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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暮月被袭击了
此时,杨珙正在与他的爱妃们在院子里玩游戏,家丁见李昪与申暮月进来,想要去通传,却被李昪一把推开。
李昪把男子扔到杨珙的面前,仰头喝了一口酒,脸色绯红,醉态撩人,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惑风情,看得那些爱妃们都痴醉了!
申暮月暗自叹息:妖孽就是妖孽!
沉浸在玩乐中的杨珙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蒙在眼上的丝巾扯下来,瞧见了李昪与申暮月,先是一愣,而后不悦地瞪着李昪:“李昪,你来做什么?”
李昪踢了踢底下的男子,见男子醒来,便向杨珙灿然一笑:“这人指控你杀人,推薛颜下海,我就把他带来了!”
、
李昪这明显是指鹿为马,吓得男子慌忙跪地求饶:“小王爷饶命啊,小的从未这样说过,是他诬陷小人!”
李昪霸气凛然地踩着男子,凑到杨珙面前,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小王爷,你觉得是我诬陷你,还是他?”
杨珙红着脸倒退几步,深谙李昪的手段,明智地做出选择:“来人啊,把这个诬陷本王的男子拖出去砍了!”
男子顿时吓得心胆俱裂,连连求饶:“小王爷饶命啊!真的不是小人说的!”
眼见男子就要被拖走了,申暮月再也忍不住了:“住手!”
她懒得跟李昪与杨珙解释,直接把男子拖进一间房子里。
生死关头,不容男子继续装疯卖傻,男子唯有将埋藏心中的秘密和盘而出。
男子告知申暮月,他本是这皇城中的小混混,与几位混混兄弟到海边饮酒作乐,没想到一名戴面具的男子走过来,气焰嚣张地命他们滚开,言语间无不表示对混混的鄙视,他们几个混混当场就被激怒了,觉得面具男子存心找茬,与他动起手来。
混乱之中,不知谁将面具男子推下了海,当时大家都慌了,纷纷逃回家中,次日得知那名面具男子居然是将军之子薛颜,他们顿时吓得慌忙逃离南吴国。
男子本是逃离到南楚,因良心不安,便偷偷回来拜祭一下亡灵,没想到却在海边瞧见了申暮月,以为是薛颜的鬼魂来向他索命,便吓晕了,后来回到皇城,才得知薛颜没死。
申暮月听完了男子的话,心情复杂,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原来薛颜是这么死去的!
原来她一直会错意,这名男子并不知晓她是何人!
申暮月想着她毕竟不是薛家的人,不能代表薛家处理这件事,便想押送男子回将军府,可想到那些大臣们或许还在府中,她便不想回去了,于是命建安王府的人把男子押送到将军府,交给薛夫人处理。
把事情交代完毕,申暮月有点想要与李昪一同饮酒的心思了,便去寻他。
李昪此刻正喝着杨珙深藏的美酒,杨珙心疼自己的美酒,想要竭力阻止,无奈不是李昪的对手,见申暮月进来,连忙向她求救,可申暮月很不仗义地走过去与李昪为伍。
杨珙见阻止不了这两人,干脆坐过去,陪他们一起喝!
他们整整喝了三个时辰,这美酒还没喝完,已醉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地,便爬上了床,睡到一块去了。
薛家的人见申暮月抱恙在身,久不归家,担心她出事,便让薛舜前来建安王府寻她。薛舜见到此种诡异的情景,顿时瞪大了眼,命人火速去通知皇上与徐温前来观看。
不一会儿,皇上与徐温匆匆前来,见到此种诡异的情景,瞪大了眼,悄然退出去,心情沉重。
皇上语含怒意地问徐温:“徐爱卿,你怎么看?”
徐温身体僵了一下,心虚地回话:“他们应该是喝醉了!”
徐温顿时怒了:“废话,朕然知道!朕是问了,他们怎么会一起醉酒,一起睡?”
“……”
徐温无言以对了,他也不知晓,好吧?
薛舜见他们相对无言,便发表意见:“皇上,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皇上认同地点了点头:“唔,的确值得深思!”
薛舜积极提议道:“皇上,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深思吧!”
言毕,他热情地跟皇上与徐温斟酒,这酒香诱惑着他们,加上他们心事重重,便不知不觉地喝了起来,不知不觉地醉倒一块了。
次日,申暮月三人醒来,见到此种诡异的现象,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
杨珙问:“他们怎么睡在一块?”
申暮月蹙眉:“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李昪托着下巴:“的确值得深思!”
……
他们默默地退出去,申暮月与李昪在那三位大人物醒来之前,便果断地离开了建安王府。
他们走到市集,正打算分道扬镳,却瞧见一群策马经过的贵族子弟竟然不顾路人的惊慌,飞速经过,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来不及躲闪,而那骑马的贵族子弟竟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前老婆婆命丧马蹄之下,申暮月不顾危险地前去救人,李昪觉得申暮月这样会受伤的,连忙扑过去护着申暮月,肩膀不小心被马蹄踢中了,顿时痛得咬牙切齿。
申暮月并没有察觉李昪的异样,见老婆婆安然无事,上前去跟那个贵族子弟理论:“喂,你怎么骑马的,没见到这位老婆婆么?”
