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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影继续说道:“但是不能用闫儒雅的身份买机票,如果知道具体姓名,只要黑进航空公司系统,很容易查到机票信息,这个并不难,我以前的影卫就能做到,更何况是零组。”
奎狼有些犯难,机票,这么急,上哪弄去。
闫儒雅立刻止住悲声道:“我带身份证了,要不我自己买吧,如果出什么事,肯定不会连累到你们。”
奎狼摆手说道:“不行,天影说的很有道理,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想办法。”
闫儒雅耳朵一动说道:“你们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找人代替买机票不成么。”
刘天影眼珠一转说道:“对啊,张冠李戴,还是闫儒雅反应快,这个办法好。”
闫儒雅睁大眼睛,莫名其妙道:“我,我说什么了?什么办法?”
刘天影搂着闫儒雅肩膀对奎狼说:“奎前辈,在私营售票网店买机票,身份审核并不严格,只要能够弄到与闫儒雅类似年龄和长相的身份证就成了。”
闫儒雅擦擦眼泪说道:“能行么,这么匆忙上哪找合适的人去,万一引起别人注意,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刘天影说道:“嘿,真没想到,你想问题还挺周全,这么的,楼下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我去买几件衣服,给你改变一下装束,嗯,从里到外都换了。”说罢,急匆匆向外走去。
闫儒雅恨不得抽自己俩个嘴巴,衣服纽扣有信号源,用陌生身份信息买机票,再把衣服换了,那不等于是彻底与零组失去联系了么。
刘天影很快回来,把一包东西放在闫儒雅身前,闫儒雅脸部肌肉抖了抖:“不用都换吧。”
海雅转身出去时闫儒雅才注意到她的存在,那健美的身段,飒爽的英气,冷艳的脸庞,细嫩的皮肤,这要是跟她……,不由向往之。
刘天影说道:“闫儒雅,喂,闫儒雅!”
闫儒雅回过神来“现在就换?”
刘天影看看手表说道:“都是男人,你用不着害羞,赶快换了吧,天一亮我们就走。”
闫儒雅从里到外,连裤头都是新的,眼巴巴看着刘天影将旧衣服打成包投进垃圾桶。
奎狼站在楼上天台,四周灰雾涌动,在黑夜里,丝毫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凡周围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那敏锐的感知。
时间缓缓而过,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经过一夜沉寂,整座城市已经为日间的喧嚣律动蓄满了能量。路边几个人正在忙着搭起早点摊子,习惯早起遛弯的老年人,也已经三三两两。
刘天影望向窗外,见路口停了辆出租车,司机正在路边摊喝着豆浆……
天色大亮,市区内,高高架起的快速干道十分宽大,双向二十排车道,道路通畅无比,出租车飞快行驶,不长时间就到了市区北出口,再往前面不远就是机场。
刘天影坐在车内,思绪百转,看着车外景象流闪而过,那么熟悉,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变化的只有自己,怕是没有一点从前的影子了,这就要走了,来日会是怎样,茫茫未知。
给闫儒雅订机票简单无比,刘天影在闲谈中问了闫儒雅镜片度数,闫儒雅早已不再近视,戴镜框只不过是习惯而已,里面根本没有镜片,只随口迎合了事,说戴不戴都行。
可是佛头心善,说配眼镜不用验光只测瞳距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无论如何都要给闫儒雅配上一副。
闫儒雅是真后悔把近视度数说的如此之大,如今重新配上镜片,眼前虚蒙蒙一片,但口中还得止不住道谢。
米卡根据指示,不敢距离闫儒雅太近,让手下一直留意屏幕那个动也不动的光点,哪里知道他如今已经身在机场了。一行人稀里糊涂的就完全摆脱了零组监视。
袁飞知道刘天影想要统一地下势力的想法,决定跟在石头身边,同时也让狄克开始搜集大量贫民区黑道消息。
石小倩静静坐在餐桌旁,习惯使然,仍是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石头只管低头扒饭,默默无语。家里突然间安静,兄妹二人都有些不习惯,时不时寻找些话题,也是说不了几句。
石小倩身患疾病已经九年,每天看着窗外同龄人嬉闹,自己却只能留在家里,虽说这两年身体好了些,可以自由走动,但身边朋友却没了一个。
刘天影是石小倩这些年来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异性男孩,正值豆蔻年化,那个帅气脸庞,时不时显露忧伤的神态,为哥哥出主意时充满智慧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盘旋。几个月接触,石小倩心里早已萌生一种朦胧说不清的情感,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种复杂情感到底是什么。
听袁飞说刘天影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只感觉心里缺了一块,空空荡荡。
海雅身材高挑,黑色紧身套装,只靠一个时装外搭才体现出一点现代都市感觉。佛头还是那身蓝色外挂,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黑色佛珠,眼睛时不时的四处张望,好像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
闫儒雅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说道:“我说天影,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你这老是紧贴着我,干嘛啊。”
刘天影拍拍闫儒雅肩头说道:“非常时期,怕走散,等到地方就好了。”
辗转到第二个城市,换成大巴,一路向北,进入DXAL山区,道路蜿蜒崎岖,很少看到人家,放眼望去,静谧幽深的山脉连绵不绝,这里没有喧嚣繁华,有的只是大自然赋予的鬼斧神工,千万年来,不知多少秘密层叠其中。
时间已是下午,海雅性格清冷,一路上,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冷艳脸庞从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用佛头话来讲,海雅就是典型的语言艰难症。佛头是个碎嘴子,有事无事都爱打两句哈哈,但也都是半生不熟的冷笑话。
刘天影从细节判断,佛头肯定是喜欢海雅,因为只要一靠近她,行为语言就开始出现异常,逻辑混乱,语言多处出现乱码,不细琢磨,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见海雅对佛头爱答不理,刘天影心中不免好笑,为了不让佛头尴尬,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两句。
闫儒雅似乎对任何女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海雅,目光总是隐晦的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刘天影扶着下巴沉思,这小子,还挺好色,父母刚过世才不到两天,怎么就有这个心思。
到了角山镇,这里已是大山深处,大巴车终于停了下来。山区小镇,空气格外清新,刘天影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气,顿感精神清爽,佛头走过来说道:“怎么样,这里漂亮吧。”
刘天影和闫儒雅同时点头。
佛头呵呵笑道:“看这青山绿水我就能编出不少神话故事,不是,是想出不少神话故事,美丽动人的神话故事,天影,儒雅,你们要不要听一个?”
