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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永王捻捻已然发白的胡子,阴晴不定地说道:“本王应了你们就是。”
“空口无凭,王爷还是做出些实际行动的好。”
永王在心中念了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子乾那边也被控制了偿?
互成犄角之势,将凤琉皇城团团围住?
永王抬头看看将荣熙笼罩在一团浓雾中的浓云,有化不开的颜色,与大事要发生之前的惨淡撄。
“你们恐怕已然控制了北漠那边了吧,既如此,本王又有什么反击的机会呢?”永王开口道。
“永王殿下果真一贯的睿智,可惜却没有及时地应对呐。”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难道咱们的小裳也陷入危机了么?”永王妃双手被反剪,听闻两人的对话而发问道。
“不仅是小裳,还有女婿的军队……”永王回道。
永王妃大惊,如何事情会陡转之下到如今的地步?
“这是永王府的腰牌。”永王取出腰间镌刻着“永”的金色腰牌,“如若没有这个腰牌,就算那禁卫军的将领认识本王也没有法子。”
黑衣人上前取过,小心翼翼地摩挲,确认无误之后吩咐身后的人道:“撤!”
于是顷刻之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便没了踪影。
永王妃脚步一软,作势就要栽倒在地上。
永王上前及时地将她扶住。“你受苦了。”
“王爷,您可不能纵容这些人,如若皇城真被攻下来,他们拿我们与子乾他们做交换,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回还之地了。”
永王拍拍永王妃的后背以示安慰:“放心,方才我给他们的腰牌是假的。”
永王妃怔道:“怎么会?”
那腰牌,她方才看的时候,色泽分明一模一样,就连璎珞也与自己当时所织就的花纹一般。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身上带着的腰牌都是假的,借此机会,竟然瞒过了众位禁卫军,可惜就是瞒不过沈弈沈统领,于是沈统领每次见我进宫,只要看到我的假腰牌,就知道我货真价实。”
永王妃趁机捏了永王一把,“真是个老顽童。”
“为着防备随时都能出现的危机情况,我可是万全准备呐。”永王皱了皱眉头。
“那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永王妃忧心忡忡。
“我想,还是北漠那边要紧。”永王凝声道。
“现如今你哪还有军队使?”永王妃开口道,“你早些时候,不是把虎符给了陛下了么。”
“夫人竟敢小瞧我?”永王从怀里摸出一柄短笛。
“如今这形势,可不是叫你说着玩玩的。”永王妃嗔道。
“如若你知晓,在王府的周围,一直有一道护着永王府的屏障呢?”永王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暗中培植这支军队。”
“所以皇兄一直以来都对永王府十分客客气气的,你当他不知道么?”
“好啊你,还留的一手。”永王妃笑道。
“如今只能弃卒保车了,那个位子,他既然坐的不稳,就不能害怕别人抢走。”永王勾勾唇。
……
是日晚,空中竟飘起了小雪。
“今年入冬,仿佛略晚一些啊。”王彻与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可不是,腊八了才下了一场初雪。”小太监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今晚可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盯着,出了什么乱子,小心你的脑袋。”王彻正了正衣服的领子。
“诶,师父难得给我们这次历练的机会,臣等都明白的。”小太监将双手缩进袖中。
而这时,小太监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师傅,那我便去张罗了……”小太监说道。
“快去吧,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哪。”王彻嘴角噙着笑。
小太监转入了走廊,环视四周无人后。转进了身旁的耳室。
“听主子安排,以掷地的杯子为召,听明白了么?”
“小的知晓。”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黑衣人拍拍小太监的肩膀。
“好,奴才就等着慕公子的好消息。”
“你这奴才,却十分审时度势,可惜了身份。”黑衣人笑道。
“还是多谢得慕公子的提携,不,应该是吾皇。”小太监眼角露出精明。
“快回去吧,不然你那师傅,该起疑了。”
“喳。”
慕北琛于暗处闪了身,“你说的这人,可靠么?”
“属下曾暗中探查过,此人办事还是极踏实的,但是心气挺高,却苦于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于是一直蛰伏等待时机。”黑衣人将情况一一告诉慕北琛。
慕北琛点点头,“还有一事。”
“主子请讲。”
“你说北琰要我暗中保护那君卿安?”
黑衣人抬起面庞,确实是那影烁无疑。
“确是如此。”
“事情既然发展到如今的态势,叫我如何能护着那女子。”慕北琛皱皱眉。
且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淑贵妃母女又得嚼些什么舌头。
今日被她拉着四处逛了一圈,听她在一旁聒噪着幼时的种种。
听她兴高采烈,而他却兴致缺缺。
本就是为了消弭她心中的疑虑,又何必装作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何况今日,还争取到了永王的不抵抗。
北琰、北琰的这个要求……
他该如何是好?
……
这日晚上,凤琉皇宫仍是歌舞升平。
君越瞧着宫里张灯结彩的模样,竟有些醉醺醺的模样。
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有她陪伴的时光。
她惯不喜欢这样的聚会的,却每次都由他牵引着来。
隐隐约约记得,她的生辰,仿佛就是腊八呢。
说到底,还是蛮喜欢如今这含饴弄孙的时光。
可是他与她的女儿,却与自己越行越远。
抬头看看垂了眉眼的君卿安,君越不免有些心疼。
吩咐给她多添上些炭火,免得受凉。
诶,今日怎的不见皇弟?这才想起永王府之前仿佛递上一道折子来,说今日永王妃偶感小恙,便不得空来了。
也罢,还是好好看看舞女曼妙的屋子罢。
君卿安舀了一勺腊八粥,味道确实极好,然则自从北漠回来,便没了在饮食上的兴致。
于是起身禀明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歇上一歇。
君越大掌一挥,便准了。
然而,就在君卿安转过身下台阶之时,却遇上了姗姗来迟的慕北琛夫妇。
君卿尹察觉到近来慕北琛时常在君卿安身上逡巡,便有些恼,伸手拦住了君卿安。
“怎的,今日宴会甫一开始,姐姐便要走呢?”君卿尹面上仍是笑着的模样,“此番宴会是母妃与妹妹精心筹谋的,姐姐不赏个脸么?”
慕北琛突然间对近些天来一直踌躇的事情,有了些许计较。
君卿安起唇:“是姐姐有些身体不适了,打扰妹妹的雅兴,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与妹妹道个歉。”
说罢推开了君卿尹的手。
慕北琛于是暗中使力,君卿尹便应声倒地,顺着那阶梯滚了下去。
慕北琛小动作做的极好,丝毫痕迹都无,此刻还装着自己无能为力接住君卿尹的模样。
君卿尹扶着小腹,纤纤玉指指着君卿安哀嚎:“枉我好心求姐姐留下,谁知姐姐竟恼了将我推开。”
君越回过神来却发现这边的不寻常动静,谁知淑贵妃却手脚轻便地小跑着过去。
真是难为了她穿着曳地的长裙,竟丝毫不觉得累赘,一把将君卿安推开,朝着君卿尹跑了过去。
“阿尹,有没有事?”
君卿尹捂着作痛的小腹,哀嚎连连。
“君卿安!我们母女与你何怨何仇,竟惹得你如此待我们……”
君卿安愣在当场,方才分明只是将其推开,何至于将她推到下边?
鞋底是抹了什么油,那么滑……
与自己何怨何仇?淑贵妃当真不知道?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趁着现在,赶紧保住孩子要紧。”君卿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于是慕北琛眼疾手快地将君卿尹抱起,朝着大殿后的耳室跑去。
“君卿安,本宫告诉你,如若阿尹的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君卿安看着地上的血迹,竟感到没来由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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