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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
周尧没想到她会哭,实际上女人哭他见得多了,杨琳向他表白了两次,他每次都拒绝,杨琳每次都哭。
哭就哭吧,他不会看一眼,他最讨厌女人哭。
可是,他生平最看不得一个女人哭,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冷之鸢,她在他面前也哭过,四年前,她就那样流着泪水闭上了双眼…
那双流泪的眼睛后来不停的在他梦里出现,他以为只是梦,现实里他再也不会见到那双流泪的双眼了。
但是现在,此刻被他逼到墙角里的女人,被他用最残忍的话狠狠羞辱的女人,她的眼睛也是这样流着泪水。
他彻底恍惚了,眼前这双眼睛就和梦里那双完全重叠了起来。
两只大掌从墙壁上收了回来,他去捧她的小脸,男人的声线全哑了,还带了一丝宠溺,“怎么哭了?别哭了,恩?Sorry…”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珠,然后来回亲吻她的眼睛。
白琪被动的给他吻着,此刻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她缓缓敛上纤长的卷睫毛,两只小手拽着他腰间的衬衫,她踮起脚尖就去吻他的薄唇。
在她吻上的瞬间,男人高大的身躯整个一震。
白琪打开眼睛看着他,她用粉舌描绘了一下他的唇线,然后生涩而大胆的撬开他的齿关,她勾着他用力允了两下。
周尧整个身子都酥了,有一股电流窜遍了全身然后往他下身的某处汇涌而去…
但是,不行!
这几年他接触过几个女人,其实谈不上所谓的交往,像那个柳程程,他和她才见了三次面,人们喜欢捕风捉影,他懒得管,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像冷之鸢,在他精力散尽,孤单与思念难以徘徊的时候他总是抽出时间去看她们,他努力从她们身上看到冷之鸢的影子。
他很病态他知道,但是他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吻住。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他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睡一个人,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周尧伸出一只大掌迅速扣住了她的香肩,他十分粗鲁的将她按回墙壁里,他那双狭眸像要喷出火来了,辛厉狠辣的瞪住她,“谁让你吻我的?”
白琪没有任何回避,她娇艳的红唇上沾上了他的口液异常诱人,她一挑柳叶眉,挑衅而放肆的看向他,“怎么,你不喜欢?”
周尧目光一沉,他…喜欢!
她嘴里的味道香软幼滑,跟以前冷之鸢的一模一样,这四年太长,长的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忘记了那些春事,可实际上他记得,他记得曾经多少夜里他在她身上得到的消魂蚀骨的感觉…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三十二正当壮年,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体魄和耐力一周不释放几次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一点都不想…
他接触的那些女人,他硬不起来。
可是现在在这个白琪的女人面前,他竟然被她轻易的挑起了浴火…
白琪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周上将,你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假的不喜欢…”说着她伸出一只小手往他皮带下探去。
周尧呼吸一喘,目光变得炙烫无比,他紧紧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她撕碎了吃下肚子里。
“周上将,你好像…很喜欢,还很激动…你问我我算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算,但是周上将面对着我这个什么都不算的女人都能这样,那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你!”周尧伸出大掌掐住了她的粉颈。
白琪不挣扎也不求饶,她讥笑,“掐死我?你舍得?”
“呵…”周尧也低低笑了一声,他舔了一下干燥的薄唇,十分危险的笑道,“知道我喜欢这样的?”
她现在的样子让他心痒,因为以前的冷之鸢也这样。
白琪不答他。
周尧掐住她粉颈的大掌松开了,然后往上捧住了她的小脸,高大的身躯压过去,他呼吸粗重的要去吻她的红唇。
白琪侧头一避,不肯。
周尧一僵,阴沉的开口,“耍我?”
“不敢!我只是觉得…你很脏!”
周尧快速伸出两根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颌,他用力的将她的小脸扭转了过来,他阴森的笑道,“你敢再说一遍!”
白琪迎上他狂风暴雨的狭眸,她笑的如春花一般灿烂,“你耳朵聋了,我说你很脏!你跟多少女人接吻过,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我啊,虽然这张脸不好看,但是我干净,我只被一个男人上过!我也只给他一个人上!你不是他,所以休想碰我!”
听着她小嘴里吐出的那一个个“上”字,周尧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直接俯下身含住了她的红唇。
白琪不肯,她伸出两只小手使劲的推打他,但是四年前她就打不过他,现在更打不过,他高大的身躯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像一堵墙,他吻得强势又粗暴,几秒钟,她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但是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
男人没耐心,大掌用力捏住了她的两腮,哑声威胁道,“张嘴!”
牙关的疼痛令白琪拧紧了秀眉,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不肯张嘴的话他会更加粗蛮,这个色火攻心的男人!
她被迫张开了小嘴,他如愿的探了进去。
他一进来,白琪双腿直接一软,本来挣扎的动作缓缓停止了,她无比恨着自己,因为即使她心里有多少怨他恨他,她的身体依然对他有感觉,她依然…爱着他。
她好没出息。
周尧沉迷了,沉迷在女人的香气里,他像饿死的豺狼一般攻进去就胡乱的扫荡,最终他裹着那个小果冻用力的允。
“之鸢…”他意乱情迷,渐渐呢喃出声,“之鸢…”
这时下面一痛,原来是白琪屈膝顶了他。
周尧一时不察真的被她顶到了,他已经情动,下面像一块烙铁,现在被她用力的顶了他的额头直接出了一层冷汗,松开她,他向后退了好几步。
该死的女人!
他在心里低咒一声,恨不得上前就去掐死她,她知道她顶哪里了么?她想废了他?
白琪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她勾了一下唇角,声线清冽无比,“不要叫冷之鸢的名字,因为你不配!冷之鸢不会回来了,她在惩罚你,她惩罚你这些年没有做一个好爸比,她惩罚你这些年跟那些女人纠缠在这里,你看,你连脖子里的那根红绳都丢了,冷之鸢连你最后那点念想都收走了,你就这样痛苦下去吧!”
说完,白琪抬脚离开。
……
周母在客厅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她不知道周尧和白琪在房间里谈什么,她心情很忐忑,然后白琪出来了,她迅速站起身,“白…”
白琪已经进了小思冷的房间。
周母见白琪的脸色很不好,好像很苍白,她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抬脚上楼,周尧毕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管?
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像样了!
推开房间门,周母走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弓着腰,右手夹了一根烟,他在抽烟。
他脚边的地毯上落了一堆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