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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枚·宝石被盗
韩瑜暗自鄙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打扮得这么妖精,铁定是去勾引皇子世子!
蒋妈妈则啧啧赞叹: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目的时常挂在嘴边,就事而论,三小姐比二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
“蒋妈妈,今日来婉音阁可是有什么事情?”蒋妈妈是老妇人身边的亲信,不会无缘无故来婉音阁绕圈。
“三小姐,奴婢是代老夫人来看看您穿上这件衣裳是否合身。”蒋妈妈站起身,目光在韩曼音身上转溜。
韩曼音矜持一笑,是想来看她穿上这身衣裳,会美丽到那种程度,能否媲美大小姐天资,能吸引多少皇子世子的注意吧?
“有劳蒋妈妈了,雪莲!”韩曼音泰然自若地说道。
雪莲应声将那件清丽素雅、神秘幽彩、蝶墨翻飞的大舞莲蓬裙捧起来,一瞬间美钻闪闪、白玉生辉,令众人眼前一亮。
韩瑜的眼里立刻渗透出恶狠狠的嫉妒与不满,心中怒气翻腾。如果不是因为韩曼音伶牙俐齿,她就不会被罚,错失机会。那么现在有资格穿上这件衣服的人,是她!
“哎呦,妹妹,你这衣服上的扣子怎么少了一个?”正当雪莲小心翼翼地替韩曼音更衣时,眼尖的韩瑜忽然叫出声来,掩饰不住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
韩曼音低头,衣服的颜色款式是老夫人深思熟虑、精挑细选的。前边扎着绣丝,一长条华美的绣丝上镶嵌着六颗色彩斑斓的尊贵靡乐宝石,富丽中添了一丝灵动,现在却只剩下了五颗,看起来缺胳膊断腿,整条白柔与莹黄交织的绣带也逊色不少。
蒋妈妈有些着急地说道:“这六颗宝石可是老夫人亲自要求嵌上去的!”老夫人的嫁妆里有10颗靡乐宝石,这种靡乐宝石十分珍贵,每一颗都略有不同,三个皇朝集结起来还不到150颗,因此一颗就价值连城。而韩曼音的这六颗,则是老夫人嫁妆中的大部分。
如果只是一般的宝石,韩曼音现在身份还用不着太过焦急。可靡乐宝石这种珍稀宝物,以及又是老夫人的嫁妆,且独一无二,若是弄丢一颗,对韩曼音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她不得不上心。
韩曼音的眸子深如潭水,凌厉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最新派来的红梅身上。衣服是她拿过来的,有足够的时间动手脚。
“不是奴婢啊,小姐,不是奴婢!”红梅一愣,即可恸哭起来,跪在地上。荷花带雨,委屈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奴婢从梦绸庄接过衣服后一路马不停蹄奔来相府,绝对没有出任何差错。府中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保不准有哪个下作的婢子见钱眼开,偷偷拿走了宝石……”红莲泣不成声地说道,弱弱地转头观望一阵,唯唯诺诺地说道:“刚才雪莲就接触过了衣裳……”
“谁会偷拿宝石!”雪莲气红了脸,怒斥道。红梅为了推卸责任,居然把事情怪到她头上来,真是可气可恼!
“妹妹,这美衣是祖母花费了很多财力、人力、物力精心为你准备的。少了一颗宝石,就不能穿着去赴会了。祖母的一片诚心好意,妹妹,怕是要辜负了。”韩瑜略带惋惜地说道。心里却无比畅快。如此一来,韩曼音就得罪了老夫人,在相府的日子,不可能好过。
“梦绸庄的婆子们许多是府中老人,雪莲等人也是在三小姐身边服侍惯了的。只有奴婢,才来婉音阁没几日,三小姐怀疑奴婢也是应该的。一切,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没料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三小姐还是重重处罚奴婢吧,千万不要因为奴婢与老夫人失了和气……”红梅眼泪止不住地流,双肩颤抖,说的十分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红梅如此的行为,让原本怀疑她的人减小了不少疑虑。难道,真的不是她?
韩曼音细眉微皱,好一个能说会道的丫鬟。不但没有承认自己的过失,还不着痕迹地抹黑了她。如果她真的重罚了红梅,别人必然会说她是为了讨好老夫人,包庇真正的罪人,欺负红梅这个无辜无仇的奴婢。定会被冠上“阿谀奉承的哈巴狗、苛待下人的三小姐”之类的恶名。
“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至始至终,我有说过你一句吗?”韩曼音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如冰川,双目炯炯。红梅一下子止住了眼泪,呆呆地看着韩曼音。三小姐怎会如此冷静,没中自己的圈套?
韩瑜在这个时候款款上前,笑着说道:“衣服送到相府时还好好的,拿到了婉音阁,却莫名其妙地少了一颗明珠。妹妹,不如将所有接触过衣服的人全部叫来审问。若是他们不说出宝石的下落,就全部赶出相府。如此一来,不怕他们不招供。”韩瑜洋洋得意的献计献策。
她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帮助韩曼音,而是由于自己的小算盘打好了,要借助此事罢了。
蒋妈妈瞪了慕容琳一眼,十分不悦。衣服送进梦绸庄后,一般都是她在保管。二小姐如此说话,岂不是在怀疑她偷了明珠?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在相府辛辛苦苦、恪守本职这么多年,怎么会做这种宵小之事!
韩曼音却莞尔一笑,欣然地说道:“就按二小姐吩咐的,将相府里所有接触过衣服的丫环、嬷嬷,全部招呼来婉音阁。”
“妹妹啊,衣服是属于你的。你需要审问丫环、嬷嬷,才叫她们来。姐姐可不敢逾越。”韩曼音竟然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岂不是向所有人讲明:这坏主意是她出的。
“呵呵,瑜姐姐不必谦虚,计策是姐姐出的,妹妹怎么敢居功呢?”梦绸庄大多是府中老人,叫她们前来配合调查此事,无论她们有没有偷拿宝石,都是对她们的不信任,也就是对老夫人有所怀疑。就算找到了宝石,也会给老夫人留下坏印象。像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韩瑜,休想推给她!