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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声声,张灯结彩,叶函迎来了在宋代的第一个除夕。
街上家家户户贴着鲜红的对联,形态各异的窗花外加倒挂着的“福”字,无一不彰显着过年的喜气。
一大早,裴家上上下下,开始忙得不可开交。打扫的,挂灯笼的,贴对联的,粘窗花的,准备过年新衣和食物的……大家都开心而又紧张的忙碌着。
当夜幕开始悄悄降临,天空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给这个热闹的京城又添了一份温馨和纯洁。
“过年咯,下雪咯。”孩童们在雪地上笑着跑着,放着鞭炮。
火热如春的室内,叶函和裴家人一起围坐在炉边,享受着美味的年夜饭,其乐融融。大家吃了几筷子,喝了一轮酒之后,叶函恭敬地为裴思俭和裴夫人斟上满满的一杯酒,举起酒杯,无比虔诚地说道:“爹、娘,多谢你们救了我,还收了我做义女,我敬你们一杯,愿你们在来年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好好,乖女儿,我们干了这杯。”
叶函的敬酒,乐得裴思俭和裴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儿。
裴云见叶函敬了酒,也连忙倒了酒,俏皮地道:“爹、娘,你们越来越喜欢叶函姐姐了,那我这个女儿可不依,你们也得喝了我这杯酒。”
裴夫人装作不胜酒力地道:“看你这小妮子,我可没这么好的酒力呢!
裴云跺着脚不依,“娘亲的酒力,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骗人呢。”
裴夫人无奈地望着裴思俭笑笑,两人喝下了这杯酒。
裴夫人放下酒杯,看着面前的叶函和裴云,满脸是笑,对着裴思俭道:“女大不中留,看来这女儿要早点嫁出去,交给她夫家人来管咯。”
裴云娇笑道:“我才不嫁人呢,叶姐姐还未出嫁,怎么轮得到我呢?”
叶函尴尬地看着裴云,不作声,低下头去一个劲地夹菜给裴思俭和裴夫人。
裴思俭摸着胡须,看着叶函道:“函儿,你来我家这么久,我也忘记问你了,不知你爹有没有将你许配过人家?”
叶函听到此处,就心感不妙。忙低头回道:“女儿还未许配人家。只是父亲大人还尚未寻到,女儿还未考虑过自己的婚事。”
裴思俭点了点头道:“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若你父亲一直没找到,你婚事难道要一直蹉跎下去不成?何不让义父来为你做这个媒呢?”
叶函虽不知他要为她跟谁牵线,但接爱惯了“自由恋爱”的她,自是无法接受别人即使是父母的安排。
只是不好当面回绝裴思俭的好意,叶函只得委婉地道:“百善孝为先,我会着人去打听,到处去找我父亲的。若两年内还未找着我父亲的话,到时再让义父大人你保媒不迟。”
裴天佑听得叶函如此之说,不由有点着急,望着父亲,使了使眼色。
裴思俭看儿子着急的神情,心下明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赞道:“你的这片孝心是好的,待得过完年,开完春,我就多派些人手去给你打听打听,希望能早日找到你的父亲。”
叶函点头谢道:“多谢爹爹。”
“呯!呯呯!”外面响起放烟花的声响。裴云不由有点坐不住。
看着叶函和裴天佑道:“哥,叶函姐,我们吃完就出去看烟花吧!”
裴夫人宠溺地看着裴云,笑骂道:“你这丫头,没一刻安宁的,好好吃完这年夜饭,再出去玩吧。难得来京城,看你那猴急的模样,出去了,千万不要丢裴家的脸呀。这京城可不比我们那谭州小地方。”
裴云听得母亲大人的应允,不由绽放出一个最好看的笑脸,甜甜地道:“谢谢母亲大人。”
“爹、娘,你们慢慢守岁,我们出去玩了。”匆匆用完年夜饭,裴云就拖着叶函和裴天佑兔子似得蹿了出去。
叶函正想避开这提婚事的尴尬场面,裴云所提正中她下怀,跟着她跑了出来,不由大大舒出一口气。
刚吃完年夜饭,肚子饱饱地需要消化。三人没有乘马车,而是沿街走过,只见街道两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热热闹闹,有的人家还在享用着年夜饭,有的却已在进行着一年一度的“守岁”活动了。
街上游玩的人挺多的,但大多是些年青男女和诸多孩童。大家脸上不约而同都洋溢着节日的欢愉和幸福。在空旷的平地上,不时有烟花冲上天空,绽放出七彩的烟火。
“啊,烟花好漂亮呀,我们也去放烟花吧。”裴云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好,我们去放烟花。”裴天佑捏了捏裴云的鼻子,毫无抵抗地去执行这个妹妹的命令。
裴天佑带着裴云和叶函向卖烟花的摊贩走去,掏出五十个铜板买了十束烟花。
自己拿了一束,五束全给了裴云,另外四束则给了叶函。
裴天佑率先示范,拿出火石点燃了手里的烟花,烟花向天上冲去,绽放出美丽的星雨。
“我来放,我来放。”裴云着急地道。
裴天佑把火石交到裴云手里,裴云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束,差点烧着自己的手指。
裴天佑把另一块火石放到叶函手里,看她望着天空沉思的样子,不由好奇问道:
“叶函,你从未放过烟花吗?看你都看呆了。”
“烟花?我们家乡的烟花比这烟花漂亮多了,可以绽放出不同的形状,人形啦,脚印啦,什么形状都能放得出来。”叶函回想着自己过年时和妹妹一起放烟花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说出现代的过年场景。
“可以绽放出不同的形状,我也要这样的烟花。”裴云听到叶函如此说,不由兴奋地说道。
“可惜,这里没有我们家乡那样的烟花,我又不会做。”叶函沮丧地道,宋代烟花还是竹筒做的外形,她若是改进一下,做成现代的烟花,那她可就发一笑大财了,可惜自己没在现代好好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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