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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于是这天晚上,趁着众人都睡着之际,君华裳与苏子乾便一同逃出了关押他们的库房。
带着腌白菜,甚至还有些酱菜的味道。
把守的人是完颜宥的兵士,闻到这味道,便有些惊奇。
兵士甲开口道:“这是什么味道?你不会又几天没洗澡了罢?偿”
兵士乙讶异道:“诶,你怎么知道。”
兵士甲皱了眉开始细细闻,判断了好半天竟有些犹豫了。“仿佛又不怎么像……诶,我竟有些饿……撄”
“我仿佛也有些饿。”
“那……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你忘了可汗的训令了?那十五军棍可是往死里打的。”兵士乙说道。
“可就算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我也使不了力气啊,那样我就得挨三十军棍了。”兵士甲撇撇嘴。
这话讲得如此合情合理,乙兵士竟然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那,帮我也拿一些,我想吃点饼卷大葱,如果能有些辣椒就更好了。”
“行……那你留在这里,我走不远,有什么消息也好通知我。”
“快去吧,我守着……”
等兵士甲走远,便被苏子乾一手刀劈晕。
“没想到这竟还是个志同道合的人物。”君华裳踢踢他的胳膊。
“看到了吧,这人就表现了,什么叫死在吃上。”苏子乾动手拆了这兵士的衣服,“你先去后边掩藏好。”
君华裳见他穿着北漠军士的衣裳,竟有些许紧。
唔,应该是那兵士太矮,哪有自己夫君这么高大伟岸。
“快去藏好,收收你的哈喇子。”苏子乾抬手擦擦君华裳的口水,
“好……”
苏子乾扯了扯君华裳的衣角,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么大的人了还叫人这么不省心。
罢了,谁叫他是她夫君呢。
而这时兵士甲拿着葱花饼走了出来,“哝,你的……”
却看到“兵士乙”盯着一个方向看。
兵士甲觉得一定是自己饿晕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人好像挺高的样子?
苏子乾待君华裳藏好才回过头,却看到这边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子乾夺过葱花饼啃了起来。
兵士甲猜测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于是回过身打算继续盯梢,结果一阵葱花饼的香味儿传来,他也同时没了知觉。
“小裳,快出来把衣服换换。”苏子乾开口道。
君华裳从暗处转出,“是要我将这人的衣服扒了么……”
苏子乾脸色黑了黑,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还是交给他去做吧。
让自家媳妇去摸别人的衣服……怎么着都有些诡异……
于是利落地扒了那人的衣服。
而恰巧兵士甲又有些瘦削,竟没二两肉,倒是让君华裳抽搐了许久。
这时却看到了不远处亮着火把的影子。
苏子乾于是开口道:“这样恐怕不行,要不我挡着你,你脱衣服罢。”
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将君华裳推入不远处无人的营帐内。
君华裳的影子恰好埋于苏子乾的阴影之中。
“哝,你快换吧,我不会看的。”苏子乾抬抬头,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不知怎的,这样的环境之中竟还有些小激动。
毕竟自家媳妇还的确没有当着自己的面换过衣服。
想想她婀娜的身段,还有能泛着莹白色的肌肤……想想就有些血脉喷张。
君华裳却不以为然,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却突然间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君华裳本有些生气,怎的换衣服呢这人还如此不消停。
被发现了两个人又该如何逃脱!
却被苏子乾捂上要破口大骂的唇。
苏子乾示意君华裳别出声。
原来这时,有人朝着这营帐来了。
听这脚步声,仿佛还不少。
“定是叫那苏子乾跑了,给我搜!他应该还在附近。”拓跋承开口道,地上还有被扒的衣服,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
面前这营帐是谁的营帐来着?
有些忘记了。
而帐中的苏子乾听这情形,便不假思索地堵住了面前君华裳的唇舌。
君华裳正在系衣带的手一滞,却被他的气息所遮掩。
无法无天了么!没听到外边的响动么?
