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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与易艳红的相见,卢宇由刚开始是期待,到现在的害怕见面。他们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只有试着去适应。
自从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易艳红和盘托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两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某种利益,苦苦支撑着这份快要破碎的感情。这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都是公司高高在上的高级白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还从在着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卢宇和易艳红先后离开酒店,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彼此的心里都装着不同的打算。
等两人的距离有足够远,已经感觉不到对方时,卢宇迫切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布语。
他再三的回头,确定易艳红已经离去,他才拨通了江布语的号码。
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家里的江布语,除了睡觉就是看电影吃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排遣自己心里的难过。
家里冰箱里放着的全是零食,她高兴的时候因为心情好所以要吃,不高兴的时候,因为心情遭透了,要化悲愤为食欲,所以更要吃。没事儿的时候当打发时间还是要吃。
在她的意识里,如果手上没有工作,那必须得吃。仅管她吃掉的只有快乐,但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食物。她已经彻头彻尾的达到了吃货的境界,吃死不胖,吃死不后悔!
此刻的她周围摆满了各类零食,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一个人傻笑着。
手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发出呜呜的嗡鸣声,江布语从屁股下面摸出了已经被坐的带有温度的手机,她皱着眉头,将手机在膝盖上擦了擦,就贴在了耳朵上。
“喂,我是江布语。”
“江布语,我是卢宇。听你的声音,看来这个下午你过的很好呀?”卢宇的话让江布语感觉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调侃。
“卢先生,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件事,但也不需要你在这里落井下石。我过的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那些恶人,自以为了不起,总喜欢把别人的命运抓在手里,从我的痛苦里才能找到你的存在感。”江布语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本来已经把那些烦恼的事情抛出脑海。没想到卢宇一句话就让她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她说出了藏在内心深处的话,那是她想对董事长说的话,没机会说了,就发泄到卢宇身上,谁叫他这么没眼色,明知道自己没工作还要用这话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她说完后,电话对面也是安静的没有声音。
过了三秒钟,卢宇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自己本来是好心做好事,来给她送好消息,不料一来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我是想说,你可以继续到公司上班了。”卢宇弱弱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摇摇头嘲讽着自己的行为。
想他卢宇何时需要这样受气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揽上这件事儿呢。
“什么?你说我又可以去上班了?今天刮的什么风呀,你不会是涮我的吧,即使是真的,那我也不回去。”江布语感到意外,但她还深深的记着董事长那个胖夫人,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工的瞬间,还有董事长那冷漠无情的样子。
她感觉到的全是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公司除了带给她一从不错的薪水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得到。她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心里委屈,更坚定了她不能回去的信念。
“江布语,我这不是来通知你,而是命令你。为了你的家人,你该回到公司继续上班,你不想一想你的母亲吗?”卢宇知道江布语的情况,他只有用这一招才能让铁了心的江布语回心转意。
提到母亲,江布语的心便软了。比起母亲的辛苦,她这点苦真的不算什么。
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父亲就已经去别人的私人煤矿打工。他总说自己很忙很忙,刚开始一年回一次家,慢慢的,煤矿忙到连过年也不放假了。父亲几年都不回来,偶尔的电话也是不耐烦的挂断。
直到她初三那一年,父亲终于说要回来了,还说要开着小车回来。全家人都激动的去迎接父亲,村里人也都在说母亲终于熬了头了。
父亲回来的时候确实非常风光,黑色的小车,西装配着锃亮的皮鞋。母亲拉着她和姐姐迎了上去,结果父亲下车后,立马跑到副驾座的那边,将车门打开了,里面下来一个很时尚的女人,看起来年龄比父亲还要大,只不过满脸的皱纹被粉盖住了。
那女人很自然的挽着父亲的胳膊,像示威一样和父亲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她们。不用解释什么母亲就已经哭着坐倒在地上。
村里人也都指着父亲的脊梁骨骂个不停,父亲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上前去安慰母亲。那女人使了个眼色,父亲便从怀里掏出了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一并递到了母亲面前。
母亲看到离婚协议几个字,就没有再哭了。她笑了,笑得那样凄凉,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就将字签了。
父亲和母亲在村口,在全村人的见证下离婚了。然后父亲没有一点留恋,和那女人又坐着小车扬长而去,自打以后,她江布语心里就只记得自己有母亲,没有父亲。
江布语没有父亲!这句话在江布语心里重复了几遍,几十遍,几千遍!时间久了,她就把这件事当成了真的,感觉自己真的没有父亲。
母亲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孩,日子又难过。经村里人挫合,母亲和村东头的一个光棍结婚了,以为可以帮家里过得稍微轻松些,没想到这光棍又是一个懒汉,只吃饭不洗碗,只享受不干活。那懒汉还时不时的盯着她们姐妹两个看,她把这事儿告诉了母亲,母亲什么也没多说。为了她们姐妹俩母亲毅然选择了离婚。一直到现在母亲再也没有想过再嫁的事儿,仅管她们都已经长大了。
她和姐姐早就商量好的,这辈子一定要孝顺母亲,所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让母亲担心。
江布语你一定要让母亲过得好,让不让她担心。每当江布语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自己鼓励自己。想到母亲她就很心疼她,所以她在这件事上一直都很低智商。谈到母亲时她几乎不用再思考。
手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断,她隐约还听到对面卢宇在叫着自己。
“好,我答应,我愿意继续回到公司上班。可是我要她公开道歉,还我清白我才去。”江布语镇定的说。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要董事长夫人向一个小职员道歉?这个我得好好想想。那你也再琢磨一下情况,我改天再联系你。”卢宇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今天碰到的女人都是来为难他的,似乎不给他活路走了。
江布语现在并不是那么高兴。
卢宇突然找自己说要告诉她挨打的真相,但又遮遮掩掩不肯说,现在又说要自己回公司上班,这让她很不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人家也是为她好呀,一个经理能图自己什么呀,她又没钱没权的。越想越头大,她干脆不想这件事。
她现在要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去公司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回上班的事儿。走到床边看到她的那件裙子,她突然就觉得这衣服才是罪魁祸首。
她觉着自己应该再穿着这裙子到公司溜一圈,看他们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