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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要让自己成为靶子么!”
当即有人惊呼出声。
便是金丹长老当中,也有一位不太赞成地摇了摇头:“太冒失了。”
这样冲天的剑气,不止是告诉了别人他的所在,也暴露了他可观的实力,这是促使那些原本可能会成为对手的人联合起来,先以打倒他为目标。
而就像场外的人预料的一样,所有丛林里的筑基弟子都被这道剑气给惊动了,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向容景那里汇聚过去,哪怕路上遇见了也大多默契地没有动手,沉默地继续向剑气发起处赶去。
只是过程中他们难免要碰到妖兽,就不得不留下来先跟妖兽做上一场了。
再加上他们距离容景的位置本来就远近不同,越发使得冲向容景那里的人变得三三两两的,而不是一窝蜂一下子都扑了过去。
第一个到了容景附近的是一个筑基中期的女修,面对这样的剑气,她稍稍存了几分小心,并没有敢立刻上前。
她停在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之外,悄悄地向容景看去,结果她却只看到了一道剑光,随及她就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挪移出了丛林,出现在那些尚未上场的筑基弟子边上。
“我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愣愣地问。
随及就有人好心又同情地告诉了她:“你出局了——一剑出局。”
女修想了想刚才的那道剑光,倒也没多意外。
并且,那些金丹长老的判断绝不会有误,出局了就是出局了,她心服口服。
略调整了一下心态,她跟着大家也向光幕看去,视线不自觉地就放到了容景的身上。
其实不只是他,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容景的身上,那让人惊艳至极的一剑,几乎是瞬间逆转了大家先前对他的评价。
连刚才说容景太冒失了的金丹长老都忍不住补了一句:“他有这么冒失的本钱!”
只是丛林里的那些筑基弟子们并没有这个视角,他们仍旧飞蛾投火一般的前仆后继。
有单独一个直面容景的,也有两三个一起围攻容景的,但不管是谁,不管是筑基初期、筑基中期还是筑基后期,尽皆一人一剑,瞬间出局。
赶上一起的,有时候竟是一次两个、三个!
至始至终,容景只做了两件事,其一是举剑,其二是往嘴里塞补充灵力的益气丹。
这个却没人说什么,大比本身就没有禁绝服用丹药,再者这种以一敌所有的情况下,稍微补充自己的灵力消耗,实在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毕竟他服用的并不是提高自己境界那种逆天丹药。
有那么几个,看到那些妖兽居然对那道剑气无动于衷,甚至隐隐有种避让的意思,悄悄留了心,只是,他们不是运气不好,直接在半路上就让妖兽给送出局了,就是像那第一个女修一样,在潜伏靠近的过程中就被容景一剑送出局。
总之他们也没能幸免。
“可怕的剑术,可怕的感知!”
有人帮容景默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数到第三十七个的时候,他旁边的人叹息:“结束了。”
“怎么会?”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组参赛的不一共是四十六个人吗?”
说结束的人回答他:“有五个半路上败在妖兽口下,还有四个两两好像是冤家,实力还差不多,正好两败俱伤。”
说着他又叹息:“算起来,那四个两两两败俱伤的时间,差不多正好就是容景师叔一人击退三十七人的时间……这效率,啧啧。”
数数的人呆了一呆:“上次小比的时候就知道他厉害了,可也没想到他会厉害到这份上!”
说结束的人笑笑:“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之间的差距,以及内门弟子和核心弟子之间的差距,越往后才会越明显。”
总之,这一组的战斗就近乎容景一个人的表演,偏偏还没人说得出什么。
一众金丹长老欣慰之余也感觉各种省心,除去那九个之外,其它的他们都不需要费太多的心,只管在容景挥剑的一刹判断出来对方能不能接下就好。
这其中或许有误判,但在那样绝对实力的压制之下,不是这一剑,也是下一剑,早点晚点也没多少区别的,便是所有参战的筑基弟子本身都说不出什么来。
实力差距不大的时候,或许他们还有一争雌雄的心思,差距太大就只能仰望了,只能激励自己尽快提高些,再提高些!