徐知训不屑地冷笑道:“看到又如何?这种老不死就该呆在家里等棺材!出来挡爷的路,死了也活该!”
申暮月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杏眼怒瞪:“你——”
、
李昪不想他们起争执,连忙阻止申暮月;“阿颜,别冲动!”
申暮月头一回见李昪如此退让,如此正经怎么,愕然了!
这妖孽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徐知训见是李昪,立马露出厌恶的神色!
他一直在自己的封地,近日才到皇城,并未见过申暮月,也就不知晓她的身份,便当着众人的面奚落李昪:“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薛将军的男宠,怎么啦,今日不用去侍寝么?还是被厌倦了啊,哈哈哈……”
申暮月愕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会让李昪出于如此难堪的境地!
她正想要替李昪说好话,却又听到徐知训对李昪出言侮辱:“你们一定很好奇,这来历不明的人怎么会成了我爹的养子,我爹宠信他,多于我们这些亲儿子!你们瞧瞧他那个样子,比女子还美艳几分,还能靠什么上位!”
李昪捏紧拳头,板着的脸隐隐有些怒意:“大哥,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侮辱义父!”
一声“大哥”让徐知训十分抗拒,他激动地怒喝:“别叫我大哥!你这恶心的小人也配?也不知薛颜是不是有病,居然不要杨瑛公主,偏偏喜欢这种烂货!”
徐知训身旁的贵族子弟同仇敌忾,也上前来表示对李昪的鄙视:“徐兄,犯不着跟这种人说话,降低我们的身份!”
其他贵族子弟也纷纷附和:“是啊,徐兄,我们走吧!”
徐知训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纷纷对李昪指指点点,冷哼一声:“我们走!”
他想要领着贵族子弟,大摇大摆地离去,可申暮月不允许。
申暮月一向看不惯贵族子弟这般作风,当年能护着北辰司,如今她更要护着李昪!
她怒然将徐知训踢下马,坐上他马,居高临下地蔑视道:“就你这种货色,还想当李昪的大哥,你配么?”
徐知训勃然大怒:“大胆,你可知我是谁么?我可是当朝宰相的长子!”
“那又如何?”
申暮月不屑地冷笑,这人最大的本事也就是把他爹搬出来,真是可悲!
李昪太了解申暮月的个性,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对付徐知训,连忙上前来阻止:“他是我大哥,你不能这样对他!”
申暮月很不解李昪的行为,她这是在为他出头,他不帮她,反而出来维护徐知训,实在无法接受!
“我管他是你老子,惹恼了我薛颜,我就跟他不客气!”
“薛、薛颜?”
登时,徐知训与贵族子弟们吓得面如土色,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申暮月实在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教训徐知训一顿,可李昪竭力阻止,一怒之下,便与他动起手来。
还没过上几招,杨瑛公主便出现:“李昪,敢欺负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让你好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申暮月见杨瑛公主横□□来,气势凶猛地跟李昪打了起来,徐知训与那群贵族子弟早已逃之夭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忙上去阻止他们:“都给我住手!”
李昪是停手了,可杨瑛公主却不肯住手,申暮月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没想到杨珙公主立刻就跟了过来。
申暮月连续拐了好几条小巷,都无法摆脱这缠人的公主,便没好气地向她表明:“公主,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料杨瑛公主野蛮地说道:“本公主不管,反正本公主就是喜欢你!”
“……”
申暮月苦涩一笑,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正要转身离开,却碰见了她最害怕的黑唇女子,还真是倒霉到了家!
自那日后,黑唇女子便时刻潜伏在暗处,等的便是这种大好时机:“圣女,我们又见面了!”
杨瑛公主本以为对方是喊自己,可见对方表情阴狠地盯着申暮月,便疑惑地问申暮月:“她为什么叫你圣女?”
申暮月心虚地回她:“此人脑里有疾,我并不认识她!”
杨瑛公主瞬间觉得黑唇女子太不要脸了,叉着腰上前向黑唇女子怒喝:“喂,你发神经啊,三番四次地缠着本公主的驸马!不想活了?”
申暮月见黑唇女子眸里现出了杀意,吓得连忙拽着杨瑛公主逃跑:“公主别跟她废话,快跑!”
黑唇女子阴狠一笑:“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
她的话刚说完,申暮月与杨瑛公主的面前忽然跳出了一个毒人!
毒人的可怕,申暮月可是深深地领教过,立马带着杨瑛公主掉头,可当她们毫无防备地回头时,一阵毒雾飘过,她们便被迷晕过去了。
当申暮月醒来,发现她们被关到一处地下密室,杨瑛公主被扔到稻草堆里,而她被捆绑在木架上,欲哭无泪。
这待遇,差太多了吧?
正想着,铁门被打开,黑唇女子脸带阴森之色向申暮月走来:“醒了?很好,我现在把你血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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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黑唇女子面露凶光,抽出一把诡异的匕首逼近申暮月。
申暮月吓得奋力挣扎:“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追杀我?”
