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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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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领着两个新婚的人进来,皇上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开口说道:“老二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胡闹了,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你要是再这样朕可真是要对你失望了。”

    二皇子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父皇的叮嘱,儿臣铭记于心。”

    随后多是皇后和二皇子妃说话,只是他们都知道这看似热络的场景下面其实暗着很多的冷漠和居心叵测,如果要是心甘情愿的两个人想来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子,可是他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关系当真是让人觉得烦乱和厌恶。

    皇上将朱祥的神色全部收入眼底,只是冷冷地摇摇头,这个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外人都说他温雅有礼,可是真的耍起脾气的时候,真让你招架不住,他不是个能够轻易低头的人,不过往后他们之间的日子自己也不能参与过多,大事上点拨是应当的,家事全看的是你自己的掌控能力,将一切全都堆在别人的身上,这个人将来能有什么大的出息?他现在想朱照真的是个让人十分省心的人,他自己一个人将自己的家打理的干干净净,不用想太多的东西,就连自己要是真在他的那个位置上也不见得能将整个家处置的这么和谐。

    他们顾及着皇上在场,谁都不好给对方落脸子,但是这样违心的交谈让双方的处境更加的尴尬起来。

    皇上未做多久便起身离开了,今儿难得老六家的也来了,还抱着他的小皇孙,已经有好久没见过小皇孙了,现在真是想的很,不过片刻间就将这一切给忘在了脑后。

    皇后看着那道身影远远的从自己的眼中离开,当即伤心不已,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新媳妇,嘴角的笑容不落,这才开始说起贴心的话来:“朱祥对你可还好?如果要是他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天儿这么冷,你这身虽然看着很好看,但是未免太单薄了,女人受不得风吹冷冻的,下次还是多穿些的好。咱们不光得有男人疼爱,更得有个好身子骨,免得将来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便是生孩子身子骨差了也不好。”

    二皇子妃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这一家子真是太过分了,是多么的仗势欺人?着为皇后娘娘看似亲和,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扎心,让人很难不想成这个人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吃下这个亏,而是坝上了她优秀的儿子,而且还闹得这么大的动静,不然现在改担当大局的就是他的儿子了,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们母子两的原谅和疼爱,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确实是这样,她为了家里的人已经没了什么尊严,哪怕就是被人当着众人的面骂他也不能说什么,自己终归是个理亏的,在这个大的家里她只有绝对的服从人家的规矩,如果生出半点别的心思,说不定自己面对的将会是别样的对待。

    她害怕顾忌,但是更害怕的是众人联手欺负,虽然她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到过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她过稿的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够接受的,哪知道到头来自己将自己的脸打的直响,很多事情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避过去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咬牙坚持下来。

    如果他们能放她过个安稳的日子,那么她不会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如果他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报复自己,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不管他们用什么的手段和办法,自己都能原封不动的报复回去,让他们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很简单的人。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任凭他们如何的奚落自己都没什么反应,就像是刀枪不入,而皇后见她不接话,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而是摆摆手:“你难得进宫一趟,不如现在就让朱祥待你出去转转吧,你们往后就在外面的府邸住着罢。皇上还没给皇子们封爵,所以以只能住在皇宫里,其实时间久了你就知道皇宫里其实也是没什么意思的,反倒不如外面过的自在痛快。”

    二皇子妃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住在这间皇宫里,不过她不在乎,只要自己的姐姐将来能坐在那个至尊的位置上就好,那个时候他们李家将会是全天下最为尊贵人家,再不必受任何人的刁难,哪怕是哪怕三皇子,到时候说不定来和父亲说好话。

    朱祥哪有那个耐心,倒是听说六弟他们两口子此时也在皇宫里,当即起身就要去找,只是看到母后的脸色当即笑道:“走罢,难得进来一趟这就好好的看看去,虽说等到了夏天才是最好的景致,但是那个时候想来我是没什么时间陪你的,到时候只得你自己来看了。”说完他压低声音道:“我对你的恩德也就只此一次,以后想明白你自己该做什么,别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对你还会不会有今天这么好的脾气。”

    皇后坐在一旁分明听到了,却是将视线转到另一边,很烦乱的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二皇子妃脸上的笑淡淡的,他们可真是好的很,这样的威胁自己,就是断定了自己不会做什么了吗?他们就是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欺负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做了。

    两个人走到外面,她本想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放松的,但是想到他既然不想和自己有所牵扯,那么她偏偏就不让这个人如愿,让他知道这辈子还真是甩不掉自己了。

    他们在外面未待多久,朱祥就转身去找朱照他们两口子了,反倒是只剩二皇子妃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人喜欢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的。

    不过她也没想就让自己这么孤零零的,人的想法也许只在一瞬间就发生转变了,她原本想着只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想要自己的性命,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揪着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位二皇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真的动了将自己给废除另立她人的心思,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守好自己的位置,这样才能保证离家不会成为他们权势之下的弃子。

    她追着到了偏殿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梁家的那个女人,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的眼底闪现出一阵滔天的怒火,但是她很快收敛起来,而是笑着说道:“这里可真是热闹的很,二皇子怎么不带我来呢?好歹也是你我两的好日子不是吗?”

