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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钱给偷了的?”
一大早从林老三一家里传出一阵尖锐的大叫声。
李翠花浑身凌乱的坐在大院中央,一边一只手在用力愤怒的拍地,一边在极度愤怒的哀嚎,两脚乱噔,面容扭曲。
她真是气呀,藏的好好的钱,一觉醒来,就不翼而飞了。
她每天一大早醒来,都会去查看一下银子,还要数数。
可今天和往常一样,一起来,结果存起来的二十两银子没了。
听到李翠花的怒吼声,一家子的人,急急忙忙跑出来,神色焦急,毕竟,这银子,可不光是李翠花的,更是他们全家人的钱啊。
林大牛,林二牛,林三牛,林四牛,及他们各自的媳妇和孩子,一拥而上。
“娘,娘,你刚刚说什么,钱被偷了吗?”林大牛忙上前急切的问道,只是眼底有着让人捉摸不透喜悦。
“娘,钱真被偷了吗?”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心神急切的大声问道。
这可不只是李翠花的钱,同时他们的一份子钱也在里头啊。
一听说被人偷,她怎么可能愿意。
“娘,没有再找找吗?”刘菊花实际上并不相信之钱被偷了,她私心里认为李翠花是故意把钱藏起来,然后,就把这些钱全部花在林大宗那个小子身上。
她和林四牛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活,结果连银子的面都没有看到,就说被人偷了,她肯定不愿意就此罢休了。
不过,刘菊花也是个很是聪明的人,她现在没有表现出大吼大叫,只是先确定一下,是否属实。
李翠花对于儿子是自已骨肉,态度会好一些,但对于几个儿媳妇,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除了大媳妇李荷花是娘家那边侄女嫁给林大牛,难微微给一点好脸色之外,其他三个媳妇,她动不动就会责骂打人。
对于四儿媳妇,李翠花那是十分恼怒的。
为何?
主要是这个儿媳妇,对她太过会顶嘴,而且好吃懒做,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随时想要勾引男人一般,气得李翠花天天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刘菊花也不甘心示弱,对着李翠花就是反唇相讥,嘲讽李翠花不给林四牛讨媳妇,现在讨到她,村里的一枝花,是他们的福气,别不识好歹,大不了让林四牛把她给休了,一了百了。
林四牛好不容易讨上一个媳妇,怎么可能说休就休,休了之后,他就再也讨不到媳妇了。
因此,常常对李翠花和刘菊花之间的争吵睁一眼闭一眼的,有时他还维护着他媳妇,惹得李翠花对他也是破口大骂,说养了一只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等等。
李翠花听到刘菊花的问话,抬起头,就对着她怒吼道,“贱人,是不是你把钱给偷了?对,一定是你拿了,我昨天看到你穿了一件新衣裳。说,是不是你拿了钱的。”
李翠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指着刘菊花,愤怒的质问道。
刘菊花一听,气得脸色立马一阵青,一阵红的。
刘菊花当然不可能承认这钱是被她偷的,她也对着李翠花怒吼道,
“捉贼拿赃,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拿钱的,我不要血口喷人。我穿一件新衣服怎么了?我就不能穿新衣服?我嫁到你林家两年时间了,哪一天过上好日子啊?我穿件新衣服就说我是小偷,李翠花,我刘菊花可不是被人欺负大的。我还说你是小偷呢,把我们大伙儿赚的钱,都藏起来,给你那个宝贝孙子用吧!”
刘菊花连娘都不叫,直接叫李翠花了,涉及到钱的问题,是谁也让谁的。
“放肆!”林老三吧唧吧唧的抽着烟,黑沉着脸,对着刘菊花就是一阵怒喝,“老四媳妇,还有没有规矩了,啊?婆婆的名字,是你可以随意叫的吗?老四,把你媳妇拉下去,好好教育教育,让她知道一下,长少尊卑有序。不管她对你娘有多不满,但是,你娘可是她婆婆,如果放在别人家,你家媳妇可是要跪三天三夜的祠堂,还要被休弃!”
