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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蜕变和眼中的光
谁也没想到榊原司真的会答应灰羽列夫的请求，当榊原司真的开始教灰羽列夫开始打他的那种发球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日向翔阳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榊前辈竟然那么好说话！早知道我也去了！
虽然榊原司和灰羽列夫这边的气氛很好，月岛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尾铁朗拖走去练习之前曾经教过他的拦网技巧。刚开始青叶城西的队员坐在场边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后来及川彻也忍不住站起来跑去跟榊原司一起去教灰羽了，剩下的其他人也都在迟疑之后开始继续单人或双人练习，也没有人说那些教后辈的榊原司他们什么。
而教练和监督们则觉得他们一个一个都有了前辈的样子。
周日下午原定的训练被直接取消,变成了野餐和烧烤大会,在他们去洗澡的时候,各个学校的经理们已经将串好了的东西搬了出来。
“你对乌野怎么看啊到底。”清水有生碰了碰正在烤鸡翅的榊原司，“总感觉你在偷偷谋划着什么,老让我觉得后背一凉。”
“那是因为你穿少了。”榊原司将鸡翅翻了个面，维持着冷漠脸说，“我不光要给你们烤鸡翅,还要忍受你们的嘲讽，我这个部长当的真的好憋屈啊。”
清水有生：“……”无fu-ck说。
榊原司想了想：“乌野很弱,可是正因为很弱所以提升空间是最大的。”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榊原司突然看向了不远处的拐角：“那边是影山和日向？……还有……二号是谁？”
“菅原孝支,原来的主二传手。”清水有生也伸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头头发你就知道啊，你怎么还问。”明明跟迹部的发色有点像的。
榊原司：“他名字不太好记。”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对菅原有点针对啊？
清水有生复杂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榊原司。
还没等他们再注意,那边就已经吵起来了
“我说了，我不会把球托给一个明知道会失误的人。”
菅原孝支站在两个人中间调节着气氛：“你看之前也是在比赛中跟日向打出了普通快攻啊，所以试一试睁眼的那种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影山飞雄在这一点上一步都不让：“那是因为我认为普通快攻的托球更容易得分，而且日向当时的起跳完全能够打到那个球。”
“我睁眼了。”日向翔阳看着影山飞雄认真的说，“那个球，我睁眼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睁眼的时候对面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日向翔阳低下头，额前的头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跟青叶城西的比赛，最后一个球，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输了比赛。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球已经被拦回来砸在我身后的地板上了。”
“明明是我的错，却是影山来给我道歉。我不想再输球了，我也不想只凭借着影山的付出赢球。”日向翔阳的眼内满是认真，“我想赢。”
榊原司靠在墙上听拐角那边的交谈，旁边是乌野的教练乌养系心，对方像是完全没发现榊原司的存在，一直都趴在那边看三个人的状况。
当乌养系心不经意的一转头，就看到榊原司的异色双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压低了声音也盖不住乌养系心的惊吓，他这一吓连带着前面那个也在偷窥的武田一铁也吓了一跳。
榊原司：“……”他这么吓人？
两个人这么大的反应已经足够引起三个人的注意了。
“教练，老师。”三个人同时冲着两个人喊了一声。
榊原司趁着他们没有过来先跑了一步，回到冰帝那边继续做起了烤串工的工作。
原本以为大家都会放不开，矜持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吃东西，结果没想到一吃肉都这么疯狂。榊原司看着刚刚烤好放在盘子上的鸡翅，现在已经剩个空盘子黑了脸。旁边黑尾铁朗还开心的递给了孤爪研磨一串，及川彻则摸过来把冰帝的烤肉夹走了一大半。
没有在昨晚来一场紧张刺激的枕头大战，及川彻不甘寂寞的发起了一场刺激紧张的烤肉保卫战。
影山飞雄站在最不容易被波及到的地方慢吞吞的吃着自己的肉，结果没想到从自己的胳膊下伸出了一只手将自己盘子里的肉偷走了一大块。
影山飞雄：“……”愤怒的转头。
日向翔阳跑的飞快，亮橘色的脑袋像是在嘲笑影山。
月岛萤和山口忠忍不住在一旁捂嘴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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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的时间不短，过的却特别快。榊原司他们已经在帮着各个队伍收拾行礼了，等到准备走的时候，灰羽列夫站在了榊原司的面前。
