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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那不是古时的称呼么?隐隐约约,我的脑袋里闪过一段模糊的片段。
只是看他们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想要设计暗算我们的,旁边的那些个杂草都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远处炊烟渺渺,走不多时,便能抵达那村庄。
“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过客,解决完问题就走。”我开口道。
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地上的老者双手举过脑袋,口中念念有词,用的是当地的语言,虽然听不懂,却透着一丝尊崇的意味。
我不好意思打扰,便驻足在一旁悄悄的打量他们。
一个个穿着最简单的蓝,白色短褂,头上包头帕,唯独亮眼的便是那胸前的刺绣的,那只如同眼睛一般的图腾。
“巫女阁下,里面请。只是这前面就没了公路,您的车子怕是...”地上的老头放下了手臂,又领着族人向我叩拜,我的强调非但没起作用,反倒让他们越发的恭敬了。
“那车子就放这里吧,只是我们几个都得进去,没问题吧?”反驳也无法反驳,我便顺势应道,说话间,孟帅已经被抬了出来,就那么扔在地上。
为首的老苗人,那黝黑的脸上面露凶光,一抬手一条青色的小蛇已经飞了出去,正对着孟七七的脖子,吐着蛇信子。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要杀人,也得有个前因后果吧?”
我走了过去,将那小蛇驱赶到了一旁,老苗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明亮的双眸似乎要喷出火来。
“也罢,既然巫女开口了,老朽就暂且让他多活一会,只是怨有仇债有主。这位客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说吧,便主动走到我的侧面,墙面的草木群自动的向两边倾斜,让出了一条仅能让一人通过的小道。
我和苏寒交换了眼神,不再犹豫,跟着走了进去。
地上的土是深绿色的,走起来有些湿滑,像是下雨多石头上长得青苔,暗黑色反着光亮。
这里是未被开发过的生苗,一些的建筑都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就连村子里不大的小姑娘,也是从头裹到脚的装扮,宽窄秀,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衣裙或长可抵足。
颜色倒是有所区别,只是那胸口的图腾都是一样的,胸前一只碧绿的眼睛,随着他们的走动,那眼睛似乎也活动了起来。
随着那来回的穿梭的身影,让我有种自己一来便被不知道多少座摄像头监控一般。
“还未请教贵苗是哪一分支?”落座之后,便有着端上了茶水和果子。
这里似乎是格外受老天的照顾,山间的河流清澈见底,就连跑出来的茶水,也是带着淡淡的芳香,令人愉悦。我轻轻民抿了一口,问道。
一旁发老苗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指了指墙上那本族特有的语言。
“我们是比较特殊的一只,从商朝开始,便就只听命于巫女娘娘,我是这398代的传人,这里是目部落,我叫目然。”
“木头的木么?”
“不,是眼睛的目,先祖赐予我们独特的能力,可以创造幻象,也可以看破一切伪装。”
他很是骄傲的说着,那浓浓的对自家部族的认可让人信服,只是这图腾未免有点太吓人了,或者是比较失败,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统的。
而且,在我记忆中,我是有着别的身份,但那是天女,怎么此刻就变成了巫女。“可是为何我从来未来过这里,你们就要一口咬定我的身份呢。”
“还有这巫女,倒是是做什么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老头看上去风烛残年,一副时刻都要的挂了的模样,可做起事情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巫女,并不是不好的意思。”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目然笑眯眯的抚摸着自己那长长的胡子。“我们苗族最早便是部落制,每个一个部族都有着一位贤者,和一位巫女。”
“贤者顾名思义,便是这整个部落最聪明的人,帮助大家生存,会看病等等。而巫女,则是神的使者,能够和神明沟通发人,同时也是整个部落里,血脉最纯正的人。”
“哦?那是么?那这个人不应该是在你们部族内部么?怎么会偏偏扯到我一个外人身上了。”我依旧十分淡定,并不被他说的天花乱坠便动摇。
然而这老头,也是极其慢的性子,直到那茶水添了数次,他才慢条斯理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起身晃晃悠悠的道:“众位请跟我这里来,不过这位在麻袋里的先生就算了,心灵污浊之人,怎可进神圣之地。”
孟帅此刻已然是醒了,几位苗族小哥似乎是看出他身上种了情.蛊,脸上满是那不屑之意,不仅没有给他放出来,反倒还用绳子,把那麻袋的口子扎的严严实实。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可笑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还摸出了两根葱,插进了他的鼻孔里。
我有些想笑,却不想开口解决,毕竟祸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出了事情,怎么样都是活该。
用眼神征求了一下苏寒的眼神,便跟着那老头走了出去。
要不怎么说,人不可貌相呢,看似已经老的连走路都晃悠的木然,就那么一伸手举起了一块看似起码有几百斤的大石头,重重的的丢在一边。
这是阁楼后面的一条小路,蜿蜿蜒蜒通向远处的山丘,小路上的泥土是黑色的,不知是不是专门弄来的营养土,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长得十分旺盛,巴掌大的彩色蝴蝶在花群中穿梭着,宛如爱丽丝童话中的仙境。
只可惜在斑斓的五彩下,还隐隐躺着一条条无比剧毒的小蛇,或是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名字的小虫。
路很窄,苏寒索性将灵儿抱在怀里一只手牵着我走的很慢。
越走似乎越是远离了原本的世界,茂密的大叔遮天蔽日,将那烈日档的严严实实,眼前的光线越发黯淡了,空气也是越发的冷了。
我抖了抖眉毛,难道这老头是专门把我们领到这人烟罕见的地方的想要灭口么?
