她才发现里面别是一番天地。桌上摆着一张地图和各式各样的书籍,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陶瓷罐子,里面都插着几束花,颜色各异,形状不一,很是好看,而且看那新鲜的样子,定是有人经常更换的。
不过最吸引景沐瑶视线的,是挂在木施上的银色铠甲。方才帐篷掀起的一瞬间,耀眼的光束打在铠甲上顿时闪闪发光,细细看去,景沐瑶似乎能透过那铠甲的闪光勾勒出一个征战沙场、以一敌百的将军形象。
这么一想,她终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眼前的女子身形较原主陶水盈还要纤细些,但该有的地方什么都不缺,胸大腰细,长发飘飘,眼里的清冷和霸气一览无余,自带一股威严的气势。娇而不媚,艳而不俗,宛如悬崖峭壁上难以采撷的雪莲花,让人不敢有一丝亵玩的念头。
这么一个妙人,景沐瑶竟不敢想象她穿着这银色铠甲征战沙场时会是怎般诱人的模样。
“别动。”柳风语的声音不怒而威,见她转过头来便只能面对面的和她站着,伸出手去绕到她的颈后再次捂上她流血的伤口。
景沐瑶有些想躲,毕竟除了小公举,她还没和别的女人这么亲近过,可碍于柳风语的身份和她总归是为了自己好的缘故,她终究没有挣扎,不过,她的视线却是微微躲闪着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从柳风语的角度看过去,面前的女子虽穿着朴素的军服,但姣好的身体曲线还是隐隐约约地凸显了出来,风姿绰约,举止间看着像是大家闺秀,而不是从普通人家里征兵来的苦命人。
面前的女子微微垂着眼皮子睫毛眨个不停,柳风语盯着看了看,终是忍不住从嘴里溢出一丝轻笑。
景沐瑶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柳风语却又别过了头去,笑声不再,仿佛刚才的笑声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似的。
景沐瑶重新垂了眼皮子,有些惊疑。
“你别怕,我不会仗着将军的身份对你怎么样的。”
景沐瑶抬眼,脸上不动声色:“我没这么想。”
“可你的举动分明……罢了罢了。”柳风语错过她的视线看向木桌上的书籍,声音轻似风薄如雾,眼里的情绪莫名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忧伤,“不瞒姑娘说,我心里有欢喜之人。”
景沐瑶看着她喜忧参半的表情,一时也有些伤怀,不知怎么的,她也说出了心里的话:“我也有欢喜之人……只是我现在不知她身在何处。”
“有什么线索吗?本将军说不定能帮到你。”
景沐瑶摇头,抬眼看她:“那将军呢?将军欢喜的人又在哪里?”
“她在遥远的地方,车马难及……”
景沐瑶有些疑惑,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车马难及的地方?知道具体位置的话车马总是能到达的吧?
可不容她细思,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那个名叫清逸的女子带着一个背着医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
“不用行礼了,快给这姑娘治伤吧。”柳风语摆手制止了老者要行礼的动作。
“是,将军。”老者看了一眼站着的景沐瑶,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不知……”
“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这位姑娘能否坐下?不然……”
“哦,去床边吧。”柳风语秒懂大夫的意思,一路按着景沐瑶的后颈就往床边走,可她这动作把清逸看得气大,不禁跺了跺脚,“将军!哪能随便什么人就往您床上坐!”