结果完全没有悬念,也毋庸置疑,九尾撤了光罩,让容景出来,广场上顿时又只剩下先前那一片空旷。
卓欢暗暗在心里琢磨,所以刚才那个,其实只是虚拟成像来的?
不过连妖兽都能虚拟得那么逼真,也是不能不服!
容景走过来之后,卓欢特特拿这件事问他。
苏冰清在一旁听了,笑着回答她说:“的确只是幻象,但又是真实,这跟九尾前辈的天赋技能有关,在这样的场景当中,九尾前辈更能妥善保护参战的弟子不受伤害。”
卓欢想起自己初初遇到他那次的迷路经历,以及那种恍然一梦的感觉,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问容景说:“那你刚才表现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看破了这种幻象?”
明明她记得容景的感知不咋地的,似乎还不及自己。
容景摇头:“不是,这是因为黑白貘。”
看卓欢不懂,容景轻轻牵了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字。
细长嫩滑的手指在手心滑过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卓欢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分心太多,勉强判断出那四个字是:灵气食物。
不禁瞬间窘然——原来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在黑白貘眼里也是灵气食物的一种!
这样的话,在它面前倒的确无所遁形。话说当初那颗三品的魔果,距离他们那么远它都能找过去,这感知已经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了!
只是没想到,这厮居然不是个只吃素的和尚!
卓欢暗暗咬牙,一回头又想,看它的毛色它也该知道这一点了,以卖萌为生的那位不也这样么,虽说以竹叶为生,但其实也不拒绝吃荤的,只不过迫于环境变化等种种原因才不得不以素食为主而已。
对与黑白貘来说,真正影响它食物选择的原因大概是……身体体积实在有限,战斗力又完全没有,偏偏还胆小无比,才不得不如此了。
原本卓欢挺鄙弃黑白貘这一点的,现在她决定欣赏这一点,否则这真就太可怕了——这整个人间界就是它的食堂好么!
这么一会儿功夫,九尾已经又宣布:“现在,黄组上场。”
卓欢忙拉了下苏冰清的手,对她说:“苏师姐,加油!”
苏冰清笑笑:“放心,不会输师弟太多的。”
一时间黄组的人都齐了,九尾再次伸手一指,落下了一个光罩。
只是这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不是原始丛林了,整体色调阴郁很多,甬道深深、石室纷杂,丹房、器房、符房……种种齐全,杂乱无方,看上去不是某位散修大能的洞府遗址,就是一个墓室群。
从色调上来看,只怕还是后者多一点。
有容景表现在先,这一次从一开始大家就都把视线集中到了苏冰清的身上,他们同为宗门核心弟子不说,平时关系也相当接近,秉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的道理,他们自然而然就对她多了几分期待。
让大家有些微微失望的是,苏冰清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散发气势,吸引大家来袭,而是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地在墓室之间巡游,真正碰上了人倒也不手软,虽不能做到像容景一样的绝对秒杀,却也显得轻松容易。
将墓室大致都逛了一圈之后,她才最终选定了一块地方停了下来。
九尾眼睛瞬间一亮:“被她找着了!”
其它金丹长老也各自点头。
围观的筑基弟子看得却有些纳闷,又见苏冰清取出一根玉笔,有条不紊的四处书写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符字在空中闪烁,又瞬间隐没,终于有个同为符修的筑基弟子看出来了,他狠抽了一口气:“苏师姐这是在下很大一盘棋啊!”
那些并非符修的弟子却还有些懵懂:“不就借助符阵,守株待兔吗?”
他笑了笑,也不多话,继续认真地观察苏冰清的每一个符字,包括每一个符字的隐没之处。
这时候,有几处已经打出真火了来了,但绝大多数人还很克制,有容景的表现在先,他们都在心底里把苏冰清当成了第一顺位的敌人,在苏冰清出局之前,他们之间再怎么打也只是为她作嫁。
三三两两相逢的人越来越多,相熟不相熟的弟子渐渐集成群体,他们在一间有一间墓室里搜寻着苏冰清的身影,蓦然间,整个墓室群却是大放光芒,同时道道极寒的冰线,自苏冰清所在之处四面八方地蔓延了开来,蔓延至哪个墓室,哪个墓室就是蓦然一空,再没有人在,却是金丹长老们出手即时,将他们从被冰线零碎分割的危机中拯救了出来!