前半段他是教训刘菊花,后半段,他是教训林四牛。
刘菊花可以敢跟李翠花大声说话,硬碰硬,但对于这个公公,一家之主,平时闷声不吭的,但却是有些权威,因此她还是有些畏惧,不太敢顶嘴。
被公公教训了,只得不甘不愿的呶着嘴,不再说话。
林四牛上来拉住媳妇,对着林老三道,“是爹,我会好好教训媳妇的。”他背后的腰,却已经被刘菊花给拧黑了。
林老三点了点头,对于四儿子的话,还算满意。
只是一想到李翠花在大声大嚷说钱没了,他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他对李翠花严肃的问道,“丢了多少钱?”
平时,家里的收入都是被李翠花给保管的,这几年因为林大宗上私塾,花销有些大,但是,林家毕竟人口多,再加上省吃俭用,每年还是有些余钱的,算了算,应该也应存了二十多两的样子。
李翠花一看到林老三的脸色,立马变得怯懦起来,她小声的说道,“全……全部丢了!”
她的钱分了好几个地方来藏,可是却还是全部丢了。
林老三脸上一寒,厉声的再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全部丢了,怎么可能?
那可是二十多两啊。
林二牛的媳妇周桂香立即惊叫道,“怎么可能?”
如果钱全部弄丢了,他们全部喝西北风去啊。
再说,那钱可是他们一家子的份,他们起早贪黑,干死累活,才赚来的那些钱,现在说钱丢了就丢了,他们怎么可能罢休?
李翠花面对着林老三这张阴沉的脸,李翠花心时有些害怕,但是,转念一想,这钱又不是她故意弄丢的,她干吗要做贼心虚的样子啊。
李翠花立马怒道,“林老三,你冲我发什么火,那钱又不是我故意弄丢的?那些钱丢了,我也很怒,我也很心疼,你做什么冲我发火,啊?”
“你这意思是,你真的把钱全部弄丢了,是吗?”林老三阴森着黑脸,厉声的喝问道。
“是!”李翠花怒着辩解道,“我又怎么知道这钱竟然被贼给惦记上了。”
对于李翠花放钱的习惯,林老三作为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翠花往往会把钱分好几个地方放,可是,这些地方的钱,都被偷了,那就说明这贼对着她放钱的地方很是熟悉。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贼早就惦记上了他们林家的钱,所以,把李翠花藏钱的地方打听一清二楚。
二是,那就是家贼!
因为家里面的人,更熟悉李翠花藏钱的习惯。
分析了一下事情之后,林老三眼神立马变得锋利,看向整个院子的儿子儿媳妇,企图想从他们脸上发出一些破绽。
然后,他就发现了大儿子的眼里和四儿媳妇的眼神心虚的闪了一下,林老三内心一沉。
林老三对着整个院子里儿子儿媳妇喝问道,“谁拿了钱,给主动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用家法伺候!”
全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之后,林二牛上来就问道,“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钱是家贼拿的?”
可恶,早知道这些钱会被其他人偷走,他就应该抢先下手,省得便宜其他人。
林大牛的媳妇李荷花也上前,神色焦急的问道,“爹,你说的是真的吗?这钱真的是被家里人给偷拿的吗?”
只是,她问这话时,眼光却瞄向一直沉默当木头人一般的林三牛一家。
很明显,她这是在怀疑林三牛一家。
然后,李荷花对着林三牛就厉声的责问道,“三弟,我昨天看到大宗嘴角上一点鸡蛋残羹,说,是不是,你们偷了钱,买好吃的,瞒着爹娘你们自已去吃了?”
反正林三牛一家是出气筒,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反驳,因此,李荷花是毫无压力的就把矛头指向林三牛。
不管这钱是不是林三牛偷的,这钱就得是林三牛赔上。
谁让他是最好欺负的呢?
如果这钱丢了是家贼还好说一点,谁偷的钱,迟早就会露馅,但是如果是外贼偷的,那些钱就等于打了水漂,怎么想,他们都很是吃亏,这亏总得有人补上才是,不是吗?
所以,也就只有林三牛一家才适合做冤大头,不是吗?
林三牛被李荷花这么一个喝问的呆若木鸡,没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反驳,李翠花就冲了上来,对着他又打又骂,
怒说道,“好你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吃,让你住,还想当起贼来了啊?看我不把你这个白眼狼给打死。我真后悔,你一出生,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掐死啊?”
