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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低头,狠狠摄住她的嘴唇,辗转中,血腥味渐渐传到他的口中,滚烫的掌心摸到对方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他睁开眼,直直对上一双迷雾尚未褪去的漆黑眼睛。
眼底的血丝尚存,平静无波的眼底,已经恢复惯常的神色。
胸口传来一阵推力。
刚才还在描绘的唇形,如今不用看也知道,紧紧抿着,是拒绝的意思。
抬头。
昏暗中,秦夜畔轮廓鲜明的脸印在严言眼底。
清晰,直白。
没有黑巾覆面,没有吊儿郎当的痞笑,没有一切伪装,最真实的脸与情绪,清晰而直白。
时不时划过的探照灯灯光,照在他精致英俊的侧脸上,被血色侵染的薄唇,性感魅惑,还带有一丝水色的光亮。
“起开。”
平静,没有恼怒。
“不生气?”
“我有脑子。”
刚刚失去意识的最后,连呼吸都困难,是对方撬开她牙关,给她渡气,并保住了她的舌头,令她恢复意识。
“你。。。是不是,嗯——要不,”男子艰难措辞,向来气定神闲,言辞犀利的人难得局促不安,支支吾吾,“要不,你——”
别去了。
“我去。”
坚定的声音,决绝而狠厉。
“不亲手解决,永远跨不过这个坎。”
说罢,刚才还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姑娘利落的起身,贴近房间的墙壁。
看她突然恢复以往的凌厉强悍的样子,秦夜畔卡在喉间的话咽了回去,垂眸的一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在失落什么。
是因为对方从来没想过要依靠他?
还是,对方从不把依靠两个字作为考虑范畴。
若是前者,他可以努力。
若是后者,他无能为力。
“走吧。”
“嗯。”
跟随小姑娘,见她反方向绕过曲折的走廊,熟门熟路的避开一个个监视器,豁然开朗之后,是一个控制室。
指尖飞舞在键盘密码锁上,流畅的输入密码,开门。
控制室内的黑衣保镖回头的一瞬,一抹冰凉贴在她喉间,“噗嗤——”
喷出的一簇血花,立即染红操控台。
干净利落的割喉手法,专业而残忍。
心头的怀疑,猜测,在对方熟练的关闭一个个监控器,落下一道道门锁,放出催眠气体的时候达到顶峰。
“你来过。”
“哒哒哒——”
回答他的是不停的按键声。
“我们只有一小时,外围的保镖换班之前,必须解决。”
冷静冷漠的声音,仿佛机械声,毫无感情。
避而不谈之前的话题。
秦夜畔转身离开,沉默地朝季阳的房间走去。
离开操控台,严言抿唇滞了滞身形,随即,便追上前方高大的身影。
房间内。
昏迷的两具白花花*还保持着交缠的姿势。
可惜,底下的女子已经进气少于出气。
突然,眼前熟悉的一黑。
身后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又一次覆上她的眼睛。
耳边是低沉的男声。
“闭上眼,等我一下。”
她转身,拉下他的手。
漆黑的双眸盯着他,一瞬不瞬。
对方水波粼粼的桃花眼中,没有恼怒,没有怀疑,没有冷漠,只有一片温软与宠溺。
宠溺?
眨眨眼,再睁开的时候,对方眼中没有什么古怪的宠溺,倒是全然的催促之意。
“快闭上眼。”
心头一阵好笑。
这厮,真当她是十八岁小姑娘么?
前世混迹在流莺街躲追杀的时候,看得多了去了。
就季阳的手段,也就一般嫖客的玩法。
来自e区的罪犯,各种血腥玩法,不玩死人,绝不罢休,每次去清理房间,她都能清理出大滩血迹,站在门外恭候的时候,惨叫声比这凄惨百倍。
不过,她确实一点也不想看到这道令人作呕的人影,怕忍不住直接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如他的愿,闭上双眸。
确定小姑娘闭上眼睛了,他走向床边,忍着恶心感,掀起丢弃在地上的毯子,盖住床上*的*,同时将季阳捆绑结实。
“好了。”
“砰——”
同时,重物落地的声音也响起。
闻言,严言睁开眼。
裹着毯子的季阳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张的嘴巴,显得有点呆。
秦夜畔长眉一挑,殷红的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桃花眼中,邪邪的笑意晕染,魅惑至极。
“小姑娘,看我干什么,动手啊~”
痞气的声音满是调侃。
长腿迈过季阳,双手环胸,斜靠在墙壁上,一片懒散不走心。
严言头脑瞬间清醒,下意识对着季阳恶心的脸飞起一脚,狠狠碾压。
熟练的动作,似曾相识。
桃花眼男子,瞬间面色一黑。
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可能对于某人来说太有刺激性,女孩顿了顿,提起指尖冰凉的刀片,在季阳因过度纵欲而浮肿的脸上深深一划。
尖锐的疼痛立即令他清醒过来。
“唔唔——”
你是谁?!
被塞住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唔唔唔——”
放开我!
狠厉的眼神带着疯狂的杀意。
“呵——没想到吧,我这个蝼蚁,今天这么突然的送你一份大礼。”
“唔唔——”
你是严言!
“啧啧——记性不错啊,季阳,”刀片不紧不慢在他面部痛觉神经上牵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血珠滚落到地毯上,“那么——有些账,摊开来,好好算算如何?”
“唔唔唔——”
贱人,你找死!
“从现在起,我问的每个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冰寒的眼神,是地狱的色彩。
“唔唔——”
贱人,你敢!
扭曲狰狞的表情令伤口撕裂,鲜血流的更欢快了。
“我敢不敢,你会知道的。”
“刷——”
拖过一张椅子,将他固定住。
随即“砰——”一声。
椅子掀翻在地。
椅子上的人额头狠狠砸在地板上,膝盖跪地的时候,咔擦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头晕眼花之际,被迫顺着椅子线条弯曲的脚踝处,一丝冰凉激的他猛然回神。
刀片好似毒蛇,在他脚踝处不断游走。
“唔——”
刀片一划,脚踝的主动脉被割破一道小口子。
血流潺潺流出。
不到三十秒,流出的血液流做一滩,映入他的视野中。
惊恐渐渐从季阳眼底冒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