冰线蔓延极快,很快所有筑基弟子都被清出了墓室群,彼此间面面相觑,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组与蓝组的人好心地提醒他们看光幕:“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光幕当中,一个斑驳细密的冰网,已然密密实实地填满了墓室群的每一处!
“输得当真不冤!”
有人猛抽了一口冷气。
又有人慨叹:“我们甚至连她的面还没见到,简直比容景师叔还可怕!”
立刻就有人接道:“算起来,苏师叔比容景师叔还多送了两个人出局呢,并且苏师叔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大家都送出局的。”
“也不能这么比。”
先前的那个符修终于从苏冰清那种玄奥的符技当中走出来了,他客观地评价:“苏师姐是符修,容景师兄是剑修,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表现出来的自然就不一样。苏师姐这冰网看着虽比容景师兄的剑气更加可怕,其中却借助了墓室群本身旧有的符阵之功,并且先前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进行探查并弥补符阵,如果从进这墓室群就开始算起的话,在时间上她并不比容景师兄少用多少。”
有人跟着评价:“容景师兄在正面对敌上更强些,苏师姐更擅长整场控制并借力打力,算是各有所长。要我说,他们两个合起来才是真正完美无缺!”
一时间引逗得大家都笑了,金丹长老当中亦有一个满意地捋胡须说:“他们长得还都那么好,当真算得珠联璧合。”
郭长老笑笑反驳了他:“这话可不好乱说。”
卓欢和容景分毫不差的把这些议论都听进了耳朵里,容景挑了挑眉,特特将两人藏在袖子下交握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这意味,不言自明!
卓欢脸色微红,但是没有反对。
即时遏止那些乱配对的话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对他们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单为苏冰清考虑,也不能放任这个流言继续流传下去。
她倒不是怕苏冰清对容景还有什么想法,听到了这样的流言后彼此尴尬,而是怕这样的流言挡了苏冰清的桃花。
几人相处一直亲密,做为最先知道苏冰清那点心思的人,她最能轻易察觉苏冰清对待容景态度前后微妙的不同,从紧张到坦然。
若不是真正完全放下,也不会有先前“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样相当自然的戏谑。
一点暗流自卓欢和容景的身边开始。
实际上卓欢和容景身边一直很安静,真正讨论的都是跟他们相隔不短距离,并且隔了不少人的人,正好就在卓欢和容景左右的,怎么也不会好意思当着容景的面讨论容景,甚至不好意思直接看向他们。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用眼角余光把容景这个近乎宣言的动作看在眼里,悄悄的一个传一个,先前那样乱点鸳鸯的话自然没有人再提起了。
筑基弟子当中,倒是又传起了另一种说法:“这样的场景——特别是第二场,好像是特特为他们布置的一样,这一趟怕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们只是陪练的——不然怎么这么巧,他们都没有抽到同组。”
几乎立刻就有人反驳他:“如果这样的战果只是场景能决定的话,你且告诉我,把你放到怎样的场景当中,能做到这种绝对的碾压。”
那人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不过我也挺盼着他们俩能抽到一组的。”
反驳的人向往地说:“那该是怎样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
他的话立刻招来了一片赞同:“祈祷他们下次能抽到一起去吧,也好给其他人空出一个机会。”
“不知道第三场还有没有这么精彩了。”
他意犹未尽地又说,单只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容景和苏冰清两人都是大放异彩!
“只怕没这么容易了。”
有人回答说:“这样的天才,我们天浮宗能出两个已经是侥天之幸,其它宗门只怕一个都没有呢,难道你还想第三个?”
