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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巧合,没有最巧只有更巧。而邻居打开的房门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岳楼挑了挑眉,慢条斯理:“晚上好,来打招呼么?”
息征脸红了青青了白然后怒转黑:“你是我邻居你怎么不说?!”
手中装在袋子里的香肠差点都被他捏爆了!
这个家伙!
“我有说,”岳楼打开了房门,靠着门扉,笑道,“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也住在这里?”
息征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终于搜刮到了一句疑似的话……
‘等下一起回去?’
息征:“这算哪门子的告诉我?”
岳楼只笑笑,转移了话题:“邻居家空置了很久了,上周起就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收拾,我就知道有人要住进来了。开始还以为是那个瘦高瘦高的小伙儿,今天才知道是你。”
“谢谢,今天之前我们也不认识好么!”息征郁闷。
岳楼:“哟,新邻居,这是来拜访么,来,进来坐。”
“不必了!”息征虎着脸把手中的香肠往岳楼身上一摔,“给,我老妈自己灌的,干净卫生。”
岳楼接过香肠:“这算是套子的回礼?”
息征怒视:“屁咧!这是新搬家的见面礼!”
“好好好,既然是见面礼,那要不要进来坐坐见见面?”岳楼道。
“免了,”息征道,“我现在的心态并不适合作一个造访者,吓着你媳妇就不好了。”
岳楼一脸玩味:“哦?我哪里来的媳妇?”
息征疑惑:“你没结婚?”
“当然,”岳楼笑着,“顺便一提,我单身多年,目前并没有对象。”
息征迟疑了下:“所以,你这是在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
“唔,如果像你这么可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岳楼故意朝着息征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
息征直接转身:“再见了您嘞!”
岳楼低声笑了笑:“小孩儿你脾气挺大的啊……好了不逗你了,膝盖上抹药了么?”
这个话息征还是愿意回答的:“嗯,擦了。”
“前面一站路,坐206,终点站是寺庙,等你好了,可以去拜拜。”岳楼语气诚恳。
息征一咬牙:“我觉着还是要请个大师过来看看风水。比如说,是不是隔间住了小人了。”
岳楼耸肩:“啊对,好心送你避孕套的小人。”
息征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头也不回忘了脚上疼痛般冲了回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给了邻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老流氓!”
‘嘭!’
门被紧紧关上了。
岳楼提着香肠袋,自言自语:“三十二……老么?”
息征囫囵洗了一下,上了床和哥们打电话,初中高中多年的好哥们,就算大学不在一个学校,关系也一直铁铁的。
他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分享出去后,果不其然被狠狠笑了一顿,哥们笑的说话都断断续续:“鹏子你注意着点儿啊,小心他是gay,就在钓你。别忘了,你小子可是经常招来这些人的喜欢啊!”
息征黑脸:“这种喜欢我可敬谢不敏。”
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息征格外招男人喜欢,一直找他表白的,全是男人,唯独一个妹子,还提出了要他穿女装才能交往的要求,然后,息征毅然决然单身到现在了。
挂了电话,息征咬着枕头角,回忆起岳楼的言谈举止,感觉真的是一个充满男人味的铁汉子,大约可能……不会吧?
哎,感觉还是好好考虑,接受别人介绍对象的打算吧。
舒舒服服一晚上睡过去,息征大早上接到了电话,迷迷糊糊地一听,整个人都炸了。
“啊哈?啥?!队长?!”息征猛地一头坐起来,一脸惊恐,“我我我我对不住我忘了请假了我我我受伤了!”
