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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为二皇子,一向以仁义待人,自认公正,不偏不倚。但也不代表可以姑息任何人的无礼放肆,那秦千羽罪行昭然若揭,有目共睹,若本王日后处理,因她和本王的关系,难免落人口实。且她的疯言疯行,连累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枉然死谏,实在愧对于诸位,还请皇叔宽恕他们。”
凤清尘义正言辞,可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他的理由说得很好,表明自己虽一向仁义,却也不是软弱,秦千羽能让他动怒,当场杀死,说明是秦千羽狠毒的很。
这一番矫正了众人的心,不以为二皇子表面仁善,实则心狠,反而认为二皇子当真是有皇者决断狠绝之心,世人心里,皆是依附,害怕强者的。
而且凤清尘过于狡猾,想要救那些二皇子党死诫的大臣,还假惺惺的央求凤无殇宽容。
这招狠毒,若是凤无殇不宽恕,外人只当是凤无殇狠毒。
若是凤无殇宽恕,那这人情可就落到凤清尘头上,外人道他仁义。
秦晚歌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会,看到凤清尘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他凤清尘真的很喜欢抢别人的功劳,顺手牵羊的这招他可真是用的熟练。
凤无殇早就看清楚了凤清尘的心思,却偏偏不顺着他的意说。
“二皇子今日行径,本王自会禀明皇上,无论如何,二皇子都不该大婚日杀人,天下人如何置评,二皇子现下应该想着如何封锁消息,是威逼,还是利诱?亦或是当杀,不杀。”
凤无殇淡漠的双唇,紧紧抿着,一张一合,动作轻微,众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唇动,只觉得他们脑中冲血,几乎不能思考,眼珠子停滞不转,因为他们都被凤无殇亦或是后面的话吓呆了。
明明是那么飘飘然的话,不用刻意强调,却让他们的耳朵震的发麻。
今日第一次战王说了三句话,却是一句也不能听啊。
秦晚歌朝着凤无殇调皮的撇撇嘴,凤无殇的手段更高一筹。
刚才凤清尘是要求凤无殇宽恕那些跟风死诫的大臣,现在凤无殇明显是要二皇子杀掉在场的所有大臣,这两种不同的意思,同归一处。
秦晚歌赞叹凤无殇的睿智和沉稳,寥寥几句话,形势逆转。
刚才凤清尘给凤无殇出了一个难题,现在凤无殇给凤清尘抛去一个更大的难堪。
这一次,凤无殇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果不其然,凤清尘闻之色变,脸上惴惴隐郁之色,眼眸中上过一丝的惊讶,还有愤恨。
凤清歌一直没有插话,认真看戏才是硬道理。
他的皇叔,手段高明,果然厉害。
等找个时机,他不介意添火加柴,就让凤清尘燃起来的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凤清尘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若不是藏起衣袖里,看起来可是骇人不轻。
该死的凤无殇,竟然有这种方式逼迫他。凤无殇说得没有错,他大婚当日杀人,的确令人发指,即便他在这大堂上解释清楚,可那也防不住传到了民间,那些贱民不明就里,以讹传讹,坏了他的名声。
这件事,他本来想私下处理,把大堂里的侍卫全部杀光,可也没想着把这些大臣全杀光封口。
凤无殇说话太直接,‘是威逼,还是利诱?亦或是当杀,不杀。’这番言语,偏偏被他摆在台面上,就算他有心威逼众臣,现下也是不能做了,那只剩下利诱,可为何要说出这么直白?