众人纷纷皆以为然。
不等他们议论更多,九尾已经宣布第三场开始。
及至光罩降下,围观的众人却是不由自主都愣了一愣,这一次居然什么场景都没有,参战的弟子都只还在原本的广场之上。
卓欢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感知光环和白虎光环并用的情况下,她自然而然地感应到了周围环境微妙的不同,虽说自己仍旧站在广场之上,但就好像有一个隔膜的东西,将她和先前的那片天地分割了开来。
这不啻是一个信号,卓欢不假思索,迅速将扣在手心的几枚丹药打了出去,分袭自己身周,距离颇为接近的几个人。
她这个动作一出,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丹修,这可是丹修,这可是他们天浮宗最为奇缺的丹修!
有人瞬间认了出来:“她不就是容师兄的那个……”
说到这里他自觉的止住了下面的话,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重点:“先前容师兄比试时候吃的丹药其实就是她炼的吧,容师兄这一年修为突飞猛进只怕跟她也有关系!”
“苏师叔在发最后的大招前也吞了一把丹药的,而且苏师叔这一年修为进步也极为可观。”
有人补充。
随及又有人证实:“嗯,苏师叔跟他们是一起的,我一直看着他们几个同进同出,先前还有一个蓝青,不过听说她上次不幸故去了……否则没准今天让我们惊艳到的就是四个人,而不是三个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都有些唏嘘。
剑气无眼,道法无情,那一战中身亡的何止蓝青一个,或远或近,他们都有认识的人战死,因此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这种沉重。
讨论的声音因此歇了下来。
倒是看台上的金丹长老们那里开始热闹了。
这时候卓欢已经撒了第二把丹药下去。
“三品玄元丹、三品天机散、三品无极散……”
其中一个金丹长老一边肉痛地一一报出卓欢所撒出的那把丹,一边抑制不住惊喜地问郭长老:“你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藏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的?”
“看她撒丹这娴熟的手势,再加上毫不心疼的动作,炼制三品丹对她来说应该已经是很轻易的事了。”钱长老接过话说:“没个三五年的功夫,只怕到不了这个地步。”
“你们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九尾手忙脚乱地再次把那几个差点被丹药炸到的弟子都抢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们。
“您老人家多受累!”
钱长老毫不犹豫地将这活儿一推了之,继续问郭长老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一直还藏了这么一个人?”
一回头他又布设下一个隔音屏障,以防接下来的话被台下的筑基弟子听去,而后才神神秘秘地问道:“难道是上次那事之后从哪个擅长炼丹的大宗门弄回来的?真要是那样,可得好好拢着,千万别把她放走了才是!”
郭长老也抱歉地看了一眼九尾,含笑对钱长老说:“这是卓欢啊,你就没认出来吗?”
“卓欢?!”
钱长老惊诧地盯着她细看了一回:“还真是她,近两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一回他又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问郭长老:“我记得她年纪还不大吧,筑基也才不到一年,听说是上次在中浮筑的基……”
“是这样。”
郭长老笑盈盈地说。
钱长老更加不可置信了:“那你的意思是,她在这不到一年的功夫里,就能炼三品丹了?”
说话间卓欢已经又甩出去了一把,尽皆三品。
他不由眼角一跳,不忍再看:“她不是总共就炼出了那么几颗三品丹,要在这场大比里都挥霍完吧!”
“四品丹她都能炼了,只是还不熟,所以炼的不多。”
郭长老慢悠悠地说:“至于三品丹,事实上,这近半年里,供应宗里筑基弟子的玄元丹,大半都出自她手,只有少半才是我炼的。”
“真的假的?”
钱长老仍然保持怀疑的态度。
“钱师叔你就没发现这几个月,每个月到手的会神丹都多了几颗吗?”
容衍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钱长老顿时恍然:“你是说郭师妹是因为卓欢才腾出了时间,额外为我们多炼了几炉会神丹?”
郭长老笑回:“我的精力就那么多,玄元丹炼多了,会神丹自然就炼不了几炉,要不是有她帮我分担,就算我多想给大家炼上几炉,那也是有心无力。”
“这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钱长老再没有什么不信的余地,忍不住又向场中看了一眼卓欢。
这一看他不由有些瞠目结舌,卓欢面前竟排起了一条长队,一众筑基弟子正挨个从她那里领丹药,而后高呼:“我弃权!”
“我刚才到底错过了什么?”
钱长老感觉自己如坠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