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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合宿和相遇（3）
榊原司买好鲜奶从店里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他的黑尾铁朗,伸手递给对方一杯：“这家鲜奶我好久没喝了,刚才看到了才想起来过来买的。”
黑尾铁朗将手上的苹果派塞进榊原司手中：“你要的苹果派,你一会儿还有什么事儿吗？”
榊原司伸手指了指黑尾铁朗的身后：“原本没事的,现在有事了。”
“月岛君。”榊原司冲着那个高高瘦瘦的人挥了挥手。
月岛萤没想到在这边会碰到榊原司,走过来之后看到榊原司手上拿着的杯子了然：“榊前辈，好久不见了。”
“月岛君上次问我的问题有答案了吗？”榊原司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脖子上挂着耳机的男生，他总觉得月岛在面对他时不自觉收敛了脾气。
月岛萤推了一下眼镜，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ih大赛？”榊原司反问了一句。
黑尾铁朗在两个人之间互相看了看,有些奇怪两个人怎么会突然这么熟,就只有上次和前辈们聚餐的时候因为清水有生的妹妹所以跟月岛有过一面之缘，不过……
“阿司你们后来又见过了？”
“我去了青叶城西。”榊原司回答了一句。
黑尾铁朗是知道青叶城西和乌野有过练习赛的,也知道当时榊原司没有参加部活去了宫城县，只不过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榊原司和月岛萤已经开始聊了起来，话题已经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黑尾铁朗：“……”
或许是他们花的时间太长了,孤爪研磨忍不住给黑尾铁朗打了电话,站在黑尾铁朗旁边的榊原司立马就听到了孤爪研磨的声音。
“小黑……”
榊原司直接伸手拍了拍黑尾的肩膀：“研磨等急了？”
“月岛君来东京是有事情吗？”榊原司扭头顺口问了一句,“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和黑尾就先走了。”
月岛萤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榊原司没有动的身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来这边是训练的，没想到能碰到前辈。”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坦然，“前辈如果有空的话，指导我一下吧？”
原本想直接回家的榊原司：“……”
秉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更何况月岛萤是他一开始就很想要拐带到冰帝的人，所以榊原司十分干脆的对着黑尾说：“那你也别走了，顺便给月岛指导一下拦网。”
榊原司早就在公开场合承认过自己在拦网上面的天赋不如黑尾，黑尾在拦网的时候是能够充当司令塔的存在，就连有的时候，榊原司也不得不承认黑尾的判断要比他准确。
从一开始的拦网有效率逐渐追上榊原司开始，榊原司就有一种预感，黑尾铁朗会成为中学生里拦网最强的存在。现在黑尾铁朗的拦网有效率已经超过了榊原司，不过正因为榊原司退下来安安稳稳的当一个二传手，之前想要打主攻的心也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孤爪研磨在这两天合宿的练习赛里二传手的二次进攻几乎都是和榊原司一起练习出来的，清水有生他们都开玩笑在说孤爪研磨可能是要跟榊原司一起走一样的二传手风格了。
“黑尾前辈可以吗？”月岛萤直接看向黑尾铁朗。
黑尾铁朗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榊原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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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黑尾铁朗一直都不知道榊原司到底为什么一直看好月岛，甚至之前还发出过让月岛来冰帝的邀请。不过当看到俱乐部里的月岛和榊原司打配合时候的样子，黑尾铁朗就明白了。
任何一个优秀的苗子，换做是他也不会放弃的。
月岛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光从这一阵看过来，黑尾铁朗就看出来月岛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说有榊原司这个对比在，可在黑尾铁朗看来月岛根本没有被榊原司全部盖住。
“月岛君觉得一步、并步、交叉步和跑步之间有什么不同？”黑尾铁朗看着一直都比自己起跳慢一拍的月岛想了想问。
月岛萤微皱了一下眉，额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啊谢谢榊前辈。”接过榊原司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眼神扫过榊原司和黑尾铁朗，两个人看起来都没有汗冒出来，尤其是榊原司，只有鼻尖有一点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挫败。
“不同之处应该在于……迈步的方式不同？有些能够根据距离的远近节省一些时间？”月岛有些迟疑的说。
黑尾铁朗说到自己擅长的方面就会十分认真，看起来显得有些严肃：“对，就是距离。但是你要知道这几种步伐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拦住对面的球。”
“所以像你刚才那个一步移动，根本没有办法拦住对面的球，你是为了拦网去拦网。”黑尾铁朗比划了一下月岛的动作。