面对还没有见面的直接领导队长的电话,息征只能麻溜把昨天的一系列事情说出来。
“脚脖子还肿着,膝盖弯曲也疼,这两天我估计都是没法的。”息征交代着自己的情况。
还好队长是个大度的人,交代了息征补请假,就嘱咐他好好休息。
“啧,完了。”息征挠了挠鸡窝头,盯着手机叹气。哪有人上班第一天就请假的。
天已经大亮了。
息征一瘸一拐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户,做了做上半身运动后,开始点外卖。
作为一个生活技能无限接近零的人,吃饭全靠外卖。
脚受伤了,哪儿也跑不了。息征吃完饭后,就只能缩在房间里继续整理,衣服分类该洗的洗,挂衣柜的挂衣柜,一边看一边上网买了一些需要补的小家具家电。
索然无味的两天,息征的脚脖子肿已经消了,活动着虽然还疼,但是估计再一两天,也就好了。
起码,穿着拖鞋挨家挨户送见面礼,是可以的。反正时间大把,慢腾腾的就慢腾腾的吧。
七楼住户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三个合租的女大学生,对于息征的见面礼,夫妇回了自己做的酱菜,女大学生居然拿出了手织围巾香水钥匙挂坠这些东西作为回礼,并且强烈要求邻居留下手机号。息征好不容易才打着哈哈从合租间脱身,吐了一口气。
回到六楼,对面的门紧闭,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响动,估计岳楼是去开门了吧。息征如是想着,又拎着两份,下到了五楼。
五楼的住户其中就有那天那个中年妇女,她特别热情,抓着息征的手就在门口叽哩哇啦絮絮叨叨,门内是她孙子看动画片的配音,然而电视声音再大,也盖不住中年妇女的响亮嗓门。
息征几乎没有回答的余地,中年妇女已经转了一个大圈,开始说楼里面的住户,她着重说的,就是息征刚搬进来就撞到的老婆婆,赵婆婆。
“赵婆婆给你介绍她孙女,可千万别答应啊!”中年妇女叮嘱,“她孙女有病!”
息征吓了一跳:“不是说才二十出头么,绝症?”
如花的年纪得重病,这也太惨了吧……
“呸,什么绝症!她啊……”中年妇女神神秘秘,“是那个……”
“哪个?”息征糊里糊涂。
“哎哟,你们小年轻应该知道的,”中年妇女撇了撇嘴,“就是她一个女的,喜欢女的,是精神病!恶心人!”
息征心被锤子砸了一下,他迟疑了下:“喜欢同性并不是病……”
“怎么不是病!”中年妇女眼睛一瞪,“多不要脸的事,她全家都因为她抬不起头来,她就该被关进医院才对!还好意思当老师?祸害了学生咋办?得亏她不在这个区,不然,非要举报她!”
中年妇女的这种话,让息征特别不舒服,试图反驳两句,却被淹没在她大嗓门里:“赵婆婆就是看你新来的不知道,坑你呢!她孙女也就长得好看,八成你看得上,但是这就惨喽。按小年轻潮一点的话,她这叫骗婚!”
息征道:“介绍对象这种话是赵婆婆说的,又不是她的意思,怎么能算在她头上?人家或许根本没有找一个男人结婚的意思。”
“哦,不找男人?她以后吃啥喝啥?找个女人过?”中年妇女一脸厌恶,“她要是想给家里人一点脸面,就得找个男人嫁了!”
息征看了眼中年妇女,觉着三观完全不符,没法交流了。
而这个时候,中年妇女对门的刚好开门,似乎是女主人来丢垃圾。息征连忙抓住机会,对中年妇女笑了笑,转身拿出香肠:“大姐,我是六楼新搬来的,自家做的香肠,送您一份,家人吃。干净卫生的。”
那女人接过后,客客气气笑了笑:“我知道你,我儿子给我说了,你好像脚伤着了吧。好些了么?”
见息征不理她,中年妇女嘟囔了句就进了屋。
息征听着身后关门声,听到女人的话,连忙笑了笑:“原来那天帮我的是大姐您家的孩子,真是谢谢了,已经好多了。”
“听说你是警察吧,”女人朝息征点了点头,“辛苦了小兄弟。”
随后女人进屋,拿了一盒子炸鸡块出来,笑道:“家里儿子爱吃,就常做这些,我看小兄弟年纪也不大,估计能吃得惯。”
“谢谢大姐。”息征接过炸鸡块笑了笑。
“钱大妈嘴碎,”那女人道,“你听听就是了。”
息征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这才告辞。息征捧着炸鸡块回了房间,休息了一下,接着送礼。
住户不多,大多比较客气,慢慢吞吞的,息征也送到了一楼,敲开门,就是赵婆婆来开的门。
“警察同志,你好哇!”老婆婆怀里抱着猫,“豆叶,看你恩公来了。”
息征送上了香肠,还是一句客套话,说着说着赵婆婆突然就抓着息征的手呜呜哭了起来。
息征汗毛都竖了起来:“赵婆婆?赵婆婆您怎么了您直说啊您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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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赵婆婆怀里的猫跳走了,老婆婆期期艾艾,“我给你说,我孙女要回来了,我求求你了,你看看我孙女,合得上眼的话就娶了她。我们不要彩礼,陪嫁妆,我死了房子也给她,同志,你看看我孙女,她是好姑娘。”
息征想起刚刚中年妇女的话,心里五感交杂,他安慰着赵婆婆:“您别急啊,这找对象的事不是这么来的,不能我说好就好,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愿……”
“她不敢有意见!”老婆婆急切,“只要你看中了,马上带走!她敢有意见我死给她看!”