当杀,不杀,这更加的直接狠毒,是在嘲笑他刚才论秦千羽之死的三条原因。
凤清尘扫视众臣一眼,明显的看到那些大臣,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形势大逆转,那些大臣一脸惶恐和愤恨之色,惶恐凤清尘真是要杀了他们封口,愤恨凤清尘为何要置他们于这种境地。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到战王身上,还真是希望战王可以出手相救,免得他们战战兢兢,如此以来,这一份人情落在了凤无殇身上,凤清尘想抢都抢不走。
凤清尘无奈,只能硬生生的说道,“诸位大臣,忠心耿耿,本王相信你们明辨是非,皆是我朝贤良明达之辈,心中自有定论,不会对今日之事乱加言语,本王自认今日事,处理得当,有理有据,为大局着想,所以请诸位能体谅本王的苦心。”
凤清尘再次强调了一遍,希望这些大臣们能听得进去,省的麻烦他动手。
可那些大臣心里都有些疙瘩,若换做以前,他们只会觉得二皇子明事理,识大体,体恤朝臣,可这番听起来,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因为刚才战王所说的那番话,让他们都在探究,这二皇子所说是威逼还是利诱?因此觉得二皇子此番话目的不纯。
凤清尘的话音刚落,凤清歌的嘲讽的笑声此起彼伏,明显是冲着凤清尘来的。
“皇兄真是好手段,刚才皇叔还问你选择是威逼还是利诱,可不这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给诸位大臣戴了一个贤良明达的高帽,这可不是利诱,请诸位臣子体谅皇兄的苦心,难道不是变相的威逼吗?还有皇兄都说了你自认今日事,处理得当,有理有据,这番听起来不就是你自以为是吗?好歹拿出点证据来,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凤清歌轻轻抿了一口茶,妖冶的红唇越发的红润,晶莹的光泽下,却越是反衬出凤清歌一张黑脸。
“三皇弟,偏偏要为难本王吗?你我的私人恩怨,稍后再议,如今请三皇弟以大局为重,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凤清尘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别人看来,还当他是在教导顽劣的弟弟。
凤清歌笑的一脸邪魅,不置可否的说道,“皇兄说得对,本王也觉得今日之事对谁都不好呢。先是朝臣,竟然没有死诫皇兄手下留情,不尽职不责。再是皇叔,没有及时拦住皇兄,未尽监督之责。不过也怨不得皇叔,实在是皇兄动作迅速,风驰电掣。后是本王作为臣弟,没能良言相劝,未显兄弟情深。”
凤清歌的话打在那些战战兢兢的朝臣心上,都不由得埋怨起来二皇子。
三王爷也真是,还要揪着他们死诫的小辫子,什么不尽职尽责,他们今日都死诫两次了,没一次成功的,能怨得了他们吗?
而凤无殇听闻凤清歌所说,轻轻的抿了一下双唇,眉宇间闪过一丝异样。
凤清歌拍马屁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
二皇子阴狠,眼珠子都随着愤怒似乎要瞪出来了,可终究是伪装能力太强大,阴阴一笑,“本王做事果敢直断,皆有分寸,本王今日之事并未有做错,所以不论是朝臣,皇叔,还是你都没有错,三皇弟,不要胡乱多想,扰人心绪。”
凤清歌抬高了音调,一声冷笑,“哈,本王可没有胡思乱想,说的都是事实,皇兄错不错,本王可不知道,只敢一点肯定,归根到底,都是皇兄出手太快,让众位无法反应,皇兄,是不是干什么都很快啊?”
说到最后凤清歌的声音似乎是刻意的压低了,那语气多显得暧昧,凤清歌还舔了一下艳艳的红唇,喉结不自觉的一动。
饶是谁都知道三王爷的有意思了,好吧,他们都非常默契的想到了之前二皇子怒火攻心,肾虚的事情,可是很快就完事了吗?
众人脸上神色憋屈,又讥笑,又觉得三王爷此言语纨绔,有些愤恨,纠结憋屈的神色凝在脸上,很精彩。
凤清尘现在恨不得冲过去,拔出长剑,也给凤清歌喉咙上一刺。
“胡言乱语,不论场合,忤逆兄长,让本王对你很失望。”凤清尘心中再气,也不会傻到和凤清歌纠缠在那个‘快’字上。
眼看着凤清歌和凤清尘又要互相掐架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时候,一道冰冷萧肃的声音响起,“你们二人的恩怨私下再说,别忘了这里一众臣子。”
凤无殇短促有力的声音敲打在众人的心头,简洁明了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直接结束二皇子和三王爷的无聊吵闹。
二皇子怒而不言,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愤恨,凤无殇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句‘你们二人的恩怨私下再说。’这不是暗讽凤清尘没有翩翩风度,心胸狭窄,而且更气愤的一点是,凤清尘在和凤清歌的争吵中,已然开始占据上风,就被凤无殇一句话掐断,这不是明摆着帮凤清歌吗?