    只见梁拂晓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朱祥看着只觉得心疼,很想上去安抚,但是看到她竖起浑身的刺只恨不得当初自己就做了那般不负责的小人,什么顾全大局全都该统统跑到脑后才是。

    钱云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分外的刺眼,感情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明白,只是没人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说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吗?这才多久,怎么就自己将自己的脸给打了?她佩服一个为了家人可以牺牲自己一辈子的人,却不能喜欢出尔反尔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人们期望看到的,只是赶在这条路上发生了,人们没有什么办法拒绝而已。自然,这些话她也不好说出口,只是看了一眼朱照,无奈地摇摇头。

    朱照也是扶着额头,但是该有的客气还是有的,不管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得守着的。

    二皇子妃眼神凉凉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睛里,不过无妨,她也不计较这个,只要看着朱祥和他的心上人不好过就成了,但是现在还是得敲打下六皇子,免得他将当初答应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在家里还时常听到父亲夸赞六皇子,说您是个明辨是非,心怀大义的人,盼着私下能与你讨教一二。”

    朱照微不可查地皱起眉,这个小姐,当初还以为她是个聪明人,谁知道这个时候却是糊涂的可以,当真是人心不足,她或者是说她身后的李家又在谋求什么?如果太不识抬举了,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了,可别当她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近来实在是忙碌的很,家中事务诸多,实在是无暇应对外面的事情,还请不要介怀,若是有机会再说也不迟。”

    朱祥对着这般套近乎的女人,嗤之以鼻,嘴里不甚留情的说道:“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了,别想着攀东攀西,你们李家要是想要什么好处那也得先通过我,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就算六弟答应了你们什么我也不会承认的,如果你规矩些,我必定不会亏待你。记好我们当初说的话,你守好你的位置就已经够了。”

    虽说眼前只有六弟夫妇,但是总归不是和自己亲近的人,这让二皇子妃分外的难堪,她再度将视线看向梁拂晓,忍不住开始担心,这样是不是说明往后自己很有可能还不如一个侧妃说话有影响力?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真是让人不大高兴。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让更多的怨怒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现在只能将这个暗亏给吃下去。

    朱祥和朱照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不着调的事情,这般随意的就像不过是寻常的小聚,一点都没让人察觉到今天是值得让人高兴的好日子。朱照看着这般戾气重的二皇兄,也是忍不住叹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宫里的事情忙完,两口子打算在皇宫中住一晚上,等第二天再回去,贵妃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曦儿了,这会儿抱着孩子说什么也不放手,让他们看着也是十分的无奈。

    他们大半辈子过去了,现在嘴渴望的就是逗弄着怀里的小孩子,此等天伦之乐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将这一切给剥夺。此时天空上布满星辰,他们两人已经很少在也晚这般悠哉的散步了,钱云见他不高兴,心里也知道他在记挂着什么事,当即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意太多了,将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说句难听的都是彼此的造化,我们管不住也管不来,你总是这样将事情放在心上,徒增烦忧罢了。”

    朱照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看着一堆痴男怨女,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听到钱云这般安慰的话,他将她拥的更紧些,笑着说:“我知道,不过是有些感伤罢了,从未想过,害人是这般的让人难过的,倒是真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滋味,让人觉得不舒服。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还是知道分寸的。今儿暂且在皇宫里将就一阵子把,等明天我们拜过父皇母妃就离开。”

    在外面待得久了倒是越发的喜欢那种不被人拘束的感觉,他总觉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的一只脚踩进来,只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回头了,不管承受多少的难过和痛苦都将撑下去,这才是自己一辈子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可以转换的余地。

    钱云现在才觉得,自己竟然对这个男人越发的了解了,他的一个小动作就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心疼,却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道难关而已。做帝王哪个没有错呢?就像那位创造了太平盛世的唐太宗照样不是被人在私底下谈论?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逼着父亲退位让给他,这样的做法当真是最为让人唾弃的了,可是也不过是这位皇帝人生中的一道难以抹去的污点罢了,说到底,全看人么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情,不看好处,只抓着人家的难堪之地,那说明那个人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压根不用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很不值得。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在这个时候朱照需要的还是清净,两人回去之后洗漱一番后就睡觉了,冬天的夜净的很。