榊原司坐在休息长椅上喝着水有些懒洋洋的样子：“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就是月岛你的一步移动没有垂直起跳，没办法保证有效的反应时间。”
黑尾铁朗：“……”瞪。
月岛萤：“……”不知所措的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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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个人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榊原司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月岛今晚要住哪里？是回宫城县还是住在东京？”
黑尾铁朗也关心的看了过来，男生的关系总是会在一起运动中进步神速，原本都是用敬语的几个人也变成了随意的称呼。
“哥哥在东京上大学，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晚上去他那边。”
好在第二天是周日，不需要上课。
月岛看着榊原司伸手将一辆计程车拦下来，忍不住在心里又感叹了一下这位前辈的体贴。
榊原司在月岛萤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叫住他：“月岛。”
“榊前辈？”
“对于目前的你来说，有什么理想？”榊原司慢慢的说，像是怕月岛听不明白，“或者说，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最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什么？”
——我的……目标？
榊原司看着月岛萤脸上不经意透露出来的茫然，笑了一下：“回去好好想想吧，晚安。”
月岛萤只好跟两个人都道了别后，上了计程车。两个人看着计程车拐了弯后慢慢的往路口走，榊家的车在路口那边的停车场等他们。
“没想到阿司你竟然还会为其他学校的人操心啊，啧……”黑尾铁朗想起刚才月岛萤有些茫然的神情和榊原司带着认真的表情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没听过那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榊原司突然卷了卷唇角：“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毕业了之后冰帝说不定会有一个厉害的对手是一件很好玩儿的事情吗？”
完全不觉得。
黑尾铁朗双眼皮了一下。
“算了，你开心就好。”
就在两个人准备拐弯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人叫住了榊原司。
“榊？”
榊原司和黑尾铁朗一同回头，是一个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灰色休闲裤的男生，男生有着茶色的头发，榊原司有些惊讶的和对方对视了一下。
“……tezu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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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的部活清水有生请假了，榊原司拿着训练记录表一个一个的打着勾。然后示意黑尾铁朗可以组织进行练习赛了。
在新球馆进行训练的只有正选队伍里的十二个人，因为少掉了清水有生，所以临时从后备队那边抽了三个人来。
榊原司和小泉恵站在场边，一个记录着每个人在比赛中的问题，另一个记录着比赛的比分。
一局比赛还没打完，榊原司就拧起了眉，翻开了之前的训练记录表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确认没有人还有基础训练没做后，和黑尾铁朗对视一眼。
榊原司摇了摇头让黑尾铁朗什么都不要说，比赛继续进行着。
两边都穿着不同颜色标有号码的背心，虽然榊原司有些不满意他们的表现，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场很精彩的练习赛。
虽然其中有三个人是临时从后备队抽过来进行练习赛的二年生，但是这三个二年生会在三年级的第一、二学期进入替补阵营，也是为了后一年的做准备。
练习赛结束了，榊原司沉着脸的样子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害怕。
没等榊原司开口，黑尾铁朗就忍不住直接发火了：“你们这些天到底都在训练什么？！为什么一传没有一点长进甚至还在往后退？！一传接不到位是想让二传手无时无刻都要去考虑一传的问题吗？那你们是想等我们毕业了之后让冰帝再重新变成那个连关东大赛都进不去的学校？”
刚开始的时候，冰帝正是凭借着稳固的一传才有了后面的托球和进攻，一传在排球运动中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就如同当初及川彻说的那样，如果一个球无法维系到进攻的时候，那这个球无论攻击力有多高，都是没有意义的。
而现在的冰帝有些浮躁了，黑尾铁朗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忍不住皱起眉。
“只要有阿司前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古川泽也有些迟疑，言语中还是带着些许无所谓的感觉，“再说了，研磨前辈也在向阿司前辈那样转变啊，前辈们就是操心的太多了，冰帝以后肯定不会成你们口中那样啦。”
“我们是血液，要顺畅无碍地流动，传送氧气，为了让‘脑’正常地运作。”黑尾铁朗定定的看着古川泽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