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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不对啊!”
我惊奇的后退,手中的照片顺势飞了起来,明明没有人用法力,可是它却如同魔怔了一半,静静的飘在那里,我甚是有种错觉,那上面的人在朝着我微笑。
然而他们却都是一脸淡定,似乎只有我看的出异常一般。
“安之!你这是怎么了?”
秦洛关切的走过来,一道寒流从我的后心开始蔓延,我身体因为寒冷而哆嗦起来。
片刻之后,终于从惊奇中恢复了正常。
“这照片真的是从那地方拿的么?而且你拿的时候就是这样么?”
我看向玄武,不经意的竟然激活了金瞳,在我视线里,那个驼背老头不见了,则是一只大王八的造型。
只是我现在全然没了别的心思,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了。
总不能自己的姥姥,也是个匿藏大boss吧?
那这世界也太神奇和巧合了。
玄武被我盯的汗珠都开始肆意流淌了,立刻点头道:“是的,我是从那里拿出来的,没有做一丝手脚,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都不见了,唯独只剩下这个,不过想想,肯定有用,就带出来了。”
“那个公园的阵法呢?现在还在吗?”
“安之,你最近都不看报纸的么?那个公园现在已经开始重建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改成一个大超市了。毕竟那位置交通便利,而且面积还大,做住宅小区,又有些吵闹。”
“是的,是商场,风水勘探还是我做的。”秦洛忽然开口接道,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玉佩。
倒是没有太复杂的工艺,只是一条正在那里安睡的猴子。
“这是?”我有些不解,好好怎么又送我礼物。
秦洛压低声音道:“本命年了嘛,送你一个保护玉佩,你贴身呆着吧,我在那商场地下室留了一个回去的法阵,这个玉佩就是激活那法阵的凭证。”
“不过只能用一次,所以,你最好等到自己的功力再高一些再去!”
“是因为怕地府那边顺势过来么?”
“是的,所以安之,抱歉!”秦洛温和的说着,我的倒影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清晰。
那些昂贵的珠宝玉器,在这一刻通都统统失色,唯有我眼前的男人才是真绝色。
等我情绪稳定之后,秦洛才收起了那空中一直飘着的画卷,轻轻的送到了我的储物戒指里。
“先吃饭,等吃完饭我陪你去看姥爷,顺便也了解一些你们家的事情。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定不会让你有事!”
秦洛霸道的说着,将我拽到了饭桌面前,不由分说的给我塞了一大碗菜和米。
以及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补品。
可谓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也知道了玄武大爷的新身份,那是我们家的管家。
而青龙,则是看门的。
想想能用一条龙看门,那也是及其霸气的,就是这身材迷你了点。
吃过午饭,我又被秦洛拖走睡了好久,这才迷迷糊糊跟着他上了车。
看到姥爷家门熟悉的歪脖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花,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不知为何,我的家人都异常等守旧。
姥爷年轻时也是有过辉煌时刻的,弄了一个上千人的场子。在那个年代,可谓是小富了,只是因为姥姥的病,他在97年就主动退休了,而且还从来不让我们管,坚持要一个人照顾。
母亲说过很多次,让他把人送到养老院,或者是请护工,可姥爷就是不同意,说什么死也不会和老太婆分开。
我们吃饭晚,虽然说是午饭,可是这会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霞光中,一个消瘦的身影慢慢朝我们走来。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因为帕金森的缘故,他踉跄的走着,那残破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可是那眼中却是充满了倔强,在那发黄的面孔上,极为的不协调。
他似乎死看到了我们,忽然停下了脚步。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小小的拐杖着,干涸的嘴皮泛着白色,我的鼻子酸了。
记忆中那个说一不二,挥斥方雄的老人去哪了?
那个上小学总会骑着三轮,拉着我和姥姥溜公园的男人去哪了?
我快步跑上前,紧紧的抱着他,却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功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回来了啊!”嘶哑的声音从那干枯的嘴巴里挤了出来,我想要搀他,老人却摆了摆手。
“不用,我还能走,我自己来,真不行了,再靠你们!”