黑唇女子不理会她,举起匕首便要在她的手臂上插上一刀,吓得申暮月惊惧地闭眼。
“不许伤害我的驸马!”
危急关头,醒来的杨瑛公主奋不顾身地冲过来,一脚踹向黑唇女子,可惜被对方轻巧躲过了。
“驸马?”黑唇女子捕捉到有趣的信息,狰狞一笑,“看清楚,她是女的,不是你的驸马!”
语毕,黑唇女子残忍地撕扯申暮月的衣服。
“不要啊!”
一直害怕被揭开的真相如今要被赤果果地曝光,申暮月惊恐地哀求,然,并无卵用。
当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申暮月觉得这天要塌下来了,惊慌失措,无颜面对杨瑛公主那副震惊的表情。
杨瑛公主异常激动,言语凄楚:“你……你是女的?你不是我的驸马,那我的驸马呢?真正的薛颜呢?你是不是杀了他,你快说呀!”
“……”申暮月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皇上指给杨瑛公主的驸马就是她!
至于薛颜的事,她还真没问过薛家的人,不过,薛家的人能冒险用她来代替薛颜,估计薛颜已葬身大海了。
这仅是猜测,却无法告知杨瑛公主。
面对杨瑛公主的咄咄追问,黑唇女子不耐烦了,眼露杀意:“够了,到地狱去问吧!”
申暮月觉得杨瑛公主已够可怜,不想她因自己而丧命,眼见黑唇女子要狠下杀手,急忙喝止:“住手,放她走!”
黑唇女子觉得她此话挺可笑的,不屑一笑:“我为何答应你?”
申暮月见有机会,便娓娓道来:“她跟我不一样,她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死了,皇上必然大怒,动用一切力量将凶手找到,到时候你也会很麻烦!当然,她的失踪也会引起轰动,所以你最好放她离开。”
“……”
黑唇女子似乎不曾想过此等问题,沉吟了片刻,觉得申暮月说的确实有道理。
阴天教目前的势力并不是很强,主要的势力也不在南吴,她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抓申暮月,完成右护法交代的使命。若是不慎被朝廷了阴天教的存在,恐怕回去不好交代,于是,她将杨瑛公主打晕,把人送走。
杨瑛公主顺利脱险,申暮月心安了些。她了解,得知真相后的公主不会找人救她这不相干之人,黑唇女子也不会放过她,她如此但愿薛家因她的死逃过一劫。
只是,未能找回自己的身世,心中很不甘。
黑唇女子回来后,二话不说,把申暮月捆绑在一个古怪的木轮上,开始给她放血。
申暮月感觉体内之血正离她而去,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一切仿佛归于沉寂、没入黑暗。
意识迷蒙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龙门书院,鲁夫人一如既往地谆谆教导,钱辅轩一如既往地认真教她练武,北辰司一如既往地陪她欢笑……
“阿颜!阿颜!起来喝药!”
甜梦中,有人打扰,很不识趣,申暮月不耐烦地伸手将其赶走:“别烦我,我在做梦呢!”
“阿颜,你这是要我用嘴喂你么,那我不客气了!”
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似乎是辰司的声音……好像真的……
申暮月睁开眼,瞧见北辰司正要凑过来的唇,吓得即刻推开:“辰司,你这流氓!”
“嘭!”
北辰司承受不了她的力度,整个人摔下了床。
他忍痛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声音沙哑地轻叹:“阿颜,你如此说我,太伤我心了,我可是冒死救了你,你不应该以身相许么?
申暮月白了他一眼:“许什么许,你颜哥我是条汉子,不搞断袖的。”
语毕,她接过北辰司手中的药,喝了下去。
北辰司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么?可我听说,你在军营调戏士兵,在文武百官面前亲了李昪,还向皇上索、要他!”
端着碗的手抖了抖,申暮月心虚了:“这……只是传言,不是真的!你是我兄弟,还不了解我么?我怎么可能搞断袖,哈哈哈……”
北辰司此次可不想被她糊弄过去,坦然道:“是这样没错,可惜你是个女子!”
“你——”申暮月顿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回应。
她一直与北辰司兄弟相称,同住一室,如今若是承认了,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唯有将他的话当作玩笑:“辰司,你又开我玩笑了,我如此英姿飒爽,怎么可能是名女子呢,哈哈哈……”
北辰司脸带羞涩地轻叹:“你的衣服……是我换上的!”
“……”
申暮月的笑容僵硬了。
想到黑唇女子把她的衣服扯破,那样衣不蔽体地被北辰司瞧见,申暮月瞬间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觉得真是羞死人了!
她在被窝里尴尬了一会,而后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她不是被黑唇女子绑着放血么?怎么会在此处?
北辰司身子赢弱,人在龙门书院,怎么会把她救出来?这事……怎么想都觉得诡异难解!
思及此处,申暮月疑惑地问:“辰司,我跟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辰司早料到她会如此一问,虽然早有准备,但想到当中种种情由,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