在大堂内,颤颤不语的大臣听到战王的声音,第一次感到了被救赎,虽然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冰冷。
天知道他们,僵在这里多么的尴尬,听着二皇子和三王爷的争吵,他们想要插话很难,更加痛苦的便是之前跟随秦千羽跪地死诫的二皇子党朝臣,跪得膝盖已经发麻了,一颗心还惴惴不安,难道真要如他们所说死诫而去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你们很喜欢死诫,是吗?”凤无殇的眼神瞥向那么跪倒在地,面如土灰的朝臣。
秦晚歌听闻凤无殇这一句看似打趣,却十分冰冷的话语,嘴角轻轻勾抹起浅笑,闪烁睫毛下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凤无殇冷峻的侧脸。
凤无殇很聪明,他逆转形势的手段让人惊叹,现在这些死诫的二皇子党朝臣他们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凤无殇的手中,若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不得不从,还会遗臭万年,若是饶恕他们,他们必定对凤无殇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虽说他们是二皇子的人,可如今他们的小命在凤无殇手中,比起自己的性命来说,对二皇子的忠心简直是不值一提,而且他们还会质疑二皇子的能力,让他们去拿性命做赌博去死诫,却落得丢人现眼的下场,由此会对二皇子心存芥蒂。
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使得很好,不紧不慢,恰逢时机。
那些二皇子党们,吓得双腿哆嗦,这点,秦晚歌看的很清楚,对于这些贪生怕死的所谓忠臣实在是没有好感,表面上他们死诫,意在表露他们的忠心,可实际上却是用死诫来威胁君主,这番可恶。
“这,这,让臣等如何回答啊。”他们各个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战王的话,若他们回答说喜欢死诫,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若他们回答说不喜欢死诫,可他们今日都死诫两次了啊,一时之间实在捉摸不透战王,越发的紧张胆怯起来了。
“实话实说,不是你们作为臣子应有的本分吗?”凤无殇的言语并不重,相反有丝捉摸不透的调侃意味,偏偏是这种似有若无的调侃,让这些二皇子党大臣们,纷纷跪地求饶。
“臣等罪该万死,偏信他人谗言,糊涂之极。”后面还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凤无殇和秦晚歌都懒得去听,两人对视了一眼,丝毫不去注意那些跪地求饶,吓得屁滚尿流的大臣。
凤清尘眼神中的阴狠,难以掩饰的阴霾,无法散去。
看着凤无殇高高在上,冷声教训他的人,让他觉得很难堪,凤无殇此举,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实在可恶,可他偏偏没有立场上去求情。
第一,那些大臣的确是犯了死罪,劝诫不实。
第二,之前凤清尘自己便说过,请凤无殇宽恕这些大臣,所以他现在没有了插手的理由,还被凤无殇得了便宜。
那些死诫的大臣心中膈应,对他心存芥蒂,锈了的刀,再拿起来就不好使了。
“的确是糊涂。”凤无殇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是为了打断那些大臣的文绉绉的一套废话。
那些大臣各个面色憋屈的很红,就像是鱼刺卡在喉咙里,果然战王说话就是直接厉害,让他们无言反驳。
“臣等该死。”说完,他们就死命的磕头,地板都砰砰直响,可见用力是多大,也难怪,他们的性命掌握在凤无殇手中,生怕凤无殇一不高兴,他们就脑袋搬家。
“死不足惜,死有余辜,但今日二皇子大婚,本王不想沾染鲜血,无意杀戮,明日起,早朝上少言寡语,府邸中面壁思过。”凤无殇悠然冷淡的声音缭绕着丝丝的寒意,渗透进入空气,每个人都觉得寒冷逼人。
明明听起来是不严重的惩罚,不深重的语气,却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死有余辜’听起来多么狠绝的话语,在战王的心中他们已然是判了死刑,而后战王表示不沾鲜血,无意杀戮,这是不满二皇子之前刺死秦千羽的事情,而且更耐人寻味的是对那些死诫大臣的惩罚,竟然是少言寡语,面壁死过,听起来有些虚无的惩罚,为何让人觉得心思胆寒,不知战王意欲何为,猜不透战王的心思,更加令人心慌发麻。
二皇子眼眸中上过一丝戾气,凤无殇会那么好心,放过这些大臣,虽琢磨不透凤无殇的心思,现下也只能顺着凤无殇的话往下说。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皇叔仁慈,饶过你们,还不起赶快谢恩。”凤清尘的话适时响起,似乎是怕凤无殇马上反悔,毕竟那些死诫的大臣是凤清尘的人,真要死了,定会削弱他辛苦培植的势力。
那些大臣如梦初醒,纷纷磕头言谢,而且非常的用力,砰砰的直响,也难怪他们的性命好不容易捡回来了,内心多激动。
秦晚歌一直淡然的看着这大堂内所发生的一切,轻轻眨着浓密的睫毛,却似萤火虫一般的轻盈,莞尔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若有似无的笑意,丝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凤无殇冷峻的脸庞。
