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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烦闷不已。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好似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只觉着身心疲惫。
眼看着已经又过去三天,她也更加焦躁不安了。
一想到还未出生的孩子的父亲是个杀人凶手,这个孩子以后很可能备受歧视,苏婉就立马泪眼婆娑,无法心安俨。
又是晌午,阿姨把饭菜送进来,恭谨小心的说道:“夫人,该吃饭了,饭菜我就搁这儿了,你吃完喊一声,我在外面候着,稔”
这个做饭的郑姨跟苏婉的关系一直不错,只是这次是木云深的吩咐,她也不敢违抗,恭恭敬敬的走出去,临出门前还于心不忍的回望着苏婉母子,欲言又止,一脸的无可奈何。
“郑姨……”也就是郑姨的这个回眸,让苏婉鼓起勇气喊住了她。
已经三天了,她想即使木云深想要防备于她应该也失去了耐心。更何况他那么忙的一个人,这会儿不是忙着庆功就应该是在忙如何逃跑吧……
听到喊声,郑姨转身快步走了过去,彬彬有礼笑意盈眸的询问着:“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迟疑片刻,苏婉站起身来,蹑手蹑走的走到郑姨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郑姨,你帮帮我,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好吗?”
对上苏婉略带乞求的目光,郑姨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先生是在囚禁夫人,而且还怀疑夫人跟小叔子的关系。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的,跟苏婉在一起这么久,她是很了解夫人的。
她和小叔子木少寒之间,绝对是正常的。
“夫人,我进来……进来之前……先生已经把可以通讯的东西全部都收走了…….所以…所以……没办法……”郑姨吞吞吐吐的诉说着,面上略显为难。
她是很想帮助苏婉的,只是一时没了主意。
看得出来郑姨的为难与无奈,苏婉低头沉默不语,大脑迅速旋转,思索着既能悄无声息的通知外界又能不连累到郑姨的办法。
“夫人,不如这样吧,你把想要说得话写到纸上,跟碗筷放在一起,待会儿我帮您带出去,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帮您通知。”郑姨念及苏婉平日里对她一直不错,寻思着怎么也要帮上一把,于是,小声的在她的耳畔呢喃。
听到这话,苏婉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点点头。
为了避人耳目,也免得计划失败,郑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平日一样出去,站在门外恭候着苏婉吃饭。
房间里,苏婉迅捷的找来笔和纸,清清楚楚的写着一段段话语。为了避免这封信被截走的可能,她十分小心翼翼,并没有写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只是让木少寒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写好了之后,苏婉还自己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小信封,不仅美观而且便于携带。小心翼翼的搁置在碗底下,她才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饭。
这两日一直在愁这件事情,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好,现在事情有些许眉目了,苏婉感觉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饥饿的感觉便也席卷全身。
郑姨是在一个小时以后走进去的,平时她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进去的。听苏婉小声的嘱咐了几句,她便匆匆忙忙的端着碗筷出来了。
今天先生很早就出去了,所以她才有机会帮苏婉传信件的。
自从苏婉被囚禁以后,而江墨远用那样的话拒绝与他见面,木云深便也清楚,自己与江墨远的联盟,恐怕已经开始步向毁灭。
木云深便不再往南城跑,他心中笃定,即便没有江墨远的帮助,那些人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只是木云深回到云省以后,只是将苏婉给关起来后,却是谁也不见,哪怕木逢春和木辰他都不见。
木辰第五次的遭遇闭门羹以后,他静静的站在楼下,看着苏婉那房间依旧亮着的灯盏,他也听说了苏婉被木云深关起来的消息,而他知道,木家的这位大哥一般的人物,已经在无形中走火入魔,开始朝着无知的深渊而去了。
思来想去,木辰总觉得有必要找一趟木少寒。
先不说他此次回来无人知晓,就说他多次与苏婉相见,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想想容乔是在黑市出事的,而木云深利用他掌门的身份干出的勾当他也是有所耳闻。
但念及多年情谊,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人命关天,他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几番波折,好不容易找到木少寒现在居住的酒店,并且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才看到木少寒和黎曼手牵手的回来。
看到木辰,木少寒和黎曼相互张望了片刻,显然,木辰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有些意外。
见到木辰,他们脑海里的第一想法便是:此次悄然来云省,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
