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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奉黑暗神的人?在他们的身边,竟然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信徒们跪在地上心慌地议论纷纷。
褚荞身子控住不住地微微抖着。那股力量太过于强大,让她越想要忍耐,就越隐藏不住。
是她被发现了吗?
“系统,给我进行深度催眠……”以往在祭拜神像时,她虽自我催眠但都还有清晰的意识在内,深度催眠则是将整个人的所有意识全部占据,醒来后将记不得自己都做了什么,但可以记得见到的事物。
褚荞眼神渐渐变的朦胧又稚嫩,她微微扬起脖颈:“黑暗神大人,是您吗?”
周围的景物仿佛一瞬间都消亡了一般,灰白的色度中,一个健硕的男人赤脚缓缓自浓雾中走出,身上仅着一件黑红色的围布,露出一侧肌肉发达的前胸,微卷的黑色短发垂在耳边,有一缕从眼前滑过,露出深邃无尽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吸入黑渊。
他的目光中微微透出一瞬的疑惑,来到褚荞面前,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阿黛勒,你竟然看到了我。”
神迹降临时,人们往往只能听到声音并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只有身心完全与神完全一致,才得以见到神的真容。
这种信仰是最做不成弊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欺骗得了神进入他的领域。
对于这个千万年来唯一一个走进来的人,黑暗神也因没有防备而产生了一丝的无措。
那些口口声声说愿将一切供奉给他、陪伴在他身侧的人类们,用满篇的谎话企图换取着他的力量,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来到他的面前。
千万年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居住在这个黑暗的国度里。
好在他知道,那个住在天上的光明神,虽然信徒比他要多,却也是同样的孤独。
如今却不一样了,他的圣女冲破了他的领域,走到了他的身边。既然身心都已全部献给了他,那么他也愿意回给她同样的力量,让她变的更强,永远地陪在自己身边。
褚荞感到头顶传来了一股力量,低沉而压抑,带着浓浓的悲伤与痛苦,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只觉得身体即将要被撑爆,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张开双臂,粗暴地仅仅想要将它们都冲破出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四周漆黑的一片,黑色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都挡了上,寂静的可怕。
“你醒了?”瞳光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吓的褚荞呼吸顿住一瞬。
平时她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见过黑暗神,她就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位大护法了。
除却黑暗神更加魁梧的身材和让人探不到底的黑暗力量,单论模样,瞳光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人会长的这般相像?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你见到黑暗神了?”小心的试探,带着丝不甘和嫉妒。
褚荞感到他在靠近,失声道:“别过来!”
黑暗中,隐约见到男人明显稚嫩许多的眼神,周身也没有那种威势,褚荞静静地观察着他。
他似乎还没有见到过黑暗神的长相。
“你怎么了?”瞳光疑惑地抬眉。
“现在什么时辰了?祭祀大典呢?”
“昨天你经受不住黑暗神赋予的力量,造成力量爆破,险些连自己都给爆了……”
“……谢谢你啊。”
瞳光顿了一瞬,“不是我。”
“嗯?”褚荞衬这个功夫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你暴动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护卫就已经冲了上去扑到你面前,替你挡住了最强的那股反噬,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发现的!”
“替我挡住了?那他现在,人呢?”