凤无殇虽然没有给秦晚歌回以一个眼神,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秦晚歌对他炽热的注视,好似还带着探究和狡黠的意味。
他倒是有冲动想要好好和秦晚歌对视,问她在看什么,只是这样的场合多有不便。
“既然如此,今日便散了吧,二皇子善后。”凤无殇冷声冷语,不忘再提及二皇子善后,可是在打二皇子的脸,毕竟二皇子新婚夜亲手杀了新娘子,传出去枉天下人痛骂不堪,至于二皇子如何善后,凤无殇一点都不感兴趣。
“皇侄会处理好,请皇叔放心。”凤清尘不甘心的低头,语气稍许愤愤不平,脸色憋屈,隐忍之久。
凤无殇厚重的手掌紧紧握住秦晚歌的小手,将她整个手掌都包裹进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霸道和占有。
他们两人亲密的站在一道,秦晚歌的额头刚好触到凤无殇的下巴,凤无殇高大的身形似乎将娇小的秦晚歌包裹在怀里,明明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单单是两人之间那对视的眼神,穿过了大堂,无视了众人,烙印在对方眼眸中的光景,情意。
这番众人皆是明了,战王和战王妃如此恩爱,战王妃岂会和三王爷做出对不起战王的事情。要是早想清楚这个道理就好了,也就不会被秦千羽那女人蒙蔽了双眼,不至于像个蠢货一样去死诫,实在后悔,这番,谣言不攻自破。
“皇叔和皇婶这就要打道回府了吗?”凤清歌顽劣一笑,很没有眼力劲的挡在凤无殇和秦晚歌的面前。
“三王爷若有功夫,还是赶紧去找齐十块帝王绿,明日时限就到了。”秦晚歌端着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明明知道凤清歌不喜欢这种说教,但是为了摆弄凤清歌的纠缠,秦晚歌愿意以这种口气说话。
“不用皇婶提醒,皇叔给皇侄出了这么一个难题,皇侄怎么会忘记,今夜必定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算了,皇侄还是回去想想办法吧。”凤清歌似乎有些无奈的撇撇嘴,其实他倒不是有多么焦虑,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回去睡一觉的比较好。
这番他随着凤无殇和秦晚歌离开,是为了避免二皇子给他耍阴招,早点离开的好,尤其是今日凤无殇对他的态度奇怪异常,他需要时间好好思量。
凤清尘恶狠狠的瞪着那三人离去的身影,恨不得一剑刺穿他们的后背,挖出他们的心脏。
拥护凤无殇一党的朝臣也随之离去,就剩下二皇子党一行人。
这时候凤清尘也不用再装仁义,看着这些跪倒在他面前的大臣,眼神中闪过的鄙夷和狠绝。
“今日之事,你们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善后?”凤清尘轻轻眯着双眸,内里寒光闪烁。
“臣以为,二皇子可以随意编一个理由,就说新婚夜新侧妃意外身亡,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晓,再且那新侧妃本来就说错话,得罪人,罪有应得。”几位大臣们纷纷附声喝道,这会都有些奉城谄媚,之前看二皇子杀新侧妃的时候,他们可是觉得二皇子狠绝,态度转变的太快,狗腿子模样显露无疑。
凤清尘冷哼一声,“你们可以装作不知晓,可皇叔那边可会这样听话,这事无论如何都要压下去,不管他凤无殇使什么阴招,本王都不惧,你们都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巴,记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凤清尘这是要敲打这些大臣,之前他们在凤无殇面前那怂样,实在可恨,要他们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大臣们畏畏缩缩的低下头,跪拜之后,赶紧告退,几乎是落荒而逃,看得出他们内心对二皇子的忌惮。
凤清尘脸色阴沉,冷寒转身,步伐凌厉,跨坐在金色宝座上,脚踩黑登靴,戾气十足的重重踏在地上。
前面匍匐在凤清尘脚前的正是一身黑衣的黎刚,只见他紧皱着眉头,眉宇间的担忧之意非常浓重,感受到二皇子严重的威慑力,几乎是不敢抬起头,头颅压得脖子,感觉发麻,爬上后背脊的寒冷。
“你个废物,配在本王身边吗?”凤清尘眼神中闪过的狠戾,话还没说完,直接高登靴擦在黎刚的手背上,随着他愤怒扭曲的脸庞,变的花样的拧着黎刚的手背,痛的黎刚额头冒冷汗,牙咬切齿,逼迫自己不叫出声音来,身为暗卫求饶太过耻辱。
“属下知错,是属下愚笨不察,让贼人陷害了主子,那纸条的事情属下不知情,属下该死,实在没有脸再待在主子身边。”黎刚自觉能力低庸,加上主子那折磨人的手段太过凄厉,打算一死了之。
凤清尘听罢,冷笑不已,随着狂风吹进大堂来,他衣衫随着狂风飘飞,发丝缭乱,凌厉的嘴唇和脸庞越发的深刻,阴险一笑。
“想死?你以为本王会轻易放过你?那纸条的事情,本王怀疑是凤清歌和凤无殇勾结起来干的,能查到本王暗卫的踪迹只有凤无殇,而那些混入大堂的精通玉石的人可能是凤清歌的人,凤清歌喜好赌石,和这些人结交不足为奇,他们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勾结起来不容小觑,本王要你去查凤清歌的底细,看看他这些顽劣背后的堆积起多少的财富?”
