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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这次还真是侥幸呢!”颍佳也觉得一阵后怕。
当初她进入遗府后,就用强大的识海搜寻过整个遗府,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才放心地在遗府内探查,进去过的石室还不足所有石室的一半,就因强行使用灵兽印记而受伤,颍五晶发现丝带和灵符的石室,她还没有进去过。
不管是遗府本身对侵入者就有自防系统,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次是她大意了。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颍佳让梅熊把颍五晶送回兽峰。
颍五晶在试炼期间消失,颍佳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打算给别人造成颍五晶贪玩,跑去仙韵阁捣乱,被梅熊捉去当苦力,后又还回去的假象。
虽然颍五晶经常长时间不见踪影,可她这次的失踪和林峰出事太过巧合,颍佳也不敢确定,在颍五晶跳下悬崖瞬间,徐正达有没有看清颍五晶的真面目。
还有颍五晶说起过的那个偷窥的神秘人,颍佳也担心有人对颍五晶产生了怀疑,虽然颍五晶当时顶着的是花仙子的骰子脸,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弄个假象好些。
颍佳自己则打算带着天獒回清灵峪,利用清灵峪的天地法则,对天獒进行炼灵,掩盖天獒的真实气息,并改变天獒这副尊荣,以免被有心人认出来。
天獒太过强大,颍佳想要对它炼灵,除非自己结婴。
凡是进入清灵峪的修士,不管你真实修为有多高,也要受清灵峪的天地法则压制而限制修为,天獒的修为只要压制在四阶以下,颍佳对它炼灵就轻而易举了。
炼灵而改变的容貌,那是真实面貌,伪装的容貌,总有被认出的可能。
刚才天獒以霸气方式登场,虽然时间很短只有几息的时间,就被她收进青笛,可毕竟有几百人看见了天獒的真容,已经引人猜测。
傅浩荡回讯,他早在颍佳刚离开符灵剑宗时,就已买下了兽峰所有人手里的紫蚁,用来炼制丹药时,经他的青火煅烧,紫蚁现出原形,他已知紫蚁是晶石幻化。
他一直想要把真相告诉颍佳,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颍佳,要不是狼毫传讯要他守在符灵剑宗,他早已外出寻找颍佳了。
并告诉颍佳,他刚才仔细研究过了,晶石没有颍佳所说反吸他真气的现象,应是晶石不在遗府,脱离了遗府控制的原因。
这下颍佳放心了一半,傅浩荡和雷秀他们没有受到晶石影响就好。
可另一半心怎么都放不下,因为林逆没有回讯。
没有传讯时不觉得,这一传讯,她忽然有点想林逆了。
梅熊安慰她:“兴许是林逆少爷走得远了,没有那么快收到讯息。”
离开之前,颍佳先给狼毫发了一条平安讯,以免她回了清灵峪,大家却都离开了。
然后把她在遗府迷宫时,为恢复修为而锻造的法器法宝都给了梅熊:“我回来了,你也不用着急赶时间到处找我了,安心呆在这里坑钱。”
并点出其中有二十几样法器法宝是给盘长老的,嬉笑:“包括雷秀一起,兽峰的每人我都给配了一件,你可别忘了收钱啊,兽峰最不缺的就是钱。”
问起兽峰杂役试炼的结果,梅熊喷笑:“不知是谁暗中捣鬼,明明那个篱笆墙剑阵是有阵眼的,阵眼处确实埋着灵石,可就是没人挖到,那阵眼是活动的,能自己跑。”
颍佳好笑:“该不会是没有一个人通过试炼吧?”
梅熊点头:“到现在为止,还真是没有一个人通过,这次兽峰的试炼拉的时间太长了,都两年了,裁判还没有宣布结束,说是只要有一个人不放弃,试炼都不算完。”
“还有这事?”颍佳惊讶,她记得宗门守则有规定,试炼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
“雷秀说,这是峰主的意思,执法堂干预过几次,却根本进不了剑阵。”梅熊闷笑。
打上门去找人算账,结果进不了门,这账算得不可谓不憋屈。
宗主徐正达因林峰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执法堂几次禀报兽峰违规,徐正达都没有理会,最后实在被执法堂烦得实在不行,扔出一句话,你们打得过侯鹏飞就管,打不过就闭嘴。
这下执法堂消停了,找兽峰的峰主打架,那是找死。
即使是短瞬的露面,天獒出现的消息也很快传出去了,没有半天时间,九峰域各宗门大佬级人物就出现在广场,外来驻扎在九峰域的外地宗门,也不少来凑热闹。
除了一个巨大的坑,这些人再没有其他发现。
这些人当然不会就此死心,进入巨坑寻找线索,折腾了几天,没有任何新的发现,似乎那只巨狗只是在地面下睡觉,被吵闹的人群惊醒,才不得不露面。
能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突然失踪,要么巨狗有隐匿功法,要么就是高于天尊的前辈,行迹不是他们这些小辈可以琢磨的。
闹哄是别人的事,梅熊只管赚钱,在广场边上搭了个巨大摊位,就地卖起仙韵阁的货物,颍五晶被梅熊支使的团团转。
往常除了颍佳外,就只有狼毫能指使得动她,现在被梅熊这么使唤,颍五晶心里不但不恼怒,心里反倒乐翻了天。
有隋铁这个打洞埋土祖宗,和她这个拥有各属性精髓的人,天獒一路从遗府迷宫出来挤出的巨大坑道,早被两人埋住并掩盖气息,那些人怎么可能找到线索。
“童师妹!”柯沿淮不得不灌注真气大声吼。
他不想这么大声,可小姑娘似乎沉浸在了自己思绪中,他都叫唤了几声了,小姑娘都没有反应,而他实在想要小姑娘手上的银针。
颍五晶抬头,见是一个穿着符灵剑宗外门弟子衣服的人,心情很好地朝柯沿淮点了点头。
这倒让柯沿淮有些愣怔,童冰琳可是整个符灵剑宗杂役都不敢惹的人物,即使外门弟子见了也要退避三舍,怎么这次自己吼了她,她竟然没有发脾气?
“嗯,那个,童师妹,你手里的银针,卖吗?”柯沿淮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说话都有点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