林三牛被他娘甩了几个巴掌,脸立马红肿了起来,身上也是被李翠花轻一拳重一拳的下去,然而,林三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对待,眼神里是平静和麻木,脸上的表情,也同样的麻木。
等李翠花打够了,她立马再质问道,“你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到哪去了,给我拿出来?”
林三牛反应过来,他有些木讷的说道,“娘,我……我没有拿!”底气似乎有些不足。
“你没拿,谁拿了啊?”李翠花非逼问着林三牛承认似的,“大媳妇都说看见你那个贱种嘴角有残羹呢?没拿钱,他哪来的残羹?啊。”
“不,娘,昨天是里正给祖儿一些吃的,娘,我真没有偷钱。”林三牛木讷的辩解道。
“我呸!”李翠花很是不屑的道,“林亦为那个老东西会这么好心,给你们吃的?还有你,别人给你吃,你就吃吗?家里是不是没有你们吃的,饿死鬼投胎吗?”
前半句是在说林三牛,后半句,则是在大骂林大祖,林三牛的大儿子。
林大祖一听到祖母骂他,整个人立马藏在了他爹的身后,眼里露出畏惧和害怕的神情,脸上也是惊恐不安。
一看到他这副被谁欺负的模样,李翠花气打不一处来,立马上前揪着林大祖的儿子,大声的骂道,“好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无视祖母啊。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一双手就对着林大祖的屁股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林大祖立马吓得大哭起来。
“哇哇……”
“哭,哭,你还敢哭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呜呜……”
“还敢哭……”
“够了!”林老三终于开口怒喝道,“这钱不是三儿他们偷的!”他很是肯定,三儿子一家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偷的。
李翠花或许因为对着三儿一家给发泄了一顿,总算停手了。
她大声的吼道,“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偷的?”
林老三脸色一黑,压抑着滔天怒火,怒喝道,“谁偷的,必须拿出事实证据。所以,不管是谁偷的,今天必须老老实实给我承认,不然,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客气!”
那钱可是大宗上学堂的钱,谁都不许动。
没有人站出来来承认。
林老三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厉声的说道,“行,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给我搜!”
他很确定,绝对不是外贼偷的钱,因为外贼绝不可能对李翠花放钱的地儿了如指掌。
听到林老三的话,没有人敢吱声。
只是,刘菊花的眼神里明显的惊慌了。
林老三看向林三牛,说道,“三儿,从你的屋子里开始搜起!”
“是,爹!”林三牛恭敬的应道。
既然要搜,那就是谁都不许多离开,有李翠花带着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进行搜查。
林三牛一家人所住的屋子,别说钱了,就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李荷花和周桂香撇了撇嘴,对林三牛一家子很是鄙视。
哼,就是天生被人奴役的命。
然后,林四牛的屋子。
但是,他们倒是从林四牛的屋子里搜出三两银子,放在了刘菊花的一件肚兜里给包着。
刘菊花一把夺过来,大声嚷嚷道,“这是我陪嫁过来的钱,你们休想拿走!如果你们想要抢走我的钱,大不了让林四牛休了我,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你们家的媳妇!”
李翠花拿休弃威胁刘菊花,刘菊花同样的以休书来威胁李翠花。
因为,她知道,林家人根本就敢休了她。
除了那三两银子,还在箱底搜出一双男人鞋子,刘菊花一口咬定,这是她给林四牛做的新鞋子。
然而,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林四牛的,因为尺码不对。
林四牛长得矮不叮咚的,他的脚也是比一般男人更小,但这双鞋子明显更大。
但是刘菊花的辩解则是,她弄错了林四牛的尺寸,所以现在才会把这双鞋子放在了箱底。
所以,所有人怀疑刘菊花偷人,但是凭借着这一双男人鞋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因此,一伙人,也就打算不了了之了。
只要不是他们亲眼抓见,大家对于刘菊花勾搭男人之事睁一眼闭一眼。
林二牛房里同样搜出一些钱,也有二两多。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偷偷把钱给扣下来,是不是?”李翠花那个怒啊。
没有想到,平时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老老实实的把钱上交,没有想到,这一个两个呢,竟然在背后把钱给扣下来。
“娘我们怎么就把钱扣下来啊?”周桂香不满了,“这可是我在娘家带过来的钱,我一直没舍得用,就存放着了。”
既然四弟媳说她的钱是嫁妆陪嫁,她又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平时,他们一家子挣来的每一个铜板,都必须如实上交,害得他们连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
一套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呢。
如果不是她精明,有些收入不上报,别说二两银子,就是二个铜板,也存不了。
李翠花怒道,“我呸!你从娘家带过来的钱。你嫁进林家都十六七年了,别说没有,就是有那些钱,这么多年了,你也用光了。你这钱一定是偷偷扣下来的,是不是?”
