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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
“嗯?”
“我上辈子欠你钱了么?哦不对,我是欠你和秦洛钱了吗?”我头也不抬,自顾的说着。
男人收起笛子,往我身边又靠了几分:“你说呢,我的小安之?”
“小么?秦洛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不会也不知道吧?行了,别装了,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呵呵...”
“你那还问...”男人轻笑着,那温润的气息在我脸颊周围萦绕着,我看着他,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若是说秦洛是把我气得肝疼,不惜都得出手。那么苏寒,则是比他还要高行不少段数的,我甚至都没有力气去生气了。
“行了,别贫嘴了,秦洛说是因为追你才受的伤,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啊,他的确是在追我,不过出手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我的心猛然一跳,总不能是四大神兽也背叛我了吧?不可能的,他们若是真有这方面的念头,不用我出手,就会直接被天道所抹杀的。
“我还是不说了,等你自己发现吧,对了安之,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你不用找了,是我拿走的 。不过我想你不会喜欢的。”
“什么意思?”
他诡异的一笑,在怀中摸索起来,不多时,便摸出来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袋子来,方方正正的,用红布裹着,让我联想到了古代那些用麻布装珠宝的大盗们,不过他们用的都是黑的,这红色的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直接收到空间戒指里就好,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越是这般说,我就越发的忍不住脑补起来。
伸手就解开了那红布,然后瞬间蹦跶起来。
那圆滚滚的脑袋,顺着我腿就滑溜出去,惯性使然的滚落进了那河水之中,却又被一股神秘力量托举着,没有沉入水中,反而是漂浮在水面之上。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脑袋,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词穷的地步。
那边苏寒却是放声大笑起来,连带着颗脑袋也十分顽皮的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以下省略一万字吐槽)”
“怎么?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打开,你怎么就不听呢,这下好了,刺激不?”他笑的十分嘚瑟,伸手将水中的脑袋直接捞了出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刻,如同一个抽风的患者一般。
我无语的看着他,只能说这人的脑回路太过强大,怎么就还有人看着自己的脑袋,还能那么淡定的。
终归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无碍的盯着他把自己那头颅送进了我的戒指里,和手臂腿放在一起。
然而却是缺少了最关键的一部分,使得他依旧是只能以灵魂的状态出现。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开口问道;“你觉得秦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秦殇?”
“是啊,你的师傅,秦洛的父亲...”
苏寒无比缓慢的勾起嘴角,紫发随意的飘荡着,垂落在他的腰间,眼神变得越发的深刻:“他啊...和严厉的一个人吧。”
“严厉?”我挑眉,在我印象里,秦殇总是一副经历旺盛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和我开些玩笑,好像怎么想,都和严厉无法划等号吧。
“是啊,你也知道,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说实在的,小时候我常常很羡慕秦洛,为什么明明要当冥王的人是他,可是每次最严苛的训练最苦的磨练,都是我去。”
“安之,你知道么?有一次我被派去不周山杀一头我根本都叫不出来的 也收,险些直接在那里狗带,可是回去之后你知道秦殇说了什么吗?”
“他直接指着那尸体说,这里不够完美,那里不够完美,直接把浑身是血的我,丢进了炼狱,和阴间那死囚厮杀。”
“可是你对秦洛很好不是么?我看了秦洛的记忆,你一直都在保护他。”我下意识的说着,想起当时趁着秦洛昏迷时偷偷看到的一切。
“是啊...阿洛其实手上很干净,你别看外面传的什么冥王大人冰山一样,什么的,其实他手上的血腥远没有我多,而且我也不喜欢他出手,他总是要给你讲一堆的大道理,当年炸地府那件事情,你不知道我是废了多大力气才说通他的。”
“但是事情还是超过我的计划,我只是想要他诈死,可谁知道他那倔脾气上来,竟然直接把自己真的炸了。”
苏寒越说越温柔,那双紫色的宝石般的眼眸里,我看到了一种叫做溺爱的东西,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让人莫名的感动,也让人心安。
我们如同老友一般坐着,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下午,等我再转身看向他时,他的身影已经被夕阳染红,越发的淡薄了。
“安之...”