两人推开了门,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一排护卫已经候在了长廊上。
瞳光大眼一扫,指着中间一人道:“就是他。”
褚荞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人身材很是健硕,但长相十分普通,是掉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
他的右掌上缠着绷带,见到他们安静地低头致礼。
褚荞多看了他两眼。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但再细看,却又找不到了。
按说褚荞凭借出众的精神力,是可以在每个世界中感知到穆尧的存在的,就像她第一眼就认出了温特沃斯就是要找的那个人一样。而现在却受到了干扰,完全是因为温特沃斯服下的那颗药丸的缘故。
那不是普通的易容丸,是具有改变一个人外表和内在双重作用的。光明神教刚刚研制出来不久,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如今也是第一次尝试。
“如此,以后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吧。”褚荞道。
其他人都向温特沃斯投去羡慕的目光。由一个普通的护卫,提升到圣女大人的贴身护卫,那是何等荣耀之事!这小子命也太好了,虽然被炸了下受了些伤,但也绝对值了。
只有温特沃斯低着头沉下了面色,握紧了受伤的手掌。
他本是见阿黛勒神志恍惚时想要趁机偷袭,没想到刚到身前就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快到他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假装引自己上钩的。
他咬了咬牙,跪地拜谢。
贴身跟在身边也好,这样就更容易下手了。
***
转眼间跟在她身边当贴身护卫已经过了一月。自祭祀大典结束,这个女人又恢复了每日在神像前祷告的日子。
在她身边待的久了,也看清了她每日十分单调的生活状况,基本就是卧室、神殿、餐厅、花园这四点活动。
她似乎不太像其他的黑暗信徒般讨厌阳光。不在神殿的时候,她常常喜欢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晒着太阳,一坐就是一下午。
有时候,温特沃斯明明有下手的机会,却不知为何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发呆,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下午。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安静的。若不是大护法瞳光来找她说事情,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除了跟她的神自言自语)。
有一次大护法来让她亲眼见证火焚“叛徒”的场面,有十个人被捆绑在木架上,下面堆着柴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人小孩都在哭,见到圣女来后哭的更狠,大喊着冤枉,希望证明自己的忠诚……
从瞳光下令执行到几人被焚成灰烬,这个女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头看到了尾。可就在回到屋里时,似乎脚步有些匆忙,房门一带没有关紧,也忘了让他退下,一下子坐在了窗边,呆呆地看向空中。
渐渐的,就见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一颗连一颗的,好像再也掉不完。苍白脸上透出的哀伤刺痛人的眼睛,再也不见平日里的清冷漠然。
通过门缝,温特斯特的心猛地缩了一下。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无声的掉泪,直到窗外的太阳落下,在她发现门之前悄悄退到了远处。
之后的整整一夜,他都在想她为什么哭?
然后脑子一片混乱,狠狠垂了墙壁几下,让本就受伤的手又有血迹渗了出来,烦躁的想出去打上一架。
褚荞发泄完了,才发现门没关紧,好在探出头看了看四处没人,那个贴身护卫也回去休息了。
长期经受自我催眠,虽然可以保证不会露出马脚,却会将精神压力积累下来。并且那些在催眠中做的事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清醒后每每想起就历历在目。
今日被烧死的那几人,她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叛徒,或许只是被自己这个“真·叛徒”所牵连,让瞳光查出来的替罪羊。
想着那些老人和孩子绝望的嘶喊声,她的心就抽疼的呼吸不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都在做些什么,每日完成的“收集信仰”任务究竟又有何意义?这一刻,她无比地思念温特斯特,还有他身边的伙伴们。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被姚娜缠上。
自己还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待上多久?这样独自一人的,无人相伴、无人能够诉说的待上多久……
她终于知道系统球为何将这个世界评判成困难了,在这里不仅有着身体上的危险,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磨难。
……
在这之后,温特斯特开始留意起来了这位圣女的表情。
她在人前总能一脸的冷漠,看待那些残暴血腥之事仿佛再正常不过。可一旦寂静无人时,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垂泪舔着伤口。
时常的,他就站在门外看着她坐在窗前,或是远远陪她在花园里一直待到夜深。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他却越来越习惯站在有她在的地方,默默地注视。
温特斯特知道自己可能是下不去手了。这个圣女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就像是被困在这个黑暗的围墙之内,被迫做着会让自己哭出来的事。
随着三月之期临近,温特斯特在策划着脱离这里之事,若没有人前来接应,他必须要在易容失效之前自己离开。
某个夜晚,在他偷偷外出踩点时,忽然见到墙角有个白影一闪,他来不及看清,条件反射地喊了声:“小白!”
轻脚转过拐角,难以置信地见到一个熟悉的白色小家伙呆呆地立在那里,墨绿色的瞳孔映衬着自己的身影。
“小白,真的是你!”他喜极地上前想抱它,却见它警惕地后退一步,这才想起自己还是易容状态。
他蹲下身子,耐着性子温声道:“是我,温特沃斯。”
再次伸手时,团子不躲不闪地任他抱了起来。熟悉的绵软感觉碰在手里,温特沃斯冰冷的神情柔和了些,只觉得多日来的烦躁一扫而空。
“团子,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高兴过后,温特沃斯又恢复了喜欢欺负它的习惯,戳了戳脑袋,又扯了扯小短腿,乐此不疲。
以往这种时候,团子都会蠢蠢的挣扎翻滚,或者用那小奶牙去咬他的手指,可今天它都一动不动的,任他搓扁揉圆,不加丝毫反抗。
温特沃斯玩儿够了,又架起它的两只小胳膊,将它提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角度,严肃道:“团子,有没有人欺负你?”
然后他就见团子墨绿色的瞳孔里,渐渐的湿润了。低下小脑袋,用温暖的舌尖轻舔了他一下。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