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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问题?”林清皱着眉喃喃道。
欧怡青点点脑袋,眼神有些空洞。
抿着嘴,她许久才继续说道,“林清,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发火。”
这怎么越听越邪乎了呢。
林清沉沉眼,下意识点点脑袋道,“不发火,你说说吧。看你这样子,憋在心里够难受的。”
欧怡青轻瞟一眼,脑袋埋了下去,久久才吐了一句,“其实就是那封信的问题。”
“信?”念叨一句,林清心里暗暗想到了什么事情。
“就是信,就是伯母给你寄的那封信。”欧怡青喃喃道,“当初顾德带着信,把你以前的事情和我说了之后,我就决定要帮着阿姨和你重归于好。”
感情上次老顾说把信扔了,是坑自己呢。
林清吐吐气,心里有些不快。但看着眼前有些自责的人影,烦躁的心情顿时又恢复了不少。
“这事有你什么问题?你去找她了?”林清就有些闹不懂了,按理说,这事情和欧怡青有毛线的关系,她不过就是充当了个和事老的角色。
欧怡青一怔,不停的摇着脑袋道,“林清,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看着欧怡青的神色,林清实在是挺不起脾气,昂昂脑袋,摆着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阿姨,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一句款款言语来袭,林清微微一怔,有些想发作!
什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个女人,还能有其他样子可想吗?抛夫弃子,即使不往他处想,还能往什么好地方想?
憋足了劲,林清有点听不下去了,才欲发作,看着欧怡青那可怜的神色,吐了吐气之后,还是沉住了脾性,“那个女人和你说什么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欧怡青煞白的脸泛起一丝无奈。
林清的愤怒不需要过多的表达,从这称呼就是能看出一些了。可经过她一遭的查看,发现事实或许并不是这样,虽说发生了一些意外。
思索一阵后,欧怡青道,“林清,你知道吗,在你去湘港那段时间。我和顾德他们一起到了阿姨居住的地方,经过询问,才得知阿姨其实这些年也不好过的。”
“不好过?”林清冷哼一声,“这证明老天有眼,就她这样的人,要是能好过,那才稀奇了。”
听着发泄似的的言语,欧怡青也不反驳,直接继续道,“听那些个住户说,阿姨一回到村子里,整天除了靠着帮大伙鼓捣鼓捣田里的事,就是去烧香拜佛了。祈求的都是你们父子俩平安。”
装腔作势!
听完这段,林清脑海里蓦地升腾起这么一个词语!
祈求自己和父亲平安?这话说得好听,她要真希望两人平安,大可以回来。
以父亲的性子,恐怕再怎么的,那也不会排挤她!只要她肯回来,那自己家庭必定会重归于好,和和睦睦。父亲自然而言也不会郁郁寡终!
瞥着林清那有些失神的样子,欧怡青知道他是误会了,当即解释道,“林清,那些话不是阿姨说的。只是村里一些跟阿姨比较要好的人,时不时和阿姨一起到庙里上香听到才说的。”
“而……而且,他们说,起初阿姨回到村子的时候,住了一段时间,就又往外头跑了。估摸着是去找你们去了,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几天,又就回来了。”
找自己?
尽管带着愤怒听着这些话,但林清的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波动起来。
回想起那不堪的岁月,在那个女人离开之后的没几天,父亲好像就带着自己连夜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没有对任何人说。
而顾德一家同样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在那个时候,也搬到了自己新家的附近。
若是那个女人当时真的回来,找不到自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欧怡青见林清稳定下来,继续开口道,“在聊了一阵之后,一个熟人就把我们带到了阿姨的住处。”
“那里实在是清凉的可怕,就一个简单的木板房。而且阿姨也瘦得可怜,在见到顾德的时候,她才微微有些精神抖擞,不停的笑着说之前的事情。”
欧怡青的表述很简单,但就着句子,林清不由幻想着那个画面。
慢慢的,心里那份怨恨不知道怎么的,适时的减轻了不少。是亲情?还是一份可怜?
林清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够想象到的,就只有那份熟悉却又幽怨的脸庞,淡淡扬着一丝笑容不停和顾德攀谈的画面。
顾德这人,由小到大,五官并没有改变多少,能够被一言认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阿姨很开心,聊了一些琐事后,就问起了叔叔的事情。在顾德说叔叔已经过世以后,阿姨的眼泪慢慢就流了下来,不停的喃喃在着她就知道会这样。而后,她想到了你,不停的问着我们你的信息,我……”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只能证明,那个女人还是有点心的。
最起码,她在听到父亲离世之后,还能落下泪。
林清听着,心里一阵藉慰,只是话说到最后,欧怡青蓦地停住了,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欧怡青的脸色从愁苦慢慢变得悔恨,甚至还渗出了点点泪水。林清瞧得出神,探过手抚摸道,“怡青,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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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悔恨的看着林清,欧怡青抽泣道,“阿……阿姨最后问你怎么样了。然后我……我就接起话来了,我说……我说你如今过的很好,在宾唐是个人人夸赞的大师,如今事业红火,还发展到湘港去了。”
这实话实说的,没什么问题啊。
林清歪着脑袋等着欧怡青接下来的话。
只见欧怡青不住抽泣一阵之后,才慢慢把话接了起来,道,“可阿姨听完,整个人就楞了,当时……当时我们还都以为她是为你高兴。可……可谁知道才发愣没多久,阿姨就整个昏沉了过去。”
“什么!?”林清莫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喝道。
昏过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会昏过去?
脑子乱糟糟的,林清凝着眉道,“然后呢,现在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