他说着,笑眯眯的在我手上拍了拍,那布满老茧的手有些僵硬,动作十分缓慢,却让我觉得亲切异常。
他走的很慢,几乎可以说还比不上一个爬行的婴儿。
然而我们都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守在他两侧,以防他真的摔倒时,可以拉一把。
“爷爷好!我是安之的未婚夫,秦洛!”秦洛轻轻的伸出手,和他不拿拐杖的手握了握。
不知是不是他动了手脚,我看到姥爷的背忽然直了不少。
他那洞穿一切 的目光,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而外的温柔。
他没有说话,只是冲着秦洛点了点头,可我却从那眼睛里看到了认同,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100多米的路程,我们走了很久很久。
等再慢悠悠的上了楼,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部背红色所占领。
透过楼道里的小窗,还能看到电线杆上停留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扑着翅膀。唱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歌谣。时间,似乎静止了,我感觉我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梳着双马尾上学的日子,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岁月静好。
”安之,秦洛,你们进来吧。”
爷爷哆嗦着手,推开了那几十年的铜门,别看他年纪大了,可却还是保持着年轻时的习惯。
所有的家具,只要你能看的到的地方,都是一尘不染。
让我意外的是,屋子里却是安静异常,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清楚。
不对啊,按照我姥姥的惯例。
白天那是不会睡觉的,必然是要从早骂到晚的,最厉害的是她的台词,基本上是不会重复的。
你每天听,都会有新的名字和事件出现,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给我姥爷起了一个十分牛逼的名字。
“天夫。”倒是和我的天女,有着很微妙的联系的。
“你是想说你姥姥为什么不唠叨了吧?”姥爷颤抖着手,给我们倒了水,这才坐在了沙发上。
满是皱纹的i脸皮抽动着,缓缓说道:“你姥姥她走了。”
“走了?”我的心里一空,难道是去世了?
可是去世的话,我不应该知道的么?姥爷就算再不想我们照顾,也不应该会瞒着这种事情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死,只是从家离开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疑惑,老人又开口解释道。
忽然从沙发下面拿出一个发黄的小本本,上面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妹子,穿着红毛衣。
若是我没记错话,这应该是一本毛衣编织教程吧,难道姥爷在里面夹了什么东西?
我本以为他会翻开,没想到他却是看也不看就直接推倒了我的面前,然后十分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开口道。
“安之,自从你妈失踪之后,你姥姥就忽然清醒了,然后就出去了,说是什么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躲过去,而且她说了,你能找的到她,这个书就是白家所有的秘密,你收好!”
“既然能找的到她,为何您不去找呢?”我接过书,打开了一看,里面的内容依旧是那些毛衣的图案,有动物有植物的,更厉害的是,旁边还详细写了一堆奇怪的数字,和一些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地名。
你说若是藏宝图吧,那也不能这么厚一本啊,这起吗都有上百种了。
可是我学打毛衣有什么用?难道是我姥姥开了天眼,然后算出来了我要生孩子,让我自己练习打毛衣吗?
好像哪里都不太能说的通啊。
我无语看着手里的册子,完全摸不到任何的头绪。
一旁的秦洛忽然开口,恭敬的冲姥爷道:“我能看看么?”
老人那拉耸的眼皮动了动,嘶哑道:“自然,这本来就是给安之的,她能做主。”
我看相爷爷的眼睛,那目光温和而又清澈,是看便沧海桑田之后的沉淀,是那心底自然生长的平和。
“安之。”
我笑道,不等他说完便吧册子低了过去,
秦洛认真的翻看着,那原本的笑容忽然退去,刚刚疏散不久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
我探过头,轻轻道,生怕打搅他。
男人合上书,又将它递给了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安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是让我学会织毛衣吗?”我故作轻松的笑道。
然而秦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松懈多少。
反倒是一直静坐的爷爷,忽然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你又何必犹豫,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那么就说明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什么命中注定?”我不解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两个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
秦洛长叹一声,揉了揉我 的脑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安之,你还记得,那次在忘川河边么?你不是问我孟婆去哪了么?”
“是啊,当时你说不知道来着!”
秦洛点了点头,随即脸上边只剩下了苦笑。
伸手摸了摸那厚厚地图册,轻声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你的姥姥就是那失踪的孟婆!”
“什么!”朋友你是来搞笑的么?我的姥姥她怎么可能是呢。
母亲说她小的时候姥姥就已经疯了啊,若是真的是孟婆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病都治不好呢。
“真的,你觉得我必要拿这个世界骗你么?你仔细看看着里面的花样,那些都是阴间才有的植物,这是孟婆汤所有的配料!”
“是真的?”我不敢相信的翻着书。
本以为那熟悉感只是因为小时候我看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这些东西,我是真真切切的在阴间看到过。
“是真的,你姥姥她是孟婆,也是因为一个男人来的这里,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你妈不跟我姓么?因为我并不是你真正血缘关系上的姥爷!”
沙发上的姥爷忽然开口,又将我本就精彩绝伦的世界,泼上里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