还敢如此……
而正打算掀开帐帘的拓跋承一怔。
分明能听到这里边,有喘息的声音。
便听一道男声响起,“小妖精,看我不好好整治你!”
随即而来的便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在场的将士都有些振奋……这是谁啊,这么迅猛。
一般军队里都是有军妓在的,所以有这等情形也不稀奇。
不过这里边的这人倒是很有些手段的,能让军妓来自己的营帐。
饶是苏子乾听力太好,便能听到外边的抽气声。
于是便翻身压倒君华裳,啃咬她的脖颈。
君华裳没有防备,情不自禁喊出声。
苏子乾脑子这是有泡了么……什么情况下还这么兴起。
于是这外边的拓跋承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去……”
“是!”
帐外兵甲碰撞的声音响起,脚步声也渐渐走远。
君华裳抬脚踹踹压在身上这人。
“没正经!什么时候了……”君华裳揽了揽衣衫,将身前遮掩。
苏子乾捂着发痛的腿,“夫人还没有瞧清楚此间情形么。”
“我只知道你又脑子坏掉了,还不快走。”君华裳拢上外袍,戴上铠甲。
然后一脸黑线地将还在地上装疼的苏子乾拉起来。
“再不走就把你一人丢这里了。”
苏子乾撇撇嘴,真是的,他容易么。
还被自家娘子误会。
不过这种忙里揩油的机会实在,挺刺激。
苏子乾于是穿着北漠军士的兵甲,带着君华裳轻轻巧巧地逃出了军营。
……
“什么?”完颜宥讶然,“叫他们跑了?”
“属下无能。”拓跋承低下头。
“很好,看来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完颜宥勾勾唇。
“属下不明白……”拓跋承开口道。
“既如此,苏子乾不见了,而且有了逃跑的方向,他那帮弟兄便会群情激奋,如若能闹到凤琉,我们便有好戏看了,就算周期略长些,不过,我们等的起,有些危机,本就是隐藏于平静之中,且这样的危机,欲除去的话,会更加连根拔起。”完颜宥置身于阴影之中,脸上的表情有些瞧不太真切。
如若不是他特地放水,又怎么可能逃跑的那么顺利?
不过这一切,方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拓跋承还被埋在鼓里。
“可汗此计甚妙。”拓跋承行了一礼。
“既如此,我们便坐山观虎斗吧,切记戏要做的真切一些。”
“属下知晓。”拓跋承敛了眉眼。
……
待得东方将泛鱼肚白的时候,君华裳与苏子乾终于找到了栖身的地方。
“不错,你如今倒是跑这么远的距离也不会大喘气了。”
“还不是有苏将军的教导。”君华裳扣响了这民居的门。
如此荒凉之地,竟然有这民居?
仿佛有些诡异,但还是歇歇脚再赶路吧,毕竟离信上所提的地点还有些距离。
小屋的门被打开。
苏子乾一怔。
“沈弈?!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子乾开口道。
“子乾兄。”在这个时间,自己的好友穿着北漠的衣服,与自己相见。沈弈眼中虽写满了惊讶,但是面容上却不改颜色。
苏子乾被他这冷漠的神情吓到:“你近来,怎么样。”
“托子乾兄的福,仿佛还不错。”沈弈开口道,将两人请进了屋子。
屋子里摆设简陋至极,苏子乾环视四周,却发现了一旁的灵位。
“尊母沈府沈氏之位。”
沈弈的母亲……莫非已经仙逝……
那曾经无数次接济过自己家的沈姨……起先自己家中没有那么多家产,而身无长物的他却受到了沈姨的支持,如若不是她给自己盘缠,他苏子乾,恐怕就没有今天了。
苏子乾看向沈弈,沈弈点点头默许。
于是苏子乾拉着君华裳来到了沈氏的牌位之前,跪下来,响响亮亮地磕了三个响头。
沈姨,您看到了吗,这是子乾的夫人,君华裳。
没有您我不可能有今天,而我,却没有来得及孝顺您……
但愿您,能够在那边,再也没有仇恨,再也没有烦恼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