“那个……榊前辈……”榊原司哪怕已经教过灰羽列夫了，可他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榊原司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音驹的队员，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虎视眈眈、目光中带着威胁的双眼。
榊原司：“……”
榊原司沉默了一下，然后冲着灰羽列夫展现了一下自己微笑的表情：“列夫有没有想过要来冰帝啊，我们很缺副攻手的。”
“喂——阿司，够了哦。”清水有生头疼的拉开榊原司，“音驹的等下要抄起球包砸你了。”
在山本猛虎的怒视下，榊原司没有挣脱掉清水的手，被拉着到了后面，好在榊原司身高优势，所以哪怕是在最后面也能被人看到。
“那这几天就多谢指教了。”
“——多谢指教！”
合宿结束后冰帝就进入了准备春高关东赛的阶段，对于春高冰帝早就表达出了态度。
三连冠势在必得。
当榊原司被迹部景吾问到的时候，榊原司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迹部景吾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榊原司几秒。
“你知道立海大吗？”迹部景吾还怕榊原司想到排球，特意又补了一句，“立海大网球部，国中时候。”
榊原司懵逼：“跟立海大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从来都不关注网球界的人，榊原司确实是不知道国中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迹部景吾深深的看了一眼榊原司：“当时立海大二连霸，第三年的时候真田经常挂在口头的就是‘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你知道立海大第三年怎么样了吗？”
榊原司：“成功三连霸了？”
“没有，他们输给了青学。”
榊原司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迹部景吾深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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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几天，周一下午的时候榊原司竟然破天荒的收到了及川彻的简讯，简讯里还有一张影山飞雄冲着他鞠躬的照片。
榊原司迅速的就给回了电话。
“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儿？”榊原司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影山飞雄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拜托及川彻，连那种让及川得意洋洋的照片都能被拍下。
及川彻带着小外甥在排队买冰淇淋：“啊那个啊，飞雄来问我日向想要睁眼打球的问题，都已经高中一年级了，还是那种中二的想法，想要让日向听他的话。”
榊原司对于影山飞雄的性格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了一下。
及川彻估计是被影山磨得也没脾气了，但还是忍不住跟榊原司吐槽了一下：“你说他长这么大怎么还没被打死啊？”
“大概是长得好看吧。”榊原司冷漠脸。
从那次合宿之后已经过了两周了，乌野在春高预选赛的比赛也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当乌野又打到了和青叶城西的比赛，榊原司因为学校要进行升学摸底考所以没有去宫城县看，等到乌野和青叶城西的比赛结束后，榊原司就收到了岩泉一的简讯。
“乌野赢了。”——from岩泉一
榊原司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随即迅速的舒展开来没有让其他人看出异样，他回了个短信询问了一下，那边没有再回复，榊原司就知道可能全队都心情不太好。原本想要打电话问问及川彻的榊原司只好作罢，避免因为不合时宜的询问让及川彻心情更加低落。
反正跟及川彻相处这么久，榊原司早就了解了及川彻的性格，不出意外在第二天他的邮箱里多了青叶城西和乌野的比赛录像。
日向翔阳的速度很快，比起之前在合宿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榊原司坐在放映室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大屏幕。整个放映室只有他一个人，光明明暗暗的打在他脸上显得榊原司的表情有些凝重。
影山飞雄的托球几乎是和日向翔阳同时到达了最高点，这一举动和之前的他们的“怪人快攻”没有什么区别。
榊原司盯着屏幕上日向翔阳的橘色的瞳孔愣了一下。
——睁眼的进攻。
他看着日向翔阳锁定了青叶城西后排的空档，然后将球狠狠的扣下，那一瞬间仿佛眼中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