“你又要消失了是么?”我喃喃道,心中难掩一抹不舍。
“是的,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留给你吧,关键时刻吹响,我会想办法赶过来的!”
“那我下一步?”我伸手想要拽住他,手却是从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轻声道:“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就需要你自己去想了,别怕安之,我们不就之后就会再次见面的!好好待阿洛!”
男人的身影随着最后一抹晚霞消失而消失,我的手心一阵冰凉,只剩下了那青翠欲滴的玉笛。
因为他说关键时刻吹响便会招来它,我只得小心翼翼在它上面加了几个隔音阵法,这才阿静玉笛收进了储物空间。
心念一动,四大神兽齐刷刷出现在了我身后,我一一看去,他们的脸上都很平静,尤其是青龙和玄武,似乎已经从朱欣欣的事情里出来了,又恢复了那平时的从容。
我不知道是他们是可以表现出来的,还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然而庆典在即,拓跋林又请了那么多陌生人上山,我只得早做准备,让他们一一去到自己位置上,至于我,也回到了祠堂那里。
几位长老看样子是已经等了很久了,我这一出现,一个个都歪歪扭扭的开始行礼,有几个甚至是直接歪倒在地,脑袋上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了一个大包来,看的我眼皮直跳。
索性一挥手,一道道灵力涌入他们的身体里,总算是让这些人能站稳了和我说话。
说过来,说过去,都是关于明天庆典的事情。
在我明确表达了自己意愿之后,他们最后只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那就是在快要结束时,我需要附体在神像之内,然后操作一下那神像,好证明我是真神。
起初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的,这样下去还不得一夜之间爆红。可这几个老头却是直接就跪在我的面前,死活不肯起来,大有一副寻死逆活的架势。那叫一个...
最终应付完这些人,已经是天黑了。简单的用了一袭饭菜之后,我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秦洛已经醒了,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脸上那个鲜红的五指印无比的醒目,不仅没有消退, 反而比之前越发深刻了。
我狐疑的瞪了一眼灵儿,灵儿若无其事的将自己手里的香蕉吃完,才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你回来了?”他别扭道,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点点头,也没上床,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着我的动作,秦洛那拧巴的眉头直接鼓起了一个小包,语气也更加的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了我一巴掌,还没消气是吗?”
我挑眉,随手捞过一本书,随意的翻开着,头也不抬便回道:“是的,你怀疑我,我不高兴,所以我为什么要消气!”
“你!”他的声音徒然高了几分,又很快落了下来,竟然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蛮横的将我拉近他的怀里。
“我不管,你打也打了,就不能生气。”
我气极反笑,脑海里回荡起苏寒今天那些话,越发的觉得真的是不能对比,这越是对比,就越是容易失望,生气。
“秦洛...”我叫着他的名字,死命的将我的手指从他的手里掰扯出来。
男人鼓着腮帮子,宛如一个智障,眼睛却是晶亮晶亮的。
“安之,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是是是!我知道的,所以别闹了行么?”
我简直是醉了,怎么就没个固定的样子呢?
该不会秦殇把他的脑海弄傻了吧?可是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变傻,而且这种傻,还是只体现在感情上面,起码秦洛处理公务,和其他人交谈,都是十分淡定的!
而且我也陪着他一起处理过地府那些公文,基本是他只要扫一眼,就能将问题和毛病都挑出来。
可是现在这...
我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索性便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希望他能从我认真的眼神里,意识到一些问题来。
只是现实证明,我们的脑回路似乎就不在一个世界里。
秦洛一点也没有要和我解释,或者是收敛的进项,反而越发过分起来。
我想要看书,他非得让我陪他说话。我陪他说话吧,他又三句不离他有多么的爱我,那模样...
那台词,一遍又一遍毫无新意毫无亮点可寻,让我望而退却。
终于,在午夜我想睡觉他却还在碎碎念时, 我觉得自己忍不了。
索性直接盯着他眼睛道:“阿洛,你能不能暂且回地府两天?”
“什么意思?”男人那刚刚才舒展的眉毛再次升起了冰霜,周围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他的手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那种蛮横劲又上来了。
“明天这里肯定会有事情要发生,你受伤了,不如先回地府,等我搞定就去找你好吗?”
“有事?那我更应该留下了。不然谁保护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安之,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