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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来人看着吴贵恭敬的说。
“我想我需要个解释。”吴贵等看门老人远去后,盯着来人阴沉沉的说。
“昨天晚上太晚了,我怕打扰吴先生休息,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向您汇报。”
“是吗,你就不怕我这么早还没起来吗?”
“吴先生说笑了。”来人看着吴贵阴沉的脸色,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战战兢兢的说。
“我也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吴贵一脚将来人踹飞三米远,用手衣袖扫扫裤腿上的灰,清声说,“看来你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不过昨天真的是太晚了。”来人连忙赔着笑说,“下次一定及时来报,绝不拖延,绝不拖延。”
吴贵上去对着他的左腿踩了上去,来回撵了几下,低头对他说:“这算是给你个教训,谁叫你运气不好,今天独独派你过来。”
“好了,你可以滚了,要张显今天晚上等着我,我到时候在找他慢慢的算。”吴贵又一次的往来人胸上踢了一脚,这次控制了下力道,只是将人踢飞,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看到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霍家,吴贵独自来到木人桩前,手臂与木桩产生砰砰的响声,一整个上午吴贵都在木桩前,对像狗一样苍茫的天气,对像瀑布一样倒流的汗珠毫无反应。
直到中午被人喊着吃饭,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后悔,不该那么对那个人的,好端端的废了他一只脚,虽然做他那行的少有无辜的人,可因为迁怒而伤害别人,却也不是一个武者该做的事情。
要做就等发现他的恶行,或是在生死斗争中了结对手,这样算什么事,算了,也不可能赔他一只脚,还是买点礼物,送点银子表示歉意吧,虽然有些伪善,但也只能这样了。
月黑风高,吴贵踏着月光走在荒野的小路上,身边的树影绰约舞动,在风的指挥下跳着欢迎的舞曲,林中各式样的生命出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游走在树林里。天空不时飞过一只鸟,黑色的身影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更加阴森。
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庙宇,此地是幽暗晦涩的树林,站在两者交界处的吴贵停下了脚步,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双手在身前抱圆,调节自身的呼吸。
脑中不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滑过,接着又像镜子破碎一般,露出镜子后面的支架,不过这个支架是黑色的,纯粹的黑,黑的看不见尽头。
鼻子嗅到花香,忍不住的抽动鼻子,脑中又有几篇花瓣划过,像桂花又像芍药,和雪一样白,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鲜艳。
乌鸦的叫声传入脑中,就像山洪爆发,雪山崩塌一样,脑中的图像从上而下的涌了出来,繁杂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吴贵的大脑一下子死机了,半点信息也没有处理储存到。
睁开眼睛,用手擦了鼻子里流出的红色的血液,抬头看向天空,那只在天空飞着的鸟,仅仅向前飞动四五米的距离。
“我坐在这里干什么呢。”吴贵一拍脑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在他的记忆里,只是莫名其妙的坐下,再莫名其妙的站起。中间没有白色,没有花瓣,没有血迹。
推开庙门,本来嘈杂的院内,一下子变得阒无人声,十几人盯着推开庙门的吴贵,脸色由审视变为恭敬。
十几个人以张显为首,站在院中,等到吴贵走了进来,一起说道:“吴先生。”
“消息通报晚了,都是我的错,认打认罚,全在吴先生一句话。”张显站了出来,讲义气的说。
“早上来通报的那位兄弟在哪里。”吴贵往人群中扫了一眼,接着说“现在怎么没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他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张显连忙解释道。
“哦,早上动手打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这一百两银票还麻烦帮我交给他。”吴贵从怀里摸出一把银票,塞到张显手中,“你们可别打这钱的主意,不然我饶不了他。”
“吴先生,用不了这么多。”张显要将银票还给吴贵,被吴贵用手挡住了。
“这算是我对他的一些歉意,也没有多少。”吴贵看着张显将银票放进怀里接着说,“张老大,现在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我们有什么事。”张显装傻的笑道,人往后退了两步,“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些。”
“我像在开玩笑吗?”吴贵疑惑的说了句,切身上前,对着张显的胸口就是一掌,张显倒飞出去,撞倒在人群中,“你记好,我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十几人摩拳擦掌的等着张显的命令,只等他一句话就上前砍了这个敢在自己大本营撒野的人。张显站起来擦干嘴角的血,双臂往身后一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吴先生,莫怪,莫怪。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众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个身子,甚至有些人连手上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完全看不出之前摩拳擦掌的模样。
“行,我就信你这一次。”吴贵走到院中,坐在一个椅子上,翘着腿看着众人说,“下次我可就要实现最开始的诺言了。”
“一定,一定,不会的。”张显忙点头说,“吴先生还有什么吩咐没。”
“哦,对了,你知道周世贵的行踪吗,最近他有出城的打算没。”
“有,有,三天后,他要出城巡视,不过按他以往的德行,估计会带上几十个人。”张显上前两步说,“您知道的,他这个人怕死的要命,连家里都布置机关,您要是要找他麻烦的话,还是要找个好点的时机才行。”
“滚。”听到张显说到陷阱,吴贵忍不住的脚一弹,脚尖踹到张显胸口,幸好最后关头控制了力量,不然就不止是飞出去,嘴角溢出血丝这么简单了。暗劲的力道突入他这样的人体内,免不了要内脏受损,卧床几年。
“不要把我问你的传出去了,不让后果你懂的。”吴贵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步就出了这个院子。声音从院外飘到张显耳中,噼啪,椅子碎成几块,倒在了地上。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张显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