既然已经无法成为秘密,那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木少寒笑笑,迎了上去,一本正经的说道:“木辰兄弟,你怎么有空过来?”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容家公子的事情?你也已经怀疑木云深了?我有些事情要说与你听。”木辰知道黎曼是宋微的闺蜜,木少寒又是宋微的表弟。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没有不信任木少寒的理由了。
关于木云深所做的种种恶事,他还是知晓些的,是该告知木少寒了。
他早就看出来,木云深根本没有把木少寒当作是兄弟。
木少寒宅心仁厚,宽容善良,若是知道了,也许会心慈手软,但他的正义感极为强烈,所以,木辰决定放手一搏。
“我们进去说。”一听是关于木云深的事情,木少寒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着木辰好一阵子才郑重其事的说着。
黎曼见势赶忙拿出房卡打开.房门,待到他们两个人坐下以后,黎曼还专门冲了咖啡。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木少寒的旁边。
虽然这件事情是容家和木家之间的问题,但容乔跟宋微的关系一直不错,黎曼是知晓的。
这次容乔出事,说宋微不曾劳心伤肺那绝对是假的。她看得出来宋微对这件事情很在意,自然就想要多多留心。
宽敞的总统套房里面,赶紧整洁的棕色皮质沙发上,木辰面色凝重面对着木少寒而坐,黎曼与少寒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钢化玻璃茶几上搁置着热腾腾的咖啡。
落日的余晖从窗子照射进来,带着黯淡的粉色,使得室内的一切看起来素雅而又温馨。
房间里有些沉默,木辰早已下定决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看着时间缱绻而过,木少寒沉稳持重的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确实是为了大哥的事情,我知道,黑市容乔之死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说这话并不是因为木少寒觉得自己的大哥多么坏,而是他深思熟虑略有查证之后得出的结果。
木少寒的话刚好映证了木辰心中所想,眼底更多了几分的赞许与信赖,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尝两口,才义正言辞道:“之前,木大哥就几次借着我掌门的身份笼络人心,投机倒把,以假乱真,扰乱各大黑市,我还听说他有垄断黑市的雄心壮志。这些并不是我个人揣测,我有找他谈论过,他自己也有亲口承认。”
木少寒的心仿若掉入冰窖一般,大哥虽然不把他当兄弟,可他视大哥如手足。也正因如此,他当年才愿意放弃挚爱独自离开云省。
见木少寒的脸色不愉,木辰却接着说了下去,“容乔来云省不是无意的,我听说木大哥有意把黑市分一杯羹出去,然后扩大这市场容量,这之间他还请了不少经常出入黑市的公子富商。”
木少寒的眸光微闪,“你的意思,这件事和我大哥有关。”
“肯定是他干得!”木辰斩钉截铁的说着,面色镇定而自信满满,看他眼眸深处的怒火,大概对大哥的所作所为早已愤恨不已了。
木少寒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并没有惊讶,更多的是失望和无奈。他惆怅万分,唉声叹气道:“可这些都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一面之词,你手中现在并无证据证明……”
木少寒说得十分肯定,他知道,木辰若是有证据的话,他肯定不会是坐在这里和他促膝长谈,而是直接去派出所和警察相谈甚欢了。
话说到这里,木辰的面色也凝重惆怅了起来。
他也恨,那日为什么不跟着木云深一起去黑市瞧瞧呢,那样岂不是就知道事情的起因发展和经过了?
可是,若是去了的话,他现在还能活着和木少寒一起喝咖啡吗?
那样的话,恐怕躺在棺材里的就是他木辰和容乔两个人了。谁都猜得出来,容乔肯定是知道了木云深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惨遭横祸的。
否则,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不到迫不得已都不会直接对一个富家公子哥动杀机的。人家家大业大,何必自寻烦恼,自讨苦吃呢?
就在这时,木少寒的手机铃声想了,郑姨战战兢兢的接听着电话,几声通话音之后,她有些诧异的再一次查看信封上面的电话号码,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拨错了电话号码。
木少寒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木辰道歉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说完就扭头走向一边去了,错愕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他彬彬有礼的询问着:“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这头的郑姨一看电话有人接听了,赶忙对着电话战战兢兢的问道:“你好,请问您是二少爷吗?”
二少爷?是说他么?打电话的人难道是木家的?还是说……根本就是打错了…….
迟疑片刻,他再次追问道:“请问您是?”
“二少爷,我是木家的郑姨啊,你应该是知道我的。”郑姨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认真的提醒着。她已经听出了木少寒的声音,心中却更加忐忑了。
一听说是郑姨,木少寒恍然大悟。
说起郑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刚来到云省去探望苏婉的那一个黎明,他还看见郑姨忙里忙外的打扫屋子呢!当时还一心担忧来云省的事情会不会因此泄漏,怎会不知道?