息征这个时候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充满了同情,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她是怎么在煎熬着。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打扮很精致的少女推开大门,出现在了台阶下。
赵婆婆眼睛一亮:“小薇!过来和周警官见见!”
息征弱弱:“叫我小周就行……”
那长发飘飘的女子抬头看了眼息征,眼中一潭死水,沉默着。
“这是我家小薇!”赵婆婆紧紧抓着息征的手,“二十三,什么都会,长得漂亮!而且她上班的,挣的钱全是老公的。警察同志,你看看,看得上么!”
息征根本不敢和女子对视,硬生生挣脱了赵婆婆的手:“婆婆,我还有别的地方要送,您和孙女儿聊啊……”
奈何脚上还有伤,息征走的还没老婆婆快,又被一把抓住:“小周小周!你等等,进屋里来坐!小薇,还不去做饭!”
女子一个字也没有,眼神也没给息征一个,沉默着进了屋。
息征可不敢进这个屋,手死死抓着楼梯扶手,垂死挣扎:“赵婆婆,我家里还炖着汤,我火没关的,再不回去要出大事了!”
赵婆婆这个时候手劲大的吓人,息征又不敢硬拽,怕伤着了老人,只能被赵婆婆往房间方向拽着。脚下因为位移,一股钝痛袭来。
息征哪哪都带伤,这一下疼得他冷汗直冒,差点忍不住想破罐子破摔进去哄了老婆婆算了,大门再次被推开。
叼着烟的男人手撑着矮矮的墙壁,语气不耐烦:“干什么呢,楼道拉拉扯扯。”
息征眼前一亮,看着男人脚步一步步踩过矮矮的三层台阶,挽起袖子的手搭在息征的肩头:“赵婆婆,您找他有事?”
赵婆婆似乎有些害怕岳楼,手松了松,息征趁机从赵婆婆手里挣脱出来,不着痕迹往岳楼身后藏了藏。
“我叫他上我屋吃饭。”赵婆婆局促,“就吃个饭,他刚来。”
“哦,吃个饭没啥,”男人应了一声。息征猛地抬头,担心他就这么被男人二手转卖掉,却不料男人话题一转,“但是我早上问他,他说要吃汤,我屋里早就给他炖好了,恐怕没法来您这儿吃了。”
赵婆婆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张张嘴又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岳楼把烟一掐,弹进垃圾桶后,一手搀着息征,两个人上了楼去。
息征脚疼的一抽一抽的,只能把全身力气压在岳楼身上,勉强跳上了二楼。
“啧,这样下去,咱俩回家真的只能吃锅了。”岳楼突然说了句。
息征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一弯腰,直接把息征抗在了肩头。
猛地身体腾空,头朝下,息征呆了两秒,等到男人扛着他走的时候,脸一下子充血:“喂!你这是干嘛!感觉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跳房子?”岳楼反问了句。
息征吐血“那也不能……”
“或者你觉着我打横抱着你更好?”岳楼道。
息征麻利儿闭眼:“哥,这样就好,麻烦您嘞。”
息征似乎听见男人低低笑了声。
被人扛着,确实比他自己一跳一跳要快得多,更可怕的是,肩头扛着一个人,岳楼上到了六楼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喘息都不带加粗的。
息征脚挨着地,看着岳楼开门,抿了抿唇:“那啥,谢了啊。”
“客气,”岳楼扭头笑了笑,“你当时害怕的都要哭出来的感觉,太惨了,当没看见,就太欺负小孩儿了。”
息征磨牙:“你才要哭出来了!我当时就是震惊!震惊!”
“进来,”岳楼推开门,朝息征扬了扬下巴,“关于你的震惊,我们可以一边喝汤一边聊。”
“你真煮了汤?”息征楞了。
他说的煲汤,很明显是骗赵婆婆,他连煮方便面都算不来时间,对于煲汤只能说见过老妈做过。
所以对于岳楼当时说的,他觉着也是托词,怎么……他这还是玩真的?