忽的,他停住了脚步,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双手朝天,再次叩拜了起来,那口中年是连他自己说起来都费劲的生涩语言,如同在召唤着什么一般。
随着他的话音,丛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后退了几步,挡在灵儿面前,手中已经捏上了数张符咒。
只是我想象中的昆虫大军并没有来临,只是老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墓碑。
就那么突兀的从地上缓缓升起,上面是一对眼睛,只是不是绿色的,而是金色的。
似乎是有意识一般,那金色的眼神忽然朝着我看来。
我呆呆的看着那双眼,下意识灵力都朝着眼睛汇聚,全然已经不受我的控制,磅礴的灵力便顺着眼睛融入了那墓碑里。
漫天都被浓郁的金色充斥着,在那一片金色里,我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的斗篷漂浮在空中,周围密密麻麻全是一具又一具的白骨。
那个我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又写满了坚定。
忽的就在原地旋转起来,带着黑色的旋风,画面变得模糊起来。
许久之后,地上的白骨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那个穿着黑斗篷的我却消失了。
我呆滞的看着那墓碑上浮现出的画面...这是我的前世么?还是幻想...
“巫女...请吧。您的东西我们守护了千年,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木然那苍老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墓碑上的画面已经不见了,而那双金色的眼睛,颜色也在渐渐淡了下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廊。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墓碑前面已经出现了一个黄色的梯子。
似乎是延续了苗族的传统,那梯子是绳子做的,随着飒飒的风声摇摇晃晃。
我低头瞅了一眼,这坑洞竟然是笔直的,不知深浅。
木然的咧嘴一笑,那双浑浊的眼睛闪着一丝莫名的光亮,身子一顿,便直接拽了下去。
我呆呆的站在坑洞的旁边,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苏寒:“这个老大爷应该不是想不开了吧?”
苏寒没好气的在我脑袋上重重一拍:“想什么呢,人家都说好不容易等到你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去死。”
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灵儿嗖的一下钻进了我的怀里,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揽入怀里,紧接着,我的身子开始不停的下坠。
那尽在咫尺的草木香气,让我下意识心安的闭上了安静。
好在下落的过程的并不漫长,没一会耳边便响起男人温热的气息:“好了,睁开眼睛吧。”
入目,和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老苗人正弓着腰站在旁边,手里拄着不知道从那弄来的枯树枝。
见我们下来,便立刻转身超前走着,虽然腰依旧是驼的,可是那速度却是赶上了青年的步伐,似乎这里浓郁的灵气也在滋润着他那苍老的身躯一般。
忽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笛声,像是多数人的合作,还分了许多的声部。
我警惕的想要后退,苏寒却拉住我走的飞快。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和那种唾液分泌的奇特声音。
一回头,那入口的位置,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蛇给沾满了,和外面的那些不同,这里的蛇都是白色的,红色的脑门上还有着一根尖尖的小角。
正在缓缓的向我们涌来,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感到害怕,竟然还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而苏寒,则是捏着一把闪着幽光的银针,蓄势待发。
“主人...您不记得小白了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银针带来的威胁,滑动的中的白蛇忽然停住了身子。
我惊讶的看着那蛇的脑袋一晃一晃,不敢确定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的丫主人,你终于回来,巫女殿下。”
说话间,那密密麻麻的蛇群忽然一齐低下了脑袋。
这是大家一起成精了么?一个诡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盘旋,像是生了根一般挥之不去。
而那边,木然似乎是打开了什么阵法,整个地下漆黑一片,只有大家的眼睛,闪着各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