凤清尘阴狠一笑,阴鸷的眼眸遮不住的狠毒。
凤清歌和凤无殇勾起在一起,实在是祸害,趁早一定要先除掉凤清歌,因为他在朝野中并没有和凤清尘想抵抗的势力,就算他再富有,也抵不过权势。
黎刚认真地听着主子的话语,也明白三王爷决然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的人。
“主子,要黎刚去查三王爷的底细,黎刚定会将功赎罪。”黎刚坚定的说道,语言中有着身为暗卫的冷厉。
“最好查查他身边的人,这些年来他装傻充愣,纨绔不堪,定有人在他背后替他运作一切。凤清歌名下定有玉器行业,否则凤无殇不会要求他送十块帝王绿,你顺着这条线往下查,记得不要被表面蒙蔽,凤清歌名下的产业不会是他的名字,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就是与他关系密切之人。”
凤清尘眼眸中闪烁着狡猾睿智的光芒,不得不说,他的聪明才智,几乎是无人能敌,心思慎密,举一反三的能力,也只有凤无殇能与之抗衡,而凤清尘推断出来的线索,其实是凤无殇刻意留下的,不过为了避免凤清尘的怀疑,凤无殇刻意将凤清歌当做棋子,虚虚实实,让凤清尘心生疑虑,从而调查凤清歌的底细。
这一切都是凤无殇精心布下的局。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黎刚想着赶紧戴罪立功,抓紧时间去探三王爷的底细。
“慢着。”凤清尘的声音似乎有些放缓,但是那语气为何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笑意。
“主子还有何吩咐。”黎刚背脊发麻,主子手段阴冷,他做错事,主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惩罚是什么。
凤清尘不何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想必里面的礼物更加的珍贵。
黎刚认得那礼盒,因为那是战王送个主子的礼物,他刻意留了一个心意,也好奇战王会送给主子什么样的礼物。
“你打开给本王看看。”凤清尘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分明是嗜血的。
黎刚心有疑虑,接过那个礼盒,准备打开。
凤清尘抿嘴轻笑,他不信,凤无殇会送什么珍贵的礼物给他。
他心有疑虑,谨慎行之,也许这礼盒中是毒液,亦或者是其他有害于他的东西。
尽管凤清尘心中知道,凤无殇不会是那么卑鄙小人,行事光明磊落,可凤清尘照样怀疑,其他人在这礼盒上动了手脚,谨慎些总是好的。
所以凤清尘要黎刚打开,黎刚是他的属下,自当为他冒险。
黎刚跟随他几年,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好用的棋子,听话的狗。
黎刚小心的打开那礼盒,作为暗卫早已有警惕之心。
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动静,是活物。
黎刚手中蕴含了内力,若是礼盒中有诡异之物,定然斩杀。
刚打开盒子,就听到‘吱吱’的一声,一个爪子横空跳出,差点抓花了黎刚的脸。
然后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灰毛影子跳到地上,那灰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凤清尘看。
凤清尘只觉得一阵恶心,因为那是一只硕大的老鼠,他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怎么能允许一个肮脏的东西存在。
凤清尘走近那礼盒,一看那礼盒里还有两只光溜溜,毛都没长齐,肉色的小老鼠,越发的恶心,从脚底贯穿到脑顶的恶心发麻。
他阴狠的眼神,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他最恶心这种东西,胃里一阵翻腾,负气直接甩了衣袖那礼盒就掉落在地,自然那光毛小老鼠也跑出来了。
然后场面就乱了,偌大的大堂里,三只老鼠乱窜,发出吱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