怀着一种莫名的好奇,息征蹦进了岳楼的家。
格局和他房子一样,里面的布置就天差地别了。
墙上是一面照片墙,从泛黄的老照片,到自拍照,密密麻麻拼成了一个心;藏蓝色的窗帘遮盖着,房间内显得压抑而昏暗;老沙发,老茶几,还有很多年前就淘汰的台式电视机;客厅和餐厅之间只有一个隔断,隔断上放着的,都是一些带有年份的存在,甚至还有一把枪,虽然估计是假的,但是看着,还是很震撼的。
木质的地板踩着有些空,息征咽了咽口水,扶着柜子瘸着腿走到了沙发那里,而岳楼,已经洗了手进了厨房。
厨房是封闭式的那种,门一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息征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看,有种窥探人心的错觉。
很快,岳楼出来了,他端着一个瓷汤锅放到了餐厅的大圆桌上,朝息征扬了扬下巴:“过来吃饭。”
息征问了洗漱间位置,洗了手出来,发现窗帘被拉开了。房间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气氛好像从冷幽,变得带了一丝人气。
餐桌上,岳楼已经分碗盛好了汤,满满一碗的肉菜,还有一个猪脚。
息征不知道坐在一个不熟的人家里吃饭,第一时间要说些什么。他晕头转向的,指着碗里的猪脚:“……这个不是下奶的么?”
岳楼很淡定:“你可以觉着是下奶的,如果你有。”
息征不动筷子。
岳楼抬起头:“以形补形,吃吧你。”
息征这才甩开筷子,放开一丝尴尬,吃起了邻居做的饭。
“咦?”息征眨了下眼,“哥,手艺不错嘛。”
“我妈教的,”岳楼笑了笑,“还过得去吧。”
息征竖起大拇指:“照这手艺,完全可以开店了。”
“我不是开着的么。”岳楼淡定。
息征想起来岳楼的店,嘴角一抽:“我说大哥,您怎么想的?有这手艺不开饭店,开……咳……那啥店。怎么,那个挣钱啊……”
岳楼故意道:“哦,我开的什么店?”
“就……”息征不好意思说,“那啥店。”
岳楼吃着吃着就笑起来了,放下筷子,伸手隔着餐桌摸了摸息征的头:“你小子,真太逗了。”
息征推开了岳楼的手,严肃认真:“说的严肃点,你这就是袭警我告儿你。”
“好好好,警察同志,”岳楼特别配合,“来,我给你再盛一碗。”
息征推过去碗,好奇:“这是贿赂?”
岳楼挑眉:“用猪脚就能贿赂的警察同志,您有点志气。”
“我不要猪脚!”息征想起来了,“给我别的!”
“好。”
等到岳楼把满满一碗汤菜放到息征面前时,息征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第二碗了?
第一次在邻居家吃饭,居然放任自己吃两碗?
“咳……”息征决定给自己挽回颜面,“其实吧,我平时吃的不多,就是今天我没吃饭的,稍微……”
岳楼头也不抬:“哦,吃完了告诉我,我给你盛。”
“……”
息征郁闷,只能狠狠咬着排骨,发泄自己的情绪。
饱餐一顿后,息征看着岳楼洗碗,后知后觉:“啊,我来帮忙吧。”
“边儿玩去,"岳楼洗着碗,”我还不至于奴役童工。"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啊叔叔。”
岳楼手一顿,扭过头来对上门口趴着的息征:“叫我什么?”
“叔!”息征慢条斯理,“你不是比我大好多,认为我小孩儿么?那我叫你叔不正好?”
本来息征预测了很多岳楼的反应,却没想到,岳楼很淡然转过身去,继续洗碗,只哦了一声。
息征:“叔?”
“嗯?”
还真答应?
息征继续:“岳叔叔?岳大叔?楼叔?”
“嗯。”
“在。”
“哦。”
息征玩上瘾了。
“叔叔叔叔叔叔叔叔……”
岳楼清洗了碗,擦拭放好,脱了手套收拾了水台后,转过身来,朝息征走了两步。
息征还继续一脸坏笑:“哟,老叔!”
岳楼在息征面前两步位置停下,弯了弯腰,凑在息征脸前,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直视着对方黝黑的眸,息征突然感觉一阵尴尬,怎么自己真的跟小孩儿似的,这么幼稚……
“喂,小孩儿。”
男人自带混响充满磁性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