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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将这些魂灵整合。”瞑目丹药效过去,林逆盯着精灵阁远去的的方向,喃喃。
颍佳点头:“对,要是我在精灵阁时说了实情,她当时施展巫术,我不一定走得脱。”
“所以你就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撂在里面?”林逆的视线转向颍佳,心里五味杂陈。
颍佳耸耸肩:“你的推论不是挺好吗,我听得过瘾。”
“你就不怕她对我不利?”林逆咬牙,而且刚才绿萝真人确实对他下了手。
“你还愿意称呼她一声祖母,说明她暂时不会动你,而且她没那么傻,这里可是九峰域。”颍佳收回视线,继续观战。
林逆愣住,他刚才称呼绿萝真人祖母了吗,怎么他毫无所觉?
就这样愣愣地盯着颍佳,林逆陷入痛苦中,想要抱颍佳,伸了几次手,可终究没能触碰到颍佳。
不是颍佳拒绝他,而是他的内心对自己产生了隔阂,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黑酶本人因灵丝的啃食,早已跟他被他控制的魂灵战士一样,成了灵丝的食物,魂灵被分食,没有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紫红色灵丝已经把魂灵吸盘啃食得千疮百孔,剔魂鞭被钻成了蜂窝状,两者都失去了邪宝本性,成了废物。
颍五晶身上的护体法衣已经汗湿,如普通汗湿的衣服一样贴在身上,这场战斗本可以结束了,可她仍不罢手,她要亲眼看着剔骨鞭被灵丝吃个干净,真真正正地消失。
林逆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耗尽真气,精神力枯竭,跟之前的傅若曦一样,灵智回归混沌。”
“我宁肯她的灵智回归混沌,也不想她一直有只心魔住在体内。”颍佳再次看向绿萝真人飞离的方向,“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因去除心魔而彻底回归虚无,宁肯消失于天地间,我也要去除这个心魔!”
“对不起!”林逆最终还是将颍佳揽进怀中,“是我不好,不应将实情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活得这么累。”
“我不累,”颍佳摇头,“不管我能做多少年人,即便哪一天真得我湮灭了,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是不喜欢被算计,不喜欢被人强迫的感觉,我才会去查,想消除算计我的因素。”
林逆从血色灵雾中捞过睡得香甜的雪绒,塞给颍佳:“它很孤单。”
“好!”颍佳爽快地将雪绒收进青笛,“百尾独自呆在空间,就让它两个作伴。”
得到有魔灵和魂灵宗的人出现的消息时,颍佳担心火玉被控制,第一时间就用魂契牵绊把火玉收回空间,火玉因吃水兽吃撑了,进空间便陷入沉眠。
雷铁和雷壁精神力消耗过大,在颍佳的空间进入闭关状态。
雷秀和小刺猬被颍佳带出空间,留在兽峰守护。
生肖灵兽她全留在了兽峰帮助雷秀,兽峰只有雷秀一个金丹,她不放心。
盘长老的灵剑虽炼灵三次,并融入了圣灵体,对提高盘长老的战斗力有很大的帮助,可短时间内她还不敢指望盘长老,一旦有魂灵宗侵入兽峰,生肖兽能起的作用还大些。
算来算去,空间可不就只剩百尾一只醒着的了吗。
颍佳这么清爽快,倒是林逆有些迟疑:“你就这么放心我,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颍佳抓起林逆另一只没有牙印的手,下口就咬,大口大口吸着伤口流出的血。
林逆强忍着疼痛,紧盯着颍佳咬着自己手的嘴,哪怕颍佳将他拆吃入腹,他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包绕着两人周身的灵雾,血色渐渐淡化,直至变为纯净的白色雾气,颍佳才吐出林逆的手,林逆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
一颗血灵丹从颍佳润红的嘴里吐出,颍佳将血灵丹托在掌上:“你的灵雾本色,应是纯净的白色,因你的体内积累了毒素,灵雾才会呈现血红色,毒素已去除。”
林逆低头,就着颍佳的手吞下血灵丹,再抬头,一只血色雾灵站在了颍佳手心,林逆声音嘶哑:“它呢,也不应是血色的吗?”
颍佳轻抚雾灵:“它的毒素我也一并净化掉了,这是它的本色。”
林逆双眼充血:“对不起!”
虽然他早有过心里准备,设想过他和绿萝真人见到颍佳后有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可一旦真的发生,他的心理还是受到了极大冲击。
除了这声对不起,他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理还是一团乱,觉得说什么都是错。
而且此时战况激烈,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颍佳往林逆手上自己咬的伤口抹上药粉,语气平静:“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应该懂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从不对人说对不起,也不接受对不起。”
林逆心理更加发苦,这是连他解释的路都给堵住了?
药抹好,颍佳的情绪依然没有什么起伏,“你应该很累了,进去休息吧,你几年没在,我的空间如今变化很大呢,除了雷秀,你是第一个欣赏我的新空间的人。”
红绿球在她手上抛了几抛,嬉笑:“我还得了这么个新玩具,好用的很呢。”
“好!”林逆压下心中万千情绪,由着颍佳把他收进空间。
颍佳再次看向精灵阁消失的方向,你能在我身上打下印记,难不成我不会反其道而行事。
我炼过灵的东西,打下的印记只有我抹得掉,除非你舍弃精灵阁,否则你别想甩脱我。
颍佳內识自己的空间,比起收缩之前,扩大了三倍。
灵泉依然在空间的正中央,内里除了原先就有的鱼儿,又多了几十只水兽。
这是火玉带回来的,最多的是一阶水兽,二阶水兽也有,在二阶四层以下,火玉嫌它们修为太低又没有毒,吃起来不过瘾,养在灵泉里就当布置风景了。
林逆将雷铁和雷壁重新摆了位置,和他自己一起,三人呈等边三角形势,各自闭目打坐。
那两人是在努力恢复精神力,林逆则是处于完全的发呆状态,说的好听点叫做入定。
雪绒依然在睡,百尾百无聊赖,在火玉和雪绒的身体爬上爬下,偶尔几次停下来,全是停在火玉或雪绒的脑袋上,然后继续闹腾,完全把雪绒当成了玩具。
颍佳好奇,百尾这么喜欢呆在别人的头上,该不会是火玉给它惯出毛病来了吧。
再次看向林逆,她对林逆的信任,一如既往地全凭直觉,而林逆,恐怕要入定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