“嗯,什么事,你说。”知道对方是谁,木少寒继续一本正经的问道。
木家的郑姨打电话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苏婉出事了吗?想来,已经三日不曾看到过她了。
大哥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那日,他看苏婉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但却被突然推门而入的木云深误会,看他当时怒气冲冲的样子,应该不会轻易饶恕苏婉的。
“二少爷,大夫人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那天晚上你走以后,先生和夫人大吵一架,并且把夫人锁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还不允许夫人和外界通话联系。”郑姨一字一顿原原本本的把情况说给木少寒听。
夫人平日里对她实在是不错,逢年过节不仅有津贴,别人送的高档礼品吃不完用不完的她都会让自己拿回家去。
而且,她的性子极好,不随便发脾气,也从不挑三拣四倒找茬。正因如此,她很是担心正怀有身孕的苏婉。
木少寒一听说苏婉被木云深囚禁起来了,顿时间愧疚不已。
那天晚上,他应该跟大哥解释清楚的,都是他考虑不周的缘故,才会导致苏婉被锁起来的。
她现在怀有身孕,怎好被关起来!
“大少爷在吗?我现在就过去!”木少寒不加所思的说着,目光深邃复杂,扭头回望了一眼黎曼,担忧与无奈乍现。
他应该是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时间。
也就是在木少寒准备挂断电话的瞬间,郑姨赶忙大声吆喝道:“二少爷,我这里有一封夫人给您的信,您现在在哪里?我给您送过去……”
听说还有信件,木少寒一颗忽而高悬的心更加忐忑,毫不犹豫的回应着:“你在哪里,我开车过去找你。”
话毕,他一面走去衣架上拿上外套,一面对黎曼和木辰解释道:“刚才木家的郑姨打电话过来,说是苏婉被木云深关起来了,她送出来了一封信求救,看来苏婉可能知道些什么,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
话音刚落,黎曼和木辰便迅捷起身,紧随其后。
事实的真相往往是很诱人的,对于人类的好奇心来说,真相胜过美味佳肴。
一群人坐上车子的时候,郑姨已经把地址用短信的方式发送到了木少寒的手机上。
夜深了,她独自一人手中紧紧攥着苏婉的信件,焦急的等候着木少寒。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木少寒的车子稳稳的停在一处阴凉而鲜少有人的地方,与黎曼和木辰一起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长椅上的郑姨。
她看起来坐立不安,满腔心事,远远的瞧见木辰,眸底略显诧异。
看样子,她以为木辰是木云深一伙的,不然木云深怎么可能借着掌门的名声做事呢?
“郑姨,信呢?”木少寒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追问着。他眉头紧锁,看来是比较着急。
郑姨还未来得及回话就把手里的信径直的递给木少寒,眼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把信拆开,她彬彬有礼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待着木少寒的询问。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早些回去吧。”知道郑姨是偷跑出来的,木少寒担忧不已。
如今,他已经不知道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但他深刻了解杀人犯所持有的心态。木云深现在一定极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正想方设法的隐瞒事实真相。
为此,他有可能再次杀人灭口。
“二少爷,你可要早些救夫人出来,她……她是个好人。”郑姨一张素净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褶子,眸底流露着担忧与焦虑。
“嗯。”木少寒点点头,小心谨慎的回应着。他眉宇间是浓墨重彩的愁绪,面色也比较难看。
听到木少寒的许诺,回眸再望向一脸坚定的木辰,郑姨的心中疑虑顿消,她缓缓转过身去,缓步朝木家走去。
她是在工作做完以后看木云深还没有回来偷偷跑出来送信的,作为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保姆,她是吃住在木家的。本以为如此小心翼翼就不会被先生发现的,万万没想到的是……
刚一进木家的大门,郑姨便和木云深撞了个正着。
他好像是专门坐在门口等郑姨的,面色镇定,目露凶光,一副不饶人的模样。看见郑姨慌里慌张的走进来,他云淡风轻的问道:“出去干什么了?”
听到木云深的问话,本就已经慌张不已的郑姨更加焦躁不安了。她心下寻思着自己是挑好了时间并且没有人发现才跑出去的,而且平日里她也会时不时的跑出去,怎么今儿个先生突然问起来了呢?
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她被人监视了?