    而现在在二皇子外面的宅子里却是十分的不太平,两人从宫里回来后彼此的气氛就凝固的很,二皇子要回去安置了,二皇子妃却是开口说道:“二皇子可别忘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新妇,你这样做,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待我,你是不是非得让他们嘲笑与我心里才高兴?我也想过太平的日子,并不想和二皇子处处争锋相对,所以还请您多多顾全我的颜面,这样我们往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些,因为如果惹恼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资格说什么威胁您的话,但是您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这座府里的,您喜欢的新夫人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进来了,如果我要是刻意刁难她,或是让她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您便是后悔也赶不上趟了。”

    朱祥只是冷冷的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觉得是十分的厌恶,轻蔑地看着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别天真了,我向来什么都不怕,如果当初不是顾及诸多,我还偏偏就赖了,让你这位李小姐成了笑话不是很有趣?你也别想着给我作乱,如果你要是敢给我有半点不规矩,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而且就凭你的身份,在我的眼前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所以你现在冲什么主子架子?妄想和我平起平坐,你觉得你配吗?”

    二皇子妃他听到他这样的话,吃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她从没有想到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强撑起来的城墙已经有微微的塌陷了,可是随后她的嘴角又勾出一抹笑:“既然您这样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来挽留您了,但是还请您记得三日之后回门的事情,我的父亲好歹是朝廷的大员,想来您也不会落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吧?我倒是觉得,如果您能多看我两眼的话,会发现我并不比你的那个心头好差。我也是清白身子跟了您的,您总不能因为咱们相遇的过程不甚美好,就恼羞成怒,将所有的罪责怪在我的头上,这样对我来说真的是十分不公平的,您说呢?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您怎么对我只有仇恨呢?”

    朱祥懒得和她说废话,转身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那个地方是二皇子妃去不了的地方,而且他也让人挡着了,其实就是不说,很多人也能明白,那才是正儿八经地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应该住的地方,但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得自己的喜欢,所以,她住的不过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朱祥从来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看,而且说到底这也不过是自己的家事,外面的人再说什么也不能放到自己的面前来说,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时时温雅的人了,外面人的眼光向来不是他应该在意的。

    二皇子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离开,嘴角只是勾着淡淡的笑,脸上却没有一丝伤心,伺候在外面的下人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战战兢兢地等着吩咐,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惧怕,如果这个主子开始将怒气全部撒在他们身上,这往后想来就没什么好过的日子了罢?谁知道这位新皇子妃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而已,嘴里说着:“不需要你们伺候了,明儿也别在我的门外等着了,既然没人管,我总得好好的歇着。”

    众人实在看不明白,她不应该是赶紧讨好皇子吗?万一要是真的失宠了可是怎么好?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应该来说的,所以还是乖乖的退下去了。

    而梁拂晓虽然难过,每每想起二皇子妃投来的厌憎的视线,她就觉得一阵难堪,但是想让她退缩也是不可能的。她呆坐在灯下许久,这才起身脱衣准备睡觉,却没想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她只当是来伺候的丫头,开口说道:“你们出去把,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可是没想到身后的声音却是不停,一直走到她的身后她才感觉到一丝不对,身后传来的压迫感真的太过熟悉了,所以她当即就转过身,气息不稳且还带着怒气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闯进来,难不成是想让我难堪吗?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所以还是请你给我垫脸面,不要在这样逼着我了,我是爱你,但是我实在接受不来。”

    朱祥将人用力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二话不说对着那张唇就是一阵啃咬,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又知道什么呢?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你抓着我的心肺,不让我喘息,我已经快死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真的,疼的已经快死了,我想你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多看我两眼好不好。”

    梁拂晓听到他这么情意深的话,当即心就软了,叹息一声说道:“你这人就是知道拿捏我的软处,真是个十足的坏人,可是我又能如何?我什么也不能做,我现在也就是这样了,明明心里在乎的不行,却还是得告诉自己说原谅你,这也不是你的错处。毕竟是新婚,你不能这么不给她脸面,她也不见得比我大了多少岁,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觉得不能这么做。”

    朱祥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也别放在自己的心里让自己难受了,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放心,我会处置好的,所以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好吗?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你不相信我。”

    梁拂晓觉得这人倒是有些恶人先告状了,只是心里还是想到那天的洞房花烛夜,她就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