“清逸。”柳风语的话语带了些命令的意思,“不可无礼,方才可是你拿刀误伤了这位姑娘。”
清逸支支吾吾,不情不愿地禁了声。她在将军身边已经伺候三年了,哪里有过被将军这般说硬话的时候。
她抬头看了一眼正被大夫查看伤口的景沐瑶,气得嘟了嘟嘴,呼吸都有些急了。
讨人厌的狐媚子。
可其他三人都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柳风语在床边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在景沐瑶的后颈上忙活的动作,嘴里还不时安慰道:“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清逸有些气不过,又不死心地添了一句:“将军,祝大夫可是咱们军营里最好的大夫,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她的本意是让柳风语不要太紧张景沐瑶的伤势,可柳风语丝毫不察她的意图,反而话音带笑:“姑娘可听见了?这下总该放宽心了吧。”
“奴婢告退。”清逸迅速地行了礼就走,柳风语看着她急匆匆走出帐篷的动作,微微摇头笑了笑,“长不大的孩子啊……”
景沐瑶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心里暗自思索,这柳风语可是不够懂小美人的心啊……
后颈的伤并不怎么严重,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就不再流血了,疼痛也少了很多。
“微臣告退。”
柳风语正要出言叫清逸送大夫出去,没曾想景沐瑶竟突然出声:“大夫等等。”
柳风语和大夫闻言都看向了她,似是想问她是否是伤口又有了什么不对,可景沐瑶摆了摆手打消了他们的这个想法,声音淡淡的:“大夫,今日晌午时分将军手腕受了伤,你帮她也看看吧。”
柳风语抬眸,细长的柳叶眉翘了翘似是有些惊诧。不过一息之间,她就恢复了正常:“祝大夫去歇息吧,我没什么事。”
老大夫顿了顿终究是退后了一步:“微臣告退。”
“嗯。”
“怎么不叫大夫瞧瞧?”景沐瑶脱口而出。
“姑娘似乎逾距了。”
景沐瑶这才回神,是啊,她怎么敢对着将军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明明她们不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况且,身份之间的差距就注定她们不该走得太近。这么一想,景沐瑶微微点头行礼:“小人告退。”
“哎。”景沐瑶掀帐篷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只听身后又有声音传来,话音里似乎带了一抹难言的无奈,“姑娘,本将军没别的意思。”
“小人明白。”景沐瑶一脚已踏出帐篷外仿佛又听到一声低而沉的问话声,“可否知道姑娘名姓?若是姑娘不愿,那便——”
“陶水盈,水色潋滟的水,绿意满盈的盈。”景沐瑶放下撑着帐篷的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帐篷里,柳风语对着帐篷失神地愣了几秒,回过神之后,她微微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她魔怔了,这里怎么会有她心心念念的人?
“清逸。”
女子从帐篷外走了进来,躬身行了一个礼:“将军。”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放任何无关紧要的人进来。”
“是。”清逸话里的笑意很明显,脸上红光一片,就差没欢呼雀跃了。
她就说嘛,将军才不会被狐媚子轻易地给引诱了呢。
夜里,景沐瑶翻了个身,皱了皱眉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待得眼前完全清明,她揉了揉头发莫名的有些烦躁。真是奇怪,她怎么会梦到柳风语那个女人?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白日里明明只是担心她的伤势才想去看她的,此番睡梦之中她为何竟和她眉目传情进而吻在了一起?
想要摇头晃去脑中的胡思乱想,结果后颈的伤口被扯到了,景沐瑶疼得嘶了一声吵醒了身边睡着的赵晴。
“水盈,半夜三更的,你不睡在干嘛呢?难不成……是想哪家的青年才俊了?”
景沐瑶笑了笑,这姑娘怕也是不清醒吧,否则,按她平日里的样子,怎会说出这般在这个时代绝对算的上是骇人听闻的无礼之语呢?再者说,她能说她想的是腰细胸大、白白嫩嫩的美女吗?
好吧,显然不能。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的大美人呦,别乱说了,快睡快睡。”
赵晴一言不发一声不应,景沐瑶偏头看过去,她的眼睛紧闭着,余留鼻间发出淡淡的呼吸。
景沐瑶无奈地笑了笑,这姑娘哎……
与此同时,将军的帐篷里孤灯仍明,昏黄的烛光下,柳风语靠在床沿上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书页。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挑灯苦读,可若是近前去看,才会知道并不是这样……
泛黄的书页上寥寥数语,情啊爱啊这类字眼随意扫去就占了十分之六有余,剩下的,就更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词了,什么心尖尖上的人啊,什么小祖宗啊,什么宝贝心肝啊……
偏柳风语还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念出一两句:“我的宝贝心肝呦,你可要折磨死我了……你这迟早会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