周桂花就是不承认是平时偷偷扣下来的,一口咬定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最后,在林老三的喝厉之下,李翠花并没有没收周桂花的二两银子,不过,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增加了更深的嫌隙。
林老三皱着眉头,三个儿子的屋子都搜过了,没有找到那些钱。
就剩下老大的屋子了。
如果老大的屋子里同样没有钱,那么那些钱则是被谁偷了呢?
实际上在林老三的心里,他更倾向于,这些钱被他的某个儿子给偷了。
因为这样,至少这钱还能找回来,如果被外人给偷了,那就别想找回来了。
所以,他希望这个贼是他们家当中的人。
如林老三的所愿,这钱不但在林大牛屋子里找出来的,而且找到的银两,还与四弟媳的刚刚一模一样的肚兜给包了起来,放在箱底。
最让李荷花气氛的是,肚兜里还有一支银簪子,一看就是要送人的,而且所送对象,则是这肚兜的主人。
“好你个林大牛,这么不要脸,偷人竟然偷到了弟媳身上去了啊?”李荷花瞬间崩溃了,对着林大牛就是大吼大怒又大闹起来,同时一个拳头,一个拳头重重的垂在了林大牛的身上。
李荷花愤怒失去了理智一般,尖锐的指甲瞬间抓破了林大牛的脸。
林大牛的脸上的伤口,立即鲜血汩汩渗出。
挠完了林大牛,李荷花又把怒火攻向另一个人——刘菊花。
“好你个贱人,臭不要脸的,偷谁不好,竟然偷到自已大伯身上,”李荷花锐利的指甲也往刘菊花的脸上挠去。
刘菊花在林大牛这里搜出证据时,本想来个死不承认,即使这兜肚与她的一样又如何,只要不是把他们抓奸在床,她一点都不会害怕。
只是,谁也没等她是不是承认,李荷花就是一股脑儿的往她脸上抓。
女人的脸被抓破,就相当于毁容了。
刘菊花哪能坐以待毙的让李荷花发疯般的抓破脸,因此,也立马回击起来。
看着李荷花扑过来,她立马退后转身,藏到了林四牛的后面,露出一个偷,带着炫耀般的说道,“我就与大伯上床了又怎么样?我年轻漂亮,是个男人都愿意跟我上床。大伯说你又老又丑,看到你就恶心,所以就找我来了。你看到我这件新衣服没,就是磊伯给我买的,哼,我就气死你呢。”
能把偷奸这么理直气壮说出来的,也就只有刘菊花是头一份。
李荷花听到刘菊花的挑衅,瞬间崩溃,对着刘菊花就冲了过来,怒吼道,“刘菊花,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
这两天林家村出了两件大事儿。
这两件大事儿完全盖过了之前针对林月兰的流言蜚语。
一件大事儿,就是林七爷遇见鬼了,然后,被鬼吓得摔倒在地,腰椎断了。
腰椎断了的意思,以后他只能躺在床上,渡过他的余下的日子。
还听说那只鬼是他的结发之妻。
而那只鬼回来是为了报复的。
为何要回来报复?
之前,林七爷与他妻子是伉俪情深,感情笃厚。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林七爷的婆娘染上了恶疾,无法医治,然后很快就病逝了。
在妻子逝世之后,林七爷曾一度一振不崛,想要跟随妻子脚步的情形,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林七爷似乎总算走出来了。
但让人跌下巴的是,他宣布要娶村头的周寡妇进门。
不过,一个无妻,一个丧夫,村里人虽有些惊讶,但却也无话可说。
本以为,事情本就这个样子的。
然而,林七爷跌倒那一天,据有人从墙角听到房间里惊恐对话声音,才知道,林七爷的结发之妻,竟然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害死之后,就对外公布却是,恶疾缠身,无法医治,实际上,他是为了迎娶周寡妇而做下的事情。
至于林七爷为何会腰椎摔断?