刘天影心说:来了,来了,这一路上,佛头只要一靠近海雅语言就开始乱码,真是听不下去了,不过海雅也倒是真酷,竟然一句都没搭茬,勉强笑笑说道:“咱是不是到地方了?”
海雅头也不回,向一辆等客的私家车走去。
佛头顾不得回答刘天影,快步跟上:“你看天色已经不早,要不咱们在这住一晚?
海雅面无表情,上了私家车,简短道:“头山村。”
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口里应了一声,向前驶去,又是半个多小时,山路颠簸的差点让人散了架子,直到前方实在没路车子才停下。
头山村在大山脚下,位于两山中间,地势比较平缓,四周古树参天,山顶处,终年云雾缭绕,如同仙境,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头山村,因是从山内数头一个村落而命名,从村头一直向山内绵延十余里,错落着百十户人家,相传是隋朝之前自然形成的村落。因为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又非军事要地,历代更迭,这里从未受到过战火影响。
这里民风古朴,自给自足,与外界联系很少,至今为止仍沿袭着诸多古时习惯。已是晚饭十分,家家户户屋顶上都在冒着炊烟,炊烟混合着新鲜空气,那是一种远离世俗的味道,恍惚间,让人感觉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众人刚进村,忽闻一个中年妇人在叫喊:“哎你个死孩子,敢堵我们家烟囱,看我不打烂你屁股!”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孩从房顶飞身而下,然后纵身一跃,蹿到柴禾堆上,动作轻盈,快似狸猫。
小孩向中年妇女做了个鬼脸,然后嗖地一声钻进玉米地,转眼间消失不见,刘天影简直看傻了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中年妇女叉腰骂道:“天杀地哎,连个小毛孩子都欺负我这寡妇人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五十多岁半大老汉紧跑两步,看到中年妇女,眼里露出一丝暧昧,说道:“狗娃他娘,你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侧身靠在院门上,阴阳怪气道:“呦,是张大栓呀,这还不多亏你教的好么,要不全顺能滑这么滑不溜丢的?逮都逮不着!”
张大栓连忙摆手道:“哎呀,狗娃他娘,都是全顺这孩子淘气,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他,嘿嘿,别生气了噢。”
中年妇女叫葛春英,住在村头第一家,性格泼辣,丈夫死得早,偏偏又生了个半傻不傻的傻儿子狗娃,独自一个人拉扯着。
葛春英扭动身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往院里面走去,夸张地挥着手说道:“得了,好好管管你家全顺吧,这个月都堵我家两回烟囱了!”
张大栓站在院门口扯着脖子喊道:“别气了啊,我一会儿送两筐地瓜过来!”
葛春英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送地瓜,上回的还没吃完呢!”
张大栓在院门口拄着锄头,看葛春英屁股扭啊扭的,眉毛都笑歪了,晃着脑袋喃喃道:“够劲儿!”
佛头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张叔!”