郑姨百思不得其解,尴尬的笑笑,恭谨而又小心的回复道:“先生,我女儿说想我了,我回去看看她。”
她寻思着这个理由应该没什么问题,谁没个想家想亲人的时候?再说了,想念这种事情是不分时间段的,就算先在是三根半夜也是很适用的。想着,郑姨面上的慌张消褪了许多。
木云深轻蔑的笑笑,面带嘲讽,斜睨着郑姨冰冷冷的追问着:“那你说,让夫人写信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不知从哪里迅捷的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看那架势,这枪绝对是真的。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开枪,只是吓唬吓唬郑姨,所以,连子弹都未上膛。
可郑姨哪里见过这架势,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木云深,脑海里瞬间响起不少战争片里,拿着手枪将人一枪毙命,多么可怕的东西。
先生不是警察也不曾当过兵,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想着,郑姨的双腿都在打颤,颤颤巍巍的盯住木云深手中的枪支看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演电视,她真的不相信一向彬彬有礼乐观开朗的先生会拿着手枪指着自己。
震惊之中,她缓缓跌坐在地,吓得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喊着:“大……少爷……”
老爷夫人在的时候郑姨就在木家,一直喊木云深大少爷,喊木少寒为二少爷的,之后,二少爷离开了,木云深便不让他喊自己大少爷,而要喊先生,似乎是想要把二少爷从家里抹去一样。
这种紧急的情况,她已经忘记木云深的吩咐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盯住他手中的短手枪。
木云深从头到尾都眼含讽刺的看着郑姨,冷漠冰冷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感情,略带磁性的声音仿若带着刺骨的寒风呼呼作响,掷地有声:“来人,把她也给我关起来。”
“是。”听到吩咐,两个黑衣戴墨镜的保镖冲了出来,默不作声的就按照木云深的吩咐把郑姨关了起来。
眼看着已经惊呆了的郑姨被保镖拉走,木云深默默的朝苏婉的房间走去。
他目露凶光,淡漠无情,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好似来自地狱的罗刹,浑身肃杀之气,直奔苏婉的房间。
苏婉正独自端坐在房间里看电视,过无聊的日子只能用着无聊的办法来解决,但是,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电视上,略显焦躁,更是坐立不安。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木云深面色冷漠的走了进来,嘲讽的看了一眼深陷在沙发中的苏婉。
他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支烟,沉声道:“自己找不到木少寒就让人去找,电话联系不成就学会复古了,写信?你也真是可以。”
一听木云深这话,苏婉便知道郑姨肯定是被拦下来了。她立马站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不要动郑姨,这件事情与她无关,是我逼迫她的。”
苏婉的话刚刚说完,木云深便爽朗的笑了起来,浅笑着环顾四周,冷声道:“苏婉,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就不用解释了。现在,你应该好好想想,木少寒那家伙能不能活着来到木家。”
他目光冰冷,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最终将这无情的目光落在苏婉的面容上,桀骜自得。
吞云吐雾之间,他缓步走进苏婉,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再次小声呢喃:“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若不好,谁都别想好过,包括我们的孩子。”
这话落入苏婉的耳朵里,就仿佛是把她钉在砧板上,使得她力气瞬间就被抽去。惨白娇俏的容颜上带着不可思议,她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的回应着:“云深……你……你怎么变成……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想,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丈夫,真的是木云深?
“苏婉,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逼的,你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木少寒?我比他优秀,你的眼里应该只有我才对!”木云深面目狰狞,眼底有痛苦若隐若现。
一想到木少寒,一想到木少寒和苏婉在一起,一想到别人说木少寒比自己优秀,他就心如刀绞,恨不得毁灭一切。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总是喜欢拿他和木少寒比,而他也渐渐地学会了拿自己和木少寒比,事事都要和他比。
甚至,见不得他任何的好,见不得他与苏婉任何的接触,甚至到现在,根本见不得他。
痛苦在眼底翻涌不止,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婉,悲伤异常。他想,这大概就是爱,因为爱她,他会嫉妒,会争取,会不择手段……
而苏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震惊不已,她清晰的听见木云深说这一切都是她害得,明明白白的听见他说因为她总是去找木少寒。
这一次,她才真正的清楚这对木云深所造成的伤害。
她以为即使和木少寒没有走到一起,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可这对木云深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领悟,只是对他一再解释自己和木少寒关系纯正,不存在猫腻。
其实,这些解释对木云深来说,不过是废话而已。他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画面而已,他只是爱得太深所以善妒而已,他只是不愿别人与自己一起分享苏婉的美而已。
苏婉颤抖着双唇,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回应着木云深:“去自首……好不好……我会一直等你。”
这句话刚刚说完,她就已经泪流满面。
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去蹲大牢呢?可她深知,这件事情当下必行,只有亲自去自首,木云深才能活,她的孩子才能有爸爸。
对于孩子来说,爸爸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词汇。她计算着,也就是在这个月,孩子差不多就要落地了。
奈何这句话在木云深听来就是苏婉和木少寒偷/情的证据,令他浮想联翩,瞬间失控。他几乎是暴跳如雷,怒气冲天,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个贱人!我去自首?你等我?你是为了在我自首以后好和木少寒在一起吧?”
说完,他面色狰狞的仰天长啸,斜睨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苏婉,他继续说道:“我偏不!我要锁住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守在我的身边。”
他这话好似诅咒,令人浑身发毛,听得苏婉浑身瘫软,木讷的盯住木云深,一遍一遍的打量,怎么她都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