这话要从林七爷换房间到林端小两口屋子里睡说起。
本以为在这个房间睡,就没有那种感觉。
可这次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睡下去,他的腰部确实拱了一个东西,而且似乎更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正在穿透他的腰椎,吓得想要赶紧起来。
然而,这一次却怎么起也起不来,随后,他就看到一根有手指粗的藤蔓从他的腰底下而出,慢慢的滚着他的身子,他想要大叫,可那根藤蔓却卷着一条枕帕,狠狠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使得林七爷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但让他更加惊恐的是,他的眼前,慢慢出现一个人,这个是他分外熟悉的人——他的前妻。
“林德彪,你亲手把我害死了,我是回来的报仇的。”随即它的脸变得扭曲狰狞,片刻间整个人又变成了血污,惊恐极了。
然后,在林七爷睁着惊恐快翻白眼之下,又听到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这声音与他一模一样。
它大吼又说得一理直气壮一般的吼道,“我没想要杀你的。是你不识趣,我要娶妾,要娶周寡妇,是你不让。既然你不愿意我娶一人妾,那就只有你消失了,我就可以娶周寡妇进门了。”
“所以呢,林七爷就把人给杀了吗?”林家村树阴底下,一伙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
“是的,我听到的就是这样。”
林七爷为了娶周寡妇,把原配给杀了的事实。
“可七爷腰断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疑惑的道。
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心悸的继续说道,“七奶奶回来报仇了呗,至于怎么弄断的,鬼知道啊。”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林七爷的腰椎是被一根拇指粗细的藤蔓给肋断的。
不过,让人看笑话的是,林七爷才躺在床上一天,他的儿媳妇子孙就开始报怨了,说他为什么摔了一脚不一下子摔死,搞得现在拖累他们。
第二件事就是林老三家的事,那事闹得整个村人尽皆知。
听说林老三家丢了银子,结果竟然是因为出了家贼。
是林大牛把李翠花藏起来的银子给偷了。
最让人可笑的是,他把偷到的银子,竟然是拿着弟媳妇的兜肚给包裹起来,肚兜里还有一根银簪子,是林大牛打算送给四弟媳的。
这事很明显,林大牛和林四牛的媳妇刘菊花,早就勾搭成奸了。
林大牛的媳妇李荷花都气疯了,对着那两人又打又骂,厮打起来。
结果,李荷花和刘菊花的脸都被抓个金花,而林大牛的命根子在李荷花的愤怒之下,一脚给踢废了,连医术高明的张大夫看了,都直摇头,没有救了。
这样的结果,让林老三一家子更是天天热闹了。
至于怎么算计林月兰怎么怎么的,哪有这个闲情了。
大祁山,大拗山的隔壁连山,林月兰抱着前面男人手臂粗的一个大藤蔓,很是高兴的说道,“小绿,你真棒!”
这次给林七爷和林大牛的教训,真是太棒了。
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这一切都是林月兰和小绿在背后操作的。
林七爷那边就不说了,就是林老三一家的设计。
先是从李翠花藏银之处把李翠花的银子全部偷出,然后,再弄到刘菊花的一条肚兜,把这些银子装好,放在林大牛的房间里,在从林大牛的私房库里找出那根林大牛送给李寡妇的一根银簪子一起放在肚兜里。
之后的事,就如预想之中的那样展开了。
本来林月兰的打算,就是让林老三一家出个家丑,那就是林大牛与刘菊花勾搭,可没有想到李荷花这么给力,竟然亲自把自已相公的命根子给踢废了。
这戏可得好看了。
林月兰解决了这桩事,心情变得分外的好了。
她的药草也就剩下三四种了。
只是,就这三四种,都特别难找了。
运气好一点的话,很可能在这片山给找齐,不好的话,也就只能再从下一座山里找去了。
一开始林月兰和小绿是很认真的在说话,随即,两人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小绿迅速变身,跳到了林月兰的手腕上,又成了绿色手镯。
林月兰锐利的双眼盯向某一处,厉声的喝道,“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