张大栓眼睛尽是盯着葛春英了,没注意有旁边来过人,转回目光干咳两声道:“呀,是风远小道士,你回来啦,呦,小雅也回来了,快,到我那,今晚别走了。”
海雅瞄了眼葛春英背影,笑眯眯的跟张大栓打招呼:“张大叔。”
张大栓向后面看看,说道:“呦,这两个小伙子长得俊哪,是……”
刘天影上前一步说道:“噢,我叫刘天影,张大叔你好。”
闫儒雅也赶忙上前,面带微笑,躬身行礼:“张大叔好,我叫闫儒雅。”
张老栓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又笑道:“你们这是要回观上吧,你看,天马上就黑了,山路夜里难走,走,到我那凑合一晚,明早在上山。”
佛头说道:“那就麻烦张叔,天黑了,亮了再走,好走,哈,走好。”
刘天影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跟海雅距离近,语言又开始乱码了。
张大栓摇摇头,在前面带路,嘴里面嘟囔着:“嗨,挺好一孩子,就是老犯癔症。”
张大栓家虽然与葛春英家就隔了两户,但要经过两片苞米地,距离也不算近。
院中有条大黄狗,见有生人来,汪汪叫个不停,张大栓说道:“叫啥,赶紧回窝去。”大黄狗似能听懂人话一样,晃晃尾巴,钻进狗窝。
面南背北,东西并排两间石瓦房。
张大栓说道:“全顺他爹和他娘到镇里打工,一个月回不了几天,小雅单独住东屋,咱爷几个就住西屋,小雅,灶里有饭,热一下就行。”
挑帘进屋,刘天影还是第一次见到东北土炕,长下能有七八米,足够六个人睡了。一个半大孩子正在炕头啃着苞米,黑眼仁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见到有人来也不怕生,机灵的打着招呼。
张大栓说道:“哼!就知道堵人家烟囱,是不是又被狗娃给收拾了?没用的东西。”
全顺擦了擦嘴角的苞米粒说道:“爷爷,不怪我,你教的东西就跑行,打架根本不管用,你看。”
全顺把衣袖撸起来,露出一截小胳膊,上面有好几块淤青。
张大栓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啥也别说,就是你平时不好好练,完蛋玩意,罚你今晚不许吃饭,马步一个时辰。”
全顺嘿嘿一笑,拍拍鼓溜溜的小肚皮说道:“好,那就不吃饭呗。”一溜烟跑进园中,扎起马步。
刘天影哪能看不出来,全顺显然是早已经填饱肚皮,也不好笑,心里还挺喜欢这个小孩子,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的自己,调皮,一肚子鬼主意。
海雅把一盆地瓜和碗架里的蔬菜还有一碗蘑菇酱端上来,说道:“张叔,这饭菜都是热的。”
张大栓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冲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的全顺大声叫道:“好啊,原来你早就吃饱了,啥也别说!马步再加一个时辰!”然后回过头冲众人说道:“呵呵,多吃点,山里菜,也没啥肉食,要是不急,明个儿给你们抓只野鸡尝尝。”
饭后,刘天影单独来到院中,见全顺手正拿着一本漫画书,正借院里灯光看着,样子甚是入迷,但马步却是纹丝不动。
刘天影好奇的走到全顺身边说道:“你叫全顺?”
全顺说道:“啊,我叫张全顺,你叫什么名字?”
刘天影说道:“我叫刘天影,你这马步扎的很稳哪。”
全顺毫不在意的说道:“光马步稳有什么用,还是打不过人家。”
刘天影呵呵一笑说道:“他很厉害?”
全顺不服气的说道:“厉害个球,就知道仗着蛮力,哼!”
刘天影说道:“刚进村的时候看到你,动作挺灵敏的,有蛮力的人不见得速度快,他能打的着你?”
全顺咧了咧嘴说道:“我打他十下,他总能碰到我一下吧,你是不知道,狗娃天生力气大,皮糙肉厚,我打他,他根本就没反应,要是让他碰着一下,比我打他二十下都狠,结果还是我吃亏。”
刘天影自幼在拳馆长大,曾受过大梁专业训练,虽然时间不长,但头脑聪慧,对很多格斗技巧都是了然于胸。
全顺跟人单对单,这倒是跟擂台格斗差不多,想了想说道:“哦,我明白了,是概率问题,你啊,不要只追求进攻,要考虑怎么把挨打的概率降到最低,把注意力放在他如何出拳上,这样一来不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全顺翻翻眼皮,好像很受启发,嘿嘿坏笑着说道:“我好像有办法了,对了,你叫刘天影,你比我大,那我以后叫你天影哥吧,你是去雨修覌么?”
雨修覌?这里是DXAL难道严浩来的就是这?不会这么巧合吧。
不过没问过佛头究竟要去哪里,还真不好说是不是雨修覌,难道雨修覌就是雨花石?那严浩能随便出入么,心中有疑问,随口说道:“可能吧,具体我也没问,反正我跟佛头走。“
全顺兴高采烈的说道:“那就对了,肯定是雨修覌,佛头就是那里的道士,太好了,我每年都会去雨修覌住上一两个月,到时我去找你。”
刘天影挠了挠头,思维有些凌乱,好奇的问道:“对了,我听你爷爷刚才叫佛头风远小道士,佛头他不是佛家么,怎么是道士?”
全顺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道:“嗨,这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师傅天痴老道么,听说他头些年练功练茬皮了,成天疯疯癫癫的,很不着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信了佛,正常信佛供的不是菩萨就是佛,他倒好,供的是济公,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哦对了,佛头原本的道号叫风远,后来风痴道人说他一头卷发像释迦摩尼,就改叫佛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